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市城西,一座幽靜小區中,林銘剛把三叔公再次送走,轉身就看到東方明柔在仔細的打量自己。


    這讓林銘全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他的手臂抬也不是放也不是,麵對東方明柔的灼灼目光,他還寧願去挨一百記刀子呢。


    “林銘,你有秘密!”東方明柔盯著林銘,目光深重道。


    林銘麵麵相覷,心說不會吧,眼睛這麽毒到,連老子魂穿的真相都被你看出來了?


    “別說胡話,快去睡覺,我餓了。”林銘朝廚房走去,道。


    “你的身體裏不止一個人!”東方明柔凝重的聲音傳來。


    林銘豁然止步,緩緩轉過身來,深深看東方明柔一眼,道:“你發現了?”


    “當然,世界上還沒有什麽能瞞得住我的呢?”


    東方明柔腦袋一揚,傲嬌道:“你的身體裏住著兩個人,一個叫赤誠,一個叫怨憎,其實每個人身體裏都有這兩個人,但絕大多數人兩者會合二為一,形成立體的性格,唯有極少數人,才會兩者分離。”


    東方明柔越說臉色便越凝重,眼中閃過不忍道:“或許是由於你小時候的經曆吧,導致兩者分離,當你心向陽光的時候對什麽人都很好,但當遇到外界打擊時,你就會變成怨憎。”


    她發現林銘的異常是回來之後,仔細思索過後,她覺得世上不可能有時而溫良若美玉,時而狠辣若魔鬼的人,就算是心境再高的老賊,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而林銘還是少年,說殺人就殺人,事後一點後遺症都沒有,這怎麽可能?


    所以東方明柔才大膽的猜測,林銘,很有可能……精神分裂了。


    當他對自己好,對村人好,在父母麵前下跪,為父母移墓時是那般的善良,可殺林子天時卻又是那般的果斷。


    甚至是在聽聞林遠步被逼進精神病院時,臉色都是罕見的冷漠。


    這對一個涉世未深的青年來說,不現實啊!


    “林銘,聽我一句勸,你應該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咱有病,就得治啊!”東方明柔和林銘對視,目不轉睛,深呼一口氣,凝重道。


    林銘目光古怪,差點吐血,當東方明柔說出第一句時他還差點以為這女人真的知道什麽了呢。


    不想竟會是這個結果……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林銘惡狠狠的把東方明柔丟進房間,無語道。


    東方明柔在房間中大吼大叫,讓林銘不要害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經此一事,東方明柔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感慨良多道:“諱疾忌醫啊。”


    正在吃飯的林銘差點沒噎死,這個女人,真的有病,還病的不輕!


    就在此時,林銘雙眉微挑,朝雲清市西邊看去,那裏,一股沛然氣息,正在邀戰。


    房間中正思考要不要破門的東方明柔臉色不由大變,隨後霍的陰沉下來,那兩個畜生,請來了幫手嗎?


    偏頭朝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好似透過牆壁看到了某個人般,一咬牙,跳窗而逃,她不想連累林銘!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深情凝視的一眼,卻壓根沒任何人接收,因為林銘早在她跳窗前就提前跳窗走了。


    林銘的速度極快,幾個起落就到了西郊十裏外。


    他古怪的看著對麵四人,這四個蠢貨似乎絲毫都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一位金仙的頭上啊?


    “李義府?我記得你,你是來還靈石的嗎?”林銘徑直看著稍踏前一步的那個老家夥道。


    李義府臉色一冷,眯眼道:“林銘,不要裝瘋賣傻,那天我為自己的輕敵感到恥辱,今日是特地前來洗清恥辱的,若你乖乖將我的東西還回來,或許我可以既往不咎。”


    林銘搖頭道:“那就是沒的談咯?”


    李義府冷笑一聲,殺機畢露,道:“自從你殺死第一個李家人時,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那麽,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林銘說道,早在知曉林遠步逃走時,他就隱隱猜到了現在的局麵。


    雖然多了幾份菜,但也沒什麽大不了,我的胃大的很,撐不著!


    李義府一步踏出,一口銅鈴迎風見漲,朝著林銘罩來,哈哈大笑,道:“今日,就讓你看看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匍匐在地上的螻蟻,怎麽可能傷的到真龍?”


    與此同時,在林銘所立之地,一張黑色大網從四麵八方呼嘯襲來,顯然,李義府不是他嘴皮子上的輕視,一出手,就用了全力,甚至還提前布好陷阱,等著林銘入局!


    林銘眉頭一挑,笑道:“兩件上品法寶?可經不過我砍的,要是你隻有這個手段的話,那就準備去見死在我手上的李家人吧。”


    一道雪亮劍芒照破長空,就要將那張大網撕裂。可李義府卻絲毫不慌,隻是眼角餘光看了鷹鉤鼻老者一眼,古姓老人悠悠一笑,手中一張紫色符咒一閃即逝。


    下一瞬,紫符出現在雪亮劍芒之前,散發著朦朧紫芒,紫芒閃耀之下,雪亮劍芒竟忽然黯淡了一瞬。


    林銘有些訝異,看來李義府為了對付他是準備了充足的手段啊,這是鎖井符,專門對付飛劍的符咒,意為可將飛劍鎖死在“井”中!


    卻並不在意,林銘輕聲一笑,又是一揮手,一道三寸血劍飆射而出,刹那便撕裂了黑色大網,朝罩來的銅鈴飛去。


    李義府麵色一變,黑色大網與銅鈴都是他用心血祭煉的寶物,一旦受損將連累心神,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如此小心了,還讓林銘鑽了漏子。


    這讓他心頭還有著一絲慶幸,幸好忍住了沒貿然前來,而是綁住了古老三人,否則,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兩柄神元之劍麽?不,這柄飛劍我曾看過,不是他的神元之兵,隻是上品巔峰法寶級別罷了,最多隻能傷到半步化龍!”李義府臉色一沉道,朝另一旁的呂則看去。


    呂則玩味一笑,道:“既然是法寶,那就讓它有來無回吧。”


    他一步踏出,如山嶽撼動,一股雄渾巨力充斥在天地間,呂則一拳轟出,拳風所過之處,連空間都被撕出無數裂縫。


    可下一秒,霸氣絕倫的呂則吐血倒飛,右拳血痕密布,殺氣逼人的朝李義府看去:“這是上品法寶?”


    李義府亦呆了呆,他可是搜集過林銘的情況的,因此知道林銘在龍武拍賣行就是憑那道血劍傷到方山林的。


    但方山林僅僅隻是半步化龍,而呂則是化龍中期巔峰,不對啊,那柄血劍連半步化龍都隻能破皮,怎麽可能傷到一個化龍中期巔峰的存在?


    這位存在還是……煉體流強者!


    不得不說呂則還是有點蠻力的,雖然受傷了但還是將血劍打了回去。


    林銘輕笑著又揮手,血劍再次疾馳而去,李義府看向呂則,呂則冷笑著不搭理。


    李義府又看向中年道姑,道姑取下玉簪,隨意扔去。玉簪在銅鈴前消失不見,血劍衝來,卻詭異的也消失了。


    李義府鬆了口氣,再一次覺得自己綁上三人是對的,這些老家夥果然都有底牌。


    “兩柄劍都被控製了,你可還有第三柄劍?若是沒有的話,那麽林銘,你可以……”李義府居高臨下的俯瞰林銘,但“死”字還沒說出他便愣了,因為一道藍色光芒閃過他的眼睛。


    凝眸看去,發現林銘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淡藍色的透明小劍。


    小劍長達三尺三,三尺劍身內部,好似流敞著一條血線。


    李義府心髒陡索,林銘竟然真的有第三柄劍啊!


    慌亂的朝古老三人看去,古老三人亦是凝重,沒來前他們還有一絲輕視,覺得是李義府太廢了所以才被一個年輕人打敗。


    此時,他們卻罕見的覺得棘手,古老手中又出現一張鎖井符,呂則玩味的取出一雙拳套,中年道姑悄然運轉著神元,搭在左手腕上的拂塵白絲根根晶瑩。


    下一瞬,林銘揮劍,這是一道比縱橫劍更加熾盛、比蜉蝣劍更加霸道的劍光,就好似一條自東向西的藍色汪洋般,汪洋所過之處,一切盡皆粉碎。


    無可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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