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怎麽能那麽好看!


    那是個身材修長而不瘦弱、腰背挺拔而不堅硬、一看就已經成熟的男人。他長得如最好的和田白玉一般瑩潤好看。他的氣質溫潤成熟,但熟得不過頭,剛剛好褪去了屬於少年的一切青澀,整個人顯露出一種芝蘭玉樹一般的光華。


    他不像番邦男人那樣魁梧,但骨肉停勻,身量又修長,身材十分十分地好看。


    優容下意識地沒有讓太監傳報,也沒有讓宮女們跟著,放輕腳步輕輕地走了過去。


    越走越近時,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實際上她已經走得足夠近了,可她完全聽不到他和父皇在說什麽,之覺得他的聲音也是那麽那麽好聽,好聽得讓她想要把耳朵湊到他的嘴唇底下。


    而隨著越走越近,她也越發看清了他的樣子。他近看起來比遠看更加精致了,肌膚緊致,膚色瑩潤磁滑。她的視線忍不住從他的臉滑向他扣得嚴絲合縫的領口,又滑向他寬闊的胸膛,心裏萌生了一種想要扒開這個男人衣服的衝動。


    男人仿佛警覺到了什麽,驟然抬起頭來。優容公主驚豔地看到了他如深潭秋水一般吸人魂魄的眼睛。


    父皇扭頭看過來之前,優容已經快速地垂下了視線。一來是那男人看到她後陡然緊蹙的眉頭和冷淡行禮的姿態讓她一時間有些慌亂,二來她也是真不敢在父皇麵前露出任何太過不當的言行。


    可從那天晚上,她就開始孤枕難眠了。她終於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越來越焦躁是想要什麽。可這反而越發地折磨她。


    因為她終於遇見了她特別想要的那個,可她偏偏這會兒不能要。


    她還在孝期。


    優容公主忍啊忍啊忍,忍無可忍算一算日子,才剛剛過了半個多月。她簡直都要泄氣了。如此下去,還要熬過八個多月的孝期,這讓她如何熬得住?


    身邊從小伺候她的嬤嬤見她難熬,考慮再三之後給她進言,問她要不要先悄悄地養個麵首,緩一緩身體的焦渴。她猶豫了。


    自從母妃生病,她便以侍疾為由住在宮裏。母妃去世後,皇上皇後也都沒有攆她走。因為她回來之後並沒有夫婿,猶如待嫁之女的身份,住在宮裏也無不可。


    可是要養麵首的話,在宮裏可是瞞不住的。若是讓父皇知道她在孝期便如此淫糜,或者讓皇後扣她一個“禍亂宮廷”的大帽子,她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是在宮裏正大光明地霸占著父皇的寵愛,還是搬到自己的公主府裏偷偷享受男人的滋潤,這實在是個兩難!


    可是不管什麽事兒吧,就怕有個想頭。雖然優容到底還是沒有立即搬出宮去,可自從有了養麵首的念頭,每當夜間安寢時,難免越發地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嬤嬤實在看得心疼,又知道她心裏著實喜歡那天那個中書舍人的緊,幹脆給她出了個主意。


    優容一聽就心動了。


    是呢,若是她蓄養麵首,父皇知道了難免惱怒。可若是男兒家反過來迷戀她、追求她、設計她共度魚水之歡的呢?父皇就算知道了,豈不是也該為她做主?


    她可是父皇的親女兒。也是當下父皇最寵愛的女兒。不過一個低品階的文官而已,給她做個駙馬,又算是多大的難事!


    主意打定,優容公主自信地笑了:“正好,兩日後就是父皇親自交代的迎冬宴。給我好好地打扮起來!”


    百裏芸接到宮中送出的迎冬宴的帖子時,隻是眉毛挑了一挑:“迎冬宴?這種名目都想得出來?”


    春夏秋三季,大家貴族喜歡以賞花的名義設各種遊樂的宴席,統稱百花宴。若是僅僅是文人士子,則常常是搞什麽詩會、文會、曲水流觴。而那些不喜詩文的紈絝們則喜歡約在一起騎馬、蹴鞠、鬥蛐蛐之類的。


    冬天專門設宴聚眾玩樂的也有,但一般好歹也有個主題。比如節日、比如親戚過生日、比如賞鑒某樣寶貝、比如梅花聯席……但每一種宴席,既然有主題,就會有一定的參與範圍。


    迎冬宴……看來是想請誰就請誰,男女、文武、親疏……一概都可以不顧咯!


    “阿娘,可知這迎冬宴還請了哪些人?”


    “皇室宗族、以及三品以上文武官員府邸,凡是有符合條件的兒郎的,都有帖子。”李氏撇撇嘴,示意百裏芸仔細看帖子底下的備注。


    百裏芸這才仔細去讀那一行字跡小小的附注:“諸事皆備,請攜一二仆從即可。咦?這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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