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東浩眼見陳宇提注,胡誌權也跟上了,登時,臉上露出了喜色,盯著兩人麵前的牌看了一眼,刷刷簽下了支票:“這把牌,看樣都不小,我這心裏還真有點發慌了。”


    “你難道不是最不應該發慌的嗎……我再跟一圈。”陳宇話裏有話地說道。


    “要是害怕,你完全可以不跟。”平東浩眉頭皺了起來。


    “這把是高潮部分,大家要跟到底,而且,這位宇哥,將葉明遠都搬出來了,不弄大點,對不起這手筆。”胡誌權則笑著說道,然後簽了一張支票,扔了進去。


    一直跟了幾圈,三人誰也沒有棄牌的意思,火藥味十足,在場的眾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範詩詩眼見葉明遠親自打電話來,給和陳宇打包票,態度早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鄙夷不屑,變成了客氣親熱,此時嬌笑著說道:“陳先生,您這真是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要見真章的。”


    “範小姐,你剛才不還諷刺宇哥膽子小嗎,這話風轉的挺快啊。”孟東忍不住說道。


    “陳先生那不是膽子小,而是蓄勢待發,一發就要入魂。”範詩詩根本臉不紅心不跳,避開了孟東的質問,直接又給陳宇戴高帽,展現了交際花應有的素質。


    又一圈跟下來,胡誌權有點猶疑了:“嗬,這麽看來,我的牌有點小了吧。”


    “早就小了,大兄弟,你今天晚上扔了五六百萬,應該通體舒泰了吧,那就休息一下吧,你手裏的對子有點小……一會,我還有問題問你。”陳宇漫不經心地說道。


    胡誌權看了陳宇一會,隨後將牌插進牌堆裏,粗聲說道:“好,聽人勸,吃飽飯,我不跟了。”


    平東浩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色,又簽了一張支票扔了上去,話裏有話地說道:“陳先生,你好像會點什麽吧,怎麽知道胡少手裏是對子的?”


    “你不知道?”陳宇反問道。


    “我怎麽會知道,又沒長透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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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宇笑了笑,不再接這個話題,反而問道:“現在隻剩我們倆了,這樣一圈圈跟,有點費勁,不如一把梭哈了,敢不敢?”


    “為什麽不敢。”平東浩反問道。


    “好,那就五百萬吧。”陳宇淡淡地說道。


    “可以,但我希望,你這空頭支票,別到時候不好使。”平東浩扶了扶眼鏡,再次看了一下陳宇麵前的牌,說道。


    “平先生,你在說什麽呢,葉明遠打包票的事情,還會有差麽,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在他那邊,也隻不過毛毛雨而已。”胡誌權搖頭道。


    平東浩不再說話,簽了支票,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說道:“開牌吧。”


    “我的天,這一把,一千多萬,簡直嚇人。”範詩詩驚歎道。


    孟東則額頭上又沁出了冷汗,這要是輸了,依照陳宇的工資,兩輩子也還不上啊。


    眾人都在盯著陳宇的手,隻見他掀出了七和九,然後將那張八從鈔票底下抽出來,輕輕的扔在了桌子中間,淡淡的說道:“一條小順子,比你大是吧?”


    平東浩一見這張八,驚的猛地站了起來,顫聲道:“這不可能……”


    “事實擺在麵前,還有什麽不可能的?我猜,你一定以為這張牌是三點吧。”陳宇淡淡地說道。


    平東浩臉色有點發白,額頭上沁出了汗珠,猛地一揮手,就見後麵的萬自強,早已經掏出了手槍,直直的指向了陳宇。


    眾人眼見這一幕,登時大吃一驚,胡誌權起身道:“你們想幹什麽,難道輸不起了?”


    “胡少,這裏不關你的事情,這人出老千,我們必須要弄死他。”平東浩眼見萬自強已經掏出了槍,已經鎮定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出老千,你有什麽證據麽?”孟東壯著膽子問道。


    “他那張牌,本來是個三點,卻換成了八點,嗬嗬,手法挺快,連我都沒看清。”平東浩冷笑道。


    “那你怎麽知道宇哥手裏的牌是個三?”孟東反問道。


    “因為他戴的那副眼鏡,是有透視功能的,我從見到他第一眼,就已經看出來了。”陳宇漫不經心地說道。


    孟東恍然大悟,禁不住義憤填膺:“我說為什麽他一把沒跟輸過,原來,別人的牌,他都能看清,幸虧宇哥早看穿了,要不然,今天要吃大虧。”


    “什麽,這樣說來,我們有什麽牌,他都一清二楚?”胡誌權也惱怒了起來。


    平東浩也不爭辯,說道:“那這個姓陳,不也是知道你手裏有什麽牌麽?”


    “我是借你的光而已。”陳宇淡淡地說道。


    “你來說說怎麽借我的光,就說這把,你是怎麽知道胡少手裏是個對子的?”


    “這個,需要從你的手裏的對a說起。”


    平東浩愣了一下,隨後將牌翻了起來,果然是一對a:“好,你說,我倒要聽聽,你要怎樣瞎編。”


    陳宇洗了洗,將那對a拿在手裏,慢慢撚著,露出一點尖頭後,便停頓住了,說道:“各位,看著見了沒,一般來說,牌隻要撚到這種位置,老賭徒們,都能看出來是什麽了,隻有兩張牌例外,就是a和4。”


    說著,他又將牌往下撚了撚,繼續說道:“所以,必須撚到這種程度,才能確認到底是a,還是4……而剛才,這人看牌的時候,就是這種動作,而且,對另一張牌,毫不在意,所以,我斷定,他手裏的牌,不是對a,就是對4。”


    “我第一圈提注,就是要確定,他手裏的牌,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要是後者的話,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扔進去四十萬。”


    “啊,宇哥,你簡直神了……當你知道他手裏是對a,然後,又不怕胡少跟,所以,你就知道胡少手裏也是一個隊長了吧?”孟東佩服的五體投地。


    胡誌權和範詩詩也驚愕起來,要不是絕頂聰明的人,誰能看出這一點來。


    平東浩臉色陰沉起來,說道:“好,算你聰明到了一定地步,但你手裏的牌變了,該怎麽解釋?”


    陳宇笑了笑:“不是我手裏牌變了,而是你一開始就沒看明白。”


    “嗬嗬,我這眼鏡是特工專用的,不會連個牌都看不清的?”平東浩冷笑道。


    “我去,你他嗎的真是用的透視眼鏡?信不信我讓你今晚出不去上港?”胡誌權勃然大怒起來。


    “嗬嗬,既然事情敗露了,今天在場的,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胡少,你還是想想有什麽遺言吧,少說話。”


    陳宇伸手,阻止了還要發作的胡誌權,然後將那張八,又背放在了鈔票底下,說道:“大兄弟,你不妨將眼鏡放上來,我們一起見證一下,是不是你沒有看明白。”


    平東浩陰沉著臉,將眼鏡摘下,放在了露出一角的撲克上,眾人仔細一看,就見撲克正麵雖然模糊,但基本能認清,是個小寫的三。


    “這不是三嗎?”孟東驚訝了。


    “那麽,我們再看一下。”陳宇將手指在撲克背麵抹了一下,又將眼鏡重新放在了上麵。


    卻見,這回清楚的顯現了小寫的八字。


    “啊,宇哥,我明白了,你剛才就是用手指抹了一下背麵,正麵的數字就隱去了一半,所以,他就看成了三,你這是用的手法,簡直太神奇了。”孟東驚訝地說道。


    “很簡單,透視眼鏡是用的紅外線反射的原理,而我抹的這一下,恰恰能阻擋紅外線,所以,另一半,他是看不清的。”


    眾人瞠目結舌,這位簡直無所不能,竟然能用這種方法,反製透視眼鏡。


    “宇哥,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已經理出了來龍去脈,你先是猜出了他手裏有對a,恰好,你手裏是比他大的順子,但你很清楚,要是他能看清你的牌,肯定不跟,所以,你將計就計,動了一下手腳,讓他以為你手裏沒牌,隻是在詐唬,引誘他跟到底。”孟東徹底明白了,驚歎道。


    “要不這樣做,他不會上鉤的。”陳宇笑了。


    平東浩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良久,才說道:“算你狠,我在賭壇上混了這麽些年,頭一次栽跟頭,你果然可以。”


    “浩哥,也不算栽跟頭,即使他在聰明絕頂,又如何,最後的結果,不還在我們的掌握中麽?”萬自強冷聲說道。


    “你錯了,大兄弟,從一進到這房間那刻起,一切就盡在我的掌握中,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陳宇搖頭道。


    萬自強剛想再說話,卻聽見平東浩命令道:“別和他廢話,立馬解決掉,拿錢走人。”


    “好的,浩哥。”萬自強答應了一聲,隨後,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神色,手指已經勾動了扳機。


    聽見槍響,範詩詩嚇得抱頭就蹲在了桌子下,孟東和胡誌權驚的也向旁邊躲去。


    但槍響之後,卻是一陣寂靜,孟東三人從驚慌失措中反應過來,向場中一看,卻見平東浩和萬自強,臉色蒼白,如見了鬼一般,甚至雙手都在打哆嗦。


    再向陳宇看去,就見他伸出兩指,中間赫然夾著一顆子彈頭!


    什麽,這位竟然用手指將子彈接住了,而且是在不足兩米遠的距離,這是電影,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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