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一舞停歇,開始喧鬧著敬酒和打賞,百裏芸意猶未盡地籲了一口氣,忽然感覺到身旁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一扭頭看見拓跋獵那張臉上的某種表情,百裏芸的臉就黑了:“我看個舞而已,你不會又受不住了吧?”


    回答她的是摟過來的鐵臂,和壓下來的滾燙的唇……


    百裏芸:“……”


    要不是這裏地方不對,好想直接咬他一口,給他個教訓啊,啊嗚!


    正當百裏芸緊張地不敢出聲、任由自家夫君輾轉廝磨,被他親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時候,小樓下方剛剛那個小丫頭跑過的方向,響起了焦急的說話聲。


    百裏芸猛地清醒過來,果斷地退開些許,大喘氣。


    拓跋獵十分惱怒地看了底下兩個礙事的女人一眼。


    “媽媽您快點啊!我家姑娘這會兒不定這麽樣了呢,你倒是快點走啊!”


    “哎喲還要我怎麽快?老娘都快讓你給拽趴下了!”


    小丫頭的聲音急得都快哭了:“媽媽我求您了!您再快點兒行麽?我家姑娘……我家姑娘……”


    那媽媽的聲音也是在喘,邊喘邊罵:“都是一幫子不省事的!也怨你們姑娘自己。鳴郎在的那會兒,但凡她別老仗著幾分清高瞧不起人,如今也不會惹得所有人都來擠兌她一個人!”


    小丫頭哀求地道:“是我們姑娘的不是!可您也知道,我們姑娘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家裏出事被發賣到煙花之地已經是無奈,您讓她完全跟那些出身本就低賤的姑娘們,怎麽可能處得來嘛!”


    那媽媽罵道:“都到了我這地兒了,還想講究當年的出身門第?做夢呢她?要不是看在她底子好能唱的起價,老娘能給她如今的好日子過?告訴你,今兒個她那屋可都不是尋常人。能救我也就救了,自己的姑娘,不當什麽。可要是人家不肯給老娘臉,今兒個無論她紅袖怎麽樣,那都是她的命!”


    小丫頭趕忙討好:“怎麽能呢?媽媽您若是都救不下來的,還有誰能救得下來呢?這滿花坊的客人,就沒有媽媽您應付不來的貴人……”


    兩人匆匆地走遠了。那些話自然也都清晰地傳進了屋頂上的兩人耳朵裏。


    百裏芸若有所思:“紅袖?鳴郎?我怎麽感覺,這兩個人我應該認識呢?獵哥哥,要不我們也跟去看看?”


    拓跋獵很不想去,他還想繼續剛剛美好的事:“不好看。”


    百裏芸有點兒小惱地嗔了他一眼。在他眼裏,現在萬事萬物肯定都沒有她好看。


    按說,應該傲嬌的,可她咋就那麽想捶他呢?


    百裏芸才不會在青樓這種地方,任由他這樣那樣。地方有點兒膈應啊。


    所以,任性就一句:“闖天下不就為看熱鬧?我就要去!”


    拓跋獵幽幽地看著媳婦兒,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百裏芸無語,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主動吧唧親了一口。


    妻奴屬性的狼哥哥立刻眉眼平順,追過來又快速地深吻一記,滿足地舔舔唇:“嗯,不管你想去哪裏,我陪你!”


    小丫頭拽著花坊的管事媽媽趕到的時候,紅袖正在給南陵侯敬酒。


    剛剛,被扒得隻剩下肚兜和褻褲的紅袖羞憤得簡直要死過去。可是到底還是選擇了活。


    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了活下來,竟就這麽幾乎赤身露體地在一群男人麵前起舞。她不能想,隻能麻木了自己,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法麵對。


    羞憤交加、卻又忍下屈辱地舞蹈著的時候,有一刻,她自嘲地想著:曾經自己是多麽鄙夷鳴哥身為男兒卻屈辱賣身啊!可是輪到了自己沒了他的庇佑,原來也不過是為了活命,可以如此不堪!


    對於紅袖的識趣,南陵侯也是有點滿意的。於是這一次一舞畢,他點了她過來伺候。


    紅袖心裏發著抖,垂著頭乖乖地過去,沒敢再有一星半點的反抗。那句拒絕過無數客人的“賣藝不賣身”,一個字都不敢說。


    媽媽一進門看到紅袖隻穿了一條肚兜、一條褻褲,坐在主座的男人身邊陪酒,就給唬了一跳。這是……破戒了啊!


    可媽媽什麽樣兒的人,眼裏的詫異一閃即逝,轉眼便就是滿麵堆笑:“哎喲這是怎麽說的?看來我家紅袖姑娘是真真兒招侯爺疼啊!侯爺,您這是打算給紅袖姑娘贖身了?”


    南陵侯陰戾的眸子懶洋洋地往管事媽媽這邊一撇,剛剛那位扔酒杯的膏粱子弟立刻就跳了起來:“你個老東西!怎麽個意思?讓你坊裏的姑娘陪個酒,這還訛上侯爺了?”


    ------題外話------


    緋然寶寶提醒,我一看,果然,南陵侯的名字寫錯了。現在已經改過來了,他姓邕,邕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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