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喜歡他做,他可以不做,手下那麽多的人,養來也不是看的。真要他親自動手,能不殺的他也可以不殺。人的社會有很多比殺人更痛苦的手段不是嗎?帶下去,慢慢磨,他也不是沒有耐性。就算是逼不得已非得在她麵前殘忍地殺人,他還可以點她的睡穴或者把她打昏不是麽?


    對他來說,他真的不在意。既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也不在意自己的手段是要更痛快一點、還是更狡黠一點。這些於他來說,以前並沒區別。


    可如今它被小狼重視了,它便有了意義。就好像兩種在他看來沒區別的顏色,他一直隨便穿,或者說隻穿其中一種。有一天小狼說,她覺得一種好看一種不好看,那這兩種顏色突然間便被賦予了意義。


    他會毫不猶豫地丟棄她討厭的顏色,換上她喜歡的那一種。


    無所謂的一件事情,卻能讓小狼每次看到他的衣裳都很喜歡地看著他,多麽劃算!


    同理,殺人這件事,小狼覺得這種方式讓她不舒服麽?那他不用就好啊!換種方式而已,又不會掉一根毛!


    隻要她告訴他。


    隻要她說,他就能改。


    百裏芸此刻心裏真是又暖又漲,腦袋一偏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心頭翻湧著一層一層的委屈:“我也沒想逃跑。也沒有拿你當借口的意思。我是真覺得自己跟這個時代還是有些格格不入。這是我的本質,我改不了自己。可是我一直這樣,你就會一直委屈。我不舍得你委屈。”


    不舍得他委屈?這小腦瓜子是怎麽想的,人的腦子都是這麽奇怪麽?拓跋獵珍惜地摟著好不容易又入懷的小姑娘,差點被她給氣笑了:“哦……所以呢?你之前設想的解決辦法是什麽?”


    百裏芸窩在拓跋獵的懷裏撅了撅嘴,不情不願地道:“就是由得你重新選擇咯!你若是知道我不能趁你的意,還要跟我在一起,那以後不滿意了也不能吵我,大家好合好散。若是你想過以後不跟我在一起了……”


    拓跋獵真是嗬嗬了,還好合好散,美得她!嘴裏卻是淺笑道:“嗯?若是我不跟你一起了,又如何?”


    百裏芸立刻抬頭瞪他,小腦袋梗著脖子往上抬:“那自然還是要好合好散。趁著外頭的人都不知道你我的關係,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以後你怎麽樣我都不聽不看。說不定我娘一聽說我跟你沒關係了,一高興立刻就給我張羅一個乘龍快婿。等明年我及笄了,快快地就把我嫁……唔!”


    男人發怒的牙齒咬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趁著她怒目圓瞪、張嘴欲罵時,迅速地闖入她的檀口侵城掠地,仿佛狡猾的毒蛇纏住了滑滑嫩嫩的小動物,肆意憐愛,糾纏不休。


    百裏芸腦子裏轟地一聲,不過片刻渾身就軟了,整個人落入拓跋獵越收越緊的懷裏,仿佛真成了一隻被大蟒蛇纏住的小兔子,就差一口吞入腹中。


    兩人初次親密之後便許久未曾親近,又是剛剛從彼此的失落重新彼此擁有,這一吻之下就有些收不住。眼看大蟒蛇已經把小兔子纏抱起來壓在了繡床上,忽聽外間門外傳來采青小心的稟報聲。


    “主子,泰一真人到了。”


    百裏芸驀然驚醒,趕忙一把推開拓跋獵。低頭一看自己,我擦,什麽時候兔子皮都讓人給扒了,上身就鬆鬆垮垮掛著個肚兜!


    百裏芸小臉爆紅,用力凶凶地瞪了拓跋獵一眼,手忙腳亂地朝外麵喊:“知道了,你去打水來,待會兒進來伺候我洗漱。”


    一邊亂七八糟地趕忙穿衣服,一邊凶巴巴地拎起包袱把拓跋獵往外推:“拿著衣服快點走!壞人!流氓!登徒子!”


    拓跋獵無比不舍地瞧瞧小兔子懷裏揣著的嫩嫩圓圓的兩隻小白瓷碗兒,低頭瞧瞧自家棍子一樣的小蟒蛇,憋屈得真想衝出去把老泰一腳再踹回京都去!


    三個月了,他千辛萬苦迷暈媳婦兒一回,碗都端手裏了,死老泰登門了!


    拓跋獵憋憋屈屈地拿包袱擋住山峰,滿臉怨氣地往窗戶邊走去。從窗戶裏跳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該死!他忘了問那些錦雞一樣的臭男人是怎麽回事了!


    小狼到底是不是被他殺人嚇到,小狼的胳膊現在有沒有怎麽樣,這三個月她有沒有怪他,有沒有像他想她一樣地想他……他全都忘了問了!


    拓跋獵心聲:死老泰該遭天打雷劈!


    泰一心聲:精蟲上腦的男人不可理喻!


    ------題外話------


    戀愛的時候遇見麻煩,女人的智商容易清零。而戀愛的時候解除了麻煩,男人的自控容易清零。相信我,我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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