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顧楚寒皺眉,隻要她一不在,就出事,就像盯著她的一樣。


    清泉臉色難看的回稟,“北辰遞交了國書,要兩國互通技術,共同建造汽輪機船!內閣已經同意了!”


    顧楚寒拉下臉,“技術都教給他們,至今製造局還有他們的工匠在,煉鋼和煉製合金的技術他們肯定也在試,還一塊造什麽船?”


    “赫連雲的目的是九公子!”清泉看向蘇藎。九公子的汽輪機早教給了北辰國工匠,而新技術也隻是鍛造技術,赫連雲這是料到了九公子還有底牌,所以才強勢出手。要真讓他成事,指不定來攪合什麽風雨!


    顧楚寒找個最瀟灑的姿勢站好,“你們快看我!看看我是不是魅力萬丈,能迷倒萬千眾男的?”


    瞧她還嘚瑟起來了,清泉嘴角抽了抽。


    蘇藎看著她直接毫不避諱的點了頭,“是!”


    清泉頭上爆出一片冷汗,公子你夠了啊!知道你眼光好,看上的人萬千中唯一!可也不用這麽不要臉皮的誇吧!?


    顧楚寒也差點垮掉,睜著眼看著蘇藎,“你真有眼光……”


    “嗯!”蘇藎深以為然。


    顧楚寒轉頭和清泉對視一眼,你家公子病的不輕你造嗎?


    清泉表示不怨他!


    看他們倆眼神交換,蘇藎皺眉,上來拉住她的手,找存在感。


    清泉黑線,暗歎口氣,“奴才算是明白了,你們倆這樣的,沒人能拆散你們的!”


    蘇藎眸光瀲灩的看著顧楚寒。


    顧楚寒嗬嗬笑,回他個飛吻。


    清泉實在很想把空間留給就他們兩個人,隻是,“九公子的守宮線可解了?”


    “玄天前輩練的藥,不會再發作。教了我一套心法,隻要練一年,就能把它煉化!”顧楚寒解釋。


    清泉皺眉,連公子的師父那般厲害的人都解不了,還要九公子再煉化一年,赫連雲果然夠狠!他是料定了沒人能解,而公子見不得九公子忍受那蠱毒折磨會甘願放手,卑鄙無恥!


    外麵聽到顧楚寒回來的消息,顧若娘已經快步奔進來,“九哥!九哥!”


    春暖和陳嫂在後麵跟著,“小姐!你可慢著點!”這裏是縣衙,不是田間地頭啊!小姐是官家的小姐,再急也得注意點形象的啊!


    顧楚寒聽到聲音出來,看她跑的頭發飛亂,滿眼期待急切,笑道,“小瘋子!好歹留點形象,也注意你哥我的臉麵啊!”


    顧若娘跑到近前,上下打量,見她臉色隻略微有些蒼白,沒出息她想的狀況,急聲問,“你的蠱毒解了沒有?”


    “算是解了,不會再發作。隻要慢慢煉化,要不了多久!”顧楚寒又給她解釋一遍。


    顧若娘拉起她的手掀開她的袖子,那根血紅的守宮線還在上麵,“你騙人!這個東西明明還在!”


    顧楚寒彈她個腦崩兒,“騙人我這三天幹啥去了?玄天道人都活兩百歲了,還能騙人!?等煉化了,這個就不顯了!”


    顧若娘看向蘇藎,他就很沒用!說的配藥壓製守宮線發作,可九哥還是發作了!


    她眼中明確的嫌棄,讓蘇藎忍不住愧疚自棄。是他說不讓人傷害到九兒一點,可九兒每次遇險遇害,他都沒能及時救她!


    顧若娘暗哼一聲收回目光,還不如去娶那個國公府的小姐去呢!霸著九哥,還給九哥招來麻煩!


    顧楚寒又彈她一下,“好了!午飯你吃了沒?叫廚房去安排午飯!”小丫頭禮都不見,還那麽多意見!


    “我這就去!”顧若娘忙應聲,“你想吃啥?有忌口的沒有?”


    “你看著安排,沒忌口的!”顧楚寒道。


    顧若娘應聲,看了眼蘇藎,暗哼一聲,問也不問他吃啥,直接轉身就走。


    “看來還得給她夫子說說,禮儀規矩都不講!”顧楚寒歉意的看過來。


    蘇藎搖頭,“是我不好!她嫌棄的對!”


    看他還讚同的樣子,顧楚寒嘴角微抽,“你長得美,你說的都對!”


    蘇藎瞥了眼清泉。若娘全心為九兒著想,他隻有高興的!但她要是胳膊肘往外拐,給九兒拉線找別的男人,絕對不行!


    清泉表示知道,他一定會看好九公子!也看好若娘小姐!打水來伺候兩人洗漱,又回稟縣衙和製造局拖下來的事。


    顧若娘親自下廚,很快幾樣可口小菜端上來,麵條是範大廚拉的龍須麵。


    這邊飯還沒吃完,聽到消息的李二郎也趕回來,製造局和縣衙的事也都報上來了。


    雲鶴洋過來時,蘇藎正在書房執筆,拿的卻是顧楚寒的公務,顧楚寒在一旁閑著。他眉頭狂跳,外界傳的那些話他一直都當流言蜚語,而且顧楚寒和蘇藎交往並不密切,卻沒想到私下這本親近了!?


    蘇藎看他過來,眸光幽轉。


    雲鶴洋突然覺的他看他的眼神讓他一陣發寒,看顧楚寒臉色蒼白,“你這三日去哪裏了?氣色還這麽不好?”


    “去查點事情,受了點小傷!”顧楚寒笑著解釋。


    “受傷?傷了哪裏?傷勢怎麽樣了?”雲鶴洋忙擔心的追問。


    “已經沒有大礙!修養幾日就沒事兒了!”顧楚寒應聲。


    雲鶴洋點點頭,看她不多說,也就不再多問,跟她說起黃河浮橋的進程。關鍵的蘇藎這位負責督建浮橋的人消失三天,還和顧楚寒一塊,他就算不說,表姐也該知道消息了。


    秦妤也不光全信任雲鶴洋,找人在南樂縣盯著,還有沈芳池生怕她知道的慢了,所以,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給雲鶴洋寫信,讓他查到蘇藎和顧楚寒一塊消失的三天去做什麽了!


    雲鶴洋看著顧楚寒忙的,想到蘇藎幫她處理公務那嫻熟尋常的樣子,沒有找清泉,找了李二郎跟他打聽顧楚寒傷到哪了?傷勢如何?


    李二郎雖然看著淳樸,可並不是蠢,雲家是應國公府是姻親,他是那個秦四小姐的表弟,“九郎不是跟你說過了?咋又問一遍?我這當表哥都沒有你上心呢!你這都快趕上我表姐了!”


    他笑眯眯的,說表哥又說表姐的,雲鶴洋哪裏不明白他是懷疑了,忙解釋,“我就是崇慕伯爺,想給他送些補品,不知道該送啥!”


    李二郎又笑的樸實,“哦!也不用!她最討厭補品!”她們家就沒有斷過各種珍稀補品,九郎天天都吃吐了,逮誰塞給誰!哪需要他送的那點!


    雲鶴洋隻得點頭應聲。


    他剛轉身,就被來送點心的顧若娘堵住了路。


    顧若娘剛見到他時,還覺的他長得精致漂亮,又那麽崇拜九哥還以為他和九哥一樣扮作男兒,沒想到他卻是為了那個國公府小姐打聽消息有目的接近九哥。


    雲鶴洋看她幽冷嘲諷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心虛,拱手給她見禮,“顧小姐!”


    “不敢當!國公府表公子也是勳貴之家,身份尊貴。”顧若娘冷笑。


    聽這話雲鶴洋想解釋,可他也的確打聽了顧楚寒和蘇藎的消息,拱了下手準備就走。


    “站住!”顧若娘怒喝。


    雲鶴洋停下,“顧小姐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告訴你的表姐!想要男人自己去!遮遮掩掩居心叵測的打探,當別人不知道?若敢動我們家頭上來,國公府我們也不怕!還有你,若敢動我哥一根毫毛,我讓你悔恨終身!”顧若娘直接威脅警告。


    雲鶴洋滿臉漲紫,“顧小姐!你誤會了!”


    他的小廝雲途怒瞪著顧若娘,“你憑什麽喝問我家公子!?”


    顧若娘睨過來,“憑我是長興伯府的小姐!你算什麽東西?”


    “雲途!道歉!”雲鶴洋低聲嗬斥。


    雲途憋著臉,很不服氣,看他嗬斥,顧若娘高高在上的樣子,暗抿著嘴敷衍的拱了下手。說是伯爵府的小姐,還不是鄉野出身!膽敢點他們公子鼻子喝問!


    雲鶴洋又拱手道歉,“家仆無禮,請顧小姐諒解!不過顧小姐真的誤會在下,我絕不會做伯爺不利的事!”他來就不是為表姐來的。


    “我知道你們虛偽成性,敢做不敢當。你們暗地裏怎麽勾當我沒有興趣,但你們矛頭對別人去!”顧若娘一點都不相信他,警告完,拎著適合進了製造局。


    看她這囂張桀驁的樣子,雲途氣的臉色發陰,“公子!她就是……你還……”


    “閉嘴!”雲鶴洋陰著臉怒喝。


    “公子……”雲途不服氣。


    雲鶴洋擰著眉,“我來南樂縣雖不是為表姐來的,但這層關係在,顧楚寒他消失幾日帶傷回來,我又的確打聽了,她懷疑我也無可厚非!”隻怕顧楚寒受傷的事和應國公府有關。否則不會蘇藎看他的眼神讓他心底發寒,李二郎也對他多有防備。


    “那顧楚寒和蘇藎關係本來就不一般,外麵都傳遍他們兩個斷袖,也沒見他們避諱。要顧楚寒是個女子,她嫁給蘇藎去!可一個男子整日和一個男人廝混一起!還都不娶親!”雲途撇了撇嘴。


    雲鶴洋看著他皺眉,眸光犀利。


    雲途看他這樣就是生氣發怒了,臉色一變,連忙跪下請罪,“公子!奴才錯了!奴才不該說這些!求公子饒恕!”


    “下不為例!”雲鶴洋冷聲吩咐。


    雲途連忙應聲,起來隨著他離開。


    雲鶴洋直接給秦妤回信,打聽不到。


    秦妤收到信,臉色陰沉難看半天,“鶴洋不會也被那個顧楚寒給迷惑了吧?”


    “小姐!表公子本就因為蒸汽車對那顧楚寒心存崇拜,那顧楚寒又專擅此道,小姐不若靠自己人妥帖!”丫鬟香秀端上茶。


    秦妤又看看信,點了點頭。真要表弟跟顧楚寒搞在一起,她正好可以打擊他!


    顧楚寒這時接到旨意,召她進京,商議和北辰國共同開辦造船廠的事。


    簡單收拾了下,顧楚寒帶了清泉浮景趕去京都。


    蘇藎也跟著同回,她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怕有人趁機下手。而且造船廠?他倒要看看赫連雲有沒有空來坐鎮造船廠!


    朝中對這個跨國合作的造船廠很是重視,賢正帝招顧楚寒回京商議。


    合作造船廠有利可圖,顧楚寒不反對,相反還支持,北辰國的財力物力都比大厲強盛。


    蘇藎回到王府,福裕太妃也跟他問起顧楚寒,“長興伯也是你弟子,他如今回京,也請到家裏來坐坐!你倒還沒請過朋友來家,也找個機會招待一下!”


    “等園子建好,搬過去的時候請一下。九郎她回京是為造船廠的事,皇上留了人。”蘇藎解釋。


    福裕太妃點點頭,笑著道,“難得他天賦異稟,才能奇特,皇上倒是看重的很!之前跟太後請安還說起,想要給他做媒呢!”


    蘇藎沒有接應。


    福裕太妃說著就說起他的親事,“太後有意賜婚!”


    蘇藎早知道,抬眼看著她,“祖母最好攔了,秦家小姐我不會娶!”


    福裕太妃皺眉,“你這說的什麽話!難道你還想抗旨不成?”


    “祖母!我早已經娶過妻了!”蘇藎突然道。


    “什麽!?”福裕太妃一下子驚震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你什麽時候娶的妻?”


    “早前。”蘇藎沉聲回道。


    福裕太妃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那……那你娶的是誰啊?什麽娶的怎麽都沒有說?不是沒有娶過嗎?”


    蘇藎笑起來,“她很好,能娶到她是我修來的。家裏不知道,我師父卻是知道,給我們證過婚。”


    “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何況蘇藎的師父教授他二十年,有權為他婚事做主。福裕太妃越想越有些著急,“她是什麽人家的女兒?人怎麽樣?你之前怎麽不說?也不把人帶回來?”


    蘇藎收起笑,垂眸沉默。


    福裕太妃心裏咯噔一下,“是她出了事已經不在了?”


    單嬤嬤也看的著急,之前有那懷虛大師說二公子是妖胎,差點害死他,二三十年不能回家,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出去,一個克妻的名聲肯定會蓋在二公子頭上!


    “當然不是!她有事情要做,再有一年我必定能接她回來!”蘇藎說著目光堅定。


    福裕太妃聽這話就有些心裏不舒服,祁王府的公子,娶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聽這話還是捧著她的!忍不住又問,“她是去做什麽了?是什麽人家的女兒?”


    知道她還是在意門第,蘇藎解釋,“秦家比不了。”


    單嬤嬤吸口氣,“秦家已經是頂尖的老世家了,秦家都比不了,那豈不是王孫公主?”


    大厲隻一個公主,早些年已經出嫁,前幾年也已經因難產歿了,而其他能比秦家門第還高的還真是難找。那就不是大厲的,而是北辰或者南燕國的!?


    “所以祖母不要再給我張羅親事,不論是秦家還是誰家,都不需要。”蘇藎說完,讓她自己平靜,先去忙公務,九兒那裏他也要去看著。


    福裕太妃半天後終於想起來,“不對!藎兒是前年才還俗參加科考,他什麽時候娶的妻!?”


    看她懷疑起來,單嬤嬤也一臉恍然驚疑,“太妃覺的是二公子拒婚,才拿這個搪塞?”


    “搪塞他倒不會拿這麽大的事來說!就是這娶了妻,又沒見人,什麽情況都沒有!隻一句秦家比不了,情人眼裏出西施,他要相中了,那就是個醜的他也覺的世上她最好!”福裕太妃知道穆家專出情種,這種情況是極有可能的。


    “那現在怎麽辦?秦家那邊是不是……”得推了?


    福裕太妃搖頭歎息,“太後話都已經是說出來了,推又怎麽推?直接說藎兒已經娶過親了!?我都還懷疑,太後定然不相信,覺的這借口荒誕!肯定震怒!”


    “要推,隻能緩轉,不如就說二公子已經奉師命定下了親事。左右沒有在王府舉行婚宴,到時候若是回來,就再舉辦一次!”要不回來,到時候也有緩轉的餘地。


    福裕太妃看看她,點了頭,“也隻能如此了。就是……”


    “太妃擔心二公子跟那顧楚寒?”單嬤嬤問。


    福裕太妃臉色不好的點頭。


    單嬤嬤也沉默了半晌,“還是邀請長興伯過府吧!到時候也見見!”


    福裕太妃應聲,“他是藎兒的弟子,也該進府見禮的!”


    “沒有長輩教授禮數,就看想不想得到了!”單嬤嬤也點頭。


    顧楚寒自然想到了,也準備了拜禮,雖然她可能很不討喜,但該走的禮數還是要走。從宮中出來,就帶著兩匣子嚴俊風幫淘來的蟲草,上門來。


    穆霄也出來迎接招待,“長興伯爺駕臨,蓬蓽生輝!”


    “祁王客氣了!”顧楚寒笑著見了禮。


    福裕太妃和蔣氏都是長輩,顧楚寒本就是來拜見,跟蘇藎穆霄見過,就來到福裕太妃的院子。


    蔣氏也要看看顧楚寒到底是誰,所以坐在福裕太妃的屋裏。


    “長興伯爺到了!”丫鬟往裏通稟。


    立馬有丫鬟打簾。


    蘇藎走在前麵,等她進來,伸手在她頭上遮了下簾子。


    穆霄看到他的動作,眉頭微挑。就算是對祖母和母親都沒見他如此細心體貼過!


    等顧楚寒過去,蘇藎直接收了手。


    穆霄眸光幽轉,神色不變的跟著進去。


    福裕太妃一看到顧楚寒,頓時就是一愣。他這臉怎麽看著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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