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看見這些教徒瘋狂的樣子,緊皺眉頭,再次問向永行:“難道非要到你們都倒在地上,無法收場的時候,才會讓你們教主出來?”


    “嗬嗬,你很想動手是吧,可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什麽興趣和你糾纏,陳宇,乖乖束手就擒,等著被公開處決吧,你會為自己的膽大妄為買單的,也會讓世人都明白,和我們三一教作對的下場。”永行揮手製止住還要高呼的教徒們,然後冷笑道。


    說完,他猛然喝道:“善無,開啟天羅地網。”


    陳宇耳聽永行並不打算喊他們的教主出來,便不想再多廢話,想直截了當將這兩個護法擺平,那樣的話,他們的教主自然而然便會現身。


    就在他剛要湧起內力之時,聽見永行的喝聲,心裏微微一驚,知道這客廳裏還有機關,便大喊一聲:“方尋,你們趕緊散開,這裏有機關!”


    在他喊話的同時,客廳天花板忽然傳來了吱呀的聲音,隨後,正中間的一大塊天花板轟然就掉落,直直向下麵砸去。


    方尋和胡不喝三人,聞聽陳宇的喊聲,已經醒悟過來,就要躍身出去。


    但就在他們腳尖一點地的時候,整個地麵忽然就陷落下去,三人猝不及防,已經沒了借力的地方,身形便都向下掉落下去。


    但善於在永行喊話的那一刹那,卻早已有了準備,在方尋即將躍身之時,腳尖並未點地,而是一點方尋的身體,便要逃出去。


    方尋情急之下,在落入地洞之時,手裏的手槍疾速向善右砸了過去,正中善右的後脖頸,不由得痛呼一聲,腦袋一暈,也隨著掉落了下去,而那手槍,卻彈落在了門外。


    陳宇一點地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下麵有異樣,情急之下,一腳橫空踢了出去,攪動了空氣,這才借了力量,身形向外躍去。


    但剛躍至門口,他眼角餘光瞥見方尋三人和善右,都徑直向下落去,而那天花板掉下來的四方巨大水泥塊,已經快抵至地平線。


    自己能脫身,但這水泥塊砸下去,方尋三人非得粉身碎骨不可,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三人就這樣送命。


    一念至此,他一咬牙,腳尖一點門檻,身形又躍了回去,徑直掉落在洞裏。


    就在他剛躍身之時,那塊巨大的水泥塊,已經落在了地平線上,但卻沒有繼續下落,而是嚴絲合縫地將地洞口蓋上了。


    永行在旁邊看見陳宇躍身要到門口的時候,眉頭緊皺,剛想躍身過去追擊,卻見陳宇竟然又躍身回去了,登時大喜,走下樓梯,在水泥塊上蹬了兩腳,冷哼了一聲道:“這人有逃脫的機會,卻又自投羅網,說好聽點,是講義氣,說不好聽的,就是蠢而已。”


    “永行,既然已經將這人困住了,那就趕緊將他熏暈,我派人去世紀廣場安排一下,過一會押著他過去,當眾處決,這威懾力,堪比炸毀藥王寺的效果了。”正一低眉說道。


    ……


    陳宇隨著方尋四人落下去的時候,一眼掃見這暗室四壁光滑,根本沒有藏身之處,心裏不禁歎氣,自己的內力雖然已有小成,但麵對這巨大的水泥塊,那點內力,無異於以卵擊石,根本毫無辦法。


    及至落在地上後,聽見上麵傳來巨響,水泥塊並未掉落下來,而是蓋在了洞口,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方尋已經拿出了手機,照看牆壁四處,而胡不喝站在哪裏,眯縫著小眼,開始罵罵咧咧:“果然是個邪教,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竟然用這種機關來對付我們,看我出去後,將他們一鍋端了。”


    隨後,他又一把揪住了躺在地上的善右,一巴掌將他扇醒,問道:“小老和尚,你肯定知道這暗室的出口吧?快告訴我們,要不然取你狗命。”


    善右被手槍砸的半暈,被扇醒後,心裏一陣歎氣,不但這個陳宇難對付,他這兄弟也不遑多讓,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還能將自己也拖了下來,可見,今天想安全脫身,是沒什麽指望了。


    他已經再不敢耍滑頭了,這幾人到了如此困境,必定會起殺心,如果觸怒了他們,自己可是有命喪當場的可能。


    一念至此,他愁眉苦臉地說道:“老先生,這暗室和其他的地下室,是兩位護法負責的,我從來沒進來過,哪裏知道出口在何處。”


    胡不喝剛想再嚇唬善右幾句,卻覺得呼吸困難起來,用鼻子嗅了嗅,不禁皺眉道:“這是什麽味道,簡直要熏死人。”


    “是強酸的味道。”陳宇回答道,隨後問向方尋:“你怎麽看?”


    “大哥,這暗室裏麵曾經被人噴灑過高濃度的硫酸,而且,這地上的碳灰裏,有鐵元素和鉛元素,是血液和硫酸化學反應後遺留物,照此分析,這個暗室,就是三一教的刑場。”方尋拿著手機,蹲在地上,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文無一皺起了眉頭:“這三一教如此邪惡,殺人之後,竟然還要毀屍滅跡?”


    “這不奇怪,他們都能做出人體炸彈的事情,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的。”陳宇淡淡地說道。


    隨後,他又問向方尋:“你對這暗室的結構,有什麽看法?”


    方尋起身敲了敲牆壁,然後拿手機掃了一圈,然後在正西的牆壁處站定站定下來,說道:“大哥,這暗室的東南北三處的牆壁,都是立體澆築的,證明與其他處地下室並不相連,唯獨西邊,有輕微回響,顯示外麵還有空間。”


    “所以呢?”陳宇又問道。


    “所以,這邊必定會有個門。”方尋平靜地說道。


    陳宇點點頭:“無論什麽門,也不能和牆壁完全封合死,就算做的再巧妙,也會有頭發絲般的縫隙。”


    說著,他拿起手機,貼著牆壁,開始細細搜尋。


    及至手機出現不易察覺的信號波動之時,他已經確定了方位。


    “就是這個位置,做的和牆壁一模一樣,是一整塊混泥土。”陳宇在牆壁上劃了一個方位,然後收起了手機。


    “這麽說來,這個密室和我們在盧旺達首都基加利陷入的那個,是一模一樣的,估計也是中間有預埋柱,整扇門旋轉式開啟,並不用門鎖或榫卯。”方尋皺眉道。


    “那麽,關上後,預埋柱上的卡簧,便會伸出,將門固定,我們需要用什麽方法,將這卡簧破壞,然後才能將門推開……方行,我們上一次用的是什麽方法?”陳宇問道。


    “找準卡簧的位置,用子彈射進去破壞掉的。”方尋回答道。


    此時,胡不喝有些忍不住了:“小子,你雖然很聰明,一下子找出了門的方位,也推斷出了這門的結構,但卻未免有些磨嘰了,找什麽卡簧的位置,隻需用內力,直截了當地轟開這門就行了。”


    說完,他身上湧滿機鋒之力,猛然一拳,就轟了過去。


    卻見那混泥土門上出現了一個拳印,但卻紋絲不動。


    “老頭,你要使蠻力,那必須將整塊混凝土都砸碎了才行,但裏麵有鋼筋,估計是白費力氣。”陳宇搖頭道。


    善右眼見陳宇兩人輕描淡寫的幾句對話,便將這暗室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心裏歎氣,先別說功夫如何了,就憑這位的智力,想對付他,也不太容易。


    方尋盯著老頭的那個拳印,也皺起了眉頭:“大哥,此時沒有手槍,也沒有其他的工具,我們該如何處理掉這個卡簧?”


    “隻有在外麵用拳頭打出洞來。”陳宇一揮手道。


    方尋有些疑慮:“大哥,胡老先生的一拳,不過是打個拳印,可見這混凝土之牢固,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摧毀的。”


    “就是,小子,你難道比我還厲害嗎?”胡不喝也眯著小眼說道。


    陳宇沒有回答,隻是在沉吟,自己師傅所用的是頓之力,撼動不了這混凝土分毫,自己雖然超越了他,悟透了分之力,但也僅在對戰多人時占有優勢,單拳的力量,未必能強太多。


    如今之計,隻有試試機要頓分合中的‘合’字了。


    一念至此,他問向文無一:“文先生,你對天下功夫了如指掌,請問,‘合’字在各種功夫裏,是如何表現的?”


    文無一愣了一下,不知道在這種困境中,陳宇怎麽忽然有興趣討論起天下功夫來了。


    雖然疑惑,但他沒多問,隻是沉吟道:“有很多功夫都分為兩部分,因為,有些功夫包含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比如說陰陽劍,一男一女,練習後,可以雙劍合璧,形成互補,有些功夫包含的倆種特質雖然相近,但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一人修煉,所以,要分開修煉,然後合在一起,顯出巨大威力。”


    “後者有很明顯的例子,就比如十大高手榜上的雙阮兄弟,他們的玄冥內勁,一陰一冷,若是一個人同時修煉,身體很難承受,但若是兩人分別修煉,對身體沒有損害,還會呈現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所以說,這個合字,可以互補,也可以類比於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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