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一定會趕回來的。”白玦伸手攬過她,保證道。


    在海邊呆了一會,直至餘霞消失,白玦帶戰明嫣去吃了頓晚餐,然後白玦送戰明嫣後,便直接去了機場。


    登機前,簡洛還給他來了個電話。


    “白玦,需要幫忙的話就直說。”溫潤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心和擔憂。


    白玦勾唇一笑,“放心吧,那些蟑螂小菜一碟。”


    “事情處理完來個電話,我們幾個好久沒一起喝一杯了。”簡洛道。


    “喝一杯,你行嗎?”白玦懷疑道,“別到時候撒酒瘋,我可頂不住你撒潑。”


    簡洛氣得吐血,“靠,沒法聊了,掛了。”


    白玦按下關機,眸間閃著冷意。


    這次可是他們逼他的。


    上了飛機,白玦倒頭就睡。


    m國


    幽靜的郊外,微弱的月光下,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赫然屹立在那,遠遠望去,依稀還能看見一旁的紅玫瑰花園。


    夜深人靜,男女吵架的聲音若有若無。


    “他是你兒子,怎麽可能不聽你的話,我告訴你,不論用什麽方法,你必須讓他來給我父親治病,不然你一分財產都別想從我這裏得到。”客廳裏,男人臉上鐵青地道,一雙細長的眸子閃著幾分陰狠,這個男人說起來算是白玦的繼父--吉森。


    站在他對麵的女人滿臉淚痕,濃妝豔抹的臉細看之下,和白玦還有幾分相似,臉頰上鮮明的巴掌印紅腫不堪,嘴角溢出的血跡已經幹涸,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她跌坐在沙發上,攥緊的拳頭暴露了她此刻的憤怒,這便是白玦的親生母親,方雪。


    “出什麽事了,大晚上外麵都聽得到裏麵的吵架聲。”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門口,大步走了進來。


    他掃過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臉頰紅腫,連忙跑了過去,“媽,你怎麽了?”


    “貝德!”方雪看見自家兒子,頓時像是找到依靠一般,緊挨著他。


    貝德看向吉森,眼神透著幾分畏懼,“父親,媽就算有什麽錯,你也不該這麽打她啊。”


    “方雪,我告訴你,如果你那個好兒子不來,我們就離婚。”吉森不理會他,眼神陰騖地看方雪,惡聲威脅道。


    “吉森,當初你答應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你怎麽能反悔,白玦那邊我已經去勸過他了,他不來我又有什麽方法。”聽到離婚兩字,方雪急了,連忙起身抓住他的手。


    “那關我什麽事。”吉森殘忍一笑,一把推開她,“我隻知道白玦不來,我父親救不活的話,你也別想在這個家呆下去。”


    一旁,貝德聽到白玦的名字,眼底閃過絲絲嫉妒。


    “我明天再聯係他,吉森,你也得給我時間,當年我為了你和吉森,把他給拋棄了,他一時之間怎麽可能原諒我,我會努力說服他的。”方雪道。


    吉森說,“兩天時間,兩天後我要是沒見到白玦出現,那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了。”


    方雪愣在原地,臉上的巴掌印還火辣辣的痛。


    白玦,我不能讓你毀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我不能!


    紅色的跑車裏,一雙墨眸看著不遠處的別墅,眸底深處滿是刺骨的寒意。


    白玦唇角一掀,指尖挑起一旁的墨鏡,懶洋洋地架在硬挺的鼻梁上,修長的腿率先邁了出去。


    “媽,電話還是打不通嗎?”貝德看著方雪拿著手機反複重撥著電話,眸光一暗。


    方雪放下手機,捏了捏眉心,嗯了一聲。


    “媽,你的臉還是很紅,多敷會冰塊吧。”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冰袋包。


    “蕾娜,還好有你們陪著我。”方雪接過冰袋包,看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心底稍稍有些安慰。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方雪三人抬頭看去,吉森沉著臉走了下來。


    “父親!”貝德和蕾娜同時喊道。


    “吉森,父親怎麽樣了?”方雪問。


    吉森冷冷一哼,並未理會她。


    這時,敲門聲響起。


    “我去開門。”蕾娜主動走過去開門,想要逃離這讓人尷尬的氣氛。


    “你是?”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蕾娜眼底劃過幾分亮光。


    “白玦?”方雪不確定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玦推開門,越過蕾娜,氣定神閑地走了進去。


    那份淡定的自如,仿佛這裏是他的地盤。


    “我應該來的挺是時候的吧,有錯過什麽好戲嗎?”白玦眸光掃過方雪紅腫的臉頰,深處劃過一抹譏誚。


    “白玦!”方雪喜上眉梢,快步走到他的麵前。


    “停!”


    白玦摘下墨鏡,往沙發上一坐,“我們不熟,我不喜歡陌生人靠我太近。”


    “白玦,你……”方雪看向他的眼神閃著淒楚的光,有些難以置信這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白玦雙腿交疊,目光犀利,“演苦情戲什麽的,我沒心情看,也沒時間看,”


    “白玦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狠心的,你是來替我祖父治病的是不是?”蕾娜興奮地跑了過來,一頭大波浪卷隨著她的跑動輕輕蕩了起來。


    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藏有一個小秘密,自從她十六歲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他了,就算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也很喜歡。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樣的英俊逼人。


    “誰是你哥,大白天的,別亂攀親戚。”白玦毫不客氣地道,指尖把玩著價值不菲的墨鏡。


    “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讓某些人好好清醒一下,別整天做著白日夢,別真當自己是根蔥了,還有別把你們的想法往我身上套。”


    方雪身子一僵,“白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聽不出來嗎?”白玦眼皮子一抬,眸間迸射出刺骨的寒光。


    “誰給你的膽子去我爺爺和我爸的墓地,誰允許你去打擾他們的清靜?”


    真以為生了他,她就能肆無忌憚的作妖了。


    真是可笑至極。


    “白玦,我沒有,我隻是想去看看他們。”當麵被白玦這麽嗬斥,方雪臉上的麵子都掛不住了,露出幾分委屈地道,“白玦,我知道當年的事我有錯,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彌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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