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臻臻嫌棄完清歌,還挺了挺自己的胸,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


    清歌倒是沒生氣,笑盈盈地看著她的胸,附和道:“嗯,你的胸摸起來倒是有手感,可惜人家不稀罕。”


    郭臻臻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臉色忽青忽白,但是考慮到靳修溟還在這裏,又硬生生將怒氣吞下,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高跟鞋的噠噠聲在走廊裏格外的清晰。


    清歌摸摸鼻子,怎麽戰鬥力這麽弱,自己才說了一句話就走了,扭頭就見靳修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微微一笑,溫柔地問道:“戲好看嗎?”


    明明早就來了,見到覬覦自己男朋友的女人,不上來阻止也就罷了,竟然還倚在那裏看好戲,靳醫生表示自己現在很心塞。


    清歌點點頭,誇讚道:“我就知道我們靳醫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我果然沒看錯人。”


    靳修溟輕哼一聲,脫了白大褂,跟她一起離開醫院。


    “她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回去的路上,清歌想起那位波濤洶湧的郭小姐,問道。


    靳修溟神情淡淡,“不知道。”他從來不關心這種事情。


    清歌則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又看了一眼靳修溟,她這樣的也不小吧?不過跟郭臻臻比起來,自己這個好像確實小了一點哈。


    清歌打量著自己的胸,又看向靳修溟,“靳醫生,你覺得我的胸小嗎?”


    正好是個紅綠燈,靳修溟踩了刹車,側頭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不小,剛好是我喜歡的類型。”一手掌握,大小剛好。


    清歌聽懂了他的話,滿意了,“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隻是晚上回到家,靳醫生讓清歌小姐深刻地明白了男朋友的戲不是那麽好看的。


    “知道以後怎麽做了嗎?”一場情事完畢,靳醫生幽幽地看著女朋友。


    清歌渾身都是汗,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聽見這話點點頭,“知道了,以後哪個妖豔賤貨敢接近你,我就剁了她。”


    靳醫生滿意了,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乖。”這才抱起她去洗漱。


    清歌眯眼,心中則是在盤算著,下次見到這位“波濤洶湧小姐”應該怎麽回敬她才好,絕對不能輕了,不然對不起今晚上被靳醫生折騰成這樣的自己。


    **


    清歌從赤羽的酒吧裏出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今天酒吧裏出了點事情,正好她在,就順便解決了一下,而今晚上靳修溟因為還在手術,沒下班,所以清歌倒是也不急著回家,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你們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一道女聲尖叫道,聽著略有些熟悉。


    隨即是一道陰冷的男聲:“喊啊,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竟然敢打我們老大,你活膩歪了是吧。”


    “就是,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上混,竟然還敢擺譜,誰不知道你以前是個出來賣的,現在裝什麽貞潔烈女。”另一道男聲說道,鄙夷的語氣,聽著就讓人很不舒服。


    “我正正經經做生意,你們青雷幫不要欺人太甚。”女聲充滿了憤怒。


    清歌終於想起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眼眸微閃,本是要離開的腳步一轉,朝著那三道聲音的地方走去。


    角落裏,杜雨若被兩個男人堵著,她想離開,兩個男人卻不讓她走,甚至想把她往車裏拉,杜雨若自然不肯,掙紮間,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笑盈盈地站在那裏,雙手環胸。


    “喲,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真是好本事。”清歌笑盈盈地出聲。


    那兩個男人立即看了過來,眼睛頓時一亮,這個姑娘太正點了,其中一個男人嘿嘿笑,搓著手,“小妹妹,我們就是跟她玩呢,可不是欺負。”


    清歌見到這個男人猥瑣的眼神,幾不可見地皺眉,“你當我的眼睛跟你一樣是個瞎的?”


    再漂亮的女人,說話不客氣那也讓人惱火,兩個男人現在就是這種心情,臉色頓時就變了,其中一個男人惡聲惡氣地說道:“大爺我在這裏辦事,識相的就少多管閑事。”


    杜雨若已經認出了清歌,求救般地看著她,卻沒有出聲。


    清歌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兩個男人,“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在本姑娘麵前稱大爺。”


    “嘿,脾氣倒是不小,今天大爺就讓你見識一下,姑娘家家的還是溫柔一點更加討喜。”其中一個男人放開杜雨若,不懷好意地看著清歌,一邊說,一邊朝著清歌走來。


    “你快走。”杜雨若衝著清歌喊了一句,卻被身邊的男人甩了一巴掌,“讓你多嘴。”


    清歌眼神微冷,想也不想地握住男人伸過來要抓的她的手,狠狠一折,慘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讓人心頭一顫。


    另一個男人見狀,心中一抖,麵上卻怒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青雷幫的人,你竟然敢得罪我們!”


    清歌笑,“青雷幫?”


    那人以為清歌是怕了,頓時就得意了,“現在立刻給我們兄弟道歉,我們就饒過你。”


    清歌好笑,自己的樣子像是要求饒嗎?還是自己表現出了岔子,看著很像是害怕?


    “青雷幫又如何,本小姐長這麽大還真沒怕過誰。”


    那兩人忽然意識到清歌似乎是知道青雷幫的,在知道青雷幫的前提下,竟然還敢繼續得罪他們,顯然是有所依仗,難道這個女人也是道上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兩人頓時冷汗直冒,隻是轉念一想,道上的人裏並沒有聽說這樣一個女人,所以即便是道上的,應該也是個小幫派,比不得青雷幫的,想到這裏,兩人的腰杆又硬了。


    “你是哪個幫派的,竟然敢這麽跟我們說話,知道我們青雷幫的老大是誰嗎?”


    清歌眼神淡淡,看著他們兩個,像是看著兩個智障,那兩人被清歌的目光激怒,也不管先前剛被教訓過,直接衝著清歌衝了過來。


    幾分鍾後,杜雨若愣愣地看著躺在地上就連哀嚎都無力的兩人,再看看風輕雲淡的清歌,心中那叫一個震撼,這個女人太彪悍了,揍起人來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還不走嗎?”清歌出聲,視線卻是落在杜雨若的身上。


    杜雨若的懷裏抱著她的包,聞言,立即點頭,“走走走。”


    跟著清歌的身後走出一段距離,杜雨若忍了忍,沒忍住,開口提醒道:“這兩個人是青雷幫老大朱青雷身邊的人,朱青雷這人小肚雞腸,又護短,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小心點。”說起來這位姑娘也是為了幫她才會惹上青雷幫的人。


    清歌點點頭,“嗯,我知道他們是青雷幫的。”剛才那兩人不是已經自報家門了嗎。


    她側頭看了杜雨若一眼,今晚上杜雨若臉上隻有一層薄薄的淡妝,跟初見時的大濃妝完全是兩個樣子,看著要比那天年輕多了,此時看上去倒是跟她一般大。


    “你怎麽會跟青雷幫的人扯上關係?”清歌問道。


    杜雨若有些不自在,卻還是回答道:“朱青雷有一次來酒吧,正好我在,就被他看上了,想讓我做他的情人,我不肯,他的手下就時常過來騷擾我。”


    “就像今天這樣?”


    杜雨若搖頭,“不是,以前他們頂多就是嘴上說說,從來沒堵過我。”


    清歌頓時明白了,原來是朱青雷耐心告罄,想來硬的,卻正好被自己撞到了。


    “那你以後小心一點。”清歌說道。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以後你也要小心一點,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信息告訴別人的。”


    清歌好笑,她跟杜雨若是第二次見麵,杜雨若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有什麽信息好告訴的,不過這份心意她領了。


    “以後你打算怎麽辦?”清歌問道,看今天這樣子,朱青雷明顯不會善罷甘休。


    杜雨若苦笑,“能怎麽辦,就這樣耗著吧。”


    清歌想了想,說道:“以後你要是遇到麻煩了,可以去赤羽找一個叫林平的。”


    杜雨若微驚,“你是赤羽的人?”


    清歌但笑不語,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杜雨若是個聰明的,哪裏不明白清歌的意思,心中感動的同時搖頭,“不必了,青雷幫不是那麽好惹的,赤羽對上它,會吃虧。”


    清歌聞言,看向杜雨若的眼神中帶著驚訝,杜雨若笑笑,“我雖然不是道上的人的,但我在夜場做了那麽多年,見過的人不少,對你們這一條道上的人也很熟悉,其中的一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今天他們兩個並不知道你是赤羽的人,他們不會找到你,而我也不會說,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就不怕嗎?”清歌問道。


    杜雨若苦笑,“怕有用嗎?”或許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了,她的神情還算平靜,“大不了就是跟他魚死網破。”


    說完,似乎意識到什麽,看向清歌,“剛才那人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清歌疑惑地看著她,就聽到杜雨若說道:“他們說我是出來賣的。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早年我確實做過一頓時間的‘公主’。”


    清歌知道“公主”是什麽意思,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沒想到杜雨若竟然就這麽跟她說了。


    “這沒什麽不能說的,事實就是這樣。”杜雨若都是坦然,“你是不是也覺得既然我都做過‘公主’了,幹嘛還要拒絕朱青雷?反正也隻是多被一個人睡的事情不是嗎?”


    清歌皺眉,隨即道:“我沒這麽想。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過的生活,也有過去,曾經的你不管做什麽,現在你既然已經脫離了過去的生活,就證明你想重新開始,這並沒有什麽錯,你現在所做的就更沒什麽不對了。”


    杜雨若怔在了原地,清歌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鄙夷,沒算是剛剛聽到自己曾經是個“公主”,也沒露出任何鄙夷的神情,她是真的沒有看不起她。


    杜雨若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感覺,其實清歌於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自己本不該跟她說這些,但是或許是今晚她幫了她,也或許是一個人寂寞太久了,心中的話無人可傾訴,才會在這樣的夜晚說給清歌聽。


    眼前那些人知道自己是個“公主”,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什麽肮髒的東西,恨不得離她把八丈遠。


    清歌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麽,見她不說話,難得安慰道:“生活是自己的,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以前的那些,想忘記就忘了吧。”


    黑暗中,杜雨若忽然紅了眼眶,嘴角的笑容卻很燦爛,“謝謝你。”


    清歌聳聳肩,她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沒什麽好謝的,“你家住在哪裏,送你回去。”幫人幫到底,這麽晚,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麵確實不太安全。


    “就在前麵不遠處。”杜雨若指了指東南方向,並沒拒絕清歌的好意。


    “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以後要是遇到了麻煩,可以去找赤羽的林平,他會幫你。”


    “謝謝。”杜雨若道謝,接受了這份好意,卻沒有打算這麽做。


    清歌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說話,將她送到了家門口,拒絕了她邀請她上去喝茶。


    “那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吧。”杜雨若說道。


    清歌笑,“不如請我喝酒。”


    杜雨若嫣然一笑,“當然,你要是想喝酒,隨時過來。我還珍藏了幾瓶好酒,你過來的時候我請你嚐嚐。”


    清歌笑著應了,等杜雨若上去了才轉身回家。


    她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時,靳修溟竟然還沒回來,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是一個小護士接的,說是靳修溟還在手術室中沒有出來,清歌於是便沒有再打,洗了澡,躺在床上等靳修溟。


    結果一直等到她睡著了,靳修溟也沒回來。


    第二天早上,清歌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現依舊是涼的,睜開了眼睛,床邊並沒有睡過的痕跡,所以靳修溟昨晚上一夜沒回來?


    走下樓,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人,他長得高,睡在沙發上就需要縮著腿,這睡姿十分不舒服。清歌放輕了腳步聲,走了過去。


    靳修溟還在睡,睡得不太安穩,眉頭輕輕皺著,身上披著西裝外套,臉上滿是疲憊。清歌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比他以往身上的味道要略濃一些。


    清歌站起身,去樓上拿了一條薄毯下來,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剛準備直起身,手就被人握住了。清歌看去,就看見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睛裏全是紅血絲,清歌有些心疼。


    “我吵醒你了。”


    靳修溟微微搖頭,手在額頭上按了按,他幾乎一夜沒睡,整個腦袋一跳一跳的疼。


    “怎麽不去臥室睡?”清歌問道。


    “剛回來沒多久,本想休息一下,沒想到睡著了。”靳修溟說道,他回來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了,索性也就不上去將清歌吵醒了。


    “先上去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


    靳修溟點點頭,一台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對於他的消耗也不小,他現在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清歌見他上去了,去了廚房,讓阿姨給他煮了一點小餛飩,親自拿了上去。


    靳修溟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冒著熱氣,清歌將小餛飩放在桌子上,讓他先吃一點墊墊肚子,免得餓著肚子睡覺難受。


    靳修溟其實沒什麽胃口,但清歌都親自拿上來了,自然不會拒絕她的好意,坐下來吃東西。


    “昨天那台手術順利嗎?”清歌看著靳修溟吃。


    靳修溟嗯了一聲,“雖然耗時長,但是很順利,我想這之後,院長會開始重用我。”


    清歌眸光微凝,“手術對象是誰?”


    靳修溟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是明德醫院的董事,叫齊哲,也是明德醫院最大的董事,齊家的掌舵者。”


    明德醫院的醫院院長姓邱,名邱鵬,也是明德醫院的董事之一,隻是占據的股份並不多,平日裏唯齊哲馬首是瞻。


    靳修溟雖然進了明德醫院,但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按照他的身份,現在是沒資格主刀這樣一台手術的。這台手術確實不是他主刀,他隻是作為助手進的手術室,隻是手術途中,因為主刀醫生的一個小小的失誤,讓手術差一點失敗,而齊哲也差一點死在了手術台上,幸好靳修溟接過了手術刀,將齊哲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


    “這麽說來,原來的主刀醫生豈不是欠了你一個人情?”清歌說道。


    靳修溟點點頭,“嗯,他是心外科的主任醫生,也是邱鵬最信任的人。”


    清歌笑了,看著靳修溟,眼睛裏閃著幽光,本以為想要取得他們的信任,還需要費點功夫,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大功臣,趕緊吃完睡覺吧。”


    靳修溟三兩口將小餛飩吃完,抱著清歌就躺在了床上。


    清歌的手撐在他的胸口,“你不累?”


    靳修溟已經閉上了眼睛,“累,但是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所以你陪我睡一會兒。”


    清歌好笑,卻躺在他的懷中沒有動,一直等到靳修溟睡沉了,她才輕手輕腳地起來。


    阿姨做完早餐發現清歌還沒下來,也沒有上去催,徑直去將旺財給喂了,等清歌下來了,才將早餐又熱了一遍。


    清歌今天也沒出去,就在家裏陪著靳修溟,至於昨晚上幫了杜雨若的事情則被她忘在了腦後。臨近中午,靳修溟還沒醒,清歌正打算給水玥打電話,就先一步接到了水玥的電話。


    “清歌,出事了。”


    清歌眼神微變,“怎麽了?”


    “貨被劫了,林平重傷住院。”水玥說道。


    清歌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眸中滿是冷意,“誰幹的?”


    “我還在查,這件事要等林平醒來才能知道。”


    “跟林平一起去的兄弟呢?”


    電話那端的水玥沉默一瞬,開口:“都死了,就林平和另一個兄弟逃了出來,但是那個兄弟受的傷比林平還重,沒到醫院就死了。”


    清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林平現在在哪個醫院?”


    水玥報了醫院的名字,清歌站起身就往外走,剛好遇上了買菜回來準備做飯的阿姨,“劉嫂,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飯就不在家吃了,等修溟醒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劉嫂應了一聲,回頭就隻看見清歌匆匆離開的背影,搖搖頭,走了進去。


    清歌趕到醫院的時候,水玥正等在外麵,“林平怎麽樣了?”


    水玥娃娃臉上一片冷沉,“命是保住了,不過什麽時候醒很難說。”這次林平受傷頗重,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奇跡了。


    清歌看著還在重症監護室的林平,一言不發,看著她平靜的樣子,水玥隻覺得暴風雨即將來臨。


    “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清歌輕聲說道,語氣平靜,卻透著肅殺。


    “我已經讓衛東去查了,這些人做的很幹淨,而且下手很狠,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這幾個月林平負責擴張地下生意,確實如清歌一開始預料的那般,很快打開了東陵市的市場,因為貨好,價格也公道,生意甚至做到了隔壁市。所以這幾個月他經常往返邊境與東陵市。


    前幾個月都平平安安的,誰知道這次竟然出了事。


    這個醫院在東陵市就是個小醫院,林平受的傷太特殊,水域也不敢將他送到大醫院去,幸好,這家醫院的醫生跟林平他們也算熟悉了,看見這傷口,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卻什麽都沒問。


    跟醫生詳細了解了林平的傷勢之後,清歌與水玥就回到了赤羽的總部,途中接到了靳修溟的電話,清歌簡單地將事情跟靳修溟說了。


    “我等下就去看看林平。”靳修溟說道。


    清歌沒反對,將醫院地址報給靳修溟。


    赤羽總部,除了衛東,其他接到消息的高層都已經到了,就等著清歌呢。


    “清姐,林平的傷怎麽樣了?”劉洋問道。


    “手術很成功,命算是撿回來了,不過人還沒醒。”


    其他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想失去一個兄弟。


    “清歌,這件事不管是誰幹的,都不能放過他們。”狄豐寶恨聲說道,平日裏他跟林平的關係最好,知道林平受傷,別提心中有多難過了。


    清歌嘴角輕勾,“這是自然,我的貨物是那麽好拿的嗎?對方既然搶了我們的貨物,肯定會出手,這段時間留意一下地下市場,看看誰有貨物要出。”


    “清姐,他們未必會在東陵市出貨吧?”龍建波考慮地更深一些。


    “嗯,所以不僅要留意東陵市的,也要留意一下其他地方的,也不需要太遠,臨近的幾個地區就行,這批貨物市場上不會太多,所以要是有人要出貨,還是很容易查到的。”


    其他幾人點點頭,都認為清歌說的有道理,隻有狄豐寶皺著眉沒說話。


    清歌看向他,“怎麽了?”


    狄豐寶猶豫了一下,說道:“清姐,萬一人家想留著這批貨自己用呢?”畢竟剛剛也說了,這批貨市麵上很少,留著自用很不錯。


    清歌淡笑,“那些人不會那麽蠢,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東西是他們搶的嗎?”


    狄豐寶頓時就明白了,轉了轉眼眸,“清姐,我明白了,我稍後就去打探消息。”


    清歌點點頭,隨後看向劉洋,“聯係賣家,適當延遲一下交貨時間,我去聯係買家,再要一批貨。”


    “清姐,時間上來得及嗎?”龍建波有些擔心。


    清歌苦笑,“不管來不來及都要試一試,能找回來那批貨是最好的,要是找不回來,我們也不能幹等著,做我們這一行的,信譽最重要,不能失信於人,不然以後就難走了。”


    龍建波聽懂了她的意思,臉色難看,“所以就算是我們自己貼錢,也要將貨交到賣家手裏?”


    清歌點頭,“嗯,接下來的日子辛苦大家了,務必將事情完美解決。”


    其他人點點頭,紛紛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隻剩下了水玥和清歌。


    “清歌,你說這件事會是誰做的?”


    清歌勾唇,“誰做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


    水玥一驚,“你是說我們內部有叛徒?”


    “我現在也隻是猜測,每次那活的時間都不是固定的,具體的時間和路線隻有林平和我們幾個知道,搶劫的人是怎麽知道的?還提前埋伏在林平他們的必經之地?”


    水玥臉色難看,“所以我們之中混進了別的幫派的奸細,還是在幫裏地位高的人?”


    “也未必,或許是跟著去取貨的人也說不定。”剛開始隻是林平一個人去,但是後來生意做大了,林平一個人無法安全地將貨帶回來,就帶了幾個兄弟一起過去,這些人看似可靠,但內裏是什麽樣的,誰又知道呢?


    “這次跟著林平去的人確定都死了嗎?”清歌問她。


    水玥點頭,“嗯,我已經跟劉洋確認過,都死了,除了林平,無一活口。”


    “對方的人呢?損失了嗎?”清歌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麵,這是她思考時慣有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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