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麵,夜幕已經降臨。分別了一整天的心愛人兒就在懷中。身軀那樣嬌軟,肌膚那樣細滑。


    拓跋獵一邊抱著她,一邊默念清心訣平複著身體對她的渴望,聲音微微沙啞,“什麽?”


    這些日子以來,百裏芸對夫君的種種反應已經十分熟悉,此刻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感受著他不平穩的氣息和肌膚的熱度,便知道他在努力抑製。


    百裏芸不由得便紅了耳根。


    放在往常,她會親吻他。因為他這種聲音和氣息,實在能撩得人心慌意亂。


    可是此刻,她不但不敢親他,還趕緊讓自己定了定神。然後快速把自己和葛香雲後來的那番對話說了出來。


    拓跋獵卻沒聽懂。


    原本他就對這些一竅不通,如今心猿意馬,更加聽得雲裏霧裏:“溪桑,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百裏芸無奈地撫額。是她也心猿意馬了麽?說了半天,都說了些什麽呀!


    深深吐了口氣,百裏芸讓自己再靜下來一點,才仰頭看著拓跋獵,一字一句緩緩地道:“獵哥哥,那些話的意思是說:七天後葛姐姐再回來給我把脈,看看我有沒有懷孕。”


    拓跋獵的猿和馬一下子都跑光了!


    他傻傻地看著懷裏的嬌人兒,目光慢慢地、呆呼呼地移到了她的肚子上,頓住。


    百裏芸想起早上自己在葛姐姐那裏也是這樣的傻樣兒,心中忍不住一陣甜蜜。


    側身單手摟住拓跋獵的脖子,聲音不自覺地柔軟,細細地給他解釋道:“懷孕的女子,脈象是滑脈。一個多月四十天以上的話,一般有經驗的大夫都能把得出。若是不到一個月,或是剛滿一個月,則時間越短、脈象越不顯,非得經驗特別豐富的大夫才能把得出來。比如葛姐姐專攻婦科,就在這方麵經驗特別豐富。


    我說的這個一個月,這個時間的算法,不是從我們行房有孕的時日,而是從我上次月事起開始算的。因為女子月事期間不可能受孕、月事前後七天也不太容易受孕。隻有中間的那十天左右最容易受孕。這些都有規律可循。


    按我行經的日子算,從上次月事到今天,恰恰好一個月了。因此,葛姐姐應該是把出了我隱約像是滑脈,所以才讓我們暫時停止行房,讓我好好休養的。但因為一個月的滑脈畢竟很不明顯,她也沒把握,所以才不敢說透。以免我們空歡喜一場。


    可是獵哥哥,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了!雖然我還沒有出現孕婦嗜吃酸辣、容易困倦、頭暈等等症狀,可我覺得那是因為我體質特別好、身體也特別適應的緣故。


    我算過了,上個月我容易受孕的那十天,我們剛好是在林子裏……”


    百裏芸羞窘又勇敢地紅著臉看向拓跋獵:“……其實在林子裏的那些天,我能感到一種野生動物一般與天地同在的感覺。幕天席地地跟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我有一種天和地結合在一起的快樂!”


    最難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百裏芸大膽地看著拓跋獵的眼睛:“獵哥哥,我的月事很準的。如果明天我的月事來了,那我就是猜錯了。可我覺得不會!獵哥哥,我希望我懷孕了。你呢?”


    拓跋獵聽著小狼一句句說著,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話也想說給她聽。可是張開口,卻是嗓子幹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本蠢蠢欲動的火,變成從骨子裏、從血肉中、從靈魂深處生出的火熱。他猛地抱住她,低下頭深深地將她吻住!


    無關欲念,隻是洶湧的情感無處發泄,隻想這樣表達他對她的愛意和抑製不住的激動!


    百裏芸忍了一天,此刻也十分激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兩個人誰也沒有更多的欲念,但同樣吻得熱烈而深沉!


    許久許久,一吻方畢。拓跋獵將百裏芸緊緊抱在懷裏,閉著眼睛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嗓音低沉、幹啞,還帶著一絲顫抖:“我也希望!溪桑,我早就盼著!早就盼著在你的肚子裏,種下我的崽子!”


    十分粗魯的語言,卻是百分百的炙熱、千分的坦誠、萬分的執著!


    八年前,他第一次像一個求偶的雄性一樣吻她。也是從那時起,他便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他要娶她做自己的配偶,做自己的真正的母狼。


    從那時起,他就無數次地幻想過,以後會和他的小母狼一起,生一堆的狼崽子。


    然後他們一家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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