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砸了!”


    唐牧這話話音未落,一道黑影掠過廳堂,霎時間,古城居之內桌散碟飛,碎裂的碗碟嘩啦啦作響,宛如瓢潑大雨,一時間,整個古城居內都騷亂了起來。


    有膽小的做鳥獸散,而有膽大的,則穩坐釣魚台,看起了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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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王如笑眼眸圓睜,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在這古城居幹了近十年,鬧事的遇到不少,但這明目張膽的砸場子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緩過神來,王如笑秀臉含煞。


    “小子,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唐牧還沒有答話,嗖的一聲,一道黑影落定在她的跟前,漠聲道:“有什麽後果呢?”


    王如笑看清來人,不由驚呼出聲:“虞少!”


    “這位是我虞家的朋友,而今日在這受傷的則是他的姐姐,所以我想找王掌櫃討個說法。”虞英雄一臉冷峻。


    “虞少,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王如笑並未服軟,反而恫嚇道:“你應該知道我這古城居背後的東家!”


    虞英雄冷笑道:“知道是齊家,又能如何?”


    “虞少這般肆意妄為,難不成要挑起兩家相爭?”王如笑祭出了殺手鐧。


    虞英雄神色越發冰寒。


    盡管他得到了虞妃的準予,但在這偌大虞家之中,虞妃雖說大權在握,可家族之中也有無數宵小之輩在緊緊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放大無數倍,一旦抓住了把柄,以那群惡狗的性格,定會誓不罷休。


    他可以不在乎這王如笑的威脅,可這事情一旦鬧大,尤其上升到郡城兩大家族間的對抗時,這足以成為虞家宵小攻伐虞妃的借口,這是虞英雄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虞少,看來還是個明白人!”王如笑察覺到虞英雄的遲疑,八麵玲瓏的她很快給了虞英雄一個台階:“不若今日權當一場誤會,如笑奉上酒水,大家淺酌一盅泯恩仇,如何?”


    哢嚓!


    這時,酒壇又是砸碎了一地。


    王如笑臉上的笑容頃刻僵硬了。


    “看來,掌櫃的,你弄錯什麽了!”唐牧譏笑道:“要砸店的,可是我!”


    直到這個時候,王如笑才明白原來虞英雄並不是給唐牧撐腰的,而是給唐牧來跑腿的。


    “我可以將這理解成你對齊家的挑釁嗎?”王如笑眉宇間陰鷙逼人。


    “我不知道你為何會極力袒護施暴之人,或許對你來說,你有情有義,但如果今日我不替我姐姐討回公道,那就是我無情無義了!”


    唐牧說著,哢嚓一聲,又一次砸碎了一壇酒。


    王如笑的臉色一寸寸難看起來。


    “怎麽回事?”


    這時,突然一道慍怒的聲音由遠及近。


    聽到這個聲音,王如笑頓時大喜。


    “大少!”


    她衝著那走來的白衣人影盈盈一禮。


    虞英雄目光傾注,看清來人麵龐時,臉色微微變化。


    齊元皚!


    作為齊家大少爺,楊江三傑之一,他可是郡城中少數能在聲名上與他姐姐並駕齊驅的人物。


    虞英雄自認與他相比,相差不少。


    “大少,您來得正好。”王如笑恭敬開口:“這人來古城居搗亂,亂了這兒的生意,分明是不將齊家看在眼裏!”


    齊元皚勃然大怒,厲喝道:“閣下好膽,敢來我齊家——”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唐牧霍然轉身,當這張宛如夢魘般的麵孔出現在齊元皚的麵前時,他陡然一個激靈,話語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旋即凝固了。


    自下午回到郡城,他一連去了好幾家醫館,隻可惜那些大夫都如唐牧當初所說的那樣,說他身體之內並無異樣,根本沒有所謂的焚毒。


    可是之前那五內俱焚的滋味,齊元皚刻骨銘心,他怎麽會相信這些大夫所言呢?


    “齊少爺,半日不見,認不得我了嗎?”唐牧譏笑著看了他,隨後手指環指四周,毫不隱瞞道:“店,是我砸的!”


    齊元皚平複了內心的波瀾,盡量將語氣放緩,沒有露出分毫對唐牧的敵意。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嘶——


    這小心翼翼的話語從齊元皚口中一出,周遭的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一下子目瞪口呆起來。


    就連虞英雄也難免麵露驚容。


    包括他在內的有一眾人都是見慣了齊元皚高高在上的姿態,何曾想到,在唐牧麵前,齊元皚竟然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王如笑更是不堪,此時臉色簌簌發白。


    她和鬱家私交不淺,本以為唐玥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出事了便是出事了,她想著幫鬱家打掩護,也算小賣鬱家一個人情。


    萬萬沒成想,這事先是牽出了虞英雄這樣的大戶子弟,好在她僥幸扯著齊家的虎皮,將這事大事化小。


    可是她料想不到的是虞英雄隻是幌子,真正找她麻煩的是不依不饒的唐牧,現在後者竟能牽扯出這麽多波折。


    此刻,眼見齊元皚在唐牧麵前,都再無凜然傲氣。


    王如笑怎會不明白這事情的嚴重?


    “誤會?”唐牧嗤笑:“今日我的姐姐在這裏遭歹人襲擊,而她意圖包庇,你說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呢?”


    齊元皚臉色頃刻陰沉下來。


    他舉目望向王如笑,厲聲道:“說,怎麽回事?”


    “大少饒命!”王如笑再也顧不得其他,忙不迭道:“這位少爺饒命呀!那個動手的人是鬱家的鬱文然。”


    “鬱家!”


    唐牧有些意外,但是細想之下,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懾於虞家虞妃的強勢,鬱家暫時選擇了妥協,但這些世家大族反複無常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或者明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裏給你來些小手段,也是稀疏平常。


    更何況,他和鬱家之間還有鬱長風的事兒,那可是不死不休的血仇,雖說是鬱長風自己找死在先,但鬱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一旦知曉這事,可不會管那麽多,他們隻會對唐牧進行各種報複!


    “新仇舊恨一起算!”唐牧喃喃自語:“這倒也不錯!”


    虞英雄漠聲道:“你不會是想——?”


    唐牧冷笑出聲,打斷了虞英雄的話。


    “冤有頭,債有主!鬱家又怎能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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