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獵霸道地道:“說了自己喂就自己喂!全天下的女人誰能有我媳婦兒身子好,我的崽子就吃親娘的奶,旁的誰的都不吃!”


    百裏芸不好意思自己出的主意讓夫君一個人扛著,仰頭看著拓跋獵,囁喏著剛想開口說話。拓跋獵伸出一根手指頭按住了她的小嘴,低頭對她凶凶地道:“這事兒必須給聽我的!當我的女人就得喂我的崽子,沒得商量!”


    眼中卻閃著旁人看不到的笑意。


    百裏芸臉一紅,歉疚地看了婆婆一眼,乖乖地低下了頭去,“嗯”了一聲。


    這事兒她的確不好直接跟婆婆頂撞。她的想法跟婆婆也解釋不清。獵哥哥出麵最好。


    雖則抱歉,可心裏又好甜。


    王妃差點兒給自己蠻不講理的兒子給氣死過去!


    這混小子還真把溪桑當自己母狼呢!那是當朝長公主!哪有親自給孩子喂奶的道理!傳出去,溪桑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兒子那邊講不通,王妃便叼著空兒趁拓拔謹叫了拓跋獵去書房說話,苦口婆心地給百裏芸講道理。總覺得是兒子不懂事,難為了小兒媳婦。


    百裏芸暗歎一聲,表情乖順地看著婆婆,一本正經地安慰:“娘,不怕的。我身邊的人沒人敢隨便往外傳話。外頭人不會知道的。”


    王妃急道:“你這孩子,這是沒經驗呢!內宅之事哪有那麽絕對的。人多嘴雜,傳出去了就是惹人笑話!”


    百裏芸就得意地笑了:“娘,不會的!別說我身邊的人管得有多嚴,壞話根本傳不出去。就是傳出去了,有人敢說也沒人敢聽!誰要是開口傳第一句,包管聽的人就得趕緊把人捆了給我送回來。”


    王妃就歎氣了,摸著天真的小兒媳的腦袋道:“兒啊!你要知道,你的地位再高,畢竟是一個女子。而獵兒的地位也有限,總有不怕你們、嫉妒你們的人。”


    百裏芸笑嗬嗬蹭了蹭婆母的手:“娘,我說的意思不是人家要怕我們。我說的是他們得怕我皇兄!娘你放心,隻要我皇兄在位一天,誰也不敢亂傳我的壞話。要不然,讓我皇兄知道,頭一個就得滅了他!”


    王妃瞬間啞了。但同時,也憂心上了。


    這溪桑兒該不會其實是跟雪兒一樣被養歪了吧?要不然能說出這話,皇帝對她這妹妹到底是得有多寵?


    憂心忡忡的王妃找了個機會留下小兒子說話,把他媳婦兒的狂言學給他聽,讓他提點著溪桑兒一點,莫要跟雪兒似的犯錯。


    拓跋獵鄙夷地白了自家母妃一眼:“您這是對朝廷那邊的事兒有多不上心?兒媳婦在皇帝心裏有多高的地位,您這心裏竟然都沒點兒數!怪不得一見麵那天雪兒打了溪桑兒的頭,您都沒點兒該有的反應呢!”


    王妃有點兒懵逼了。這話怎麽說的?朝廷的事是男人們操心的事,她管得多了成什麽了?還有見麵頭一天那點兒誤會,不是就那麽點兒誤會麽?


    拓跋獵懶得給她解釋,讓她自去問他父王,他自己扭頭就去陪媳婦去了。


    王妃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隻好等丈夫回來了相問。


    鎮北王一聽她這問話,忍不住也白了她一眼。轉身從密格裏挑挑揀揀了幾條之前從京城裏報過來的消息,丟給老妻看。


    王妃一封封看過,越看越心驚。


    等她看完了,鎮北王遞給她一盞熱茶:“喝點熱茶,回魂了!”


    王妃接過茶,如醉酒般仰脖一飲而盡。


    鎮北王看她緩過來些了,才道:“如今可懂你這小兒媳婦的地位了?”


    王妃點點頭,仰頭吐了一口氣:“是我失察了!”又扭頭瞪丈夫一眼道:“你竟也不主動與我說!”


    鎮北王無辜道:“我以為你都知曉!這些事謹兒都是知道的。他說該高氏知道的他都告訴過她了,好讓她接待獵兒和溪桑時把握分寸。你日日跟高氏在一處,我以為高氏都告訴了你。”


    豈知高氏心中怨恨不已,根本就沒給婆母說。


    這是怕王妃更加地偏向小兒媳,於她不利啊!


    說到此,兩人都默然了。


    大家塚婦,豈容有一點點行差踏錯?高氏的舉止,拓跋家當真是留不得她了。


    得知了百裏芸這些年在京都大致的作為,孫氏再也不敢拿她當單純不懂事的小女兒家看待了。


    莫說小夫妻倆請不請乳母的事孫氏再不提起,之前百裏芸一回來,孫氏總擔心百裏芸管不好自己院子裏的事,還時不時操心地問兩句、指點指點,這之後也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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