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三人,一聽薑半仙說,麵前坐著的就是陳宇,都大吃一驚,尤其是四平哥,更是臉色都變了。


    他心裏十分清楚,如果麵前這位是陳宇,那便意味著,自己三人今天果真要倒大黴。


    就連躍哥那種在複興區耕耘多年,建立起了龐大勢力的地頭蛇,都被那位宇哥彈指間瓦解,驅逐了出去,更別說自己三人了,根本不夠那位宇哥一根手指頭對付的。


    “薑大師,你,你不是在說笑吧,那位宇哥乃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一向都是與各種大人物打交道,去的都是五星級酒店,出行都是前呼後擁,怎麽會到這種小吃店裏來?”四平哥強自鎮定了一下。


    陳宇搖了搖頭,自己在上港的已經被傳的有點玄乎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隨後,他戲謔地說道:“怎麽,你們吳江三巨頭,都能來這種小吃店,那我就不能來了。”


    “不可能,據說那位宇哥出門,必保至少一位美女陪著,到什麽地方,都有好幾個兄弟在附近待命,看你這樣子,也就是個公司職員,肯定是冒充宇哥。”四平哥越看陳宇越普通,話音裏也有了底氣。


    “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公司職員,不用說的那麽玄乎。”陳宇繼續搖頭。


    “三位,你們不要硬強了,難道連我的話都不相信?”薑半仙看見三人還不開眼,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大師壞的很,給我們算命,十分鍾兩種結果,我估計你也是假冒的。”鷹哥瞪著眼說道。


    “就是,我懷疑這個大師和這小子串通好了,想探聽我們三巨頭的計劃,然後嚇走我們,他們去接管那些買手抓餅的攤販。”初哥臉色陰沉地插話道。


    “唉,你們的眼界,也就這樣了,宇哥是什麽人,他手下那些歌手,上台唱一首歌,就能賺好幾千塊,他最少能抽水五六百,坐著數錢多好,比跑到街上去抽手抓餅小販那兩三百塊不知道強多少……”薑半仙十分鄙夷地說道。


    “行了,你別替我吹了,讓你這麽一吹,我這眼界也好不到哪兒去。”陳宇打斷了薑半仙的話,搖頭道。


    四平哥緊緊盯著陳宇,忽然問道:“既然你說你是宇哥,那我來問你,當初宇哥在正陽路的那家日本料理店,是如何在舉箸間,就將躍哥等人擊敗的?”


    “既然是來考我,那麽,你肯定知道事情的經過,倒不如你說說看。”陳宇戲謔地說道。


    “嗬嗬,說說不過癮,應該現場演示一番給你看才好。”四平哥眼見陳宇避而不答,愈發有了底氣,已經開始冷笑了。


    說完,他吩咐櫃台那邊的老板:“老兄,你取幾把菜刀和磨刀石來,我要好好演示一番,看樣,我們三巨頭,今天真遇到了送上門祭旗的人。”


    飯店老板眼見這三人要有動手的意思了,哪裏敢說個不字,急忙跑到了後廚,取了兩把菜刀和磨刀石來。


    四平哥將菜刀接過來,一腳踩在凳子上,然後開始一下一下磨起刀來。


    “想當初,那位宇哥就是在強敵環伺,磨刀霍霍的情況下,泰然自若的喝著酒,然後,一指就彈碎了劈頭砍來的一刀。”四平哥在刺耳的磨刀聲中,沉聲道。


    薑半仙眼見三人手裏,一人一把菜刀,尤其是四平哥正在磨的那把,刀刃已經鋒利無比,登時有些慌了,坐立不安起來。


    但陳宇臉上卻還是那副戲謔的神色,端起了茶杯,說道:“那我喝茶怎麽樣,是不是也能表現出來泰然自若?”


    “嗬嗬,你還在裝模作樣是吧,看看四平哥磨的這刀吧,絕對能將你的腦袋砍出來。”鷹哥說著,拿著菜刀,就在陳宇麵前比劃了一下。


    陳宇還沒什麽反應,旁邊的薑半仙卻差點嚇尿了褲子,顫聲道:“三位大哥,你們有話好好說,我暈刀,別拿著菜刀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很嚇人的……”


    “大師,你不是瞎子嗎,為什麽會暈刀?”初哥聽出了門道,一邊問著,一邊將薑半仙的墨鏡一把拽了下來。


    薑半仙猝不及防,來不及表演翻白眼的功夫,隻等瞪著小眼,顫聲道:“各位大哥,你們千萬不要魯莽行事,戴墨鏡並不就是代表是瞎子,我隻是怕光而已……”


    “我草,這兩人是招搖撞騙無疑了,這位假扮瞎子,那個家夥假扮宇哥。”鷹哥徹底大怒了起來。


    “碼的,我們堂堂吳江三巨頭,竟然被這樣的把戲騙的團團轉,看我不一刀跺了他們。”初哥打了個哈欠,忽然躁狂起來,掄起菜刀,便向薑半仙砍去。


    眼見這一幕,不但薑半仙嚇傻了,就連四平哥和鷹哥,也吃了一驚,不禁喊出了聲。


    他們不過是要拿刀嚇唬一下這兩招搖撞騙的家夥,根本沒想到,初哥會真的要砍人。


    畢竟,這兩位最大的理想,也不過是讓複興區的小攤販都向自己交保護費,還沒有殺人的膽量。


    就在眾人驚叫之時,卻見陳宇已經疾速抄起桌上的筷子,電光火石間,就將已至薑半仙麵前的菜刀夾住,隨後微微一用力,那菜刀竟砰然碎裂,掉在了桌子上。


    四平哥和鷹哥看見這一幕,登時驚呆了,手裏的菜刀不由得掉落在地,微張著嘴,看向了陳宇。


    薑半仙眼見初哥掄菜刀向自己劈來,已經嚇得眼睛都閉上了,此時聽見聲音,睜眼一看,登時長舒一口氣。


    但初哥卻毫無反應,依舊是那種躁狂的樣子,舉著菜刀把,竟然還在向薑半仙揮舞。


    陳宇微微皺眉,將兩隻筷子疾速射了出去,正中初哥脖頸兩邊的穴道,隨後,初哥已經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一動不動。


    四平哥這才緩過神來,普通跪倒在地,顫聲道:“啊,您原來真的是宇哥,這一幕,和當初日本料理店裏的情景一模一樣……”


    鷹哥見狀,也急忙隨著跪倒在地,大神求饒:“宇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繞我們一命啊。”


    薑半仙眼見威脅已經消除,立馬來了底氣,嗬斥道:“我是假裝瞎子,你們是真瞎,這位要不是宇哥,能有這種氣定神閑,笑傲全場的姿態麽?”


    說完,他又開始指向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初哥道:“這人最為該死,竟然敢持刀殺人,酒喝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他並不是酒喝多了才躁狂,而是缺藥,他現在這症狀,完全是毒癮發作的表現。”陳宇淡淡地說道。


    “啊,宇哥,你一開始就看出來他還是個癮君子了吧,所以才會判斷他會進監獄,要不然沒救了。”薑半仙有些明白了。


    “你雖然靠看手相吃飯,但明顯不夠專業,這人手上滿是針眼,你看不到嗎?”陳宇搖頭道。


    “但也可能是得病掛的吊瓶啊。”


    “你觀察要更細微一些,藥物注射的針眼雖然也會發黑,但卻不會連帶周圍皮膚發黑,而這人的手,針眼周圍,都黑成一片了。”陳宇解釋道。


    薑半仙恍然大悟,隨後又問:“那麽宇哥,你看這個鷹哥的手相,也是因為發現了什麽,才斷定他是個賭徒吧?”


    “當然了,你看這位的大拇指,指紋都已經磨的模糊不清了,很明顯是天天用力撚麻將牌所帶來的後果,而且,賭徒們大都有個毛病,要是贏錢了,因為錢來的太容易,所以花起來會大手大腳,豈會到這種小吃店來吃飯。”


    “可是,別的工作,也會帶來手部的磨損吧?”


    “凡是帶來手部磨損的工作,肯定會帶手套,即使不戴手套,那也會各個手指都受到磨損,而不隻是大拇指。”陳宇說到這裏,轉向那個鷹哥:“大兄弟,我說的對吧。”


    “宇哥,您太英明了,我這陣的確是輸的走投無路了,才來上港找點機會。”鷹哥愁眉苦臉地說道。


    薑半仙也完全信服了:“宇哥慧眼如炬,一眼就算出了你們的氣運,果然是要倒大黴了吧?”


    兩人一聽,登時更慌了,連連求饒。


    陳宇揮揮手,示意兩人閉嘴,然後問道:“我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這位大兄弟,你家不是住在吳江嗎,那我問問你,當地有沒有拐騙小孩子的團夥?”


    “有,我知道,有個叫張老二的家夥,和他的媳婦,領著幾個婦女,專門幹這種勾當,但他們最近幾天不在吳江,聽說跑來上港了。”鷹哥想了一下,急忙回答道。


    “跑來上港幹什麽?”陳宇微微皺起了眉頭。


    “宇哥,他們這幫人,行蹤不定的,最喜歡到集市,聚會這種人多的場合作案,大概上港有什麽大活動,他們要趁機搞幾筆吧。”


    聽到這裏,陳宇心裏忽然微微一動,上港最近的大活動,不就是藥王寺廟會嗎?


    “你認識這幾個人吧?”陳宇繼續問道。


    “認識,我和他們兩口子都打過麻將。”鷹哥忙不迭地說道。


    陳宇站起了身,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好,大兄弟,明天一早,你就去藥王寺等著,幫我查找這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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