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玉滑爬了三弟的床,溪桑突然離開。整整兩年的時間,三弟不明白溪桑為什麽突然不理自己,痛苦得都快要重新變回了一個狼人。


    那時候,全家人都在為他而憂心,我更是曾經數次在你麵前,為此憂慮難解。你明明知道原因,可是你卻選擇了隱瞞!


    高玉敏,那個時候在你心裏,你是高家人,還是拓跋家人?


    或者說,聰明如你,其實越是看見全家人對這件事如此重視,越是害怕麵對認錯之後的後果,所以寧肯自欺欺人地說自己不知?


    後來,三弟差點被氣瘋了,高玉萍被三弟給活剮了。咱們不論孰是孰非,我隻問你:你娘家庶妹,和你的夫家小叔,這兩個人,你看到了誰的痛苦?


    不,你誰的痛苦都沒有看到。你隻看到了自己的痛苦!你覺得庶妹連累了你,而三弟錯怪了你。你覺得隻有你自己是無辜的!你覺得三弟委屈了你、嚇到了你,是他對不起你!


    高玉敏,你無辜嗎?你真的無辜嗎?為什麽我覺得,我才那麽無辜呢?”


    拓拔謹自嘲地笑了笑,目光移向窗外。十月深秋,窗外光禿禿的柿子樹上,連能落的葉子都快沒有了。


    “你曾經問我,為什麽賞菊宴上,那麽多的閨秀,我獨獨選中了你。其實,最初選中你的不是我,是溪桑。”


    高玉敏覺得自己已經被一道一道的驚雷轟得腦子裏一團兵荒馬亂。不想又聽到這樣一道轟然雷鳴!


    “你和嫡妹在假山旁的對話,府中暗衛聽到了。正在假山中玩耍的三弟和溪桑也聽到了。我和二弟在母親處,暗衛來稟報你們姐妹的言行。


    溪桑那時還小小的,卻就莫名地喜歡你。說你教訓起妹妹來,跟她長姐很像,將來一定跟她長姐一樣,能撐門立戶,到哪裏都會拚了命地護住自己的家人。


    溪桑的話,讓母親心動了,我也心動了。誰不想娶個媳婦又懂道理、又護家?拓跋氏在西北安穩了上百年,當家塚婦就得深明大義、果斷堅決才好。”


    高玉敏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拓拔謹看回高玉敏,目光中一抹淒然:“我們拓跋家,想來是極其和睦的。無論是夫妻,還是兄弟,都是親密無間。娶了你,我很歡喜,看著父母和弟弟也喜歡你,我更是欣慰。


    你愛重我,我知道。我也願意把所有的愛重都給你。我原本是想要和和美美地跟你共渡一生。


    可是玉敏,我累了。


    你犯了那麽大的錯,我看你那副樣子,不忍苛責你。隻望你明白就好、改了就好。可是你不但是揣著糊塗裝明白,而且還變本加厲!


    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麽樣子!心思陰暗、裝瘋賣傻、拚命地懷胎想生兒子,唯恐被三弟搶了世子的位置!


    想想十年前你磊落大方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昨夜睡不著,我想著想著都有些疑惑了。十年前,我要娶的明明是那個大氣明理的姑娘高玉敏。怎麽娶進門後,感覺像是被換了一個人呢?”


    高玉敏額頭上出著冷汗、支持不住地癱倒在床上!


    拓拔謹歎息一聲:“來到路上,我還在想。其實你和你母親、你妹妹都還是很像的。你看,你嫡妹高玉滑說,拓跋家的男兒本該由你們高家的女兒挑選。你雖然訓斥了她,可兩年後,實際上不就是暗中縱容庶妹高玉萍這麽做的麽?


    你忿恨你母親對你父親的拋棄,覺得她貪戀享受、愛慕虛榮。你不齒她對你嫡妹的教育,覺得嫡妹被她教得妄自尊大、荒唐可笑。可是看看你自己對世子妃位置的貪戀!看看如今的雪兒,可不就是你親自教導出來的另一個高玉滑麽?”


    高玉敏整張臉血色褪盡,連嘴唇都發白了。


    拓拔謹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若還想病,盡管病著吧。休書我已經寫好了,放在外間桌上。病好之後,自有人送你回東北高家。”


    高玉敏眼睛一下子紅了,伸出一隻手去拽拓拔謹的手腕,啞著嗓子道:“夫君……”


    “從此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夫君了。病好之後,你就回去吧。從此你我嫁娶無礙,兩不相幹。”拓拔謹輕輕一轉身就避開了,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經過外間時,伺候的人全體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拓跋瑞雪的小丫鬟踉踉蹌蹌跑進院子,正遇見拓拔謹走出房門。看到小丫鬟,一愣:“你怎麽在這裏?雪兒呢?”


    ------題外話------


    話已經說透了,休書也已經留下了。你們覺得,世子妃還有悔改的機會沒?快留言快留言!晚了我可就已經落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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