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你勾勾,我也忍不住了!”顧楚寒說著掀開衣袖,那道鮮紅的守宮線赫然還在小臂上,雖然可見的短了不少,卻是還在,還沒有完全化掉。讓她忍不住罵娘,罵卑鄙無恥的赫連雲!


    蘇藎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子,“我是要娶你!我要名分!我要光明正大!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讓天下人都知道,隻有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


    “夫君......”顧楚寒小手順著他的寬袖劃過他的胳膊,直到伸進他衣裳裏。


    蘇藎一瞬間血脈沸騰,心中灼燙,“九兒......九兒......再叫一聲!叫我!”


    “我!”顧楚寒兩眼婆娑的望著他道。


    “是叫我!”蘇藎柔聲哄著她。


    “我!”顧楚寒乖乖叫我。


    蘇藎輕撫著她,誘哄,“叫夫君!”


    “夫君!”顧楚寒仰著小臉叫他。


    蘇藎喘息著急急吻住她,他知道她醉了,兩眼婆娑迷離不清醒了,雖然他拉著她拜過了天地,有師父證婚,說是夫妻了,可他終究沒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風光婚禮。他現在趁著她醉酒哄她叫夫君,也是惡劣之舉,卻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他欣喜若瘋的樣子印在顧楚寒眼中,惡劣的一遍遍哄著她叫夫君。她今晚撩了兩個妹,還抓那個美人的胸,怕他小心眼秋後算賬折騰她,叫個兩聲哄他高興!結果還聽上癮了!?不叫!


    “九兒!九兒!再叫一聲!”蘇藎知道她清醒時定不會這麽乖,多數時候沒心沒肺的不正經,就想哄她多叫幾聲。她軟軟嬌弱帶著醉意的‘夫君’兩個字,讓他心顫,讓他忍不住想要發狂。


    “嗯!”顧楚寒閉上眼,把頭埋在她肩窩裏。就不叫了!


    蘇藎忍不住扶起她,“九兒!乖!叫夫君!”


    顧楚寒哼哼唧唧的蹬腿鬧人,“嗯嗯嗯嗯!”又換一種方法折騰了!?


    “好好好!不叫!不叫!”蘇藎忙摟著她柔聲哄她。心裏又軟又滿,又甜又化,才真是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顧楚寒栽在他懷裏,迷迷糊糊睡過去。


    長興伯府裏,顧淩山,顧婆子,李二郎都還在等著。


    不僅顧苒娘和嚴俊風不放心,程沂也怕她被人算計,而蘇藎又是個不能飲酒一杯倒的,那種場合根本護不住她!娶個不喜的女子回家該怎麽辦?被人算計涉了禁忌犯了罪怎麽辦?


    所以馬車到府裏,一群人紛紛迎上來,“九郎回來了!出事了沒有?”


    清泉給幾人行禮,不過看程沂也在,眸光微閃了閃,“九爺沒事,被人敬了太多酒,有些喝醉了!”


    程沂上去就要進馬車裏接她,“九郎!”


    嚴俊風伸手正要攔他,九郎既喝醉了,蘇藎那個老狐狸精又怎麽可能不跟著!?


    剛一掀開簾子,就見蘇藎抱著顧楚寒出來。


    程沂神色一僵,心下一亂,落寂的收回手。


    “這是喝了多少酒?走的時候就提醒了她,況且又在宮宴上,不該喝醉的!”顧苒娘看她有些不省人事,頓時提起心。


    顧淩山已經料到宮宴上可能出了事,看蘇藎抱著她下來,上來伸手接她,“給我吧!”


    蘇藎沒有鬆手,“她中了藥,內息散盡,我還要幫她看看!”


    “出了什麽事?我不是給她帶藥了!”嚴俊風驚問。隨即就想到那鼻煙壺的藥隻能緩解迷藥迷幻和媚藥一類的,要是強力藥或者更毒的藥,怕是抵抗不了。


    “到底咋回事兒?咋會內息散盡,是個啥意思?”顧婆子擔心拉著顧楚寒。


    “老夫人不必擔心,九兒沒事!內息隻是暫時的,我先幫她調息看看!”蘇藎說著,不換手的抱著顧楚寒就進了正院。


    程沂愣了愣,九兒?蘇藎他稱呼九郎叫九兒,如此親昵,是不是九郎已經同意他......


    嚴俊風給他使個眼色,提醒他,又忍不住心裏不忍,痛惜他。所有的朋友之中他和子須關係最要好,卻眼睜睜看著他愛而不得愛而痛苦。


    顧苒娘拉他一下。


    幾個人紛紛跟進屋。


    褚媽媽把顧楚寒接過去,和楊媽媽一塊攙著她進了淨房,給她沐浴淨身。


    熱氣一蒸,酒氣散發,顧楚寒清醒過來。


    顧婆子趕忙讓人端著醒酒湯來,讓她喝上一大碗。


    洗梳好,喝完了醒酒湯,被安置到床上。


    蘇藎吩咐清泉,“再拿一顆內丹過來!”


    清泉應聲,把玄天道人給的內丹匣子拿來。


    蘇藎拿起一顆水藍色的進了屋,“九兒!吃下!”


    顧楚寒皺起眉,不想吃。


    “吃下!我給你調息!你中的十夜散功,十天之內都無法使出內息。若不解除,這十日之內必然出事!”蘇藎哄著她。


    顧楚寒隻得聽話吃下。


    蘇藎運氣不停的在她身上幾個穴道點上輸送真靈之氣,幫她化盡吃下的內丹。


    內息暴亂,衝擊筋脈的疼痛讓顧楚寒臉色發白,忍的滿頭汗珠,忍不住悶吭出聲。


    聽著她悶吭呻吟的聲音,若不是顧婆子和顧淩山和顧苒娘也都在裏麵,程沂必定想要歪了。


    嚴俊風也終於明白,顧楚寒功力飛漲是蘇藎煉藥給她吃了丹藥的結果!他忍不住皺眉,“丹藥吃多了會不會有事?”


    程沂也擔心起來,丹藥都有丹毒,即便蘇藎不像會害九郎的,可他若是為了誘惑占有九郎使這般手段,那九郎豈不受害?


    他忍不住也衝進內室。


    “哎......”嚴俊風看他進去,又不好再找爛借口攔著他,隻得咬牙跟著進來。爹和苒娘都在,諒她個死丫頭也不敢亂穿!


    李二郎看看兩人也擔心的進了屋。


    顧楚寒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寬衫,身形看著有些單薄瘦弱,倒是也沒有露餡兒。


    最後一道真靈之氣注入,所有內息爆炸開來,一下衝擊而開。顧楚寒忍不住噗的一口鮮血吐出來。


    “九郎......”


    蘇藎伸手擋了下,繼續給她調息,把她爆炸亂竄的內息調整安撫。


    顧楚寒自己約調息一圈,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沒事了!散了的內息也回來了!”


    顧苒娘拿著帕子給她擦擦嘴角的血跡,端來溫茶水給她漱口,“再去洗一下,好好睡一覺!以後可不準喝那麽多了!


    “好!”顧楚寒虛軟笑著應聲。


    顧苒娘扶她起來,又叫褚媽媽和楊媽媽上來幫忙。


    顧淩山把蘇藎程沂等人都請出去,吩咐百興上了好茶,問問宮宴上出了什麽事。


    “九兒被下了十夜散功,還有迷幻藥。差點落入算計,入了皇上美人侍寢的廡房。”蘇藎垂眼解釋。


    程沂倒吸口氣,盯著蘇藎,“皇上最近寵愛一個於美人,不,不管是不是於美人,隻要是皇上的女人,九郎若是碰了,就難逃一死!是誰下這麽陰毒的手?”


    “這是直接要置九郎於死地!”嚴俊風也盯著他,要看他說不說是誰。九郎碰了皇上的美人是死罪!脫罪暴露女兒身份更是欺君之罪,更是必死無疑,還牽連一片。


    “秦家!陳家也有動手,還有馬文躍插手!”蘇藎不用他盯,他對秦家沒有顧忌,誰敢動九兒,他都不會放過!


    嚴俊風抿了嘴,“敢在宮裏下手,還動到皇上的美人,看來能耐不小!你又在幹什麽?”


    蘇藎垂下頭,“九兒是為我擋酒,我被趙璞叫走......”


    聽他話裏的幽冷,嚴俊風皺眉。這老狐狸精別是個瘋子,連太子也記恨上,要對太子下手啊!?


    “宮中關係錯綜複雜,隻要有所經營,要在宮中動手也不算難!”顧淩山為趙璞說話。


    蘇藎抬眸,幽深的看他一眼。


    “秦家那邊打算怎麽辦?”程沂問。


    蘇藎眼中幽光閃過。


    那邊顧婆子過來,“九郎睡下了!你們也都不用擔心了!天這麽晚了,蘇藎和子須啊,趕緊的回家吧!要不回,就今晚留下!”


    “不了!奶奶!我也就擔心宮中會出事,九郎沒事我也放心了!這就回去了!”程沂起身。


    蘇藎不用留,他回去再來也隻是一會功夫,也起身告辭。


    出了門,顧淩山留步,嚴俊風繼續跟著往前送。


    程沂也沒有上馬車的意思,朝著蘇藎過來。


    看看兩人,蘇藎停下來,等著兩人。


    程沂先忍不住開口,“你給九郎吃的丹藥,是不是有丹毒的?他年紀還小,又不懂這個,對你又信任,你......”


    “不是丹藥!”蘇藎冷淡的瞥著他。


    “那是什麽?”程沂急問。


    嚴俊風腦中閃過什麽,猛地睜大眼,“奇聞怪誌裏說的都是真的?你給九郎吃的是妖物的內丹?那她吃了那個......豈不是......”會在某種時候變成妖怪!?


    “你想太多了。”蘇藎冷冷的甩他一句。


    程沂也大吃一驚,“那個怎麽能吃?就算是......就算是能提升功力,那也是妖物的......會對就九郎有害的!”不會變妖怪,也總是不好的!


    “那些是師父替我下的聘禮,九兒體質特殊,吃了無事。”蘇藎懶的跟他解釋,但要不說,他就會去找九兒。


    “聘......聘禮!??”程沂驚了。


    嚴俊風回過神來,想到他說早有婚約,還有婚書,忍不住擰起眉,“你師父知道?”什麽時候的事,爹和奶奶和他們全部知道,九郎就和他有婚約了!?


    “是。”蘇藎應聲。


    “怎麽可能!你師父也知道,他竟然還......你到底是要做什麽?你這樣對九郎......”程沂胸腔中憤火中火。他的那份見不得的情意半點不敢泄露,怕人非議他,更怕他知道了再也不認他這個兄長!他竟然對九郎下聘!?


    嚴俊風拉住他,擰著眉看著蘇藎這副欠扁的樣子,真是想狠狠揍他一頓!子須現在根本不知道九郎是女兒身份,偏他在這亂吃醋,還一句一句的刺激子須!


    “我和九兒的事,自有我和她解決!”蘇藎眸光幽深的盯兩人一眼,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你......”程沂抬腳就追上去,被嚴俊風拽住,“他是要對九郎做什麽?這事絕對不能由著他亂來!”


    “子須!這事......”嚴俊風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告訴他顧楚寒的女兒身份,不忍痛傷,可這件事又能瞞多久?看蘇藎的樣子,他已經在籌劃行動了,九郎要換回身份的事估計也不遠了。


    “你知道!??”程沂驚問。


    嚴俊風歎口氣,“子須!你是九郎的義兄,就做一個兄長該做的就行了!其他的有爹有奶奶,她自己也不是小孩子!”


    程沂全身寒涼,心仿佛沉入冰水裏了一樣。


    “子須......”嚴俊風皺緊眉,若是早知道,他當年一定黃了他和齊家的親事,讓他娶到九郎!以他對九郎的心,也未必不比那個老狐狸精讓九郎更幸福!


    程沂緊緊抿著嘴,“我知道。我先走了。”


    嚴俊風拍拍他,他知道愛而不得有多痛苦,所以他確定自己心意,寧願犧牲身家使盡手段也把苒娘娶到手。隻是子須和九郎終究是沒有這個緣分的!


    送了兩人離開,嚴俊風回到院裏,和顧淩山對視一眼,“今晚對九郎下手的人怕是等著看九郎出醜被治罪喪命,九郎和蘇藎悄無聲息的出宮回來,他們一夜沒消息,勢必會打聽,隻要一打聽就暴露了!”


    “既然敢做這樣的局,沒有那麽蠢!十夜散功,就看他們還使什麽手段!”


    翁婿倆說完,都點點頭,各自回去睡下。


    回到祁王府給福裕太妃和蔣氏行了禮,回院洗漱完,轉瞬間,蘇藎就再次出現在顧楚寒的房中。


    撫了撫她嬌白的臉頰,脫下衣衫和她衣裳一起扔在衣架上,掀起錦被,抱著她睡下。


    顧楚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抬頭看了看他,伸手摟著他的腰,貼進他懷裏。


    蘇藎失笑,滿目寵溺,“我還有半邊身子在床沿外麵呢!”


    顧楚寒動了動,往裏挪了挪,卻隻挪動了一點,兩手還摟著他。


    蘇藎親親她,翻身壓住她,在她臉上輕輕的吻,親的她哼哼,這才在她裏麵睡下,把她整個納入懷裏。很快!他要再快一點!換回她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縱然吃了解酒湯,但因煉化水溶內丹衝破封禁,一番折騰,顧楚寒一覺睡得沉,日上三竿才睜開眼醒過來。


    被中還縈繞著似有若無熟悉的淡淡幽香,人卻已經不見了,顧楚寒打個哈欠,坐起來。


    “九爺!該起了!今兒個胡家還有宴請!”清泉在門外敲了敲,溫聲提醒。


    “知道了!”顧楚寒坐在床上嘴上應著,卻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清泉以為她已經起了,就推門進來,和褚媽媽端著溫水伺候她起身。


    結果進來見她衣裳沒穿,隻著中衣,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沒睡醒的樣子,忍不住失笑,輕聲喚她,“九爺?九公子!?”


    顧楚寒一個激靈醒過來,看他們端著水盆拿著她平常洗漱的用具用品等著,哀嚎一聲,下了床。


    映雪去把衣裳拿出來,映水上去收拾床鋪。


    褚媽媽和清泉伺候她洗漱,換衣裳。


    等她洗刷完收拾好出來,家裏的人早已經吃過了早飯。


    看她起來,顧婆子嗔怪,“以後可不能喝那麽多酒了!那些亂敬酒的也沒安好心,能推都推了!”


    李婆子也念叨她,“小小年紀別喝傷了,也被拿年輕不當回事兒,等上了年紀,身體的毛病就出來了!”


    “好!以後絕對不喝那麽多!昨兒個也沒喝太多,就是有幾杯烈酒,喝的有點猛了。”顧楚寒笑著保證,又解釋。


    顧婆子知道她是著了人家的道兒,是提醒她沒安好心的都推掉。


    顧苒娘那邊帶著白水端著兩樣小粥和幾碟子小菜過來,“先吃一點墊墊。”


    “就想喝小米粥,吃小蔥拌豆腐呢!”顧楚寒一看,搓搓手,笑著過去。


    顧苒娘笑的寵愛,把燕窩端給她,“先把這個吃了!”


    看見顧楚寒都要皺眉頭,實在是補品藥膳吃的太多,天天讓她像吃飯一樣吃,鮑魚海參全吃膩!


    “鹹的!”顧苒娘瞪她,“也隻有你把燕窩放上鹽吃了!”


    顧楚寒鹹的也不太想吃,看她逼視的樣子,不情願的端起碗舀一勺子塞嘴裏。


    外麵連氏和顧七郎過來,見她剛吃飯,笑著打招呼,“昨兒個宮宴到啥時候啊?我們回去的時候還沒見你回來,早上也沒見你起來!這會才吃早飯!”


    “喝多了,不記得時辰!”顧楚寒後半段雖然強行保持意識清楚,但也有些迷糊的。


    顧七郎看她吃的燕窩,頓時愣了下,“九郎!你吃的這是燕窩啊?!”


    “燕窩?”連氏驚詫不可思議的看過去。


    顧七郎點頭,“肯定是燕窩!我跟人家出去吃飯的時候吃過燕窩粥,一碗粥也就放一點!這一碗滿滿的純燕窩,沒有十幾兩銀子都買不回來!”


    連氏倒吸口氣。


    顧苒娘皺眉。


    顧婆子臉色也變了變。


    李婆子已經沒好氣的說出去,“就一碗燕窩大驚小怪!九郎是長興伯爺,昨兒個喝酒又傷了胃,不過吃碗燕窩!”


    連氏臉色不好的撇著嘴,心裏一陣陣的冒火,“是啊!九郎是伯爺,一個早飯吃幾十兩銀子有啥!”他們一個月五兩銀子吃飯,還說顧九郎和顧若娘加個李二郎一個月都隻吃幾兩銀子菜,怕是這些燕窩魚翅的高檔東西沒有算進去吧!


    聽她話裏的酸氣,顧苒娘沒有理會她,左右過幾天他們買了宅子就搬出去,到時候吃啥也不用她過問,她們家吃啥也礙不著他們!


    “就偶爾吃這一次,眼氣著你了?”李婆子反正不是個溫和的性子,這要是她兒媳婦,肯定不讓她這麽放肆。


    “哪能啊!我們有啥眼氣的!我們家窮,地位低,一個月吃五兩都是吃多了的!”連氏青著臉翻眼。


    顧七郎卻盯著顧楚寒,“我都還沒吃過一整晚都是燕窩啥味兒呢!”


    他小時候就是非好的不吃,有好的必得要吃到,不給就鬧的性子。如今大了不那麽鬧了,本性卻沒改。


    顧楚寒平常跟李二郎分食,也是倒開倆碗,就算不知道她女兒身份時也沒一個碗吃過東西。這一碗她都下嘴,吃不完也是賞了褚媽媽和映雪她們。看他一眼,“等你努力發達了,自然就有了!”


    聽她這意思也沒準備讓他們都嚐嚐,補償補償他們,讓連氏心裏更加火氣,讓顧七郎也埋怨不滿。


    連氏都忘了她來的目的,被一碗燕窩給弄的滿肚子妒火憤懣。


    顧楚寒快速吃了飯,跟顧婆子和李婆子打了招呼,抬腳就出去了。


    顧七郎反應過來,“九郎你等等!你要去哪?帶著我一塊!”


    “我有事帶你不方便!”顧楚寒拒絕,繼續走。


    顧七郎連忙跟上去,“有啥不方便的!不就多一個人!我是你哥,又不是宮宴了,帶個人還能不讓!?”


    “就是!帶著七郎一塊咋了?”連氏也反應過來追出來。


    顧婆子沉著臉出來,“九郎是要事,七郎幹啥!不準去!”


    “我又不礙他事!就跟著見識見識!”顧七郎不願意。


    顧婆子氣的臉色發黑。


    顧楚寒目光幽冷的盯著連氏,“那你說我是帶顧五郎,還是帶他?”


    連氏脊背刺啦一下漫過一陣寒流,心下一個激靈,看著她幽冷不見底的眸子心裏不自覺的升起懼意,“七......七郎跟著,也不會妨礙你的......”


    “去哪裏都有限製,我隻帶一個!”顧楚寒冷聲道。


    “那......那......那你現在先帶七郎,等五郎考完出來,再帶......”看著她陰寒幽厲的目光,連氏有些說不出來了。


    顧楚寒幽幽道,“貪心不足,可是會撐死的!”深深瞥兩人一眼,抬腳離開。


    連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又黑一陣,好半天轉頭問,“李二郎呢?”


    李二郎就防著少一道麻煩,所以沒在家裏等著,早一步在外麵等著顧楚寒。


    “走了!”兩人碰頭,一塊趕往胡府。


    今年胡家的菊花露宴依舊是胡青魚和他大哥胡青鬆兄弟主辦的,因為出過菊花露中毒的事,胡青魚和顧楚寒又關係越來越鐵,早提前給她留了兩大壇。


    見她和李二郎過來,兄弟都笑著迎上來見禮,“長興伯爺昨日可是宮宴可是大出風頭,今兒個不給我們也露一手,不能罷休!”


    顧楚寒笑著看一眼李二郎。


    李二郎把手裏的吉他送上,笑道,“雖然不是九郎親手打的,不過琴弦是她裝的,音準也都調好了!”


    胡青魚兩眼一亮,“這個我喜歡!”


    “沒有我的嗎?”趙文忙問。


    顧楚寒輕咳一聲,“這次回來的急,樂器打製太慢,打的不夠,你的還沒打好,過些日子我給你捎回來!”


    趙文眼神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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