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身警服的陳新安帶著同款警服的帥帥,朝氣勃勃的上班去。


    帥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解,“媽咪,為什麽我也要上班?”這衣服雖然很酷,但一點都不時尚。


    “你是我的專屬助理加私人保鏢,當然要陪我一起上班了。光榮的人民警察從娃娃抓起,學習為人民服務除暴安良。”


    帥帥撇撇嘴,“媽咪,我的理想是當霸道總裁。”


    “你是總裁的兒子,本就是總裁。不要浪費了理想這個詞。你的理想應該是鋤強扶弱,劫富濟貧,除暴安良,助人為樂的人民好警察。”


    “外公是警察,媽咪是警察,我本就是警察,不需要學習。”


    “錯。媽咪是臨時工,還沒有轉正呢。所以,你要和媽咪一起學習。ok。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陳新安牽著兒子的小手,高高興興的上班去。


    “今天中午讓爸爸給你做可樂雞翅。”陳新安對家裏有個會做飯的男保姆很滿意,想吃什麽,隨便點。


    “還要一個小芋兒燉牛腩。”帥帥對有一個會做飯的爸爸很自豪,小肚子挺得圓滾滾的。


    陳新安和兒子手牽著手,很誇張的大步走,在派出所門口遇到一個需要補辦身份證的小帥哥。


    “警察小美女,我需要補辦身份證。”帥哥的聲音也好聽,簡直能讓人蘇蘇入睡。


    “一樓警務大廳,戶籍科,戶籍民警。”陳新安看著一臉嬌嫩的小鮮肉,滿眼的羨慕。現在的男人都長得這麽甜美,也難怪女人越來越男子漢。


    男人不能依靠,女人隻能自己變強。


    所裏一個上午都沒什麽事,陳新安陪著兒子看看動畫片,然後帶著兒子幫附近的林阿姨抓了一個跳牆來偷吃的小饞貓,送到動物收養所去。


    下午,所裏的同事一起出動端了隱藏在小區裏,披著直播外衣的借貸公司,這家公司沒有任何的手續,就幾個小混混租一個舊套間,然後分工合作做‘事業’。


    他們在車站或者其他一些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物色漂亮的女孩,利用直播爆紅為利誘把她們騙到公司。


    女孩到公司後,先被洗腦,認為一夜爆紅暴富很容易,認為網紅很賺錢,認為這是通往人生巔峰的路。


    借錢,整容,陪酒,飯局,陪睡,在這些女孩眼裏都不過是成功路上的小考驗,小障礙。


    陳新安看著被帶回來的年輕女孩,微微的歎口氣,心裏悶悶的,有些氣發不出來。這些女孩,有些是親姐妹,有些是堂姐妹,有些是親戚,都是被熟人或者親人介紹過來的。


    大部分女孩被公司安排整容,被包裝後,覺得自己就是女神,能賺大錢了,當然要拉一把還在老家浪費青春的姐妹們。


    無知有時候不是錯,而是罪。


    這個直播公司找的多是沒有文化的無知少女,這樣的女孩容易哄,就算不能哄,也恐嚇,唬得住。


    女孩們坐在辦案大廳的長椅上,等待著錄口供。


    有的瑟瑟發抖卷縮在角落裏,雙手捂住臉,無臉見人。有的已經破罐子破摔,甚至覺得公司的安排沒有什麽不好。


    天天有錢花,天天有不同的男朋友陪,天天能出入高檔的場所,認識高富帥,一不小心就能釣個金龜婿,踏上貴婦的行列。這是很多女孩的夢想生活。


    “憑什麽抓我?我是憑本事賺錢?我長得好看,身材好,性感,這就是我的本錢。我拿身體來賺錢,怎麽就是犯罪了?”一個滿臉厚粉的女人對著正在給她錄口供的小張大罵,還站起來不知廉恥的扯著已經很低胸的吊帶背心短裙。


    “你們男人不都是一個德性?裝什麽裝?”女人冷哼一聲,把吊帶扯落,露出大半個肩膀。


    小張低著頭,雙眼無處安放。


    “閉嘴。”陳新安看不過眼,“有什麽好看的?四兩肉的饅頭,裏麵就裝有三兩鹽水。”陳新安用手指戳戳對方的手臂,“就算打了美白針也不過是一片死魚眼的白,有什麽看頭?皮膚鬆弛,色澤不均,粗糙,雞皮,真不知道你拿什麽自我感覺良好。”


    陳新安撇一眼那厚厚的廉價粉底,“覺得你性感漂亮的男人應該超過五十歲,老眼昏花了吧?”


    陳新安翻個白眼,“驕傲什麽?”


    “你,你……”


    陳新安冷冷的‘嗬嗬’兩下,“問什麽回答什麽。再吵就把你扔進禁閉室思考人生。”


    “我,我要投訴,你侮辱我。你打擊我,你……我要告你誹謗。”


    陳新安兩眼望天,“嗬。知道什麽叫誹謗嗎?知道誹謗罪成立的條件嗎?切。”


    “出來混,就多看點書。就算沒有文化,也要有點裝逼的資本。別把自己的無知當玩笑,娛樂自己,惡心別人。”


    陳新安對這些人,還真同情不起來,居然把出來賣當高大上的職業了。


    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歎,或者是可憐?


    “我要曝光你。警察罵人,還打人。”女人說完就滾落在地上,一邊罵,一邊哭,用力表演什麽是作死。


    陳新安沒有理會,小張也沒有理會,任由著對方表演三十六招式打滾。


    在派出所工作,這樣的事情沒有經曆一千也有八百,一早就已經習慣,練就了一顆萬箭不穿的心。


    相對於菜市場為了爭幾毛錢而撒潑吵鬧的大媽,這些女孩還是小意思。


    “警察。警察,俺有話要說。”一個縮在角落裏有點不起眼的女孩突然舉起手來,目光畏縮,瘦瘦弱弱的,也是為數不多的拒絕借錢整容的女孩之一。


    陳新安點點頭,幫女孩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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