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皺著眉頭,看了幾近瘋狂的曹夫人片刻,然後問向曹誌順:“你也是曹家的人?”


    “算是吧。”曹誌順陰蟄蟄地回答道。


    “曹誌順,你是老曹全的侄子,從你到我家來當跟班的時候,我就沒有虧待過你,為何卻與這個老妖婦狼狽為奸?”曹彰此時咬牙問道,臉上已經現出了痙攣的神色。


    “曹彰,你沒虧待我,卻虧待了夫人,在我心裏,夫人就是天,誰讓她痛苦,我曹誌順就會十倍奉還回去,若不是那個老家夥,將我趕出上港,你幾年前,就應該沒命的,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一下那個老家夥。”曹誌順陰沉著臉說道。


    到這裏,陳宇已經完全明白了,當初買通林醫生,給曹全開肝素的,就是這個人,曹全幾年前,必定發現了他和曹夫人的關係,所以,才將他趕出上港去。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曹全會如此害怕再自己繼續追查下去,所謂的家族的尊嚴,到底是什麽。


    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曹彰的私生子,到底被誰抓去了。


    曹夫人眼見曹彰臉上不斷痙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便不再管他,而是轉向陳宇:“陳宇,你這也是報應,我們三一教和你有什麽恩怨,你竟然如此痛下殺手,將我們的護法打死,教主不知所蹤,今天,我會用你的鮮血,祭奠護法們的在天之靈。”


    陳宇盯著曹夫人看了片刻,這才皺眉說道:“那個三一教,炸毀藥王寺,拐賣小孩子,炸死無辜的民眾,可謂惡貫滿盈,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麽?”


    “藥王寺拒絕供奉我們教主的塑像,就該炸毀,而那些孩子,是幫助我們教主修習神功用的,應該感到無上的榮幸才對,況且,這些事情和你有關係麽?”


    “當然有關係了,凡是邪惡的事情,我都不會讓它存在下去的。”


    “嗬嗬,你那自己救世主呢?”曹誌順冷笑道。


    陳宇沒理會這人,又問向曹夫人:“好,就算那些小孩子和民眾和你沒關係,那麽,曹沁韻是你的女兒,你是喪心病狂到了什麽地步,才會將她送入邪教的懷抱。”


    “我女兒能成為教中的聖女,那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以後能進入極樂淨土享福,何為喪心病狂,倒是你,搗毀了我們的教派,讓我們這些信徒無家可歸,是不折不扣的惡人。”曹夫人尖聲道。


    陳宇知道這人已經病入膏肓,根本不是言語所能救回來的了,搖了搖頭:“曹夫人,你將曹先生毒死了,逃不過法律懲罰的,我隻可惜,你的兩個女兒,又會增加無邊的痛苦。”


    “你還是考慮一下子的痛苦吧,放心,夫人不會擔上任何罪責的,警察來了,調查的真相,會是這樣的,你殺掉了那個私生子,被這個曹彰發現了,然後,他設下筵席,將你毒死,而你也在臨時之時,逼他喝下了毒酒,你倆一死,整個世界都會清淨了。”曹誌順陰蟄蟄地說道。


    “那麽,私生子呢?”陳宇問道


    “私生子已經死了,前天晚上,他想要跑路,被我堵住了,腦袋都給他割了下來,然後埋在後院了。”


    曹彰已經馬上快要進入垂死狀態之際,聞聽曹誌順的話,撕聲道:“你竟然殺我兒子,看我不跟你拚命……”


    但還沒等他掙紮起身,七竅已經一起流血,然後便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曹夫人眼見曹彰已經斷氣,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報應,報應,你終於和你那孽種地下去相見了。”


    曹誌順此時已經抽出了一把尖刀,緊緊盯著陳宇:“好了,曹彰既然已經解決了,那麽,下一個就是這個人,夫人,等我直截了當地將他殺死,然後便圓滿了。”


    曹夫人點點頭,看向陳宇,忽然有些疑惑:“這人為何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


    “因為,這毒酒我並未喝下去。”陳宇忽然說道,隨後,他拿出了手帕,將舌下含的酒,已經吐了出來。


    就見那潔白的手帕,霎時間,就烏黑了一大片,可見藥性之強烈。


    曹誌順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人竟然能含著毒酒,而半點事情都沒有,簡直匪夷所思。


    但此時的形勢,已由不得他另想別的辦法了,隻好一咬牙,手持匕首,就刺了過來。


    陳宇冷哼一聲,手上稍微用上了點內勁,扣住了曹誌順的手腕,反手一推,直直反刺回曹誌順的胸口,就聽見一聲慘呼,他心髒部分,早就湧出了鮮血。


    曹夫人一見,驚懼無比,疾步跑了過去,將要倒下的曹誌順扶住,問道:“誌順,你怎麽樣了?”


    “夫人,這人委實厲害,我恐怕命喪此地了,所幸,那個曹彰已經死了,我終於替你報了大仇。”曹誌順喃喃道。


    隨後,他又向陳宇道:“陳宇,這件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殺死那個私生子是我,下毒的也是我,請你放過夫人。”


    “我放過了她,但法律會放過嗎。”陳宇搖了搖頭。


    曹誌順默然不語,隨著鮮血越湧越多,他已經再也無力支撐,喃喃說了句夫人保重,便垂下了頭,已經沒了氣息。


    就在這時,曹全已經踉踉蹌蹌地從二樓房間跑了出來,手上還被繩索捆著,一見這個情景,臉色蒼白,疾速向樓下跑來,但一個步伐不穩,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及至滾到曹彰腳旁,他才努力停住了身子,抱住了曹彰的大腿,便老淚縱橫:“少爺,都怪我,當初是我將這個畜生領到家中來,這次他回來,我又沒及時發現,讓他潛入了家中,在酒中下藥……少爺,我隻有以死才能謝罪啊。”


    說完,他又爬到曹誌順跟前,一口吐沫吐在他臉上,罵道:“畜生,你簡直大逆不道……”


    “曹全,他已經死了,你還敢侮辱他?”曹夫人厲聲道。


    曹全雖然憤怒傷心,但卻也無法對曹夫人發作,隻是跪在了地上,向陳宇道:“陳先生,你說對了,我真是愚忠啊,整件事情,都怪我,要是我當初沒有阻攔你追查此事,這個畜生即使回到了上港,肯定也無法藏身,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啊。”


    陳宇看著曹全頭上的花白頭發,又想起了他在離開醫院時候,在陽光下給自己鞠的那一躬,心裏不禁歎息。


    “老先生,事已至此,你自我責備也於事無補,還是處理後事吧,沁韻如今精神還未恢複,肯定受不了這個打擊,隻能告訴軒雅回來處理了。”陳宇說著,已經拿出了手機。


    ……


    等曹軒雅回來後,聞聽事情的經過,一下子就暈了過去,被陳宇掐人中弄醒之後,便放聲大哭。


    隨後,蕭枚帶著警察已經趕了過來,要將曹夫人帶走,曹夫人恢複了陰鬱冰冷的神色,臨走之時,問向陳宇:“陳宇,你我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我仍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照顧好軒雅和沁韻兩人。”


    陳宇看了曹夫人一會,這才揚揚手,表示知道了,然後便帶著曹軒雅回到了房間裏,待她情緒稍微穩定下來,這才出來,吩咐曹全帶領仆人,將客廳都收拾好了,然後準備操辦曹彰的後事。


    由於曹軒雅受到的打擊太大,曹家後麵的一切事情,都是陳宇一手操辦,三天後,才辦完曹彰的葬禮,脫身出來。


    從墓地回來後,陳宇便打電話給方尋,讓他約上楊悅城兩人,一起前往上港音樂學院。


    剛到學院門口,卻見葉筱艾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見稱呼,葉筱艾興奮的不得了,姐夫長姐夫短地喊著,聞聽陳宇要找徐靖同,她自告奮勇:“徐教授剛給我們班上完課,估計回辦公室了,我帶你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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