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安從審訊室出來,揉揉脖子,本來以為黃芳自首後,這個案子就能結束,她就能回南城所,不用再像現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


    刑警大隊忙起來走路都必須帶風。


    陳新安覺得自己真的很不適合這種高速高效的工作環境,太累。有時候,陳新安想要休息一下,看到別的人都在埋頭工作,她也不好意思搞特殊。


    所以說,她願意窩在南城派出所不是沒有原因的。


    “安姐,拿到口供了?”小張也想有些心急,為了這個案子,他和陳新安已經累了好幾天了。如果能盡快結案,他也能休息一下。


    陳新安把筆錄遞過去,“你自己看。”陳新安給自己倒了杯水,晃了晃腦子,揉揉太陽穴,“累。”


    小張一目十行,快速的看完筆錄,然後皺起眉頭,一臉的鬱悶。


    “黃芳背後還有人出謀劃策?有人利用了黃芳對李健康的恨意借刀殺人?這個人對李健康這麽了解,如果不是和李健康的關係特別親密,就一定調查過李健康。”小張想了想,靠在椅背上轉一圈,“安姐,我覺得這個人一定調查過李健康。像李健康那樣的男人,就算再親密也會有所保留。他鬱金香過敏的事,連柳葉梓和他兒子都不知道,其他人如果不是意外知道應該也不會發現。李健康能周旋在這麽多女人中間而不被發現,絕對是一個很聰明謹慎的人。看他對待那些女人的態度就知道,絕對不走心。”


    “嗯。你分析得很對。這個人利用了黃芳,甚至教唆黃芳殺人,就是想要利用黃芳生無可戀的心態來心甘情願的替她背鍋。”陳新安喝一口水,一邊聽審訊錄音,一邊看口供記錄,想要看看是否能找到破綻。


    可惜,連續聽了三遍都沒有收獲。黃芳說話雖然顛三倒四的,不過,說的都是實話。除了最後不願意說出教她利用李健康鬱金香過敏殺人的背後黑手,其他的都是實話。


    黃芳應該是生無可戀了,寧願背負著殺人的罪名來懲罰自己,也不願意說出真相。陳新安揉揉眉頭,想要讓這樣的人說出真相並不容易。


    “哎。”陳新安歎口氣,“煩。”


    “安姐,你也會累?我以為你永遠都是血槽滿滿的呢。”在小張的眼裏,陳新安就是朝陽,永遠的積極向上,永遠的樂觀快樂,好像隻要看到她的臉,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然後行動力滿滿。


    現在,突然看到有些怏怏的陳新安,小張還有些不適應。


    “刑警大隊的工作環境太悶,太累了。”陳新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辦公室,“他們都出外勤了?”


    “嗯。今天早上他們匆匆過來交個報告,然後匆匆的小跑著出去了。就算回來,也是跑著回來,然後跑著出去。”沒有一定的身體素質,還真適應不了刑警大隊的工作。


    “聽說刑大隊最近有好幾個案子在查。”小張也算是見識了刑警隊大隊的工作。


    “劉微音還沒有開口?”陳新安很好奇,劉微音在想什麽?楊和妙的屍體已經被發現,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她不開口,也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顧祁峰已經提出離婚,顧南城不過問,劉微音可謂是眾叛親離,真不知道她還在堅持什麽?


    “不知道。我看江隊昨晚熬夜加班,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小張搖搖頭,太辛苦,太累了。他以前還想著要當一名出色的刑警,破大案,立大功。現在,看過刑警大隊的工作後,小張覺得派出所的雞毛蒜皮也是很可愛的。


    陳新安戰起來,伸伸懶腰,“走吧。我們去查查黃芳最近的行蹤。”


    “好。”


    陳新安和小張走了一天,把黃芳的人際關係梳理一遍,然後還查了黃芳近一段時間內的所有行蹤,和別人的會麵,通訊等等。


    自從黃芳的丈夫和兒子去世後,黃芳就租住到一間很簡陋的出租屋,裏麵隻有一張床,連個衣櫃都沒有,所有的衣服就堆在床尾。


    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個電磁爐,還有一個燒水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連窗口都沒有,隻有一個排氣扇的房間有些潮,有些悶,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陳新安和小張認真的檢查了黃芳的房間,沒有任何收獲。


    “真是作孽。”小張看著床的一家三口的相框,忍不住的感歎一聲。那個相框被擦拭得很幹淨,應該是時時抱著,看著,甚至可能被抱著睡覺。


    明明曾經有房,有店,有愛人和孩子,現在……


    李健康也是該死,騙那些有錢有權有閑情的富婆就算了,竟然還騙黃芳這樣的人。像黃芳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人勾搭,她就能一輩子窩在廚房裏洗菜,一輩子圍繞著丈夫兒子身邊轉。


    當然,黃芳也不是什麽好人。兒子這麽大了,居然還玩婚外情,也不想想,她要相貌沒有相貌,要錢沒有錢,要情趣沒有情趣,李健康喜歡她什麽?


    傻。


    陳新安拿起床上的相框,裏麵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男的笑得一臉的憨厚,男孩眉目晴朗,笑得很陽光。


    可惜了。


    陳新安把相框放下,發現床頭上還有一隻表,一隻男表,應該是黃芳兒子的。


    “安姐,沒有任何發現。”房間很小,小張很快就檢查完,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黃芳一個人住,房間簡單得一目了然。


    陳新安拆掉相框,把裏麵的照片拿出來,準備回去給黃芳。那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很多悲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新安還找出租屋的房東問了,黃芳搬來後就很少出門,常常一個人窩在房間裏。房東就在樓梯下搭個床板,誰出入都清清楚楚。


    “很少出門。有時候兩三天都沒有出門一次。剛來的時候,我看她既不煮飯,也不出門吃飯,以為她暈倒或者病倒了,敲開門一看,雙眼紅腫,應該是哭得厲害。哎。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房東有些煩躁,如果不是舍不得把兩百塊的押金退回給黃芳,他都想要把人給趕走了。把房子租給一個神經病,他也是很苦惱。


    黃芳有時候更半夜就哭哭啼啼的,其他租客的意見都不小。


    “有人來找過她嗎?”


    房東搖搖頭,“沒有。”


    “她最近一次出門是什麽時候?”


    “七天前。對,七天前。傍晚,大概是五點左右。”房東記得清清楚楚,因為他還和黃芳打招呼了,不過,黃芳當沒有聽到,沒有理會他。


    當然,黃芳一向如此,不管誰和她打招呼,她都當沒有聽到。


    陳新安和小張對視一眼,七天前,也即使李健康死的那天。五點出門,應該是直接去商場門口等李健康了。


    “黃芳住在這裏,你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房東看了陳新安一眼,“三更半夜哭得撕心裂肺算不算?半夜起來燒紙算不算。我懷疑……”房東指了指腦袋,“她這裏有問題。如果不是我這裏的房子太小太舊,不好出租,我還不願意租給她呢。一個精神病。”


    陳新安嘴角抽抽。


    “對了。黃芳平時出門吃飯,隻吃一家。對麵那家生意很冷情的木桶飯。那裏的飯菜雖然便宜,但真的很難吃。黃芳每次出門吃飯,必定是那一家。”


    陳新安和小張又走訪了木桶飯的老板,老板隊黃芳印象很深,因為黃芳指出了他們家木桶飯生意不好的原因,還給他們建議。


    黃芳每次來都隻點一個菜,韭菜炒蛋。


    “聽說她丈夫最喜歡這個菜,做得也最好。”


    陳新安:“她平時來吃飯的時候,有和別人交流過嗎?你還有店裏的員工除外。”


    老板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陳新安和小張準備去吃午飯。


    “已經下午三點了。這是午飯還是晚飯?”小張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然後揉揉肚子,“幸好今天早餐吃得多。”


    否則,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


    “安姐,緣分啊。”小張看著遠處的遲雪飄,然後再看看她對麵的兩個中年女人,“安姐,有情況。正妻對小三?”


    陳新安翻個白眼,“我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吃個飯?別管。我們坐到旁邊去,先吃飯再說。”陳新安是真的餓了。也是真的對遲雪飄死心了。


    本來,陳新安還想要拯救一下遲雪飄這個購物狂的,但看遲雪飄越來越墮落,陳新安隻能無奈放棄了。


    如果不是因為附近隻有這一家上檔次的飯館,陳新安肯定要立刻掉頭走人了。


    小張和陳新安鬼鬼祟祟的走到另一邊,點餐。


    “安姐,吵起來了。”小張一邊吃飯一邊伸著頭看熱鬧,還一邊給低頭認真吃飯的陳新安現場直播。


    “安姐,遲雪飄怎麽和有婦之夫一起了?”小張一直都覺得遲雪飄雖然是個購物狂,雖然有些虛榮,有些貪心,雖然喜歡揣著芝麻找西瓜,但三觀還是正的。畢竟,遲雪飄找的‘提款機’一般都是單身男。


    怎麽現在竟然和有婦之夫攪和在一起了?看正妻的年紀,那個男人應該也不年輕了吧?


    “女人為了奢侈品墮落有什麽好奇怪的。”再說,遲雪飄的三觀本就不太正。


    陳新安認真喝湯,最近為了李健康的案子,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更沒有好好喝湯補充營養了。


    遲雪飄那邊已經吵了起來,不少人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圍觀看熱鬧。看飯館的經理已經過去調解了,陳新安繼續安心喝湯。


    陳新安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好像是那個男人為遲雪飄買了一個三十多萬的包包,被老婆發現了。


    陳新安嘴角抽抽。


    “小張,趕緊吃飯吧。”陳新安直接給小張夾了一個雞腿,“好好補充能量,下午還要忙呢。”


    “安姐,你不擔心他們打起來?”


    陳新安搖搖頭,“不擔心。在店裏,隻要她們還有一分理智在,就不會打起來。出了這個門口不敢保證。”


    “為什麽?”小張有些好奇。


    陳新安晃了晃手裏的陶瓷調羹,“就這麽個小勺子超過一千。這應該是西班牙某個著名的陶瓷品牌。你說,她們敢打起來嗎?”


    “安,安姐,這是真的?”小張瞪大眼睛,“天哪。我擔心,要是一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然後……一個月的工資就沒有了五分之一。”小張用力的捏著筷子,“安姐,這個筷子也很貴吧?”


    “嗯。很貴。據說一套餐具值你一年的工資。”陳新安也是最近才認識這樣的奢侈品。以前她用的不是木就是不鏽鋼。


    家裏的陶瓷碗也不過是十塊錢三個。但是,從顧南城入侵了她的生活後,她的生活就多了‘奢侈品’三個字。


    平時和顧南城出去吃飯,顧南城也會給她科普。


    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土豪,飯館內的餐具全部是西班牙進口,一套就能抵別人一年的工資。最重要的是摔了一個必須全套賠償,因為摔了一個就不成套,不能用了。像這種高價餐具,一般都是按套定製購買的。


    小張吞吞口水,“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大家吃飯的時候都這麽斯文了。原來不是為了形象,而是為了手裏的餐具。”


    陳新安差點笑出來。


    “安姐,你看那邊有個女人一直在舔小勺子。”


    ‘噗’。陳新安直接噴了,“閉嘴。”


    陳新安看小張盯著小勺子看,真怕他也想要舔一舔,於是靠過來,低聲說一句,“這是骨灰瓷。”


    小張手裏的小勺子一鬆就往下掉,小張急急的伸手一撈,接住。小張拍拍心口,太可怕了,差點就要吃土了。


    小張按著小勺子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麵上,往裏麵推了推,就好像對待祖宗一樣虔誠。


    “好了。你夠了啊。”陳新安有些看不過眼,“不就一個小勺子嗎?”


    “安姐,我以後都不敢來這裏吃飯了。”這裏吃一頓,心理承受力不能弱,比在刀尖上吃一頓還要心驚擔顫。


    陳新安直接送他一個白眼,“你以前不是吃得很快樂?”


    小張撇撇嘴,能一樣嗎?以前吃的歡樂是因為這個飯館的菜式不錯,食材新鮮,味道好。但是,他不知道這裏的餐具比飯菜還要貴出n倍啊。


    “我們走吧。”吃飽喝足,還要繼續忙。


    陳新安買單出來的時候,遲雪飄還在和別人爭吵,就在飯館外麵。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越來越多,甚至已經影響了這條路的交通。


    遲雪飄吵架不是別人的對手,再加上她心虛就更是落於下風了。那兩個女人指著遲雪飄罵,甚至還要動手。


    罵的話越來越難聽,遲雪飄直接飆了。


    “什麽叫我破壞你們的感情?你們已經分床好幾年了,你們還有感情嗎?除了我,你老公還有好幾個小情人呢。”


    “我最近的確是和你丈夫在一起,這我承認。但不要說我破壞你們夫妻感情之類的話,你們早就沒有了感情。用不著我來破壞。”


    遲雪飄也是被氣狠了,口不擇言。


    陳新安揉揉眉頭,“遲雪飄。”


    遲雪飄看到陳新安的時候,臉色青了青,她並不希望被熟人見到自己的狼狽。


    “安安警察。”遲雪飄抿住嘴,臉色通紅,眼神不好意思的亂飄,就是不敢看陳新安那清澈的眼眸。


    她害怕在那雙眼裏看到不屑和鄙視。


    “真巧。你們在吵什麽?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已經影響了附近的交通?”陳新安走過去,看看遲雪飄,再看看另外兩個女人。


    “警察,你來得正好,這個女人勾搭我丈夫,亂搞男女關係。要是在古代,那是要沉塘的,幾十年前也是要掛破鞋遊街的。”


    “哼。現在的女孩子,勾搭別人的丈夫卻好像很驕傲,很光榮。不僅沒有不以為恥,反而以之為榮。惡心吧啦的賤貨。”


    遲雪飄咬著牙,“你。”


    陳新安攔住遲雪飄,看向對方,“抓奸拿雙。你們有證據嗎?如果有證據,又不想離婚,可以找社區的婦女主任幫忙調解。有證據,也不想和對方過了,可以直接商量離婚,談不下來可以起訴至法院。如果沒有證據,你就是汙蔑,毀別人的名譽……”


    “警察同誌,這個賤人自己承認的,她勾搭我丈夫。”


    遲雪飄冷冷的笑了起來,“我可沒有勾搭你丈夫,不過是你丈夫纏著我而已。你人老珠黃,還不愛保養,不愛打扮,男人看了就眼疼,他怎麽不偷吃,怎麽不養小情人?”


    陳新安有些驚訝的看著遲雪飄,被最近的男朋友打擊狠了?還是被有錢的老男人晃花了眼?怎麽覺得遲雪飄的三觀越來越歪了?


    以前,不過是有點虛榮,有點貪的購物狂,怎麽現在變成了不知廉恥不要臉麵的小三兒了?


    看看這話說的,雖然是實話,但也太割人心了。如果她是正妻,肯定會兩個大耳光扇過來。


    “嗬嗬。你也不會一輩子年輕,希望你老的時候能比我更漂亮。不要臉的賤人,看到有錢的男人就往上撲,也不管對方多老多醜。”


    遲雪飄氣得想要撲上去打人,本來為了買幾個包包找了個老男人就已經夠膈應她的了,現在還被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諷刺嘲諷。


    可惡。


    她本來是想要找到下一個願意為她買單的男朋友後,就和老男人分手的。可惜,最近都沒有遇到合適的男人,隻能一拖再拖,然後就拖來了這個大吼大叫的老女人。


    真是失策。


    如果知道老男人的老婆這麽難纏,她就不拖著了。


    遲雪飄有些後悔沒有早些分手了。


    “不就是個男人?嗬嗬。那個男人,我不要了。不過,我看就算沒有我,你也守不住。”遲雪飄瞪了對方一眼,“如果我是男人,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滿是苦相的臉。”


    “你,你放屁。”對方想要撲上來大人,被陳新安攔了下來,“夠了。要爭,要吵,要罵,隨便,但是打架不行。”


    “你打罵我有什麽用?你丈夫又不止我一個女人。有本事,你守著你的丈夫,讓他不要出來混。”


    “你,總有老去的一天。我看著你作孽,看著你有什麽好下場。”


    “我現在年輕貌美,你想要看我的下場,可能不太現實。”


    “好了。”陳新安冷眼瞪了遲雪飄一眼,“少說兩句。你一個年輕貌美的性感女神,去勾搭一個老頭,很光榮,很值得自豪?有本事你去勾搭未婚的富二代,嫁入豪門當少奶奶啊。”


    陳新安直接開懟,遲雪飄被懟得臉色變化莫測,青了白,白了黑,黑了紅,好不精彩。她也想要嫁入豪門,但是,沒有機會啊。


    遲雪飄咬牙,真的立刻讓陳新安給她介紹一個豪門。


    “還有你,既然遲小姐已經同意和你丈夫分手了,你們也不要再追著她找麻煩了。雖然有些話很傷人,但也是實話。外麵的小三固然可惡,但男人更可恨。要是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又不能離婚,那就學會睜一隻眼閉隻眼,這樣還能讓自己活得更舒心一些。你這樣,今天罵小三,明天打小四的,有什麽意思?要麽抓住男人的心,要麽抓住男人的錢,如果都抓不住,又不想離婚,那就學會讓自己過得更好。”


    明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好東西,卻一味的把錯誤歸咎在外麵的女人身上,有什麽用?打了一個小三,還有小四小五六七八的,治標不治本。


    “哇哇。”


    陳新安沒有想到她還沒有說完,對方突然坐在地上大哭。陳新安有些傻了眼,看了遲雪飄一眼。


    “看我幹什麽?我已經決定了,要和她老公分手。”遲雪飄擺擺手,“安安警察,我走了。”遲雪飄飛快的攔住一輛出租車離開。


    陳新安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歎口氣,遞給對方一張紙巾,“做女人要學會愛自己。有和小三吵架的時間,還不如充實一下自己。學做蛋糕,學插花,或者去旅遊。世界這麽大,生命這麽有限,怎麽就浪費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


    陳新安直接把一包紙巾塞給對方,也不管對方什麽想法,直接走了。有些人,說再多的道理也不過是浪費。


    她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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