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嘛,打一頓就好了。


    打完之後,那艘冰船再無一絲坑響,兩者並肩齊驅,朝太陽精金河流正中央,緩緩行去。


    唰!


    一道黑影飆過,羊胡子很快便把渾身是血的易劍吟抱了回來。


    他嘴唇微顫,手下卻絲毫不停的從儲物之寶中拿療傷丹藥,甚至,他還拿出了一粒半天丹!


    這讓墨無為兩位仙人瞪大了眼睛,火熱的盯著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打量,最終墨無為率先忍不住,湊上前咳嗽一聲問道:“那個,敢問道友名諱?”


    他之所以能這麽乖的護住眾人,完全看的是林銘的麵子,實則對苦海境界的羊胡子與嬰變境界的秦世美,可半點都看不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可現在,墨無為卻是主動的找上羊胡子,這聲“道友”,來的比林銘可是順暢多了。


    羊胡子心頭驚異,眼眸一轉,察覺到易劍吟並無生命危險後,臉色冰冷,故作深沉道:“道友難道不知道交淺不言深的道理嗎?一見麵就問人家姓名,這是否太唐突了?”


    墨無為臉色一黑,差點忍不住一巴掌將羊胡子給拍死,我說道友,你竟然還順杆往上爬了?還交淺不言深?還唐突?我唐突你妹喲。


    但為了羊胡子的秘密,他還是忍下了衝動,臉色僵硬的笑道:“道友說的是,是我唐突了,不過老夫我也實在是見獵心喜啊,敢問道友,那顆半天丹是?”


    墨無為並不認為羊胡子會這麽簡單的把秘密說給他,但總要有個開場白不是。


    “哦,你說的是這顆天丹啊?”


    羊胡子一拍腦袋,又不知從哪裏摸出一顆丹藥,那顆丹藥龍眼大,綠意盎然,但也有些黯然,應是在無盡歲月中流失了太多的藥性,如今,怕是一半都不到了。


    “這是我在昆侖山一處險地中撿的啊。”羊胡子眨眨眼,很是興奮道。


    “昆侖山?撿的?”墨無為頓時激動了,他本以為套不出羊胡子的話,正絞盡腦汁接下來該說什麽好呢,卻不想羊胡子這麽“單純”,三兩句就說出來了。


    “哪個方位,哪個方位?”一直偷聽的葉子奇也終於忍不住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神情振奮。


    秦世美看著蹲角落裏竊竊私語的三人,且冒似還是以羊胡子為主導,墨無為與葉子奇兩仙人如兩小學生般不住點頭,時而眼眸大亮,時而露出惋惜之色。


    他的臉色極為黑沉,額頭青筋暴跳,一字一句道:“果!然!是!你!”


    林銘不由得多看羊胡子老頭一眼,他注意到了羊胡子之前的速度,絕不僅僅隻是苦海境界這麽簡單!


    “以騙為大道?世間有這種大道嗎?”林銘目光古怪。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不,不,你們不能過去,我寧死都不會讓你們過去……大壞人,快跑,我擋不住了,快跑啊……”


    昏迷中的易劍吟大叫不止,她張牙舞爪,似是想撕碎什麽般,又似是想擁抱著什麽。


    林銘摸著她的額頭,探知到她體內的劍道碎片正緩緩收回血脈中。


    這讓他目光更加古怪,才第二次,這小丫頭就能控製如此龐大的劍道力量了?


    司馬遲等人說的是錯的,易劍吟體內的劍道碎片,雖然是易家前人留下來的,但易劍吟能控製,最終能成為她自己的力量,這就是她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向外借來的。


    這小女孩先前是第一次戰鬥,很明顯還有著驚慌,當麵對司馬遲的劍道神通時還嚇呆了,若不是龍二及時保護,怕早在那時,她血脈中的劍道力量就會破體而出。


    但一柄劍,是需要磨的,麵對司馬遲的第二劍時,她就穩重了很多,甚至還敢對那道劍光怒吼,寧死都要打退身前的所有壞人。


    或許,在那一刻,她真的是在保護著……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林銘點指,一道淡藍色河流洗刷著易劍吟的身體,這是一道劍河,或許對旁人來說是要命的東西,但對易劍吟而言,卻無比滋潤。


    她本身就是一柄劍,由於血脈關係,她可以說是,比火靈體更罕見百倍的……先天劍體!


    “林道兄,冷為家族同輩們的冒犯來訪,還請道兄見諒。”忽然,相隔不遠的冰船上走來一個白衣女子,衣冷人更冷,她的話語雖然有著歉意,但依舊給人一種疏離感。


    林銘讓葉子奇撤去防護,司馬冷走進來,有些驚異,起初她還沒有重視,隻以為林銘是得到了他師尊的寶物,這才能如她們般在太陽精金河流裏暢遊。


    此時看來,那兩個仙人,應是他的手下。


    “冷見過兩位前輩。”司馬冷如今還隻是嬰變境,連神魂圓滿都不曾達到,不足以了解到仙人之上的奧秘,隻能隱約感知到墨無為兩人的超然,卻認不出究竟是哪兩位仙人。


    她雖然是司馬家當代最強橫的幾人,但卻有禮有節,雖然與林銘以道友相稱,卻不會忘記禮節。


    卻不想墨無為兩人隻是看她一眼就不在意了,繼續回過頭去細細低語著什麽,眼中露出火熱的光輝。


    司馬冷目光古怪,忽然,她好似看到了什麽般,饒是以她的冷酷都難以抑製心頭的怒火:“你這個騙……”


    終究,她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怒火,沒有失禮,惡狠狠的朝林銘瞪去,難道那個混蛋與他有關?


    是了是了,不久前修煉界暢銷的影像不就是記載林銘的戰鬥?


    此時想來,很有可能就是出自那個騙子的手筆,且若非林銘應允,那個騙子怎麽可能偷看的了啊?


    一想至此,她看著林銘的眼神,更加異樣了,磨著牙似是想撲上來咬一口,但大家族的矜持卻阻止了她這種欲望,讓她心頭好生難受。


    林銘有些尷尬,心頭大罵:“那個混蛋,等出了金烏井一定要扔了,媽的,這仇結的,仙人以下,一碰一個準啊。”


    噢對了,連仙人都快被他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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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銘臉色黑沉,隱隱有些怒火,司馬冷挑了挑柳眉,冷笑道:“閣下這是想殺人滅口?”


    林銘臉色一滯,苦笑道:“道友說什麽呢?我跟他不是一夥的。”


    “不一夥還同舟共濟?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司馬冷瞪大著眼睛盯著林銘,真的想要撲上去了。


    林銘臉色尷尬,大踏步走上去,劈裏啪啦將羊胡子老頭揍了一頓再回來,淡然道:“道友這該解氣了吧?”


    後頭的羊胡子捂著臉龐一陣幽怨,心想,我又哪裏惹你了?


    司馬冷暗暗臉紅,一顆如白雪般平靜的心,此刻頗有不寧,我的性子很冷淡呀,怎麽忽然就這麽大火氣?


    還有,這個家夥怎麽對我的看法這麽在意,難道……他喜歡我?


    清冷的佳人浮想聯翩著……


    “那個,我是來道歉的,為我的族兄妹們來向道友道歉,希望道友能原諒他們。”司馬冷回到正軌,道。


    “原諒就不必了,道歉也不需要,冰魄神鐲很好,十一個?應該能賣個三到四萬上品靈石吧?我很期待他們再次來找我戰鬥。”林銘淡然道。


    司馬冷臉色一僵,心頭火大,果然是一路人,都鑽錢眼裏去了,我就不該跟你道歉!


    林銘察覺到司馬冷的情緒變化,有些狐疑,心想,難道還沒有解氣?


    又走過將羊胡子打了一頓,腫成豬頭的羊胡子慘叫,又打?這沒法活了啊!


    司馬冷呼吸有些亂,這個家夥,莫非是真的喜歡我?


    “待我試上一試?”


    她眼眸一閃,定下心神,道:“道兄,一下子丟失十一個冰魄神鐲,我回到家族怕是會受到處罰?能否寬容一二,送還一半?冷感激不盡。”


    林銘一聽此言,頓時不幹了,心想這女人什麽意思?我都給她出兩次氣了還不罷休?一個冰魄神鐲可是相當於三千上品靈石,你一下子就要掉我一萬五?


    這隻雌獅子真狠!


    隻手把羊胡子老頭抓來,林銘冷笑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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