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婆子一聽就要氣死了,上去就問議論的人,結果那人說是祁王府當差的說的話,“太妃留了祁二公子晚上說話,公主是先回院的。說是公主不能生,不能讓祁二公子絕後,納妾先準備著!”


    說的煞有其事,還那麽說顧楚寒,顧婆子臉色難看的不行,“別說九郎付出那麽多,真的沒兒子就不能活了!?範禦史也沒子嗣,兩夫妻恩愛長久,過的不是日子!?”


    “老夫人!我們先回去問問吧!還不知道是真是假,怎麽回事兒呢!”楊媽媽拉住她,這祁王府的規矩不可能那麽鬆,昨晚的事,今兒個早就傳出來,明顯的蹊蹺。


    顧婆子也是氣的要糊塗,忍著先買了菜回家就讓顧苒娘去打聽。


    “那些人說的什麽胡話!九郎好好地,隻不過為了退位才那樣說!是真的托詞!”顧苒娘勸她。


    “真是托詞?”顧婆子追問。


    顧苒娘有些不太肯定的點頭,“真是托詞!”九郎會不會怕她擔心,沒說實話?


    顧婆子哼了聲,“就他們家子嗣主貴,讓他們別娶九郎!娶個母豬回去生的更多!才剛進門,就這樣,還以為九郎是鄉野出身,就她們高貴,隨便就欺辱!”


    “好了,奶奶快別氣了!今兒個九郎還過來呢!”顧苒娘笑著勸她。


    “普通人家也沒有這樣的!剛成親就攛掇納妾!”顧婆子還是氣不過,又罵兩句。


    蘇藎剛接手戶部,有不少事要處理。


    顧楚寒也趕去了京郊製造研究院。


    兩人一忙,就是一天,晌午飯都是蘇藎帶的飯菜,拿到製造研究院吃的。


    顧婆子知道兩人剛接手了重任忙,等了一天。


    到晚上兩人過來,直接就給了蘇藎一個黑臉,“聽說你準備要納妾了?準備挑哪家的?”


    蘇藎微愣,和顧楚寒對視一眼,“奶奶勿信傳言,我此生都不會納妾,隻守著九兒一個!”


    顧婆子哼了聲,“那你們祁王府要是斷了香火,不是怨恨九郎了!?”


    “奶奶!”顧楚寒笑著上來。


    “你給我坐好別說話!”顧婆子喝她一頓。


    顧楚寒立馬繃住嘴,老實坐在一旁。


    蘇藎轉頭吩咐清泉和晏江,“你們回去收拾行李,搬回這邊住些日子!”


    兩人應聲,立馬行禮告退。


    顧婆子臉色好了一點。


    蘇藎又道,“孩子沒有正好,九兒是我一個人的!有了就有了!誰敢插足我和九兒,我都不會放過!”


    顧楚寒翻了他一眼,“奶奶!他思想和別人不一樣,別跟他一般見識!”


    顧婆子還有些不太滿意,又被顧楚寒哄了一頓,得知她身子沒啥,不能生養真的是托詞,這才轉好。


    兩人這邊陪著顧婆子和顧苒娘幾個用飯。


    清泉和晏江帶人回去收拾了行李,跟福裕太妃說,“公子說要回公主府住段日子!”


    福裕太妃氣差點砸了茶碗,“他這是什麽意思?存心要氣死我!”


    單嬤嬤隻能勸慰她想開,先別多插手,“二公子的脾氣太妃也知道,又傳出那些傳言來,讓人說祁王府不把公主當回事兒,這剛剛入閣,這事傳的人盡皆知,對二公子也很不好!”


    福裕太妃陰沉了臉,“那個傳話的人找到了沒有?”


    單嬤嬤也冷了臉,“隻怕不是我們祁王府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太妃也不可被人利用了,和二公子離了心!”


    說到這個,福裕太妃臉色更難看,半天沒有說話。


    顧楚寒和蘇藎搬回公主府住,讓外麵的傳言更烈了。啥啥祁王府不把顧楚寒這個公主當公主,捏著不能生養的事兒,新婚兩月就逼著納妾,得罪了顧楚寒,氣的帶著蘇藎回了公主府!


    京都本就不少顧楚寒的腦殘粉,尤其是她暴出真實身世,南燕皇儲,這又放棄皇位下嫁蘇藎,更讓人崇慕,紛紛口誅筆伐祁王的兩老娘們兒欺負人!


    至於兩老娘們兒,不僅說福裕太妃,還有蔣氏這個當婆婆的,惡毒婆婆就算了,還有個惡毒太婆婆。鳳臨公主那是做大事的人,本是天命帝王,真龍天子,竟然讓她們兩個老娘們兒這麽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有另一派的人,覺的顧楚寒不能生養了是大忌,也因為此才退位。既然嫁了人,就應該為人媳的本分,應該大度一點,不能讓夫君絕後,是大不孝!


    兩方人還因此吵鬧,差點動手。


    蔣氏親自跑到公主府,勸顧楚寒回府,“家事不外揚,現在外麵傳的沸沸揚揚,還爭論不休。總是不好!你勸勸藎兒,就回府吧!”


    “婆婆!本就是之前說好,我們也不過在這邊住些日子。等蘇藎不講這個事兒了,我們就搬回去!”顧楚寒笑道。那小心眼兒在慪氣,而且這事兒背後有人推波助瀾,看來又要掀起事端。


    蔣氏眸光幽閃,麵上微歎口氣,“說起來咱們家的事情,倒是外麵鬧的不可開交,也實在不好看!你祖母這兩天都氣病了!”


    “那我喊上蘇藎回去看看!”顧楚寒點頭。別的就沒有了。


    “好吧!”蔣氏隻得作罷。


    等蘇藎下衙回來,顧楚寒喊他回去看福裕太妃,“你娘說祖母氣病了,我們回去看看!”


    蘇藎皺了皺眉,抓起她檢查了下,沒發現什麽,“走吧!”


    福裕太妃就是年紀大了,又氣著了,兩人回來時,正趕上太後派人來送吃食。


    明著送吃食,實則讓她別作,欺負她外孫女!就算九兒真不能生養了,也能抱養嗣子。祁王府還有穆霄傳承!


    福裕太妃也知道君恩難測,沒有說啥不好的,跟顧楚寒解釋隻是問問托詞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惦記的也就你們小輩兒的事兒!”


    顧楚寒笑聽著,應著。


    唐月瓊也來道歉,“不該說那些話,讓弟妹誤會,是我的不是!”


    顧楚寒也聽著應著,卻沒答應搬回祁王府。她倒要看看那背後的人在做什麽。


    當夜晏江拿著消息回來,“公子!秦妤這次倒是學的更加精明,拐了個隱秘的彎兒,還拉了趙璞一塊,不把殿下除掉不罷休呢!”


    “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蘇藎冷臉問。


    晏江冷笑,“在等趙璞的動靜,不過奴才看他們也快了!北邊還沒消息,公子和殿下出行多注意!”


    蘇藎點頭,“你下去歇了吧!”


    晏江應聲。


    蘇藎轉身回房,看著床上酣睡的小人兒,躺下把她納入懷中。


    顧楚寒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他一眼,又閉上,把腿翹到他身上,往他懷裏擠了擠。


    消息卻很快傳到了南燕。


    燕帝大怒,一邊寫信臭罵蘇藎,一邊給顧楚寒寫信讓她回娘家來。


    燕飛櫻勸她別動怒,“皇爺爺不必跟他們動怒,楚寒又不是真不能生育!”


    “可他們的蔑視踩踏和欺辱卻是真的!”燕帝怒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燕飛櫻勾起嘴角笑,“正好我最近有閑,軍事演練,我也去過去!這演練場地嗎?我看就選在江上吧!”


    大厲和南燕交接處!


    燕帝看著她幽冷的奸笑,輕哼一聲,“能使多少用?”


    “起碼讓那個不怎麽老實的太子老實老實!大厲今秋還要跟著咱們下西洋賺錢呢!”燕飛櫻嗬嗬笑。


    燕帝知道她的手段,她真要使起手段可比楚寒強,那就是個慫貨,就知道重情,還把人想的都太好。多疑是不怎麽好,可很多時候都是多疑發現蛛絲馬跡,扭轉局勢的!


    很她說好,燕飛櫻很快安排下去。


    南燕招募新兵,帶兵武將都換了人,這一次軍事演練就是老兵和新兵的一次互檢,碰撞,也為試驗新型武器和新型戰車,戰船。


    二十萬大軍拉出來,在江兩岸黑壓壓的,然後火銃火炮聲震天響起,喝喊叫陣之聲連成一片。


    線報立馬傳信回京都。


    賢正帝拿著消息,都快氣死了,“燕飛櫻那個丫頭片子擺明來示威!又不是朕的錯!”


    滿朝文武大臣也都知道,鳳臨公主雖在大厲長大,但是南燕皇室之人,地位崇高,膽敢欺負她,新婚就讓她難受,南燕就敢借軍事演練來示威。實在是,顧楚寒那一手臂,力排眾議,籌募銀子建造燃油機船,打通了南下西洋的商貿之路,讓南燕短短兩年迅速發展,眼見要追上大厲。


    如今大厲出海商貿,還要跟著南燕官船商隊,要靠別人。


    “這祁王府的兩個老娘們兒也真是的!民間都還有規矩,四十無子放納妾!幹啥去招惹招惹不起的人!”


    有脾氣火爆的,忍不住抱怨起福裕太妃和蔣氏婆媳。


    軍事演練結束,燕飛櫻大手一揮,二十萬大軍就駐紮在邊境了,說是等別處大軍演練完,再行統一調動。


    又問大厲造了幾艘燃油機船,今年南燕的官船商隊人數太多,貨物太多,顧不上大厲太多了,讓大厲可以多出幾艘船。


    話說的很大方,很好聽。但顧楚寒先前要求學燃油機的工匠一年內不準帶走所造之物,好的工匠大半不在家,造出的船僅僅隻有幾艘。汽輪機船遠洋航行,又要攜帶大量煤炭,根本帶不了多少貨物。


    “父皇!這南燕倒不像是為表妹撐腰,像是借機示威,打壓我們大厲!”趙璞看著臉色不好的賢正帝道。


    賢正帝怒哼一聲,“這就是示威!還是借嘴罵人!”


    趙璞眼神閃爍,“父皇!我們大厲商船也不差,即便不跟南燕商隊一起,也可以自行南下西洋,打通我們自己的商貿之路!”


    “你懂什麽?這能那麽容易,北辰為何不做?”賢正帝翻他一眼,“不僅因為九兒氣運非常,總能避開風暴,又熟識西洋諸國,她和蘇藎收服了一條海中蛟龍,幫他們探路。”


    “收服了一條海中蛟龍!?”趙璞驚道。


    賢正帝點頭,忍不住又氣,學著外麵粗人罵道,“給朕來個人讓那兩個老娘們兒消停!”


    “父皇!?”趙璞喚他。


    賢正帝也知道,就是氣的了。那兩人沒個眼界力,踩壓九兒,讓他受南燕那丫頭片子的氣,今年說不定還得少賺多少錢!


    看事情嚴重,直接牽扯兩國之事,賢正帝敲打完穆霄,他回去一說,福裕太妃和蔣氏也都立馬消停了。福裕太妃也終於清楚的意識到,蘇藎娶回來的是尊大佛!是南燕的公主!事關兩國之事,不單單兩家!


    顧若娘大呼過癮,還給燕飛櫻寫了信表達滔滔崇慕之情,仿佛找到誌同道合的崇慕者。


    燕飛櫻也高興,賞了她一堆東西,著人送過來。


    顧若娘鬥誌更高,看顧楚寒和蘇藎要搬回祁王府,拉著就不讓,“才住了多久,都沒倆月!”


    “倆月多了,也該回了!”顧楚寒拍下她的手。


    “在這邊住的好好地,幹啥回去!?風頭都還沒過去,回去就得看她們臉色!說不定通房都準備好了!”顧若娘抱著她胳膊不撒手。


    “別鬧!乖!”顧楚寒笑著道。


    “就鬧!”顧若娘撅著小嘴,然後大聲吆喝,喊來小明暢跟著一塊,“明暢快來!你公主舅舅要走了!”


    看她跟顧楚寒身上撒嬌,蘇藎眼神幽幽的盯她一眼。寒山苑裏,至少沒人跟他搶九兒!


    四歲的小明暢已經很是懂事了,立馬扔下木劍,蹬蹬跑過來,抱著顧楚寒的腿,“公主舅舅不走!明暢還沒有學會那個劍招呢!”


    顧楚寒看著掛在胳膊和腿上的一大一小,仰麵朝天,又多住了兩天。


    蘇藎說啥不多住,直接趁機吩咐清泉晏江把行李搬走,和顧楚寒回公主府吃了晚飯,直接就回了。


    小明暢和顧若娘對著氣鼓著小臉,“騙子!”


    “你公主舅舅很忙,正在收徒,又忙秋天南下西洋的事,等閑了再帶你一塊練劍!”顧苒娘哄住他。


    顧若娘卻是哄騙不住,借機帶著小明暢時不時就登門蹭飯。


    顧楚寒比蘇藎還忙,晌午飯基本都是在製造研究院吃的,也隻晚飯才回到家,在寒山苑難得溫馨用餐。


    還要被他們姨甥過來攪合。


    “跟我們一塊吃,總比跟那幾個人刺兒人,搞事兒的舒心吧!?”顧若娘挑著眉。


    蘇藎隻得忍下,晚上從顧楚寒身上再欺負找補回來。


    天不亮他起來去上早朝,顧楚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再去製造研究院,看那些人曖昧的笑,她也不好過去,隻得下午再去。說上午忙家裏和出海之事。趕緊把顧若娘和小明暢打發好,才得以保命。


    日子眼見著安穩下來,忙個起來,時間也過的飛快。


    製造研究院從大厲南燕兩國內篩選了資質優秀,天賦異稟的小孩送過來,給顧楚寒授業。


    帶了一段時間,顧楚寒挑了八個親傳弟子收在身邊教導。


    出海商隊也全都籌備好,瓷器茶葉絲綢不動,不僅羊絨布,混紡布和自鳴鍾這些,還多了不少去年答應的機器設備。


    顧楚寒安排好家裏,帶著燕帝和玄境一起,第二趟西洋之旅。


    “這次要不要半路回去一趟?”走到南越,顧楚寒問蘇藎。


    蘇藎眸光飛快閃了閃,“回去做什麽?都已經安排好了!”


    “我總覺得會出事兒!”顧楚寒皺眉。


    蘇藎盯著她,“我覺得我要綠!”


    “綠個毛!”顧楚寒瞪著眼照他就是兩下子。


    “那個波斯王子,還有羅馬國王,英吉利的什麽王子!”蘇藎不悅的黑著臉。


    “哈斯才十五!他隻是看著年齡大,還是個小屁孩!”顧楚寒瞪他。


    蘇藎俊臉更黑,“你還叫那麽親,你要綠我!想拋棄我!”


    顧楚寒氣的瞪著他不說話。


    “我們要個孩子!”蘇藎抱住她。


    七拐八拐,顧楚寒又被他折騰半路,也就把回去一趟的事拋卻了。


    等走訪一大圈,再回程時,直接連年都過去了。


    賢正帝急的直上火,“蘇藎到底什麽時候才回來!?”


    留守的晏江單膝跪地,“回皇上!殿下此去任務繁重,也有可能路上出了什麽事,這才耽擱了!”


    趙璞身邊的劉公公又急忙慌的跑過來,哭著道,“皇上!皇上!太子殿下又吐血了!全是黑血!”


    賢正帝臉色驟變,急聲吩咐,“太醫!太醫呢!?”


    “太醫都在,實在沒有辦法了!祁二公子還沒有回來嗎?去年過年的時候就回了,今年這都二月了,是有什麽蹊蹺啊還不回!太子殿下再拖下去,就要……就要不行了啊!”劉公公哭著道。


    這話讓賢正帝又想到趙璞中的毒,離奇古怪,卻隻有玄天山一脈能解。可玄天道人閉關,找不見。蘇藎隨顧楚寒出海至今不回,還把玄境也帶走了。難道真是借機對趙璞下手?


    ------題外話------


    推薦《廚女當家:山裏漢子,寵不休》作者,錦狂


    一朝穿越成食不裹腹,家徒四壁的農家貧戶,還是一個衝喜小娘子。


    陳辰仰天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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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身在農門,鄉裏鄉親是非多,且看她如何手撕極品,發家致富,開創一個盛世錦繡人生。


    唯一讓她操蛋的是,白天辛苦耕耘賺錢,晚上某隻妖孽美男還要嚷嚷著播種種包子。


    去他的種包子,老娘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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