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冷沒有搭理綠衣,但也不會因此而退避。


    她緊緊的看著遠處那間燈火格外通明的酒樓,眸中閃爍著四彩之色,清冷的臉色浮現一絲訝異,她似是看到了不一般的景象。


    綠衣看著司馬冷眼中的色彩,心頭不禁震驚了一瞬,姣好的臉龐有些蒼白。


    她冷哼一聲,亦是看向酒樓,好似不想與司馬冷一般見識。


    可實則她心頭還是有些難言的慍怒,陰陽家向來以“陰謀道學”著稱於世,所以一直以來都被九方小勢力看不起。


    到了這一世陰陽家更是式微,要不是族中還有幾個老家夥支撐,早就被其他九家,踢出去了。


    “陰謀也分小道大道,我陰陽家走的是大謀若妖的路子,司馬冷,真以為我綠衣就怕了你不成?”


    綠衣心頭冷笑不止,曼妙的小腰上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淡淡的起伏,有些別樣的誘惑之感。


    “現在,那些家夥,都走出來了吧?”


    “這一次,不論是化龍墓穴還是……那一場造化,除卻那六方外,我陰陽家,必將拔得頭籌!”


    正當綠衣和司馬冷各有所思的時候,有三人從酒樓中走出來,隨著他們的走出,十餘個身周黑衣的修者從酒樓各個角落竄出來,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竟是……好似放棄了這次行動?


    樓頂的兩女頓時吃了一驚,這是……已經完了?


    還是,根本就沒動手?


    綠衣美眸撲閃,盯著依舊透亮的酒樓,透過窗戶隱隱能看到裏麵有著兩人。


    她有些想不通了,雖然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朱炳河並不會為朱焰山出頭,但,眾人更加清楚,十方勢力的威嚴是不可犯的,沒有出手時還好。


    一旦出手,就必然會有個結果!


    所以,綠衣本以為之前的寧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越加寧靜,將來臨的暴風雨就越加龐大。


    可,就看到朱炳河氣勢洶洶的帶著一批人來,一炷香都不到,就……好似看到了某些不可思議的東西般,臉色蒼白的出來了!


    “林銘?嗬,倒還真是有些意思。”綠衣眯眼,琢磨著這個名字,第一次重視起,除十六方勢力之外的年輕人。


    相比於綠衣的琢磨,司馬冷心頭的驚駭更重一分,因為先前她憑借著已經修煉至四品神通的神透之眼,隱約察覺到,酒樓中爆發了一縷恐怖而狂暴的氣息。


    那縷氣息……必是禁寶所引動而爆發,且還不是尋常禁寶!


    但,麵對朱炳河的禁寶,甚至可以說是麵對朱家的強大一擊,酒樓中的那個男人,竟安然無恙的扛下來了。


    且還不僅如此……


    這一戰,近乎整個空間法寶的修者都在關注,在看到朱炳河走出來之時,空間法寶最繁華的這條街上,爆發了幾聲難以抑製的嘩然。


    林銘很強,這是眾所周知的,連戰三百修者,一招敗朱家第二人,都成為了他神秘的傳說。


    可,十方小勢力的鼎立地位,更是毋庸置疑的。


    或許有人會認為林銘不會比十方小勢力的最強人弱,但,不可能會有人相信,林銘能和傲立華夏修煉界千年之久的朱家抗衡。


    今夜,雖然是朱炳河帶隊出手,可明眼人都能看出真正出手的不是朱炳河,而是朱炳河身後那個龐然大物啊。


    但即便如此,這一場意料之中的驚天大戰,都依舊以一種近乎偃旗息鼓的方式結束了。


    偃旗息鼓的不是林銘,而是朱家!


    朱炳河乘勢而來,聲威浩大,最後的離去,卻是虎頭蛇尾,狼狽不堪。


    所有人都知道,十方小勢力雖然稱“小”,但卻依舊是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這種龐然大勢對家門威嚴是看的極重的,如果不是朱炳河遭遇了超出他極限想象太多的事情,他絕不可能會就此收手!


    林銘,一介散修,竟然有如此實力?


    …………


    一座七層閣樓狀的建築物中,最頂層中,一個小胖子正在滿臉憂傷的揉著胖臉,還在為自己一下子損失這麽大寶物而心疼。


    “錢酒,可以用來招攬門客,但也可以用來修煉自身啊。”


    “現在一下子就全給了那個家夥,憑我的修煉天賦,突破化龍該到何年何月啊?”


    錢小鳳將胖臉揉的橢圓,兩隻手腕上精彩璀璨的小物件隨著他手的晃動而發出極好聽的響聲。


    每一個小物件都是超越十塊上品靈石的好東西,想必隻要不是碎裂的聲音,再難聽,怕都不會有人嫌棄。


    “少爺,林先生已經脫困,朱炳河奈何不了他分毫。”正當這時,小胖子腰間的通訊靈符亮了一下,有喜悅的聲音響起。


    錢小鳳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剛剛他愁的原因中,其實還有一絲擔憂的成分在,自個可是把所有賭注都壓在林銘身上了,要是林銘剛出門就死了?


    他可就真的是賠的血本無歸了。


    “看來那個家夥,的確有點本事啊。”錢小鳳讚道,他可是十分清楚朱炳河手裏有什麽東西,要知道,那可是從他手上買過去的呢。


    可即便是這樣,都留不住林銘的腳步麽?


    …………


    空間法寶中較為人煙稀少的東北方,有一座宅院屹立在古林中,宅院後方的小亭子中,有兩人在下棋。


    一人白衣如雪,臉上掛著淡淡的溫和笑容,似乎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另一人黑衣如墨,年輕的臉上有些菱角分明的意味,顯然是一個冷酷之輩。


    “修煉界,可是很久沒有這麽有趣的散修了。”黑衣男子聽到從遙遠處傳來的訊息後,落下一子,說道。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看來秦兄手癢了?”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沉默道:“我的對手,是修傷。”


    白衣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前幾天修傷改槍換棍,你?”


    這句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修傷該槍換棍你都輸了,還拿人家當目標,這是否有些太自不量力?


    “蘇兄認為我沒這個資格嗎?”黑衣男子看白衣青年一眼,有些淡漠道。


    蘇賢不禁莞爾一笑,看著黑衣男子的眼神,閃過若有深意的韻味:“天底下誰都能小看,但唯獨不能小看……姓秦的男人啊!”


    黑衣男子聳肩,不置可否,也沒解釋為何他把修傷當做對手,道:“沒見到他們的蹤跡,看來是去那裏了,你就不急?”


    化龍墓穴準備開啟時間的消息傳出來,自然有人心動有人心悸,隻有同層次的勢力才能破開同層次的封鎖。


    要猜到今夜修傷等人的去處,並不難。


    蘇賢修長的手指,落下一子,淡淡笑道:“他強任他強,如清風拂山崗。”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但嘴唇卻是難以察覺的扯了下,儒教?嗬嗬,也就是這樣了。


    “一不為林銘和朱家爭鬥,二不為墓穴之事,敢問蘇兄,今夜來找我,隻是下棋?”黑衣男子最後一子落下,這一子極為的強勢,如戰場之上的先鋒鼓,拉開了一場大戰的幕布。


    蘇賢看到這一子後,一向波瀾不驚的臉色,終於有些凝重了,亦是一子落下,與黑衣男子的強勢霸道相比,有如微風粼粼,淡然隨和。


    “龍武拍賣行的拍賣之會,想必秦兄,也會去吧?”他話語有些別樣意味的說道。


    …………


    林銘來空間法寶的時間說長不長,當他離開的時候,修傷等人,也臨近雲清市了。


    沈峰沒有埋骨墓穴,因為林銘在和修傷擦肩而過的時候,暗中傳了個音。


    不得不說,修傷,是個十分強勢與狠辣的人,麵對師弟之死,雖然也算“死得其所”。


    但,如不是林銘那句交代,沈峰,也會“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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