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啊,他八成是對人家那漂亮的女朋友怎麽樣了,才惹得人家不痛快,故意懲罰他。”其中一人聲音壓得低低的。


    聽了他的猜測,既然互相交換了眼神,暗暗點了點頭,估計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要說,這家夥膽子也真大啊,這位顧客的女朋友,他也敢打主意?


    這位先生來過幾次,他們印象十分深刻。


    他每次來都點度數最高的白酒,不怎麽點菜,酒卻是很能喝的,每次來至少能喝半斤。


    他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不愛說話,每次都坐在二樓的位置,自斟自酌,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人氣場強大,氣質矜貴,大家都猜他肯定又有錢又有背景,說不定是個富二代,除了點餐,沒人敢去二樓打擾他。


    他來的時候多是夜裏,店裏顧客也少,他總是獨自一人來二樓。


    本來,今天帶了個女人來,大家就覺得很奇怪,剛剛還在一起討論,說這個女人這麽漂亮,鐵定是他的女朋友,兩人看上去非常般配,郎才女貌。


    估計是那家夥上樓送餐的時候,看人家女朋友漂亮,就多看了幾眼,引得人家不高興了,否則幹嘛一口氣買了五壇酒?可不就為了整他嘛。


    這時,那個惹事的小二搬著第四壇酒下了樓,微冷的秋夜,他的額頭沁滿冷汗,把酒往桌上一放,直接蹲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的厲害。


    眾人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卻沒有生出半分同情,個個抱臂看著他,隻覺得他是自作自受。


    紀璟睿的目光從秦念的睡顏上移開,溫柔頃刻間消散,眼神落在不遠處蹲著休息的小二臉上,他一個字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小二,目光沉鬱帶著點點陰冷。


    小二正大口呼氣,突然對上他的眼神,氣呼到一半,又憋了回去,背脊一緊,心頭發慌,連休息也不敢了,起身,滋遛滋遛的跑到樓上,繼續抱起第五壇酒,吃力的往樓下搬。


    吧台一旁的服務員們都看愣了,這家夥不是平常挺囂張跋扈的嗎?仗著自己資曆老,什麽髒活累活都推給別人幹。他啊,總是懶懶散散的,隻有老板在的時候才故作勤快。


    大家打心底佩服這位顧客,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嚇成那樣,太令人震驚了。


    幾人躲在吧台欄杆後,目光暗暗的投向長凳,隻見紀璟睿垂眸看著枕在他腿上的女人,眼神溫柔和煦,完全不似剛剛那樣冷冽駭人,這……這明明是兩個人嘛!


    這樣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流露出如此的柔情,可見他心裏有多麽的喜歡她。


    所以才會介意有人看他女朋友,估計那家夥也不是普通的看,美女嘛,人人都愛看,剛才兩人走進來的時候,大家也看了幾眼,都沒見顧客發怒。


    肯定是他盯著人家看,說不定還偷偷意淫,被顧客發現了,能饒過他才怪。


    樓梯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越來越大的呼吸聲,小二抱著酒壇小心翼翼的下樓,隻覺得腳有千斤重。


    手臂又疼又酸,都快失去感覺了,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麽惹到這位顧客了,竟會如此懲罰他。


    他估計明天起來,整個人肯定會像散架了一樣,肯定要請假休息,這麽一來,這個月的全勤就泡湯了。


    他把最後一壇酒放在桌上,手撐著桌麵,腿軟的厲害,隻是站著都費勁。


    餘光裏掃到他狼狽的樣子,紀璟睿對吧台後的幾位服務員道,“幫忙一起把酒搬到桌上吧。”


    他可以等著小二把酒一壇一壇搬上車,但秦念睡熟了,雖然長凳上有仿虎皮,但也硬得不舒服,她明天還要上班,還是抓緊時間帶她回家睡覺。


    小二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對著吧台後的眾人招招手,“來,來,一起般。”


    眾人走到桌前,一人抱了一壇酒,大家都默契的把最大的那個酒壇留給了他。


    “靠……”小二暗罵一句。


    幾人抱著酒壇走在前麵,紀璟睿抱著秦念走在後麵,被深夜召喚前來開車的司機連忙幫他開後門。


    司機看著紀璟睿把秦念穩穩的放在後位上,心中納罕,紀總灌醉了個女人?真是天大的新聞啊~!


    他好奇跟紀總在一起的女人什麽樣,卻不敢看,頭埋得低低的。


    眾人把酒壇一一放在後備箱裏,幾人站在路邊,準備等顧客開車離開再回店。


    紀璟睿走到小二身前,漠漠道,“搬重物有助於鍛煉注意力,記得,以後注意力都放在菜單和菜品上,看著顧客發呆,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說完,他優雅的上了車,司機啟動車子,穩穩離去,隻留下小二一人在風中淩亂。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惹到這位顧客……


    其他幾人站在他背後忍著笑,互相交換著眼神,果然啊果然,他偷看人家女朋友了,真是活該!


    紀璟睿囑咐司機開慢些,車穩穩而行,秦念在後座上安睡,沒有一絲察覺。


    酒館離紀宅很近,隻需要5分鍾車程,但因為車開得很慢,足足一刻鍾才到家。


    他怕秦念著涼,所以一直開著暖風,自己倒熱得汗津津的。


    到了紀宅,他吩咐司機離開,小心翼翼的抱著秦念回臥室,把她放在床上,駕輕就熟的找出居家服,幫她換上。


    這是第二次幫她換衣服了,兩次都是在酒醉之後,這次,他一邊換衣服,目光一邊投向別處,生怕看到她嬌美的身體,又會欲望滿溢。


    明日她還要上班,今天就不折騰她了,隻是看不見的情況下幫她換衣服,難免會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比如手感很好的某處……


    嗯嗯嘿嘿……


    幫她換好睡衣,他身上的汗意更濃,剛剛是被暖風吹的,現在是被欲望整的。


    眸光落在她熟睡的麵容上,深沉如水。


    小念啊小念,什麽時候,你才能徹底接受我?


    什麽時候,我才能完整的擁有你?


    幫她蓋好被子,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準備離開。


    剛走幾步,突然聽到背後的她發出一聲淺淺的嚶嚀,“唔……”


    他回過身來,想看看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卻聽她以微弱的音量道,“不能……不能愛他……你們……是不可能的……”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緊蹙的秀眉,目光一絲一絲沉了下去。


    她口中的人,是自己嗎?為什麽不能愛他?為什麽不可能?


    所以說,她其實對自己有感情,隻是一直在苦苦壓抑嗎?


    她口中所說的不可能是指什麽?指兩人曾經一起捉奸,還是指她私生女的身份?


    關於捉奸的事,他可以跟她解釋,說他和馮月盈沒有任何關係,那些傳聞都是假的。


    也可以跟她解釋,通知她去酒店的短信本就是他發的,他要她親眼看到蘇宇軒是怎樣的人,隻有看到了最殘酷的真相,她才能徹底對蘇宇軒死心。


    而他之所以出現在那裏,是為了和她邂逅,也是為了顧她安好。


    卻沒想到,這場捉奸,卻成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根刺,成了阻礙兩人在一起的命門。


    他可以解釋,但她是否相信,卻是個未知數。


    除非,她對自己的感情深厚到可以不顧一切。


    但很明顯,現在,還沒到這個程度。


    就在這時,他的手表發出規律性的震動,有任務,而且不是普通任務。


    根據震動的頻率長短,這次任務很艱巨,且在邊境,需要大家在一小時後集合,集體出發。


    男人的眸色一沉,輕輕走出房間,帶上門離開了。


    夜色中,一架軍用飛機劃過夜空,紀璟睿在飛機上把此次行動的任務、注意事項等一一告訴隊員。


    這次,他們要去邊境配合當地軍力打擊一個龐大的走私團夥,任務艱巨,危險重重,而且很可能需要潛伏一陣子。


    也就是說,任務完成之前,他都無法見到秦念。


    ------題外話------


    10萬加字爆更結束,明天後天繼續爆更五萬字~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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