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小姐姐救救我。”


    慕淺沫望著容晨此時清亮的眸子中,那絲明顯的絕望,不如心中一痛。


    “住手!”


    一時,所有人都望著慕淺沫。


    當然,也包括盛澤度。


    褐眸危險的鎖定著,慕淺沫此時眼中那絲明顯的擔憂。


    聲音裏,暗含警告。


    “你忘了飛機上那216名乘客的事情了?”


    慕淺沫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叫了“住手”?


    剛才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有些同情容晨。


    為什麽?


    這不科學呀?


    剛才,她聽見容晨叫自己小姐姐時,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小姐姐”這個稱呼,為什麽聽著,莫名的有些耳熟。


    仿佛,曾經有誰,也這樣叫過自己。


    隻是,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這一抹念頭,慕淺沫便覺眉心突然一痛。


    “啊!”


    慕淺沫不由揉了揉眉心。


    “怎麽了?”


    盛澤度一臉關心的扶住了慕淺沫。


    慕淺沫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沒事。”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頭痛欲裂。


    但是,此刻又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盛澤度深深的望了慕淺沫一眼。


    嗓音溫柔,如夜色中的呢喃。


    “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叫月清幽來給你看看。”


    慕淺沫望著盛澤度如此緊張的神情,不由有些好笑:


    “我真沒事兒,哥。”


    慕淺沫一邊說著,還一邊搖了搖自己的頭。


    剛才突然有一瞬間,有一點不舒服,但是,現在已經徹底好了,神清氣爽。


    頓了一下,慕淺沫又道:


    “況且,月清幽哥哥醫院裏的事情那麽忙,我不過有一點點不舒服,就將他呼來喚去的,像什麽話?未免太大題小做了。”


    慕淺沫淡淡的聲音落在盛澤度的耳裏,卻讓他不由的握了握拳。


    隻有盛澤度自己知道,這是慕淺沫即將發病的前兆。


    攬在慕淺沫腰際的手,一刻也不願放開。


    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如果不舒服,咱們就先回去,這裏,交給楠征就好。”


    慕淺沫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真沒事兒,哥,真沒必要搞得我像多麽嬌貴一般,好歹,我也是受過特殊訓練的。”


    再深深到望了慕淺沫一眼,盛澤度這才道:


    “那好吧,不過,一旦覺得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好。”


    慕淺沫仰頭望著盛澤度如此關心自己的模樣,心頭,慢慢的漾起一抹幸福。


    而容晨望著慕淺沫剛才的那一絲反常,心中有一絲疑惑。


    而全神貫注關注慕淺沫情況的容晨,卻並沒有發現,盛澤度朝著立在他身旁,握著針管的保鏢做了一個手勢。


    保鏢了然的一點頭。


    對著容晨的肌肉,便是一針。


    “啊!”


    反應過來時,容晨隻能望見,針尖已經刺進了自己的肌肉。


    裏麵的液體,迅速的推入了自己的體內。


    容晨腦海中,還在想著些什麽,此時,都已經淡淡的趨近於無。


    因為,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什麽也想不了了。


    楠征站在容晨的麵前,一邊看著手中的時間,一邊仔細觀察著容晨的反應。


    直到容晨雙眸中的亮光漸漸的趨近於無,完全沒有了對外界的感官時,這才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


    開始詢問。


    “你叫什麽名字?”


    容晨眸光呆滯,聲音一字一頓,緩慢而平淡。


    “容、晨。”


    “你今年幾歲?”


    楠征繼續問。


    容晨:“18歲。”


    楠征將容晨的問題與自己調查的信息進行了對比,前兩項答的,倒是與調查的一模一樣。


    楠征頓了一下,繼續問:


    “你家中還有誰?”


    容晨再次目光呆滯的回答:


    “哥哥。”


    哥哥?


    楠征疑惑了一下,從他調查的資料來看,容晨父母雙亡,是一個孤兒,並沒有哥哥。


    容晨心裏疑惑,卻也知道,他有沒有家裏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問出top幕後的那位神秘首領到底是誰。


    嚴肅的眼睛閃過一抹厲芒,楠征聲音一字一頓,再次問。


    “top的首領是誰?”


    容晨仍然是那一副平淡無奇,眼神無光的表情,唯唯諾諾的回答:


    “哥、哥。”


    慕淺沫坐在楠征身後的不遠處,靠在盛澤度的肩頭,靜靜的凝望著,楠征審問容晨的模樣,不由心中疑惑。


    沒想到,這個容晨,還有一個哥哥呢?


    之前看新聞,好像也說,容晨是孤兒來著。


    為什麽,會突然多了一個哥哥?


    看來,新聞上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不準的。


    心裏疑惑著,便見楠征也與自己同樣疑惑的斂了一下眉心。


    問:


    “你哥哥是誰?叫什麽名字?”


    容晨突然瞳孔一縮,眉頭一皺,搖晃著腦袋。


    仿佛,腦海中正在經曆著極力的掙紮。


    楠征望著情形不對。


    趕緊吩咐保鏢:


    “再給容晨補了一針。”


    保鏢得令,再給容晨補了一針。


    容晨掙紮的表情,再次回歸平靜。


    眸光呆滯,一如剛才。


    容晨鬆了口氣,再次問:


    “你的哥哥,叫什麽名字?”


    容晨:“陳、昊。”


    楠征趕緊再次問:


    “你哥哥現在住在哪兒?怎麽才能找到他?”


    容晨神情淡漠:


    “星悅藍灣,7棟18—3。”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楠征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踱步行至盛澤度與慕淺沫的身邊,恭敬的問:


    “盛少,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盛澤度沒有直接回答楠征的問題,反而側眸,望了望慕淺沫。


    “聽她的。”


    慕淺沫望著盛澤度麵容愉悅,溫柔的照顧著自己的情緒,不由唇角迷人的彎了彎。


    直接吩咐楠征。


    “你快帶人過去吧。我怕再晚一點,他們就跑路了。”


    楠征點頭。


    “是!”


    說完,楠征留了幾名保鏢再次留守,命令其他人,直接跟著他前往容晨所交代的地點。


    一時間,房間裏,便隻剩下容晨、慕淺沫、盛澤度,以及遺留下來的幾名保鏢。


    “哥,咱回吧。”


    慕淺沫望著容晨此時一副目光呆滯的模樣,一時也沒了興趣,直接拉著盛澤度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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