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業這嗓子喊的極其突然,嚇了周圍人一大跳,他所說的話更是雲裏霧裏叫人琢磨不透。


    可安守業不需要其他人琢磨透徹,他隻要任三懂得其中的含義就好。


    礙於癱瘓,安守業無法站起身來,可他滿臉驚怒,氣勢上絲毫不受影響,張口繼續喝道:“任三!你妄為光明集團的董事長!沒想到你居然是個信口雌黃之人!真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不讓娜娜受委屈,可實際上卻悄無聲息的滅了蔣家!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安家到底有什麽值得你貪圖的!居然叫你這個高高在上的任少如此枉費心機!”


    安守業一番話說的聲色俱厲,其中的意思更是明了起來,顯然就是在指責任三對於安家的產業有所圖謀,其他人所思所想各有不同,可秦可兒卻止不住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她隻是想用外麵風傳的關於任三的消息來嚇唬一下安守業夫婦,尤其是她的大嫂,那個膽小的女人!可聽著安守業的話,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任三的真實身份,更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任三有過一番密談!


    可聽安守業現在的語氣,似乎那次的談話並不能對任三造成什麽有效的掌控,秦可兒這一次是真的慌了神,她沒想到自己胡亂說出口的話竟然有一語成箴的趨勢!


    她看了眼將任三帶回家的安娜,又看了眼似乎知道並參與許多內情的安守業,心裏愈發不安起來!


    她以為自己才是支撐家族的支柱,自己才是掌握最多籌碼的人......可事到如今,她發現隻因為一個任三的出現,竟然有一種讓她自覺滿盤皆輸的感覺!


    整間屋子裏,除了安守成依然有些憨憨的樣子,所有人的臉色各不相同,安守業是憤怒,安夫人是驚慌,安娜則是無奈,她沒想到父親竟然偏激到認為任三會對家族有所企圖!


    安守業無疑是憤怒的,可整間屋子中最憤怒的卻不是他,而是坐在一旁的韓柄天。


    見他終於把話說完,韓柄天滿臉不耐煩道:“老東西,你也算是我叔叔輩的人了,看在我姐夫任三的麵子上我也應該敬你一分,可你這老家夥實在蠻不講理!果然是小地方的人,一群土鱉還敢自稱家族!哼!真是不要臉到極致!在外有人叫你一句老板,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照照你這個家!總共才多大的產業,也配得上我姐夫用一個圖謀二字?你們家有什麽值得我姐夫看得上的?費盡心思圖謀你家,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這要是在上州,你們安家這種成色的家族,上杆子倒貼我姐夫都懶得搭理!”


    韓柄天罵完,猶自不解氣:“我告訴你們這群土鱉!別太拿自己當回事!我姐夫對你們家到底有什麽想法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隻要我姐夫但凡對你們有一丁點企圖,你們早就和蔣家一個下場了,誰給你們在這滿口噴糞勾心鬥角的時間?!”


    韓柄天一頓臭罵,一時間竟真的將全場給震懾住了,安守業氣的直捂胸口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安夫人已經紅了眼圈,不停地為丈夫順氣,至於秦可兒,臉上滿是強行抑製的驚慌,看起來殊為可笑。


    就連一向與韓柄天不對付的安娜都罕見的沒有發聲。


    她實在委屈太久了!一方麵委屈與秦可兒的跋扈,可更多的,確是對父親不作為、不斷妥協的態度!


    安娜叫任三來杭城的目的,就是借助他的力量從外部強行鎮壓秦可兒,可父親卻像防賊一樣防著任三,內裏又對秦可兒處處忍讓!


    韓柄天氣焰雖然囂張,卻未嚐沒有說出她這個晚輩不能說出的心聲!


    雖然父親被氣成這樣她有些心疼......


    見氣氛陷入沉寂,可想要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任三不禁感歎沒帶錯韓柄天,這種跋扈勁,簡直就是破局最有力的殺手鐧!


    可任三卻沒想過,韓柄天之所以敢在別人麵前這麽跋扈,至少有九層的膽量是任三無形中為他增添的,雖然處於任三的實力,可更多的,卻出於韓柄天對他的信任。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沉悶,任三知道到了他說話的時候,可安家因為安娜的緣故,畢竟與別人不同,就算知道了秦可兒有所圖謀,甚至是陰謀,可在沒有證據之前,任三卻不能亂說。


    他沉吟兩秒,對兀自氣惱,卻又異常沉默的安守業說道:“安叔叔,首先我向您保證,我對安家沒有任何圖謀,至於蔣家,也隻不過是觸碰到我的底線而已!我先前答應您的事,我都會做到——當然,這不包括我插手其中,現在有些事我還不方便說,不過用不了多久您就會知道——做這一切,我隻希望安娜能夠不受家族事物的影響,絕無其他意思!”


    說完,任三看著秦可兒,笑道:“秦女士,首先我要表明自己的立場,老爺子撒手人寰丟下這麽大一分家業,本就應該由長房與二房平分,可你卻因為一份口頭遺囑逼迫長房搬出別墅甚至霸占公司,這是絕不允許的!”


    秦可兒雖然畏懼任三,可見他尚有道理可講,聲音雖弱,卻忍不住爭辯道:“任先生,您管的未免太寬了吧?而且為什麽遺囑不做數?難道是法律規定的?”


    任三心中冷笑,麵上卻依然耐心道:“秦女士,我承認我管的有些寬,可隻要我想,您拿我沒有絲毫辦法;另外,口頭遺囑確實不做數,也的確是法律規定——尤其是這種隻有你一個人知道的口頭遺囑!”


    秦可兒的眼睛轉了轉,忽然說道:“誰說我隻有口頭遺囑?老爺子在臨去世前,已經寫下了書麵遺囑,隻不過是先前沒有找到而已!現在這份遺囑就在我的律師哪裏,我現在就叫他過來。”


    說著,秦可兒當真撥了一通電話,對另一頭說道:“程律師,麻煩您帶著書麵遺囑過來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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