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生聽到郭采妮的電話,異常開心。


    他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自從她去市裏學習,始終沒有電話回來。就連他打電話過去,也通常都是無人接聽。也不知道郭采妮在忙些什麽。


    馬文生答道:“郭姐,剛才在說一件工作上的事。”


    他當然不能把自己和楊蘭的事告訴她了。在馬文生的心裏,郭采妮對他是一個亦友亦師的紅顏知己。


    聽到郭采妮的話,馬文生就覺得親切和親近。


    “哦,是這樣啊。文生,我難得今天休息,想和你聊一聊,”郭采妮說道。


    馬文生急切地應著,連說了三個好。


    這把郭采妮逗樂了,她嬌聲地笑道:“你呀,”後麵的話她沒再說下去。也許她是想到了馬文生把她喂得是如何得飽,不過這些羞人的話,她總不能在電話裏提起吧。


    馬文生掛斷了電話,還在兀自出神時,田二壯踱了進來。


    田二壯現在對馬文生眼紅得要命。


    這個馬文生,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狗屎運了。從西郭村部到了政府,先是政府辦副主任,跟著就是經委主任,現在才多少日子,不過一個多月吧,又要成為騰龍鎮的宣傳委員了。


    馬文生見到田二壯,便微笑著站起身來,“田主任,下午沒有什麽事了吧?”


    田二壯進來,其實是為了探聽馬文生的後台背景,自然不會和馬文生發生衝突。


    他也笑著答道:“政府辦不就是那樣,你在下麵呆了一個多月,對情況總是清楚的。我羨慕你呀,再過一個月,就是年底了,政府的工作總結,你可要下來幫幫我。”


    馬文生忙不迭地答道:“田主任的手筆,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我哪有這樣的能耐呢。再說,田主任對政府情況熟悉,不像我,了解得隻是皮毛。”


    田二壯見到馬文生說得如此妥帖,越發感歎政府真是個鍛煉人的好地方。就連剛才時顯得木訥的馬文生,如此也是把謊話說得像是順口溜似的。


    “年底一個黨的大會,開年年頭一個大會,工作報告的事,你可一定要幫幫我,不要嘴上客氣,手底下一點力也不出。你可是兼著政府辦副主任呢,”田二壯把人代會提到嘴邊,其實是想讓馬文生對這個進行評論一番。


    哪知道馬文生從許彩風嘴裏獲知了田二壯和陳勝奇搞在一起,想用經濟上的事打壓他時,馬文生早就對田二壯生了戒心。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便是話不投機。


    田二壯心裏暗恨著,又從馬文生的辦公室踱出去了。


    對於楊蘭沒來上班,田二壯就像沒看到一樣。楊蘭是陳勝奇的老婆,田二壯當然不會找自己沒趣。


    馬文生現在對人事問題,還是有些陌生。他還不懂得利用勾心鬥角之時,還能順便打聽一下黨委會的情況。


    田二壯能到他這裏來,其實就是表示黨委會已經結束了。因為田二壯負責做會議記錄。


    馬文生忽然想到劉富貴的囑咐,讓他去財政所支點錢。於是他匆匆地出了辦公室,直奔政府門外的一排平房那裏走去。


    楚明珠正在裏間上網,見到進來的人是馬文生,她挑了挑眉毛,然後又趴在那裏擺弄鼠標。


    馬文生今天穿著件藍色的呢子外套,顯得臉兒白白嫩嫩的。她還沒有結婚,可是牙尖嘴利。


    馬文生見到她,其實是有些怵的。


    不過自從楊蘭說楚明珠勾上了丁大江,馬文生便不再高看她了。原來她是一個愛攀高枝的女人,馬文生心道。


    “楚會計,”馬文生叫了聲。


    “喲,這不是馬主任嘛,”楚明珠故意將鼠標一放,叫了一聲,“有什麽貴幹呀?”


    馬文生心說你擺什麽譜呀。


    他把來意一說,楚明珠哦了一聲,故意歎了口氣道:“不行呀,陳所長已經走了。陳鎮長下午又沒來。錢是有,可是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為什麽?這可是劉書記要的,”馬文生有些不高興了。


    楚明珠將肩膀聳了聳,“這我也沒辦法。丁鎮長和陳鎮長都打了招呼,年底經費有限,不管哪裏要用錢,都要事先經過批準的。”


    馬文生聽到這個口氣,倒是沒把劉富貴放在眼裏了。他暗暗奇怪,“那我給劉書記匯報一下。”說著,他拿出了手機,裝著要打電話的樣子。


    楚明珠連忙說道:“這樣吧,劉主任,辦公室到這裏來借錢,是不需要事先批的。你就以辦公室名義先拿兩萬走吧。”


    馬文生明白了。這個楚明珠肯定是當他要用錢,故意不給。等自己抬出了劉富貴,又說要打電話,楚明珠便答應給了。


    這個女人,年齡不大,卻是心計很深呢。


    馬文生寫了借條,從楚明珠這裏拿走了錢。楚明珠將錢交到馬文生的手裏,馬文生便聞見她身上有股子好聞的香味,暗暗地吸了吸氣。


    楚明珠看著他,忽然有些臉紅,“恭喜你,馬主任。”


    “恭喜什麽?”馬文生心說不可能自己要被提拔的事,這麽快就傳遍了吧。那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什麽可以保密的事了。


    “明知故問,”楚明珠有些不高興地答道。她撅著小嘴,別有一番風味兒。


    馬文生見到她的臉色就像是夏天的老天爺耍脾氣一般,也沒再說什麽,拿了錢就出去了。


    領導們開了黨委會,便一一走了。政府下午就沒有什麽人。


    馬文生拿著錢,回到了春江飯店,將錢小心地收好。跟著又再次離開春江飯店,坐公交去了市區。


    等馬文生趕到市區,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郭采妮聽說他來了,便讓他在中山街頭等他,說自己馬上就到。


    馬文生到了中山街,也不過轉了幾圈,一輛黑色的標致停在他的身邊,跟著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姣好的麵龐向他微笑,不是郭采妮又是誰呢?


    “上來,”她朝他招了招手。她穿的還是警服,還戴著帽子,這讓她更顯得英氣逼人。


    馬文生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便坐了上去。


    “姐,你好漂亮,”馬文生坐定了,先回頭看了一眼,沒見到其他人,他的膽子就大了。


    郭采妮朝他瞟了一眼,也沒說什麽,駕著車,直朝城東奔去。


    “我們這是上哪兒?”馬文生問道。


    “清水鎮,”藍采妮答道,隨著車漸漸地駛離市區,路上的車輛就越發稀少了。


    “這車你買的?”馬文生很好奇。郭采妮可真有錢呢。


    “借的。為的就是和你見麵呢。怎麽樣,高興嗎?”她說著,也不看他。那語氣裏卻分明有了黏勁。


    馬文生聽到郭采妮這麽說,便伸過手去,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他的動作很是輕柔,這讓藍采妮忍不住顫了一下。


    “文生,你很有文采呀,”郭采妮裝作對他的手似而不見,嘴裏說道。


    “什麽文采?”劉誌達聽到這話,有些茫然地問道。


    “你的文章都登到了省委組織部的刊物啦,”郭采妮說著,很是為自己喜愛的這個男人而自豪。


    馬文生聽到這話,吃了一驚。省委組織部的刊物?不可能吧。不過,說別人騙他,他還會相信。


    說郭采妮騙他,他是絕對不會信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是如此,一旦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那種情意,就是不離不棄。


    “我,我沒有給省委組織部寫過文章呀,”馬文生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寫的文章曾經由劉穎拿去了。難道是劉穎在幫他?


    “沒錯的,就是你,”郭采妮說得肯定。因為她自己也看了那篇文章,從內容分析,這個馬文生就是自己身邊的馬文生。


    而且,她的丈夫葛家才可是市政府辦的,對於省裏的重要刊物,她那個丈夫分析得更多一些。


    “也許是的,”馬文生沒再否認了。他需要問一問劉穎,不過現在當著郭采妮的麵,他反而不好給劉穎打電話詢問。


    馬文生由這件事,跟著就想到了下午劉富貴說提拔他的話。原來原因是在這裏。


    劉富貴要提拔他,不是因為馬文生辦事得力,也不是因為許彩風給劉富貴送了錢。看來更有可能是這篇文章起了作用。


    藍采妮跟著說道:“文生,我在市裏學習,一直是封閉式管理,也找不到時間和你多聊。這次還是因為兩天後要外出考察,放了兩天假,我這才找到了機會。我感覺,騰龍鎮很快就會知道你在省委組織部刊物《縱橫》上發表的文章,而且也會提拔你。你對此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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