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家,相顧無言。


    清歌神情懊惱,沒想到因為一隻黑貓,害得他們差一點被人發現。


    她看向靳修溟,“你有什麽發現嗎?”


    靳修溟搖頭,“在東麵書房裏發現了一個保險箱,但還沒有打開。”當時他正在試驗密碼,結果還沒等他試完,就聽到了黑貓的慘叫聲。


    清歌哎了一聲,“我什麽發現都沒有,不過書房裏有台電腦,設置了帶有自毀程序的開機密碼,我覺得裏麵應該有重要的東西。我試了兩次,不對,就沒有再試第三次。”


    靳修溟又問了那隻黑貓。


    清歌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無奈道,“我也沒想到一隻黑貓竟然那麽難纏,也不知道當初那些人是改變了它身體裏的哪個基因,跟怪物似的。”而且那隻黑貓還有著超乎一直貓該有的智商,很聰明。


    靳修溟神情嚴肅,“那本來就是怪物。今天晚上的動靜應該會引起冷蕭的注意。之後,我們想要再進去就難了。”


    清歌點點頭,確實。冷蕭知道有人夜闖家門,肯定會增強防備,他們已經沒有了第二次機會。


    倆人折騰這麽一通,時間已經指向了淩晨四點。隨意洗漱了一下,便睡覺了。


    次日一早,冷蕭就主動找上了他們。


    清歌與靳修溟對視一眼,不知道冷蕭此時找他們是想做什麽?不過不管是做什麽,對於他們來說都一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管家上了茶,冷蕭隻喝茶不說話,靳修溟和清歌也坐在一邊沉默以對。這個時候比的就是一個耐性。


    冷蕭將一杯茶都快喝見底了,也不見兩人主動開口詢問,心中不由氣悶,看了看靳修溟,溫聲開口:“我見你們倆臉色不好,是昨晚上沒睡好?”


    清歌笑眯眯,“是啊,昨晚上快淩晨三四點才睡下。”


    冷蕭哦了一聲,“這麽晚睡,難不成是做賊去了?”玩笑的口吻,視線卻緊緊的盯著清歌。昨晚上家裏來了“客人”,他懷疑就是眼前這兩個,畢竟一般人沒這麽大的膽子。


    清歌輕咳了一聲,狀似害羞地低下頭,手還在腰上揉了兩把,埋怨的看了一眼靳修溟。


    靳修溟尷尬,板著臉:“叔叔,侄子的私事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這幅模樣,倆人昨晚上做了什麽一目了然。


    冷蕭嘴角抽了抽,他也是男人,也曾年輕過,哪裏會看不懂,輕咳了兩聲將這個話題揭過。


    “叔叔,你今天來找我們是想清楚了嗎?”靳修溟主動開口。


    冷蕭頓了頓,“是,不過我覺得你們的條件太苛刻,我無法答應,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先將一半的賬本給我,我幫你們去查,等查到了你們再將剩下的一半給我。”


    清歌聞言,沉思了片刻,開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事情總該有個期限吧,不然你若是十年後再查到,難不成我還要抱著這個賬本心驚膽戰地過十年?”


    冷蕭臉色稍冷,“我也不會讓自己的東西在你們手裏放十年。三個月,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他處理好一些事情。


    清歌皮笑肉不笑,一眼看出了他的打算,“親王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三個月,若是我的話,我會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將尾巴掃的幹幹淨淨。那我手上的賬本豈不是成了沒用的東西?”


    冷蕭沒想到她腦子轉的這麽快,心中暗惱。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靜修銘淡淡開口,“叔叔,這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最大讓步。”


    冷蕭也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他原本的預計是三天時間,現在還多了幾天,於是點頭說道,“好,那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會將你們想要的結果拿過來,我也希望你們能夠遵守承諾,將所有的證據交給我。”


    “那是當然,隻要親王說話算話,我們是一定言而有信的。”清歌好心情地回道。


    事情談完了,冷蕭也沒有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情,走之前,對靳修溟說道,“雖然你還年輕,但該節製的時候還是要節製,過度放縱有害身心。”


    靳修溟微微一笑,溫聲開口,“沒關係,我腎好。倒是叔叔,人老了還是該多保重。”


    冷蕭臉色微黑,轉身就走。


    等冷蕭離開,清歌與靳修溟才放鬆下來。


    “你說他會認真去查嗎?”


    靳修溟神情淡淡,“不管去不去查,一個星期後他都會給我們一個結果。不過我想他應該比我們更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清歌眼神微凝,看著他,“怎麽說?”


    “辛宏是他的人,在20多年前就跟在他身邊,知道他不少的事情,甚至辛宏手裏掌握的證據比我們現在的多得多。冷蕭那樣一個人,在得知辛宏背叛了自己之後,你覺得他還會相信辛宏會為自己保密嗎?”


    清歌恍然大悟,是了,指不定辛宏已經將冷蕭的所有秘密告訴了背後的那個人。老板的存在對於冷簫來說,就是心頭的一根刺,不將刺拔除了,他心中難安,估計晚上睡覺都不安穩。而他們,隻要盯著冷蕭就行了。


    想通了,清歌越發放鬆,“看來這次冷蕭會傾盡全力了。”


    “也或許人家早就開始查了。”


    **


    回去的路上,冷蕭全程臉色漆黑。被人這樣威脅,在他四五十年的人生經曆中還是第一次。他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等電話接通,就冷聲質問道,“我的那件事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夠辦好?”


    電話那端是一個嘶啞的男聲,聽著這話,慢悠悠地開口,“急什麽,已經在部署了,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


    “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你若是再不動手。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冷蕭氣急敗壞。


    “冷先生,做事不要這麽衝動,我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就會動身來夏國。”


    冷蕭聽了這話,神色終於和緩了一些,“盡快。人死了沒關係,但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知道,我們大當家已經說了。”


    冷蕭掛斷的電話,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回到家就見賀曼正坐在客廳裏,眼眶通紅。


    冷蕭腳步一頓,走到賀曼的身邊,溫聲問道:“怎麽還在難過?”


    賀曼因為哭過,眼睛有些紅腫,啞著嗓音開口:“沒有難過。隻是之前的還沒消下去。”


    冷蕭歎口氣,讓傭人準備了兩個熱雞蛋,拿來給她敷眼睛。


    “我知道你喜歡那隻貓,我已經讓醫生盡力救治了,醫生也說了能活。”冷蕭也被那隻黑貓的恢複力驚呆了,都傷成那樣了,他還以為活不了呢。


    賀曼一邊敷著眼睛,一邊傷心的說道,“也不知道什麽人這麽狠心,怎麽能這麽傷害我的乖寶。看到它咽咽一息的樣子,我的心都疼了。”


    冷蕭最見不得她傷心的樣子,連忙安慰道,“別哭,別哭,你的眼睛都腫成核桃了,再哭,你還要不要見人了?”


    “見什麽人?我現在哪還有心情見人,乖寶一天不好,我就難過一天。你是沒看到,乖寶都吐血了。你說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還能是誰做的?還不是那兩個混賬。他暗暗想到,隻是嘴上卻說道,“這不是正在查嗎?等查到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


    “好,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乖寶。”賀曼起身離開。


    冷蕭的臉完全陰沉下來,不過隻是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眼底的陰霾又散了幾分。


    **


    赤練總部。


    封嶽掛了電話,輕輕笑了笑,看來冷蕭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就連耐心都差了好多。


    馬克看向他,詢問的眼神,封嶽解釋:“是冷蕭的電話,催我動手。”


    馬克一聽,頓時就沒興趣了,哦了一聲,“你讓他記得把錢打到賬戶上。”


    封嶽應了一聲好。


    當天晚上,封嶽就收拾了東西前往夏國,秘密進入了冷蕭給他安排的房子。


    一個男人遞給封嶽一個文件袋,“封先生,這是親王讓我交給你的。”


    封嶽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是一張房子的平麵圖。


    男人主動解釋,“這是冷景瑞郊區莊園的平麵圖。”


    “好,謝了。”封嶽將地圖平麵圖收好,隨後問道,“有吃的嗎?肚子餓了。”


    男人下去給他準備吃的,封嶽則是再次拿出了那張平麵圖,仔細看了看。


    “不愧是夏國的王室成員,房子不錯。”他低低說了一句,眼底滿是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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