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暖暖不見了(1)


    “是麽?何罪之有?”秦正南挑了挑眉,明知故問。


    曹信歎了一口氣,低下頭來,“車禍的事,還有投毒的事,都是我指使人幹的!但是,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好處,就應該不問所有好事壞事都得替別人辦。所以現在,不管什麽樣的後果,我都願意承擔,秦董您看著辦吧!”


    秦正南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凜,直起了身子,“那麽,除了這兩件事,還有別的事嗎?”


    “別的?”操心不解地抬眸看了一眼秦正南,堅定地搖了搖頭,“沒了!我和兄弟們一年確實要做很多壞事,可是針對您秦董的,確實就這麽兩件。”


    秦正南蹙了蹙眉,把視線落在桌上的一對文件上,陷入了沉思。


    曹信試探地問,“秦董,是不是還有別人在對付您?”


    秦正南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去年十一月份,就在車禍和投毒事件發生後不久,我和我太太在遊天鵝湖的時候,被人在遊船上安裝了一顆小型炸彈。雖然沒有對我們造成人身傷害,但抓不到始作俑者,心裏總是不安。”


    秦正南邊說邊仔細觀察著曹信的麵部表情,希望能看出點什麽。


    畢竟,車禍和投毒的事,是警方查到嫌疑人之後,曹信才出來承認的。炸彈的事,至今都沒有線索,沒有人會笨到去坦白自己沒被發現的事吧?


    曹信立刻舉起了右手,伸出三指,“秦董,既然我曹某今天能坐在您對麵,就已經做好了效力秦董的準備。我發誓,您剛說的炸彈事件跟我和我的兄弟確實沒有關係。如果我有半句假話,我和兄弟們都不得好死!”


    “何須這麽認真!”秦正南笑了開來,站起身,將曹信的手拉了下來,“我並沒有懷疑是你,不過在江城,你應該比我更熟悉情況,尤其是你們道上的一些兄弟。這件事,我始終找不到嫌疑人,不知你那有沒有什麽想法?”


    聞言,曹信擰著眉想了下,不確定地對秦正南說,“秦董,這事是不是丁誌聰幹的?我聽說,他那個情婦跟您和秦太太有點過節。而且,江城道上的人都知道,丁誌聰和他的手下,都是玩炸彈的,多大威力的都可以秘密造成。”


    “是嗎?”秦正南了然地點了點頭,“這點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曹信接著說,“您應該也知道了,我和丁誌聰之前效命於同一個人。車禍和投毒的事,都是我們之前這個大哥指使我幹的。但是他說過,隻是讓我嚇唬嚇唬您,一定要把握住度,不能要了您的命。既然你剛說那枚炸彈也隻是虛驚一場,我想是丁誌聰的可能性很大。”


    秦正南再次點了點頭,剛毅的春節染上一抹柔和的笑意,毫不掩飾眸子裏的滿意。


    曹信這麽一說,倒是讓他對曹信完全放下了戒備。這種人果然是重情重義,一旦說跟了誰,那立刻就會拋出誠意和赤膽忠心。


    炸彈的事,他和姚準也早就懷疑是徐蕊報複他和肖暖所為,所以丁誌聰的嫌疑是最大。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了。


    不管是曹信,還是丁誌聰徐蕊,都是一些炮灰級人物而已……他要的,是他們背後的人!


    秦正南坐下來,認真地看向曹信,“那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之前的大哥,到底是誰哪位了!”


    曹信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對秦正南點了點頭,“我和丁誌聰,之前都是拿魚哥的錢為他辦事的。他有沒有吩咐丁誌聰對付你我不知道,我之前的兩件事都是魚哥派人來吩咐我去做的。”


    “魚哥?”秦正南擰了擰眉,俊臉上是一臉的茫然,“能不能詳細介紹一下這個人?”


    他回國不久,江城商道上的人倒是熟悉了很多,但如果是黑道上的,他根本不熟。魚哥……從未聽過。


    曹信看了一眼秦正南,“您不認識也正常,我這幾年為他效命,也隻見過他一次。平時有什麽事,都是他的手下跟我們聯係的。可以說,我和丁誌聰是魚哥手下的手下,屬於一線的實施者,一般很少有機會跟魚哥接觸。”


    “恩,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完。”秦正南對曹信點點頭,收回視線的時候,餘光瞥了一眼放在文件夾下麵的錄音筆。


    曹信坐直了身子,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秦董,我可以抽煙嗎?”


    “當然!隨意!”


    “不好意思!讓秦董見笑了,我這人雖然無惡不作,但是很少做出賣人的事。一旦做一點了,就有點心虛。”曹信憨憨地笑了笑,給自己染了一根煙,大口地吸了一口之後,麵色才平靜下來,靠進了椅子裏。


    瞧著煙霧繚繞中曹信那張若隱若現的臉,秦正南突然覺得一開始看到他時的那種凶神惡煞反倒在煙霧的襯托下淡了不少。此刻的曹信,確實是有點猶豫。


    不過這樣的曹信,倒是讓秦正南更加下定了將他挖過來為己所用的決定。


    曹信緩了緩,開了口,“魚哥的大名叫什麽沒有人知道,據說隻有他身邊最鐵的兩個兄弟知道。聽說,他以前隻是一個幫派的二把手,而當年他們的一把手是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一個男人,不管是對兄弟對老婆都堪稱好男人。但是,後來這個一把手犯了事被判刑了,魚哥就理所當然地成了一把手,一直做到了現在。


    當年他們那幫人是幹什麽的我不太清楚,但是現在據我所知,他們幹的都是正經生意。但是居無定所,每年這個地方住一段時間,那個地方住一段時間,狡兔三窟吧!我還是三年前見過一次魚哥,人長得又高又帥氣,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左邊眉毛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非常冷酷,我當時跟了他一個多小時,他隻說了幾個恩字,從來不笑。


    秦董,這就是我對魚哥的所有認識。另外就是,他手下的人,對他都非常尊敬。因為聽說他對底下的兄弟很好,這也是我當年決定為他效力的原因。”


    秦正南點了點頭,問他,“那,交代你辦這兩件對付我的事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原因?別說魚哥了,我連你和丁誌聰都不認識,你可以想象我對於魚哥為何要突然對付我這件事有多好奇了。”


    曹信搖了搖頭,“我們從來不敢問他們讓我們做某件事的原因的。但是很巧,我有一次無意間聽那個派下來的人身邊的人在談論到華美集團和秦董的時候說了這樣一句話‘誰讓他秦正南的老子老娘惹了我們魚哥呢!我們魚哥是念舊的人,否則就不單單是教訓教訓秦正南了!’”


    聞言,秦正南深邃的眸子劇烈一凜,眉宇間浮起越來越濃重的詫異和錯愕。


    意思是,父母得罪過這個叫魚哥的人?


    曹信瞧了一眼滿眸不解的秦正南,說,“秦董,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我所了解到的魚哥是一個不輕易亂來的人,也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但是為什麽非要玩幾個小把戲戲弄一下或者說嚇唬一下您,那我就真的不知情了。或許,您可以從您父親那裏了解一些情況。畢竟都是商場上的人,也有可能當年您父親哪裏和魚哥有過過節吧!”


    秦正南沒有說話,曹信剛才那句話在他腦海裏重複了一遍。


    “誰讓他秦正南的老子老娘惹了我們魚哥呢!我們魚哥是念舊的人,否則就不單單是教訓教訓秦正南了!”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他需要慢慢琢磨。


    眼前的曹信,隻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人,如果這個魚哥真的存在,他是不可能讓一個辦事的人知道太多的。


    念及此,秦正南才抬眸看向曹信,“你現在還能不能聯係到這個魚哥,我想見他。”


    曹信為難地攤了攤手,“別說我沒那個能力了,秦董,就算我能聯係到他,我也不敢說您想見他啊。現在,我已經決定跟魚哥的人劃清界限了。我沒想到的是,他的人並沒有為難我。但是如果知道我到了你這裏來,估計我和兄弟們都沒好果子吃。”


    秦正南了然地勾了勾唇,“好!我不強迫你,如果有機會的話,邀魚哥出來見個麵,我自然是先保你和你兄弟們的周全。”


    “這個我信!如果有機會,我會嚐試一下的。”曹信說得堅定。


    “那好,那以後有什麽事我就讓姚準跟你聯係了,你那邊有什麽需要也都隨時跟姚準說。”秦正南站起來,做了送客的準備。


    “好,秦董。”曹信也跟著站了起來,“今天來,不僅是跟您透露魚哥的事,還是向您表個態,隻要您不虧待我兄弟們,我曹信一定為秦董您效力到底!除非您有朝一日看不上曹信的能力了。”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效力談不上,我希望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兄弟朋友!”秦正南笑得和善,再次伸手重重地握了握曹信的手。


    曹信離開之後,秦正南連續播放了三遍曹信方才的每一句話,最後把暫停鍵按在了那句關鍵的話上。


    “誰讓他秦正南的老子老娘惹了我們魚哥呢!我們魚哥是念舊的人,否則就不單單是教訓教訓秦正南了!”


    很明顯,這個魚哥是跟父親認識的,應該是曾經有過節。父親如今已經八十多了,而這個魚哥才五十多歲,年齡相差這麽大,或許也隻有是生意上的糾紛了。


    但是,父親當年和韓家老爺子從部隊出來之後,出了為安氏投資了一部分之外,他老人家自己根本沒有親自經商過。在部隊裏呆了一輩子的老幹部,總是有清高的性子,他怎麽可能去做生意呢?如果不是,又怎麽會跟一個小他三十歲的人有過節?


    而且,“魚哥是念舊的人……”,這句話也很是奇怪。既然是有過節,父親惹了魚哥,又為何說魚哥念舊?


    秦正南閉著眼睛思索了良久,才理出一個頭緒出來。


    父親跟魚哥本就相識,後來因誤會魚哥嫉恨了父親。如今父親和母親常年居住在國外,自己回國之後做事又太高調,引出了魚哥的舊恨,所以才會想教訓教訓他,示意警告。


    但是,到底是不是,恐怕隻有見到父母才能知曉一二了。隻要這個魚哥不再做什麽事來對付他,他也沒多大興趣去報那兩件事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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