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具體各種匪夷所思的內涵不足為外人道,總而言之簡單地說,拿到了一個密衛的這份東西,從此這個密衛從人到心,就都牢牢地掌握住了。


    獅駝也不明白:“晚輩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這麽做。但這些底檔都是晚輩當年親自密封,這次又親自取出來的,是真的。晚輩不敢瞞老大人您,那十二個人,皇上讓選人的時候,其實吩咐的是忠貞第一、能力第一,其次才是相貌。晚輩這麽說您也該明白,皇上原本送人來的目的。隻不過……”


    有些事對於老大人來說也不是秘密,獅駝實事求是地說了:“您也知道,麵貌這個事兒,咱們密衛是有挫骨修容的密醫的。忠貞不二的心性、獨樹一幟的能力、完美無缺的體格,這三點您放心,都絕無虛假。隻不過這臉……的確已經改頭換麵,不是他們在金甲中時的原貌了。”


    獅駝指指百裏敬手裏的檔案:“原來的容貌都在這裏麵。不過也就隻在這裏麵了。如今他們的身份,連帶他們的臉,都是嶄新嶄新的——您和郡君請放心用。”


    任務完成,獅駝告辭了。百裏敬看了看十二個信封,原封不動地又裝了回去。


    半夜,一隻信鴿從河間將軍府飛出,振翅飛向茫茫西北。


    第二天一早,百裏止被一架馬車低調地送去了別莊“養病”。屠貞跟在丫鬟們的隊伍裏,雖被采藍采青傳下“姑姑”的嚴令不得靠前,以免感染痘疫,但每天依舊跑前跑後,熬湯煎藥,樣樣不假人手。


    瞧著漸漸遠去的車馬,百裏辰有些擔憂地道:“祖父,如今這別莊明裏暗裏至少三路人馬,您就這麽交給夕惕,他應付得過來嗎?”


    別莊裏原本將軍府自己的人、正在調教中的十二個人、現在再加上綴在百裏止後麵的皇帝的探子和隱藏在屠貞周圍的太子的人……這樣,真的不會出事嗎?


    “沒指望他能應付。”百裏敬負手轉身,“隻要他能撐到該回來的人回來,這些人自有人應付。”


    百裏芸最近的日子過得有點上火。


    她十四了,而且不是真正古代十四歲什麽也不懂的小姑娘。麵對一個一天到晚逮空就撩的奇葩,還是個自己喜歡的、真正“雄壯美麗”的奇葩,她表示,自己真心有些受不住。


    那天晚上,百裏芸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牙切齒地罵道:“拓跋獵……你特麽到底是個天才,還是個混賬!”


    拓跋獵沒吭聲。


    黑暗的帳子裏,本該什麽都看不分明,可也不知道是百裏芸目力太佳還是拓跋獵離他太近,她偏偏就是能看清楚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裏那幽幽發散的眸光。


    他的眼睛平日裏近看就是很迷人的。此時暗夜無光,卻愈發顯出他那雙絲毫不懂遮掩情意的眼睛暗光流轉。


    他什麽都不說,就那麽看著她。卻分明是在問:你喜歡麽?你若喜歡,我就在這裏,你要嚐一嚐麽?


    百裏芸的小臉莫名其妙地就又燒了起來。


    她趕忙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可是眸子一垂,卻又對上了那一片白花花的胸肌。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上麵淡淡散出的熱氣。


    百裏芸麵紅耳赤地跑了。拓跋獵爪子忍了忍沒有伸手拽住她,低頭暗自反省。


    他說的都是真話,那真是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想通了祖父肯定沒有死,說不定還比現在更開心,他就一點兒都不傷心了。


    不傷心了,就想媳婦了。可是又答應了祖父不能胡鬧,要守孝一年。那他再怎樣也得忍著,不能在這最後一件事上,讓祖父失望。


    但是他不能胡鬧,不等於不能“被迫無奈”地被“胡鬧”,對不對?雖然他在守孝,可是如果別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偏偏他被人給摟了、給親了、鑽進他的被子把他給睡了,那應該……也不算他不守諾言,對吧?


    可小狼明明都有點兒想吃了,怎麽最後還是沒動手呢?


    拓跋獵蹙眉想,是環境不安全呢?還是因為食物不夠誘惑?


    百裏芸這幾天真是忍得夠夠的了!


    早上起床湊過來給她梳發也就罷了,整個人站得幾乎貼在她的背上是為甚?一人一匹馬她本來跑得好好的,忽然一覺起來她的馬就無端端不見了又是為甚?


    共用一騎,若是好好地趕路,她也就忍了。可是白天騎在馬上被他一路抱在胸前,晚上還說怕她皮膚嬌嫩磨破了腿,死皮賴臉地非要親自給她檢查又是鬧什麽鬼?


    ------題外話------


    爆更結束了,我的國慶假期也結束了。完全沒有休息的結果就是早上爬不起來寫中午的更新,中午又抽不出空寫晚上的更新。整個人需要回血,需要重新適應工作、碼字兩頭忙的節奏……每天的三更還是會有,但最近沒法保證具體更新的時間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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