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你要多少。”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陳梅沉思了一會,然後衝著我伸出了五根手機頭:“五萬!”


    陳梅可真夠貪財的,不過現在,五萬我還是拿的起的。


    自從陳梅在學校給駱靜寰下跪之後,駱靜寰就沒臉在學校繼續待著了,因為同學那些風言風語,真的很折磨人。


    除了風言風語外,也還有很多人同情駱靜寰。


    就跟有句話說的。


    這世上比所有人都瞧不起你的滋味更難受的,就是所有人都同情你。


    “好,五萬!我現在沒那麽多,我去找人借點,等過兩天咱們一起去學校。”我沒敢答應的那麽堅決,我怕她媽一看到我答應的這麽爽快,再獅子大張口,要更多的錢。


    一聽到我願意給她五萬塊錢,陳梅喜笑顏開的,還說要給我們做飯。


    但是我一看到她就惡心。


    因為我從來沒見到過如此對待自己女兒的人。


    我直接帶著駱靜寰回去了。


    接下來我們過得很清閑,但是陳寨就不一樣了。


    跟我的推測一樣,為了利益,陳寨的人已經打成一鍋粥了。


    楊文才之前的兄弟,還有高潮天天幹仗。


    秦寶還來求助過少聰,但是少聰以我們人都受了重傷為理由,然後給了秦寶一點錢,把秦寶給打發了。


    八月底,我們的賓館,以及賭場酒吧正式開門!


    我們現在有一中一小兩個賭場,兩家小酒吧還有我們的台球場。


    場子多了之後,再加上老三他們傷還沒好呢,我們現在急需人手。


    少聰開始招人了。


    我不知少聰去巨象的這一年都幹了些什麽,但似乎是帶了不少錢過來。


    隻要有錢,就有人。


    錢雖然招不到能過命的兄弟,但是招一些小混混,小打手還是沒問題的。


    很快,少聰就召集了一幫小混子們。


    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一個個頭上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衣服穿得也很奇怪,就是比較典型的那種城鄉結合部的流氓。


    其中有一個人特別埋汰,外號叫做西瓜,因為他小時候特別愛吃西瓜,有一次吃西瓜吃壞了肚子,差點拉死了,所以人家都叫他西瓜。


    西瓜這人,我算是服了。


    離他大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


    他的頭發很長,跟我們學校那個長發鄭伊健的長度快差不多了,而且看起來很長時間都沒洗過頭發了,頭發都是一綹一綹的。


    在我們店裏的時候,他穿了個拖鞋,把腳放在凳子上搓著,黑灰不停的往下掉。


    少聰把場子做了分配,他從三個雞頭那裏挑選了質量最好的二十多個小姐,分布在酒吧跟賓館之中,剩下的質量差的,他塞給了秦寶他們。


    畢竟我們不能把這些人全給收掉,得給人家留口湯喝。


    少聰給了趙哥八個小混混,讓他負責那兩個賭場,他跟波多老師每人負責一間酒吧,敏姐負責賓館。


    當然除了這些小混混之外,少聰還招了一批剛畢業的大學生當管理人員。


    我們現在人手太缺了,隻能先這麽湊合著,等老三他們回來再進行分配。


    但是讓我難受的是,媽的,少聰竟然讓那個叫西瓜的小混子跟了我。


    我當時都快崩潰了,西瓜在這裏,我還怎麽做生意啊!


    就他身上那臭味,隔三裏地都能給人薰跑嘍。


    除了西瓜之外,還有一個叫大寶一個叫二寶的小混子也跟了我,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負責賺錢給他們發工資了。


    忙完的場子分配的事情之後,我帶著駱靜寰去辦理了轉學手續,把駱靜寰轉到了離陳寨不遠的一所高中,她即將要開學了,這兩天正在家裏學習呢。


    八月三十號晚上,我正在二樓看人玩賭博機呢,三樓忽然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西瓜,你去看看咋回事。”我看著正在打魚的西瓜說道。


    “知道了,飛哥。”西瓜不情願的離開了機器。


    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那撲麵而來的氣味,別提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西瓜,這大夏天的,你睡覺前能不能洗個澡去?”


    “嘿嘿,飛哥,俺娘說了,這就叫臭男人!”西瓜大言不慚的說道,還挺得意的。


    “行了,行了,趕緊上出去。”我不耐煩的衝他揮了揮手:“看看咋回事,可別讓打起來,知道了麽?”


    “知道了。”西瓜打到。


    轉念一想,我還是上去吧,西瓜這小子做事毛手毛腳的,又不會說話,本來打不起來的事,都能讓他給弄得打起來。


    我上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老顧客跟陳偉龍吵了起來,陳偉龍就是在我們場子裏放衝的那個老流氓,他在家排行老三,一般人家都叫他陳三。


    那顧客叫王振業,是做裝修生意的,手裏有點錢。


    王振業麵紅耳赤對陳三說道:“陳三,媽的,老子借你錢,什麽時候沒還過?”


    陳三倚著牆,悠然的抽著煙:“叫陳哥!”


    陳三自從在我們這裏放衝之後,賺了不少,一天天穿的人模狗樣的,還買了一輛車,越來越膨脹了。


    之前的時候還想提高利息,不過後來沒弄成。


    陳三又說:“老王啊,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你說你小子連房子都給賣了,你拿什麽還我的錢啊?”


    王振業賭紅了眼,他聽到陳三毫不掩飾的嘲諷,一拍桌子:“草,老子要是翻不了本,公司抵給你!”


    “嗨呀。”陳三陰陽怪氣的說道:“就你那狗屁公司,還是算了吧,老王啊老王,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賭了,趕緊回家看媳婦吧,免得你媳婦再跟人家跑了!哈哈。”


    “哈哈哈。”周圍的賭客一聽,都笑了出來。


    王振業的老婆年輕的時候有點風流,聽說經過不少男人的手。


    但是人都是賤的,王振業就是愛他老婆,離不開他老婆。


    聽到自己家裏的醜事被陳三當做笑話一般的說了出來,王振業惱了。


    以前的時候,王振業有房有錢有車,看到陳三就跟看到一個癟三一樣,現在這個癟三敢這樣說自己,王振業徹底爆發了。


    “陳三!我草你媽!”王振業大罵道,同時拿起自己屁股下的凳子朝著陳三打了過去。


    “喲嗬?敢跟我動手?”


    陳三是一點都不虛王振業,論打架,他的確不是陳三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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