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3月19日,胡圖去往大賽中心,書畫大賽是一件極繁瑣的事情,書畫本就耗時間,無論是作、或審都需要時間。


    藝術的玩意,沒有嚴格的評判標準,沒有非對即錯的說法。


    作為未來三明書院的山長,胡圖很是可恥的被迫使用了特權,不用參與初賽,中賽。呆在自家別墅裏,迎著日頭,古經相伴,香茗撲鼻,更有狐狸精一般的蒲若男時不時的伺候左右,隻能淡淡的罵了一句:萬惡的特權,老子真喜歡。


    國畫決賽,36強,有來自世家的子嗣,協會的愛好者,也有幾個名頭極盛的後起之秀,當然這裏麵也有一兩個來自鄰國的野心家。


    胡圖站在大賽場中,日頭當空,沒有觀眾,隻有四下裏高座的滿滿當當的評委,審核。這審核者還比參賽者多。沒有見到李啟明,據說書法比賽在另外一個廣場進行的。


    納蘭明德都快急眼了,為了化勁的功法,他已經等了足足三日,用自己的身份混了個評委的位子,本就對這些文人玩意不怎麽在意的他,硬著頭皮看了三天的畫,各式各樣的畫,看得心煩意亂,鬼火肆意。


    偌大的日頭,更添幾分煩躁。


    “終於等到你了,小子!!”納蘭明德看著場中的胡圖,心中一緩,隻感覺這幾日以來的煩悶一瞬間傾瀉一空,複來滿清涼。


    胡圖衝著評委席上的納蘭明德點頭示意,微微一笑。耳邊充斥著台上宣讀的規則與題目,不過胡圖沒有在意,輸贏重要麽?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千萬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可。


    這是胡圖觀經三日的感受,沒有了自己,想必那三兩個靠著所謂友邦臉麵,跟自己一樣使用了特權的家夥也抵不過那幾個出自真正世家的俊傑。


    隨著比賽開始的一聲令下,胡圖執筆,眼中透著一股寒意與威嚴。


    化勁功法,龍虎真意,龍為脊柱大龍,虎為周身大骨。虎為形,龍為魂是為完整的龍虎真意,沒有真正的領悟龍虎真意,是無法真正將其修成,達到化勁的,更無法功至髓骨,內外一體。當世之上,上哪去找龍虎?


    虎還好說,真正的武癡,憑借這骨子裏的執拗勁,大不了翻山越嶺,去往荒原,尋一頭野性十足的猛虎觀其意,悟其法。但龍不行,傳說而已,上哪尋那真龍?


    “龍!隻有我的筆下有!”


    唰唰唰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寥寥幾筆,勾勒出一頭遒勁蒼龍,腦海裏一遍遍回放著自己所觀摩的真龍景象,完美的將其真意拓印在這一紙宣紙上。


    3月8日,畫虎點睛,3月19,化龍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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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明德死死盯著胡圖手中的畫,眼底迸射出熾烈的光芒,一股潛意識裏的思想告訴自己,龍就當是這樣子的,這才是真龍,尋常所見,無外爬蟲,這才是真龍,真龍之魂,龍威不可侵犯。


    “齊了,齊了!這才是完整的化勁功法,龍虎真意,龍虎相交,以聲煉骨,功至化勁。”


    無形之中,一刻鍾過去,胡圖停下筆,從龍虎真意中回過神來,大筆飽蘸濃墨,在書畫的居中位置寫下:龍魂


    刻下印章,轉身離開了賽場。


    “納蘭老爺子,龍魂交予你了,此為龍虎真意,化勁之功,若有有人修行形意拳,輔以龍虎真意二幅畫,當能將龍虎雙形修至大境界。”


    納蘭明德極為複雜的看了胡圖一眼,伸出大手拍了拍胡圖的肩膀,“我喜歡你小子,也不喜歡你小子,你做事太過圓滑,時而功利心極重,時而淡泊名利,這兩幅畫,你若是說出代價,我納蘭家付出,我該更高興。”


    “可我又不能不要,這對於納蘭家來說,太重要了。如今我接下你的龍虎真意,等同於將整個納蘭家綁在你的船上了,隻希望你自己將來不要太作死,拖得納蘭家下水。”


    胡圖淡然一笑,納蘭明德不在如之前那般的恭敬客氣,胡老弟這般稱呼,今日更能說出這話,便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書院不會行差踏錯,隻是將來要麵對的敵人太強大,不得不找幾個不錯的幫手,納蘭老爺子也不用如此,有備無患爾,不一定用得上納蘭家伸手,隻是希望將來不得已,你們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個忙。”


    納蘭明德皺著眉頭,“僅僅如此?”


    “當然!”


    “一本化勁功法,就為了這個?”


    胡圖點了點頭,“正是,其實所謂的龍虎真意,放出來也就放出來了,華國多幾個化勁高手不好麽?盡管會有那麽幾個窮凶極惡之徒,但世間還是好人多,窮凶極惡之徒壯大了的同時,也該想到,普及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好人也隨之壯大。”


    “我想將來尚武不是情懷,而是真正任何人都可以觸及的事情,華武也不會被打上假的名頭,內力也不在是大眾眼中的唬人玩意。”


    納蘭明德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你是做大理想的人,明白了!”


    後續結果如何,胡圖不再去觀眾,畫交給了納蘭明德,隻身離開了賽場,看著胡圖遠去的背影,納蘭明德一張老臉嚴肅了起來,電話裏通知了更多的精英,龍魂不能丟,也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龍魂真意兩幅畫。


    從現在反饋回來的情形來看,這兩幅畫,對於多少的組織,世家來說,無異於大眾眼中看得一車黃金。


    正在自己的公寓樓裏休息的馮瑤兒拿著手機,想給備注上的人打個電話,卻又沒有自信,感覺越走離那個人越遠,這種感覺很真切,仿佛下一瞬間,他就會離自己而去一般。大概是從他回去老家開始吧?


    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心底淡淡的自卑感逐漸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厚重,變得不敢主動聯係,隻能通過拓拔野他們的紐帶,偶爾去看他幾次,可去了也做不了什麽,他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也鮮有時間能夠在一起。


    想著這些事情,思緒飄飛,日頭逐漸偏西,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


    看著備注,有些發呆,錯覺麽?


    鈴聲時刻提醒著自己,並非錯覺,接通了電話。“學長,你怎麽會想起給我打電話?”


    胡圖揚了揚眉,看了一眼高樓,“我就在你樓下啊。”


    “啊?你說什麽?不,你等等,我這就下來!”


    來不及收拾打扮,也無心去收拾打扮,直接跑出了公寓樓,來到樓下,看到胡圖的一瞬間,馮瑤兒竟控製不住自己眼眶有些濕潤,這份關切對自己而言,一直很遙遠,沒想到這一天,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胡圖大感疑惑,湊上前來,攬入懷中,拍了拍馮瑤兒的後背,“怎麽了?還哭了?”


    “沒事,高興的!”


    隻想在這懷中一直待下去的馮瑤兒被胡圖喚醒,“那啥,在這裏有傷大雅啊,我能上去你家喝口水麽?”


    在這個上樓喝杯茶都能被延伸出很多風流趣事的時代裏,上樓喝口水的確不是什麽正經話,看胡圖這樣子也不像是個正經人兒。


    小娘們嫩臉一紅,“上來吧!”


    “想不想幫我做事情?”兩人聊著,胡圖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馮瑤兒一愣,感覺胡圖的思維有些跳脫,不甚理解。“做什麽事情?”


    “書院的事情,你看過新聞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其實書院考核那天,我請了假,也在現場,隻是你們沒有注意到而已。”說完這話,小娘們帶著濃濃的怨氣,看向胡圖,胡圖隻感覺整個人都一涼,一股寒意從心間升起。


    “那啥,那天是因為考核,就沒通知你,你在現場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


    “你身邊兩美相陪,哪有我打電話的必要啊。說吧,想要我做什麽?就感覺你一直把我丟在公司裏,時不時給我發些案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從你借我那幾十萬錢開始,整個人都賣給你了,說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胡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別這麽個樣子,又不是要把你賣了或者怎麽滴,一年吧,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書院建設就會徹底完工,到時候,我希望你能來書院幫我,具體做什麽,現在還沒有定下來,隻是給你個心理準備。”


    “我身邊能做事的人太少了,書院成立以後,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出去,這些也是需要人來處理的,親信的人!”


    馮瑤兒神色一整,恢複了平日裏的幹練模樣,“好!但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胡圖恬著笑容,湊上跟前,“愛著!一直都是,別懷疑。還有一點,不要擔心普通女子們會擔心的年齡問題,你的容貌日後交給我來打理,我們的日子長著呢,不要把你自己當成普通人去看待,也不要以普通人的約束要求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小娘們心虛,紅著臉退了一點,“誰........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打算給我多少工資啊?我現在可是月薪過萬了,要是待遇太低,我可心不甘。”


    胡圖大笑,“還跟我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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