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張鵬飛穿著毛茸茸的白色大睡衣走出來,睡衣是新的,看樣子是張小玉特意為他準備的。他甩了甩濕露露的頭發,滿意地笑道:“洗個熱水澡真舒服,全身的骨頭都鬆動了!”


    “就是嘛,姐姐又不會害你!過來坐,陪我說會兒話。”張小玉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姐,最近省裏的政局還好吧?”張鵬飛突然不知道談什麽,便又問起了政治。


    張小玉白了他一眼,氣憤道:“又是政治,張口閉口這個,你小子怎麽和我爸爸一樣,就是一個官迷!”


    張鵬飛自嘲地笑笑:“不在其政不謀其位,既然身在其中,我就無法選擇。”


    “省裏挺好的,最近沒發生什麽大事情。”張小玉為他解開了迷底,雙林省本地派領袖劉為民的倒下,也讓本地派變得小心翼翼了,再也無力與張耀東抗衡,全都夾起尾巴做人。


    張鵬飛點點頭,笑道:“你老爸這次的退讓換來了雙林省的平穩,我想這筆生意還是虧了一點,他心裏應該不會高興吧。”


    “大人的事,我們小孩子少管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要不是你幫我爸弄倒了劉為民,現在倒下的就是我爸。不把雙林擺平了,我爸既使升上去也會後院起火的,我知道我爸從來不做陪本的生意!”張小玉不禁提醒了張鵬飛一句。


    張鵬飛點點頭,不知道再說什麽。張小玉起身道:“你坐著吧,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去把你衣服洗洗,我已經在酒店叫菜了,一會兒送來你幫我接一下。”


    張鵬飛也跟著站起來,紅臉說:“姐,衣服……就不要洗了,我……一會就要走了……”


    “你……今天就不能陪我麽?”張小玉仿佛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滿臉憂傷地求道。


    張鵬飛走到她的身前,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她。雖然三十二歲了,可是她還沒被男人如此擁吻過。


    張小玉的眼中含著淚水,憂怨地說:“鵬飛,你覺得我們都這樣了,還……還能做姐弟嗎?你說……有弟弟這樣抱著姐姐的嗎?”


    張鵬飛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低下頭不敢看她。“姐,我……”


    “你就那麽喜歡叫我姐姐是不是?”張小玉厲聲問道,說完推開張鵬飛從他的懷中站起身來,“你走吧,你現在就走!”說完,獨自一人回到臥室倒在了床上。


    張鵬飛迷茫地站起身,先去穿好外衣,然後呆呆地站在臥室的門口,望著床上那具粉紅色的身體看了好久,然後才緩緩地說:“姐,其實我又何嚐不想和你的關係更近一層,可我是個男人,我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我……我現在還沒想好如何應對你的愛,其實我也愛你,可是我對你說實話,我也愛著賀楚涵。並且我有過別的女人……這話楚涵她不知道,因為你比她成熟,所以我才對你說。正因為我身邊的女人不是一個,所以我才不想浪費你的青春,我……我要好好的想想……”


    張鵬飛說完後轉身就走,張小玉卻從床上跳起來,冷聲問道:“你和賀楚涵發生關係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張鵬飛認真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其碼你對我們已經很公平了……”張小玉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了氣憤,回味著張鵬飛剛才的那些話,隻會更愛他。


    就在張鵬飛關上防盜門的那一刻,就聽張小玉喊道:“鵬飛,我就是愛你,姐姐就是愛你!”


    “這話也許我等你很久了,可是我現在還不能接受,請給我一點時間……”張鵬飛說出這句話之後重重地關上門。張小玉爬起來追出去,已經看不到了他的影子,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笑了。隻是個時間問題而已,她知道張鵬飛心裏有自己。


    “兒子,你老實和媽說,那天晚上怎麽帶著楚涵回咱家住了?”一見到老媽,張麗先拉著兒子的手噓寒問暖,然後就問到了正經事。


    張鵬飛臉有些紅,強裝自然地說:“那天和她去延春辦事情,天晚了就沒回琿水,就把她帶去了咱家。”


    張鵬飛聰明的沒有解釋自己和賀楚涵之間的關係,要不然就是越描越黑了。可張麗卻不依不饒地接著問道:“你……你沒欺負她吧?”


    張麗口中的“欺負”自然需要深層的理解,張鵬飛鬱悶地說:“媽,我在你心裏就那樣啊?”


    “不是,媽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個,你們還年輕,怕你們一時糊塗就……”


    張鵬飛心裏老大不滿意,突然惡聲惡氣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你和他一樣製造出第二個張鵬飛來!”


    張麗的臉猛然間就紅了,她倒沒有怪兒子,而是自責地拉著張鵬飛的手說:“兒子,這二十多年媽讓你受苦了……”


    “好了,媽,不說這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張鵬飛對老媽懷著深深地歉意,他知道自己可是老媽的心病。強顏歡笑道:“媽,他這次開完會就和你結婚吧?”


    “嗯,”張麗羞澀地點了點頭,心裏的滋味自是不消細說。


    張鵬飛感歎道:“我終於要有爹了……”


    “兒子……”張麗抱著張鵬飛的頭放聲痛苦,堅強的張麗在這一刻終於把忍了二十多年的眼淚哭了出來晚飯是和柳葉一起吃的,聽說張鵬飛來到了江平,柳葉早早地下班過來。吃過了飯,張麗到裏間休息,客廳裏應付剩下他們兩個人。


    幾個月不見,柳葉出落得更加成熟,在張麗的調教以及公司的磨礪下,柳葉再也不是夏天時的柳葉,早已經脫去了在校大學生的青澀,換成了另種職場女性的魅力。


    張鵬飛感慨良多,看著變化巨大的柳葉,就仿佛見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心裏有些酸酸楚楚的味道。


    “哥,好久不見了,你不開心嗎?”也許張鵬飛臉上的愁雲讓柳葉迷惑,她有些羞澀地問道。雖然習慣了職場生活,整天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可是麵對張鵬飛的時候,柳葉又回歸了純真的本性,興許是讓他見到了自己成熟的打扮有些不好意思,她小臉紅紅的。


    “可能是太累了吧,小葉子,看見你真好,工作得順心吧?”望著她那羞答答的模樣,張鵬飛觸動了心事,聯想到張小玉心情又怎麽能開心起來。


    “很好,在公司裏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這一切都要謝謝你和幹媽,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柳葉一邊說著,一邊心酸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眼圈有些紅。


    “小葉子,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你的家裏還好吧?”


    “嗯,家裏都很好,謝謝你關心。”


    “傻丫頭,你是我妹妹嘛,不用這麽客氣!”張鵬飛拍了拍她的小手,柳葉全身一哆嗦,趕緊把小手縮回,害得兩人全臉紅了。張鵬飛有些不理解她的反應,心說自己也沒怎麽樣啊,她怎麽反對如此強烈。


    良久,柳葉才很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說:“哥,聽說這次涵涵姐和你起一回來的?”


    “嗯,是的。”張鵬飛沒當回事地回答。


    “哦,”柳葉卻是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張鵬飛,目光裏滿是疑問。


    第二天,在家休息了一晚上的賀楚涵來到酒店拜訪張麗,正趕上是雙休日,柳葉也沒有去上班,三個女人湊在一起滿是親熱是說著話,張鵬飛好像成了局麵人。三個女人不時發出笑聲,搞得張鵬飛哭笑不得,心說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雞鴨的地方,糞多;有女人的地方,笑多!


    張麗指著張鵬飛對賀楚涵說:“涵涵,這小子今後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修理他!”


    “他……沒欺負我……”賀楚涵紅著臉說,她當然不會把張鵬飛“欺負”自己的那些事講給張麗聽,更何況柳葉還在旁邊聽著呢。


    一旁的張鵬飛氣得直翻白眼,可也無話可說。


    晚上,賀楚涵走後,張麗母子二人坐在電視前看新聞,白天的時候已經接到了劉遠山的電話,他順利向更高一層進了一步。母子二人望著電視上新上任的領導人與退下去的老領導們握手,感慨良多。


    這次大會勝利閉幕,順利完成了華夏幹部的新老交替,這標誌著華夏大地在我黨的領導下,既將踏入新的時代,一切困難都沒有阻撓偉大共和國的進步,它用現實證明了東方大國在曆史舞台上的重要性。隨著一些老領導的退休,共和國迎來了新的春天。


    當然,這次大會隻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重要的人事替換以及調整才是重頭戲,想來在劉老爺子的指揮下,劉派各係中的人馬已經做好了準備。望著電視中的記者給那位老者一個長長的特寫鏡頭,張鵬飛拉著母親的手說:“媽,我每次看到老爺子都不敢抬頭。”


    “兒子,等媽和你爸把事辦了,你就是根正苗紅的劉家人了,是大家矚目的焦點!”


    張鵬飛明白母親不會平白無顧的說這些話,連連點頭道:“媽,我不會給你丟臉,更不會給劉家丟臉,不過……這輩子我就想姓張,不想改姓了……”


    “媽明白,老爺子慢慢會理解的……”張麗也明白張鵬飛這翻話的深意,在張鵬飛的心裏,永遠和劉家有著一點點隔膜,換句話說他會永遠記住自己特殊的身份,用以鼓勵自己勇往直前。


    望著窗外白雪紛紛飄落,張鵬飛輕歎一聲,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沉悶。從江平回來一個星期了,回來後就一直忙著與公司以及各縣市整合延春五大蘋果梨基地的事情,現在終於有了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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