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問這話,路明還沒回答呢,我們班其他男生就都好奇的瞪著我。


    李陽最先問,“我草,飛哥,你這是又有外遇了?”


    我挺尷尬,連忙擺手,“我和路明說著玩的,你瞎插什麽嘴,抽你的煙。”


    “飛哥,你這是在掩飾啊。——是不是,大個?”李陽小眼珠一轉,玩味的看著我。


    張俊傑點點頭道,“我就說飛哥這兩天情緒怎麽不對勁兒,這下是終於找到原因了。——路明路明,這貨和那個紫宮初雪咋回事?辦了?”


    路明看了看我,沒有立即回答。


    我感覺衝他使了個求救眼神,路明這才吐出一口煙,笑道,“大個,你們這些人,怎麽一點不給郝飛這個老大麵子?要放我們班,誰敢這麽多嘴,我早抽他了!”


    張俊傑知道路明這也是開玩笑,並不會生氣,隻嘿嘿笑道,“那是你們不如飛哥平易近人。”


    李陽又道,“能不能別轉移話題,飛哥,你真把別的妞給辦了?”


    我說,“沒有的事兒,你們可別瞎傳啊。”


    李陽不信的看了看我,但我表現的特別淡定,他估計也就信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周江霖突然道,“你們這兩天沒聽人說過,有個外校的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老來找飛哥呢。”


    “誰說的!”我反應極快,瞪著眼,“馬勒比,把他給我叫過來!誰踏馬瞎造謠,我幹死他!”


    周江霖不像大個和李陽這兩貨,我越生氣,這兩越損,周江霖則有點小害怕,連忙道,“飛哥飛哥,我也不知道誰說過那麽一嘴,但你放心,我就是說說,不當真。”


    這一陣,路明和秦銅還有閆強李猛他們四個人,就站那抽著煙看我演戲裝比。


    那天我和紫宮初雪開房的事情,他們當然都知道。


    抽完一根煙,大家就又站廁所瞎聊了幾句才出去。


    當然,在這其間,整個五中是沒有男生敢來上廁所的。


    早上前兩節課有尿憋著,早就是五中學生間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我在以前,也很少在前兩節課來上廁所,就怕遇見閆強他們幾個看你不順眼,找個茬揍你一頓,或者是詐你點錢。


    在回教室的過程中間,我的手機便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我媽,我就讓李陽他們先走。


    接起電話,我媽那邊的聲音有些生氣。


    “飛飛,你在學校怎麽回事?聽老師說,你這次成績差的離譜,最近還老曠課?”我媽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通,自然是我們老班的功勞。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很誠懇的跟我媽認錯解釋,但現在,我自然不會再考慮我媽的想法,於是就道,“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你什麽態度!”我媽不由提高了分貝,“你給我老實交代,昨天曠課你都去幹什麽了?”


    我心說你還好意思提?就道,“我不想上課,玩去了,怎麽了?”


    “飛飛,我本來還想給你在你爸那兒隱瞞一下,但你這樣跟我說話,就別指望我會幫你說好話!”我媽氣道。


    “嗬嗬!”我聽她這嚴厲的語氣,也生氣了,心想我不過是曠個課,在我爸那能有你嚴重?我就道,“你願意告我爸就告,誰還沒點破事啊。但我不像你,竟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什麽意思!”我媽頓時急了,“郝飛!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這話的意思,否則的話,你以後別想有一分的零花錢!”


    “少拿零花錢要挾我!既然你讓我說清楚,我就給你說清楚。”我情緒十分激動,“昨天下午,我沒上課,去了你們單位一趟,你猜怎麽著?”


    “你來我們單位了?什麽時候?”我媽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下午五點多!”我說。


    “啊?我怎麽沒見你?”我媽似乎吃了一驚。


    我嗬嗬笑道,“你當然沒看見我了,誰讓你那麽忙呢,上個班,還要把辦公室反鎖。你能告訴我,你在裏邊幹什麽嗎?”


    “……”


    我媽立刻不說話了,停了一會,電話中傳來輕微的啜泣聲,“飛飛,你知道了?”


    我說,“你覺得呢?”


    “飛飛,你聽我解釋……”我媽哭著道。


    我說,“你跟我有什麽好解釋的,去跟我爸解釋吧!”


    “飛飛!”我媽沙啞的嘶吼了一聲,“你聽我說,這件事別告訴你爸。”


    “為什麽?因為大人做了錯事,就可以不用受到懲罰嗎?”我壓抑著心裏的憤怒與傷心道。


    說實話,我媽這樣的反應還是令我十分心疼的,可是,有些事終究無法讓我忍受。


    我這時的心情是矛盾而複雜的,一方麵,我不希望我爸媽之間有什麽變故,另一方麵,我又不像讓我爸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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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我也是個男人,能想到帶綠帽子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不是!”我媽依舊哭著道,“飛飛,有些事兒我沒法跟你說。就當我求你了好嗎?為了這個家,為了你爸,也別告訴他。媽媽答應你,你曠課這些事,我也不會說。”


    我冷哼一聲道,“這算是條件交換嗎?”


    我媽半天沒有說話,隻在電話裏哭。


    於是我繼續道,“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你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兒?你,打碎了我對愛情的一切幻想!”


    “我錯了!飛飛,我錯了!”


    “我希望你最好能停止你錯誤的行為,不要讓我再發現第二次!”


    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能想象我媽在那頭哭泣的畫麵,她一定難過極了,但我覺得,這都是她應得的。


    嘀鈴鈴的上課鈴響了,我不由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擺出一副慣有的笑臉進了教室。


    雖然我現在還是很傷心,很難受,但是我卻不想讓任何人看出來。


    回到座位上,張俊傑就說,“飛哥,我怎麽瞅著你很開心的樣子?”


    我笑了笑,“因為哥現在就很開心。”


    張俊傑道,“可是我咋覺得,你笑的這麽假?”


    我表情一滯,但隨即就繼續笑道,“誰剛挨了批鬥能笑的真?你踏馬的一天觀察我觀察的可仔細了,有這閑心跟你家李曉娜互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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