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飛回頭一看,原來是馬誌。由於匆匆忙忙趕時間、搶速度,馬誌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地來到了高飛飛麵前。”縣委辦公室主任王庭說。


    “馬誌是為高飛飛送行嗎?”我問。


    “不是。”


    “那是什麽?”


    “你聽我慢慢說,由於火車馬上要開了,廣播不斷地提醒送行的人馬上離開車廂,馬上下車。馬誌問高飛飛的行李在哪裏?高飛飛不知道馬誌要幹什麽,就指了指行李架。馬誌從行李架上取下了高飛飛的行李箱和雙肩包。”王主任說。


    “這是幹什麽啊?”我問。


    “馬誌不由分說背上雙肩包,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高飛飛的手,快速離開車廂,快速下了車。他們剛下火車,火車的車廂門就關了。”王主任說。


    “火車徐徐啟動了,從他們麵前緩緩地離開了了。馬誌和高飛飛站在空蕩蕩的站台上,高飛飛望著漸漸遠去的火車,心裏一片茫然,她不知道馬誌要幹什麽?”王主任說。


    “好半天,火車消失了以後,高飛飛才緩過神來。她問馬誌這是幹什麽?為什麽要把她拉下來?馬誌說等一會告訴高飛飛。隨後,高飛飛就和馬誌一起離開了站台,走出了火車站出站口。”王主任說。


    “他們來到停車場,坐上了車。馬誌讓司機把車往咖啡屋開,車開到夢裏故鄉咖啡屋。馬誌和高飛飛下了車,來到了咖啡屋。”王主任說。


    “在一個小房間坐下後,馬誌點了兩杯咖啡,和一些開心果、巧克力之類的小吃。這些東西上上來後,馬誌就說,我們邊喝咖啡邊聊一下吧。”王主任說。


    “咖啡苦澀而甜蜜,在充滿了夢幻和誘惑的味道中,高飛飛問馬誌,為什麽要她下車?馬誌說,想高飛飛,舍不得高飛飛離開。他一想到高飛飛要離開,心裏就空蕩蕩的、失落落的。”王主任說。


    “馬誌說,他想了很長時間,才下定決心,讓車子一路狂奔,闖了不少紅燈,到火車站後,自己就拚命跑,才找到高飛飛乘坐的車廂,把高飛飛叫下來的。如果再晚兩分鍾,火車就開了,他就趕不到了。”王主任說。


    “馬誌問高飛飛,想不想他,高飛飛說想。馬誌問,急急忙忙的把高飛飛叫下來,對不對?高飛飛說不知道。馬誌就要高飛飛先跟深圳那邊的服裝廠打個電話,請接電話的人轉告那個男孩子,自己家裏有點事,晚幾天再來。其它的事,再慢慢地聊。”王主任說。


    “高飛飛馬上走出去,用咖啡屋的電話打了電話後,回到了小房間。兩人慢慢喝著咖啡,慢慢吃著小吃。高飛飛問,自己晚幾天再去,是不是趁現在在市裏,先定下來時間,把去深圳的火車票先買了?”王主任說。


    “馬誌問高飛飛,對馬誌是什麽看法?高飛飛說,就覺得馬誌對她好,對她特別好,除了父母外,還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她就記得馬誌對她的好,她以後從深圳回來,如果馬誌不嫌棄她,一定會去看望馬誌,她不能忘記馬誌對她的好。”王主任說。


    “馬誌問,如果他請高飛飛留下來,不到深圳去,高飛飛願不願意?高飛飛問,留下來幹什麽?馬誌說,就在柳樹鄉政府上班,行不行?高飛飛問,上什麽班?馬誌說,就在鄉政府辦公室上班啊。高飛飛問,是不是坐辦公室,當幹部?”王主任說。


    “馬誌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高飛飛聽了很高興,就不假思索地說,願意。你想啊,高飛飛過去在深圳一家服裝廠上班,就是整天坐在縫紉機旁邊,操作縫紉機的一個打工妹,上個廁所還要規定時間,你要她在離家裏這麽近的地方,坐辦公室,當幹部,她怎麽會不願意呢?”王主任說。


    “高興之餘,高飛飛問,自己不會坐辦公室,不會當幹部,怎麽辦?馬誌說,慢慢學啊,時間一長,不就學會了,誰也不是天生都會的。”王主任說。


    “高飛飛問,以後上班了,當幹部了,還能不能想馬誌?能不能在一起?馬誌說,如果值得高飛飛想,就想,不值得想就不想了。高飛飛馬上說,肯定值得想,她肯定會想啊。”王主任說。


    “至於能不能在一起,馬誌問高飛飛願不願意在一起?高飛飛說,她願意,馬誌叫她在一起,她就在一起。不叫她,她也不強求。反正一切都聽馬誌的,馬誌要她怎麽樣,她就怎麽樣。”


    “馬誌說,高飛飛跟她在一起,肯定沒有名分,問高飛飛介不介意?高飛飛說,她根本沒想到要什麽名分,她什麽都不要,隻要馬誌對她好就行。”王主任說。


    “這麽溫順,這麽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馬誌是不是聽得心花怒放啊?”我問。


    “是啊,馬誌的確心花怒放。”王主任說。


    “那接下來呢?”我問。


    “馬誌問高飛飛,重新看書學習有沒有問題?高飛飛說,馬誌要她看什麽書,她就看什麽書。要她學習什麽,她就學習什麽。”王主任說。


    “隨後,馬誌跟高飛飛說出了對高飛飛的人生規劃。”王主任說。


    “什麽人生規劃啊?”我問。


    “馬誌說,坐辦公室,當幹部,還要有一點水平。說具體一點,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第一步,老老實實坐在辦公室裏,學習人家怎麽做。第二步,要有文憑。沒有文憑,幹部就不好當。第三步,慢慢進步,不斷升官。”王主任說。


    “高飛飛問怎麽樣才能有文憑?馬誌說,她負責跟高飛飛報名,隻要高飛飛跟著認真學習就行。”王主任說。


    “是不是那個函授大學的文憑啊?”我問。


    “是啊,馬誌的確很用心,跟高飛飛報了黃長函授大學的培訓班,要高飛飛跟著學習就行。高飛飛滿口答應。”王主任說。


    “至於馬誌說的慢慢進步,不斷升官。就是讓高飛飛好好跟著他幹,他保證讓高飛飛不斷升官。”王主任說。


    “然後呢?”我問。


    “馬誌說,還有十幾天,就是高飛飛二十歲的生日。高飛飛就在二十歲生日那一天,到鄉政府上班。這十幾天怎麽過呢?馬誌跟高飛飛提了一個建議。”王主任說。


    “什麽建議啊?”我問。


    “高飛飛在深圳的物品要拿回來,還有可能跟深圳一些認識的人打招呼,告別。馬誌建議高飛飛明天就到深圳去,車票馬誌負責買,到深圳好好玩一下,也跟那個男孩子賠一個不是。玩好後,就回來。回來後,就隨便玩。等到生日那一天,就直接到鄉政府去上班。”王主任說。


    “高飛飛滿口答應,然後問馬誌,現在是回家,還是就住在市裏,明天直接上火車?馬誌問高飛飛,還願不願意在上次的那個大酒店住一晚上?高飛飛說願意。”王主任說。


    “就這樣,馬誌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上次的那個大酒店,就在大酒店直接定了明天到深圳的火車票。他們還是定的上次那個房間,馬誌就和高飛飛一起住進去了。”王主任說。


    “剛進房間,高飛飛就亟不可待地抱著馬誌親了起來。高飛飛還主動脫了衣服,把馬誌按在床上運動起來。”王主任說。


    “簡單地說,住在酒店裏,高飛飛特別主動,不斷地對馬誌發起‘進攻’,最後弄得馬誌精疲力盡,不得不叫饒。”王主任說。


    “具體細節我們都能想象得到,就不詳細說了。第二天早上,馬誌給了高飛飛一筆錢,讓高飛飛在深圳好好玩,然後就把高飛飛送到了火車站,讓高飛飛繼續到深圳去。再然後,馬誌就回到了鄉政府。”王主任說。


    “你先停下來,我們分析一下,馬誌為什麽要讓高飛飛留下來?馬誌是國家幹部,又有妻室,他為什麽冒天下之大不韙,讓高飛飛留下來呢?這不是明顯的違法亂紀,往槍口上撞嗎?”我說。


    “我分析了一下,馬誌讓高飛飛留下來,內心肯定是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我估計,在高飛飛啟程的時候,馬誌就在心裏不斷地想,究竟是讓高飛飛走,還是讓高飛飛留下來?”王主任說。


    “當然,馬誌最後的決定是讓高飛飛留下來。至於為什麽要讓高飛飛留下來,我覺得至少有三個原因。”王主任說。


    “哪三個原因啊?”我問。


    “第一個原因,是有人這麽做。你看那些曝光的官員,基本上有婚外女人。在馬誌的視野中,肯定有人這麽做過,他也隻是學習人家。”王主任說。


    “第二個原因,就是貪戀高飛飛的肉體。高飛飛畢竟很年輕,年輕女人的肉體,對馬誌這樣的男人,擁有天然的誘惑力,馬誌已經充分嚐到了這種‘滋味’,低擋不住這種誘惑。”王主任說。


    “第三,我們剛開始就定義了,馬誌跟高飛飛就是孽情,就是墮落的開始。我們不從這個角度看問題,我們就從人的一般感情上看問題,馬誌的確對高飛飛有感情,如果沒有感情,如果他們隻是簡單的肉體關係,馬誌不可能追到火車上,把高飛飛留下來,更不可能費盡心思地規劃高飛飛的人生。”王主任說。


    “你分析得有道理,那後來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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