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謹仰天歎一口氣:“之前是我想岔了,一時糊塗做錯了事。剛剛我已經狠狠處罰雪兒了。我這次來,就是來向溪桑和劉長史致歉的。”


    郎風眼睛一亮。不過轉而又苦了臉:“世子,不是屬下不給您麵子。今晚您還是先別去找長公主殿下了,真的!


    屬下跟了郡王這麽些年了,才從沒見過郡王把長公主殿下氣成這樣過!殿下如今不但正在氣頭上,而且還已經睡下了。


    您不知道,長公主殿下身邊伺候的人規矩可嚴了。殿下休息的時候,百步之內都不許有任何動靜。殺人都得悄悄兒地。


    別說屬下不敢放您進去,您就算是進了院子,也沒人敢去給您通報的。”


    拓拔謹有些意外,之前在這個位置被劉晉帶人攔住,他還以為是劉晉故意報複。原來,卻是這個緣故?


    拓拔謹低眉沉思。


    雖然家裏人都知道溪桑一步步成了縣主、郡主、公主、長公主。但是實際上,大家心裏還是沒把她當成長公主看待吧?


    在他們心裏,溪桑是小時候就養在這裏的那個小丫頭。雖然可愛,但沒什麽地位。僅僅是阿獵喜歡的小姑娘而已。


    所以她的威嚴、她不容忽視的皇家尊貴地位、她在朝廷上的威望,都被他們全家人下意識地忽視了。


    拓跋獵想了一會兒,抬頭,不確定地問:“你剛剛說?是郡王惹著長公主了?”


    郎風苦著臉:“可不是麽?就為了如何處置大小姐的事,郡王說了長公主幾句。長公主生氣了。不但下令起駕回京,還把郡王都給趕出去了。不論郡王怎麽求都不讓進屋。”


    難怪三弟從剛出院子的時候就一肚子邪火!原來如此!


    拓拔謹吐出一口氣。更加篤定了。


    看來這件事關鍵果然還是在溪桑身上。


    溪桑怒,阿獵求不得媳婦兒的原諒,又擔心朝廷發怒,這才暴躁得恨不能把王府掀翻天!


    隻要溪桑能消了氣。小手一揮,必定天下太平!


    拓拔謹打定了主意,抬頭看看天上朦朧的秋月,雙手籠在袖子裏對郎風道:“嗯,我知道了。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我不進去了,就在這裏站站。”


    離天亮也不過三四個時辰,既然是誠心誠意來求原諒的,站在外麵等上一晚也無妨。


    郎風試探地道:“世子您……是要賞月?”


    拓拔謹被這貨給氣笑了:“滾!”


    郎風帶著人麻溜兒地滾了。好吧有些話不能說透。要不然,他家世子沒麵子。


    拓跋獵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回來,就看見大哥袖著手站在他院子外麵看月亮。


    拓跋獵冷哼一聲,打算從他身邊走過。


    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拓拔謹忽然笑了一聲,看著他喊了一聲:“阿獵。”


    拓跋獵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拓拔謹和聲道:“謝謝你。”


    拓跋獵停住腳步:“誰要你謝!”


    拓拔謹緩緩邁前兩步,來到弟弟的麵前,目光柔和:“親兄弟,是不用謝。可我還是心裏感激。哥哥之前不太操心家裏的事,有些事想得不到。謝謝你想方設法地點醒了我。”


    拓跋獵扭頭冷哼一聲:“誰要點醒你了!”


    拓跋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是故意點醒我,難道以你和溪桑的心胸,還真會把事情鬧到今天這樣不成?別忘了,溪桑也是在咱們府裏長大的,就像是我的小妹妹一樣。她是什麽性子,我豈能不知?”


    “你還好意思說當她是妹妹?”拓跋獵衝口道,“她受委屈,你護著她了麽?她被罵,你罵回去了麽?現在才悔悟,晚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護著她?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替她罵回去?”


    拓拔謹歎息:“原本不想拿到你麵前說的。如今既然你誤會大哥。大哥也不得不為自己辯白幾句。”


    拓跋獵斜著眼看他。那意思明擺著就是:我看你怎麽扯!


    拓拔謹無奈道:“雪兒兩次指使婆子下藥,我都知道。可我隻接受了婆子的自首,卻沒點醒雪兒,隻看著她還能做出什麽事來。你道是為何?”


    拓跋獵想了想,沒吭聲了。


    拓拔謹歎了口氣,仰頭看著朦朧清冷的月亮:“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驚了心,也發了狠。決定要讓她的心思都徹底地暴露出來,然後狠狠地給她吃個教訓、徹底地治一治這孩子的毛病。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想好今天的處罰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借著溪桑的長公主身份,讓雪兒的錯顯得更大些,然後‘發賣’她,讓她徹底地明白,不管是地位多高的人,也不管年齡多幼小。犯了錯,遲早都是要承擔責任的。


    也因為想著要如此狠心地對待她了,也就不忍心她再更加受苦遭罪。聽說她挨了兩天餓還燙了手,我一時心疼,沒忍住。”


    ------題外話------


    如無意外,明天早上一次發3更。預知後事如何,請看明天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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