任三邁步的一瞬間,偌大的客廳,全都被一股氣勢所籠罩,這氣勢摸不著看不見,卻真實存在於所有人身上,甚至連人的呼吸都要被凍結。


    蔣家父子額頭上的汗一下子流了下來,雙腿一軟,登時癱倒在地上;就連黑衣人也皺著眉,強行調起真氣與之對抗。


    這場對峙,一瞬間就已經分曉勝負,在任三所借用的天地之勢麵前,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父子和尚未晉升二品的黑衣人,就如同海上的一葉扁舟、陸地上的一隻螻蟻般渺小。


    知道此時此刻,蔣家父子的新中宇徹底沉了下去,也終於發自內心的為自己昨晚的行徑感到後悔!


    在死亡麵前,一切的名利與富貴,財勢與榮華全都變成了一文不值的東西,父子兩人強忍著壓迫從地上爬起,複又跪在任三麵前,蔣浩澤哀求道:“任少,我們父子倆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這一切都是他指示的!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我們父子倆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蔣浩澤說著,伸手指向黑衣人,蔣正也在一旁可憐巴巴的附和著。


    黑衣人被指,登時大怒,蔣家父子在他眼裏不過是兩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要不是此情此景,他都懶得瞧上一眼,可場麵一轉,這父子倆居然開始臨陣倒戈,將所有髒水統統潑到他的身上!


    顧不得任三的威壓,黑衣人雙目直欲噴火,大喝一聲便想直接殺掉兩父子,可任三豈容他放肆?沒見他有什麽動作,隻是輕輕一哼,黑衣人剛邁出半步的腳直接懸空不動,任憑他怎麽努力都無法往前一步!


    任三冷笑一聲,說道:“也不看看這是哪,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黑衣人不敢說話了,一見這架勢,蔣家父子心中登時燃起了希望,急忙跪在地上用膝蓋往前蹭了幾步,大叫道:“任少!我們知錯了!都是這個人蠱惑我們,還用白少......不,還用白立斌來壓我們,不然我們怎麽可能會害任少?”


    任三轉而看向蔣浩澤,似笑非笑道:“這麽說你已經知道錯了?”


    蔣浩澤急忙舉起右手賭咒發誓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任少!隻要人少能放我一馬,今後我們父子和整個蔣家給您當牛做馬不在話下!”


    任三搖了搖頭,平靜道:“當牛做馬就不必了,不過你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應該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蔣浩澤仿佛看見了希望,忙說道:“任少,家裏還有幾件古玩玉器,隻要您喜歡盡管拿去!”


    任三嗤笑一身,說道:“這些不提也罷,等會我和你們父子倆算算總賬!”


    蔣浩澤被他嚇得一哆嗦,卻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看了任三一眼,仍舊和兒子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眼見任三威風凜凜,黑衣人終於忍不住喊道:“任三,你究竟想怎麽樣?”


    耿如龍直接走上前,一把揪住黑衣人的領口將之高高提起,喝道:“任三也是你叫的?”


    黑衣人一張臉漲得通紅卻兀自不服,喊道:“我憑什麽不能叫?真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告訴你,我是白少的人,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叫你生不如死——啊!啊!”


    話音還沒落,黑衣人直接發出一聲慘嚎,高高揚起的頭卻不能阻擋鮮血在臉上流淌,在看耿如龍時,他手裏正握著一把黑亮的頭發,上麵還連著一大塊頭皮,隱隱帶著血跡,獰笑道:“再叫一下老子直接把你全身的毛都拔光!”


    黑衣人一下子被鎮住,看向耿如龍的眼裏滿是怨毒,疼的不停倒吸冷氣卻不敢再發一言。


    耿如龍冷笑道:“賤皮子,幸虧你剛才沒喊‘有種殺了我’,不然老子就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你算什麽東西?老子連白立斌的麵子都不給,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出麵放肆?”


    黑衣人被耿如龍一通罵,乖乖不敢說話,任三在一旁看的失笑,暴力雖然不一定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手段,卻一定是最快的手段,何況耿如龍並沒有說謊,同為暗組的二品高手,要是拋去白立斌身上的家族光環不談,他似乎真沒什麽麵對耿如龍的底氣。


    見黑衣人老實了,任三才不慌不忙的為自己搬了把椅子,笑問道:“我問你答,有一句假話或者半點猶豫,我保證你活不過一秒鍾。”


    黑衣人欺軟怕硬的本事登時顯現出來,在蔣家父子麵前的傲然姿態不見,隻能唯唯諾諾的點頭。


    任三笑道:“很好,第一個問題,這次行動除了白立斌之外還有誰參與其中?”


    “還有馮遠征馮少!”


    “啪!”


    耿如龍又是一個嘴巴扇到他臉上,瞪眼道:“馮什麽?”


    黑衣人腫著臉,可憐巴巴道:“馮遠征馮遠征......”


    任三微微一笑,繼續道:“除了白立斌和馮遠征之外,還有什麽人參與其中?”


    黑衣人臉色一苦,叫道:“任少,這個我真不知道!”


    耿如龍作勢要打,卻被任三阻止,一搖頭換了個問法:“那你知不知道那瓶藍色藥水是哪裏弄來的?”


    黑衣人眼睛一點,忙說道:“這個我知道!藥水就是白......白立斌吩咐我去取的!我聽白立斌的意思好像是還有一個神秘人參與其中,藥水就是神秘人給準備的——但我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啊任少!不僅我不知道,就連白立斌和馮遠征也不知道!”


    他說完,任三便沒再繼續問下去,轉而低頭沉思,黑衣人一見又大叫起來:“任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個跑腿的,真正的指揮者是白立斌啊!該說的我都說了,一點也沒有隱瞞,任少,您不能不講信譽啊!”


    任三被他打斷思考,卻沒有發怒,而是微微一怔,笑問道:“講什麽信譽?我隻講過你說慌我就殺掉你,可我沒說過你說真話就會放了你啊?”


    黑衣人猛地呆住了,忽地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和勇氣,竟一下子掙脫了耿如龍的束縛,直直撲向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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