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蘇藎睜開眼,直直的盯著她,聲音還有可見的虛弱。


    顧楚寒突然驚愣,睜大眼有些懵的看著他。


    “一直都在耍弄我?一點都不喜歡我?都是真的嗎?”蘇藎執著的盯著追問。


    顧楚寒靜止的看著他半天,“……是!”


    蘇藎臉色煞白,兩眼漸紅,受傷的看著她,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顧楚寒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猛地站起來,“你給我吃的東西不是丹藥吧!?你做的那些不過是算計,我一點都不感激你!”說完快步出了房門。


    晏江和清泉看她臉色那麽難看的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一個進屋看蘇藎,一個跟著顧楚寒。


    顧楚寒揮手打發清泉,“黑胡!石讚!跟我出去一趟!”


    黑胡和石讚對視一眼,不知道出了啥事,看她已經出了門,連忙跟上。


    兩人跟著她一直來到漳河邊,黑胡看她神色不對勁,很是擔心,“九公子!你怎麽了?”


    顧楚寒看著翻滾的漳河水麵,目光悠遠深沉。她怎麽了?她能說她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喜歡了一個正算計她的男人!?從他救二姐又說出要娶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接近她的一切都是算計都是個陰謀!她明明清楚的知道,卻還是由著他無孔不入的滲透她的生活,一步步讓自己沉溺!幡然清醒時,她接受不了她喜歡的男人不愛她隻是算計她!


    “你們先退下,我坐一會。”低聲吩咐。


    黑胡和石讚隻得走開,又不敢走遠了,更不知道她這是怎麽突然情緒這麽低落。


    顧楚寒坐在河邊,呆愣愣的盯著河水,一坐就坐到深夜。


    清泉和浮景都找了過來,看著她滿身低氣壓,濃烈的低落情緒,都不敢上前。


    直到天際泛白,顧楚寒渾身的熱氣都隨著河水流走,仿佛她心裏不該生的感情也慢慢流走殆盡,揉了揉發麻的腿站起身。不過一個男人而已,如果她不願意,也不能真的怎樣!就當那些心意都給了那張臉的嫖資了!


    “回去!”


    看她終於回去,全身的低氣壓,低到讓人看了就傷感的情緒也緩和,幾個人齊齊鬆了口氣,護送她回縣衙。


    而縣衙門口早停了一輛馬車。


    晏江看她回來,下來見禮,“公子說,再也不會煩擾九公子了!”


    顧楚寒看著馬車從眼前走過去,抿緊了唇沒有吭聲。


    清泉看的著急,“九公子!你和公子到底怎麽了?昨兒個還好好地,怎麽突然就……”突然就相隔千裏了一樣!


    “你是他的人,也應跟著一塊走了才是!”顧楚寒聲音淡冷。


    “九公子……”清泉驚的瞪大眼。他不能走!公子給他的任務就是保護服侍九公子的!況且兩人突然變成現在這樣。


    他跟著顧楚寒進了屋,“九公子!是不是公子說了什麽?還是……還是你吃的……”


    顧楚寒目光幽冷的盯著他,“給我吃的根本不是丹藥吧!”


    看她問這個,以為她是誤會這個,清泉急忙解釋,“九公子!那的確不是丹藥,但也是比丹藥更珍稀的內丹,萬中無一!公子擔心九公子!從黃河爆炸連奴才們也無法放心,想讓九公子有自保的本事,才不惜耗損修為,為九公子化丹提升!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九公子你誤會了!”


    “那還真是費心了!殺豬之前,總想把它養的肥壯一點!”顧楚寒冷笑兩聲,抬腳回了屋。


    清泉不知道她怎麽突然這麽抵觸,一下誤會這麽深,暗暗後悔,公子當初為什麽要說什麽采補和吸取精氣的話!現在真是挖了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顧楚寒回房,直接埋頭睡下,不讓自己去想他受傷發紅的眼睛,蒼白無色的臉,和無聲離開的馬車,統統甩出腦外,蒙上被子睡覺!


    等她一覺睡醒,天已經再次黑了下來。


    顧楚寒坐在床上愣怔了一會,喊了人進來,起床就進了書房,一步步謀劃抓獲陶家滅門凶犯的事。忙完看天還早,就拿了圖紙出來,繼續補全汽輪機船的圖紙。


    底下伺候的人看她臉色不好,一心辦案,也都不敢多說,小心的辦事伺候。


    王光義靠著過年跑的關係,定下了王綺秀的親事,田義儒的妾室。


    王綺秀哭著跑過來找顧楚寒,“我不想去給人做妾!我真的不想!顧大人!顧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吧!”隻要她還有一點希望,她就奮不顧身的抓住!


    “你爹把你送給誰了?”顧楚寒皺眉。


    王綺秀頓時眼淚滿麵,“是知府,田義儒!”


    “田義儒早就不惑,比你爹還老,你爹將你送給了他!?”顧楚寒挑起眉頭,王光義一直和潘家勾連在一起,現在又用女兒抱上田義儒的大腿,這是準備動她了!


    “顧大人!我真的不想去!我求求你,救救我吧!”王綺秀哭著抓住她胳膊。就算他和男子廝混……她也還是願意!她不想去嫁一個老頭子做小妾!


    顧楚寒抿了抿嘴,“你想讓我怎麽救你?”


    “我……”王綺秀淚眼朦朧的癡癡望著她,卻一時說不出那句讓她娶她的話,可是她沒有機會了!隻有這一次,要是不成,她就隻能跟了田義儒,再也沒有希望嫁他!


    “我不求正室的位子!我隻求能跟著你!”說著伸手過來摟著她。


    顧楚寒往後退,還是被她一下子摟住,隻能抓著她推開,“你先冷靜!你的親事我可以幫你去說項,但你這個要求,我答應不了你!”


    王綺秀有些絕望的抬頭看著她,小臉發白。


    顧楚寒莫名有些狼狽,聲音也放輕了些,“你不願意跟田義儒,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跟著我,同樣是害了你!”


    “不……”王綺秀哭著搖頭,“是不是因為蘇大人!?你和他……”


    顧楚寒臉色一陰。


    王綺秀話不敢再多說,眼淚洶湧而出,“我…我不會妨礙你的!我隻是……”


    “我隻能幫你說項,別的都幫不了!”顧楚寒沉聲道。


    王綺秀徹底絕望,生氣湮滅的垂下頭。


    那邊王光義也快步找過來,上來怒喝,“綺秀!”


    王綺秀垂著頭沒有反應,默默的轉過身。


    王光義看著她這個樣子,也知道想法落空,神色頓了頓,拱手給顧楚寒見禮,“大人!綺秀不懂事,叨擾大人了!”


    顧楚寒深深看著他,“王大人可要跟我談談?”


    王光義硬著頭皮道,“不必了!大人的好意下官知道!”


    看了眼王綺秀,顧楚寒終究忍不住,“王大人!全是富貴可能轉眼變成雲煙,妻兒家小才是至親!追逐功名利祿不是為了她們生活性福快樂,又要來何用?”


    王光義訕訕的笑著,“大人覺悟境界高,我等都不能及。隻可惜綺秀沒有福氣,沒能入得大人的眼!”


    這個時候說這話,還是衝著她來的!顧楚寒微微眯眼,“那王大人可思量斟酌好了!”說完不再多言,轉而去了製造局。


    王光義看她根本不在意女兒,知道是徹底沒有希望,眼中驟然閃過一抹狠意。


    過了年,不少遷來南樂縣的,因為修建水渠,很多容易被水淹的河提田,還有澆灌不到的荒田都能利用起來,這些田產都要重新劃分,顧楚寒之前強製限定不允許豪強買賣,要分給百姓。消息傳出去,搬遷來南樂縣的人也越來越多。而過路的人也多起來。


    這日一對父子,騎著驢,穿著打眼的綢緞錦袍,路過南樂縣,出手闊綽的住客棧,吃大餐,還給小二賞錢。


    隻有兩個人上路,雖然當父親的虎步生風看著是個練家子,但依舊引起注意。實在是他們兩人是帶了本錢去北辰國做生意的!這一旦去了北辰國,沒個三五月都回不來,慢的可能一年半載。隻有父子倆人,沒有隨從沒有護衛,還帶著巨款幾乎招搖的從南樂縣路過。


    終於在走出縣城七十裏的樹林外,一夥九個人拿著刀棍撲上來,“我們隻求財,你們乖乖把帶的銀兩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就放你們過去!”


    “放屁!你們膽敢搶劫大爺,今兒個大爺也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當父親的衝上去就擺出自己的拳頭。


    “既然你找死,就別怪我們無情!”帶頭的男人怒罵一聲,舉著刀就衝上去。


    幾個回合下來,得了空檔,一刀捅過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當父親的轟然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而當兒子的早趁亂逃命去了。


    幾個劫匪也不怕死人,拿了錢財行李,找了一圈沒找到那小的,就帶著東西,連同驢子一塊牽走,怕有人來,屍體扔在溝下麵,隨便幹草樹葉蓋了蓋。


    等一行九個人離開,顧楚寒從旁出來,立馬吩咐救人。


    齊老漢傷的不輕,不過醒來撐著說沒事,“要是不挨一刀子,他們也不相信!讓他們敲兩棍,我怕把我給敲傻了!”


    “立馬治傷!”顧楚寒臉色難看。


    清泉手腳利落的給齊老漢治傷,“九公子放心,都是用的最好的藥,他的傷修養上十天半月就能好!”


    顧楚寒冷眼看著劫匪離開的方向,眼中殺意閃爍。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王光義聽了她讓馬富臣幾個認下陶家的罪行,以此來抓真正的凶犯,他肯定是送過信,卻選擇相信她破不了陶家滅門案,隻是讓馬富臣幾個頂罪,依舊出來頂風作案!


    回到縣衙,作為逃跑的兒子,齊小六哭著來縣衙報案,說是遭了強盜攔路,殺人劫財,要狀告南樂縣的慣偷強盜。


    顧楚寒不等開印,直接升堂,聽了原委,怒喝一聲,“沒有物證,沒有人證,就隨便上告,即便有謀奪錢財的盜匪也不過一二人,你卻狀告十幾人,以你所言,我南樂縣百姓還不都成了盜匪!簡直可惡!來人!給我把他拿下,關進大牢!”


    齊小六叫喊著冤枉,被獄卒押送走。


    顧楚寒卻讓廉文立貼出告示,說齊小六狀告之人太多,其中必然有冤屈者,凡是狀上有名者,三日內自己前來縣衙申辯,就是無辜!要是不來申辯,那就是盜匪!定然抓住定罪!但凡冤屈者,免於懲戒,另領賞錢一千文。


    告示貼出來,各處都傳出去。但告示卻沒有說狀告上麵都是誰,隻說十幾人。南樂縣連同周邊附近的慣偷強霸們都不僅心裏打鼓,認為自己的名字也在狀告名單上。可是殺人劫財卻不是自己幹的!這告示上又說,不申辯,等抓住之後就等同強盜論處!強盜罪可是不分首從皆斬!


    漸漸的就有人來到縣衙申辯。


    顧楚寒隻問了情況,就把人放了,還獎賞一千文錢。


    其他人見去申辯的人都沒有事,安安穩穩出來了,還得了賞錢,就紛紛來到縣衙。


    不過兩天,廉文立的小本上就記了十幾個慣偷強霸,這等於把他們這些慣犯的底兒都收集起來了!不僅佩服顧楚寒,就算沒有凶犯前來,有這些案底兒也是值得了!


    九個凶犯中,有個叫項金的,因為太過心虛,怕自己在名單上,不去申辯,反而後麵被抓了治罪。就自作聰明,抱著僥幸心理來到縣衙申辯,想要蒙混過關。


    顧楚寒讓齊小六帶到堂上,和前來申辯的十幾個人對質,問他,“這些人中可有搶劫殺你父親的凶犯?”


    項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強自鎮定著。


    齊小六仔細看了兩遍,哭訴道,“遇害的時候天色已晚,小的當時嚇壞了,也沒看清楚臉!小的現在也不指望能抓到盜匪了,小的要回老家!所有錢財沒搶,父親還丟了命,沒辦法帶回家安葬!大人!小的急著回家,讓他們給小的賠些盤纏回家去!大人隨後再追查盜匪的事吧!”


    顧楚寒擰著眉半天,“你說的也是在理,那就你們每人出二兩銀子給齊小六回家安葬父親的!先解燃眉之急!”


    一聽要出銀子,其他的人都不願意。


    隻有項金,看齊小六不想著狀告抓人報仇,又想一出事他就逃跑,也不顧老父親,現在又想要銀子,隻怕也不是個非得追究到底隻想錢的!想要躲過去,就勸大家權當可憐齊小六父子不容易,各出二兩銀子,做齊小六的盤纏和喪葬錢安葬父親的。


    其他人在勸說脅迫之下,沒有辦法,隻得不滿的交錢。


    張奈和孫烊押著他們回家拿錢,一人二兩,十幾個人,三十多兩銀子擺成了一小堆。


    顧楚寒讓齊小六辨認做記號的銀子,正是項金的。


    可是二兩銀子也不足以證明項金就是盜匪,參與搶劫殺人。隻要他抵賴,做不得證據,也會打草驚蛇。


    顧楚寒招了項金過來,又是威逼又是利誘,讓他交出同夥,一人出二兩銀子。


    廉文立有一張好嘴,說是齊小六父子不是南樂縣人,隻是路過,剛過完年就去北辰國做生意,他現在是苦主,他都不追究,縣令大人也不想多問,就讓他交出同夥,出銀子。


    項金信以為真,供出另外八個同夥來。


    顧楚寒拿了人,立即翻臉,“全部給我大刑伺候!”


    項金被打的血肉模糊,這才驚覺上當了。可是受不住大刑,又是分開審問,就忍不住招供了。


    顧楚寒又逐個審問陶家的滅門案情,隻說他們中的誰誰已經招認,“他們說陶家婆媳是你殺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要仿照寧家的殺人手法!你是主謀!你還不老實招認!本官立馬就能判你個首犯,斬立決!而他們戴罪立功,從輕發落!”


    一個一個分開審問果然口供不同,也更容易審到有用的東西。


    顧楚寒想到陶家十一口人命,就直接下了重手,差點把人打個半死,直接就招了。


    “大人!酷刑之下,必出冤案啊!”王光義感歎道。


    顧楚寒斜了他一眼,“若不確定,你以為本官會拿他們!?”


    王光義臉色一僵,“大人…是早就知道是他們了!?”這怎麽可能!他怎麽會精明到這個地步!?


    顧楚寒不再看他,直接讓人查抄項金幾個人的家,其中和陶家二少爺的債務恩仇也查清,更是查出贓物髒銀,證據確鑿!


    告示貼出來,一片嘩然。


    更是驚歎顧楚寒辦案能力,竟然短短時間,查出寧家滅門凶犯,追蹤千裏捉拿歸案。還巧計破了陶家冤案,抓到凶犯!


    這才剛十五元宵,兩起滅門大案就全部查清!實在是太高明了!


    顧楚寒聽著那些稱讚,看著斑斕絢麗的花燈,熱鬧的景象,卻高興不起來,心裏空落落的。


    城外城隍廟裏更是熱鬧,往來燒香的百姓熱鬧異常。


    清泉看著,“九公子!能不能稍等奴才一會?奴才去上柱香立馬就回來!”


    顧楚寒看他一眼,點了頭。


    清泉買了香,十分虔誠的上香磕頭,“保佑我家公子早日醒過來!”


    顧楚寒功力提升,也更加耳聰目明,他的話傳到耳中,心下頓時一緊。走了幾天,早該回到京城了,又怎麽會不醒?難不成回去路上遇到了什麽事?而他剛剛受傷,又給她調息,有趁人之危的對他出手?!


    想到這,又打住想法,繼續一臉漠然的朝前麵走,上了香保佑家人平安健康,家族發展昌盛。至於蘇藎,從此之後再和她沒有瓜葛!他如何,也不管她事!


    沒幾天,算著李二郎該回來了,十郎和五郎也說會跟著過來,奶奶還讓他們給她捎帶吃食和東西,結果卻還沒有見到人,顧楚寒有些莫名焦躁,尤其是到製造局忙活,看著屋裏擺放的那架鋼琴。又想到她答應的小提琴。


    等到正月二十,顧十郎和李二郎,顧五郎終於趕來南樂縣。而且三人神色都不是太好。


    顧楚寒心裏咯噔一聲,“二姐出事了?早產了還是什麽?”


    “二姐很好!沒有事!”顧十郎忙道,看了眼李二郎和顧五郎,抿了唇,“蘇……蘇家來人到京城,說是給蘇大人和沈家大小姐定親了!”


    顧楚寒一個驚愣,心裏猛然抽緊,漸漸痛到窒息。仿佛她心重的人被割離,屬於了別人!


    “九哥!?”顧十郎想問問她怎麽回事,雖然他不是那麽看好蘇藎,可也的確沒有見到一個再比他對九哥更好的人!


    “九郎!蘇家和沈家一直都有聯姻之意,蘇藎之前不同意,但他不知道怎麽受了傷,昏迷不醒,蘇夫人來京裏,直接說了和沈芳池定親的事,說是要衝喜的。”顧五郎皺著眉,以後蘇藎娶了沈家女兒,那勢必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待和沈家對上,他隻怕也會幫沈家,而對付他們!


    李二郎卻覺的蘇藎不會對付他們,但要是娶了沈家女兒,也絕不會幫他們就是!


    顧楚寒咬著唇,深吸了幾口氣,“他們本就是姻親,親上加親,有哪不好的!我們本來也就和蘇家有仇,和沈家更有仇!”


    顧十郎張了張嘴,九哥明明是對蘇藎動心了!明明是喜歡他的!到底出了啥事,變成現在這樣了!?


    李二郎和顧五郎都勸了一番,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清泉把顧十郎拉到一旁,單膝跪下,“十公子!奴才請求你幫幫我家公子和九公子吧!他們明明互相有情,隻是一個誤會,就這樣生生分割,奴才都快看不下去了!公子一心對九公子好!他之前冒死去拿玉米種子,回去就昏迷不醒,肯定有趁人之危的!家裏有逼迫他娶沈家女兒!蘇家雖然不是公子親生父母,卻有養育之恩,不得違逆!一旦定下就晚了!奴才求你勸勸九公子吧!公子對她,真的掏心掏肺!就差直接把命給她了!你不知道,公子本來不能下山入世,更不能進入仕途,否則性命難保!他是為了九公子才入仕的!”


    “你……你說什麽?蘇藎他怎麽會為了我九哥才入仕?什麽意思?”顧十郎驚問。


    清泉兩眼通紅,強忍著水光,“我家公子是出家入道是因由的!若是他不還俗入世,可保百歲無憂!可是他遇到了九公子,義無反顧的還俗,還要入仕!九公子科考勢必為官,他不想隻在背後,想為九公子鋪路才進京趕考的!”


    顧十郎愣了半天,“我去勸下九哥!也隻能試試!”


    ------題外話------


    分手吧!我喜歡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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