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城是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城市麵積遠遠超過其它幾個直轄市,是其它幾個直轄市麵積總合的兩倍還多,可見其重要性。曆史上這裏湧現出了多位名人,是曆史名城,更是軍家必爭之地。把張耀東調來這裏,足以看出上頭對他能力的信任以及考驗。可以說張耀東的調任令眾人大跌眼鏡,大家會覺得這次張耀東會提前“病退”,卻沒想到人家升了!雖然張耀東現在隻是一位普通地方大員,但是隨著他的進步,相信他早晚有一天要入主內閣。


    同時,張耀東的調離對劉係來說也意義重大,這是劉係第一次向西南地區伸手,多年來劉係一直在北方發展,這一次終於走出了北方,直達西南。


    隻是對發生這一切,劉係第二代的領軍人物,張鵬飛的父親劉遠山卻是不明白老父的用意。他並不知道張鵬飛與張耀東的交易,也不知道上次來京城,張鵬飛到底和老爺子說了什麽。


    就在張耀東被調走之後,爺倆兒坐在電視前聽著新聞上的上麵的人事調令,劉遠山終於發問了:“爸,你這次為什麽要幫耀東,他值得幫助嗎?”


    老爺子微微一笑,深深靠在沙發裏說:“也是時候讓你知道這件事了,其實你兒子和張耀東達成了一筆交易,將來張耀東會堅定不移地跟著我們走……”


    “為什麽?”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劉老爺子說道。


    劉遠山狐疑地說:“爸,那小子憑什麽有這份能力?”


    “他比你強,現在就知道放眼全局了,他的野性甚至都超過了我,外人別想占他身上的一絲一毫的便宜!”劉老語氣重重地說。有些驕傲,更有些擔心。


    “爸,我擔心他……”


    劉老揮手打住他的話:“等他在外麵再鍛煉個兩年,我就把他調來京城,親自調教,他的性子啊……我都有些捉摩不透了,看似毫無忌憚,可卻處處透露著智慧,處處都在盤算啊……”老爺子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了。


    劉遠山深深地望著父親,好像是有話要說,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耀東調離雙林的這天,張鵬飛與張小玉閑逛在大街上,兩人手拉著手,十分的親熱,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張小玉比張鵬飛大了七歲。


    “鵬飛,你那天到底和我爸說了什麽,我媽說我爸偷偷哭了一個晚上,眼睛都腫了,第二天沒上班。”張小玉一直都關心這個問題,可是問了很多次,張鵬飛就是不說。


    張鵬飛嘿嘿一笑,臉上飄過一絲**的味道說:“我和你爸說你在我調上表現多麽好……啊……”還沒等張鵬飛說完,他就大叫一聲,張小玉氣得眼睛都紅了,伸手用力擰著他的後腰。


    “我讓你胡說八道,還敢不敢了?”張小玉橫眉冷對。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張鵬飛舉手投降。


    “哼,以後你再這樣,我就扒了你的皮!”張小玉又伸出了手指,一臉氣憤。


    張鵬飛伸手摟著她的腰,手指在她的小腹處移動,沒多久張小玉就嬌喘息息了,軟在他身上說:“冤家,你故意挑逗我是不是,我們不逛了,快回家去吧……”


    張鵬飛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這招對張小玉屢試不爽。


    入冬以後,隨著張耀東的離開,洪長江與錢衛國的上位,雙林平穩發展。現在的兩人繼續保持著蜜月期,這令下屬們很是奇怪,自上台以後,洪長江進行了一次大清洗,而錢衛國也做出了一些調整,現任雙林的一二把手相敬如賓。洪長江沒有像過去張耀東壓製他那樣壓製錢衛國,那麽錢衛國就不需要做出什麽尖銳的舉動。


    洪江長的執政藝術與張耀東不同,他溫和講究中庸之道,對待對手並不是千萬百計的壓製,而是放手給予一定程度上的寬鬆,這也許與他是江南人的性格有關係吧。軟硬有度,隻要對手不過分,他就不會像張張耀一樣把人打入死牢。而錢省長是共和國年輕的知識型幹部,政治風度也不像一些老派人氏那般保守死死地緊握權利,所以這二人相處了一個多月,平安無事,在一些大事上麵通過勾通,都能取得令雙方滿意的結果。


    遠在坤城的張耀東通過昔日的班底,對雙林省現在的政局也相當了解,每當夜晚沉思之時,他都會回憶自己在雙林省這三十年來的得失,他漸漸想明白了,張鵬飛並不是斷送了自己的希望,正是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才對。他所斷送的是一個失敗的張耀東,而卻改變了張耀東地政治態度,也讓他有了更美好的前程。


    洪記對過去張耀東的班底也沒有一打盡,因為張耀東在雙林省培養出一批實幹型的幹部,他們對雙林省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雙林省在未來的發展中還需要這些人的支持。另外,省委通過幾次市委記的會議,洪記就發現張耀東昔日的政底還是很給自己麵子的,對自己所安排的工作計劃,都表示了支持,所以大家就沒有必要撕破臉。同時,他也深知這一切都是張耀東發了話的結果。通過雙林省的一切,讓張耀東吸取了很大的教訓。


    夜幕下的江平市,有些黑沉沉霧蒙蒙,小巧的雪花在天空中打著轉,在路燈的照耀下緩緩落下,大地上一片蒼茫,歡快的雪花努力展現出動人的舞姿,就仿佛美麗的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麵前展現出最美的一麵來。


    一輛造型精致小巧、美觀大方的法拉利跑車緩緩行駛在路麵上,車速不是很快,卻也見車超車,影響了不少車主的不滿。而這輛充滿著個性的法拉利,就像一位任心撒嬌的少女一般毫不在乎。法拉利的後邊跟著兩輛軍用大吉普,發動機發出沉悶笨重的聲音,兩輛軍車死死跟在法拉利的後麵。


    法拉利開進了一所高檔小區,軍車也跟了上來,當三輛車依次停好的時候,從法拉利中走出來一位靚麗的少女,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衣領高高豎起,圍巾圍得嚴嚴實實。這時候身後的軍車中也跑過來一位勇猛的男子,看樣子二十多歲,身材魁梧。


    勇猛的男子筆直地站立在黑衣少女麵前,警了一禮,請求指視。


    “你們原地待命,我一會兒就下來。”黑衣少女清冷冷地說,語氣中不容反駁。


    “是!”勇猛的漢子又跑回了吉普車中。


    黑衣少女走進了樓道,然後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跺了跺軍用皮鞋上的雪,心髒不由得砰砰跳動起來。她有些不自然地向樓上走去。


    張鵬飛正坐在家裏看電影,是一部美國的黑社會電影,看美國的電影,往往可以看到美國的政治黑幕,這與我國不同。外國的電影更真實更客觀,所以張鵬飛喜歡這種消遣。外國一些大片總是拿總統開涮,如果在我國,那麽片中的導演、演員輕則被封殺,重則也許就關起來了,甚至給你安上一個叛國罪都有可能。這便是中西方文化、政治上的差距。其實從民主的角度而言,西方要強於東方,東方過於注重君子集權,這也是曆史遺留下來的統治習慣。


    突然間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聲音很響,好像一頭憤怒的獅子。這讓正沉迷於聲中的張鵬飛嚇了一跳,心髒沒來由得緊張起來。自從上官燕文被判入獄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敲響他的房門了。他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門剛剛被打開,隨著一陣涼風吹進來,一身黑衣的少女就氣哄哄地推開張鵬飛衝進房間裏來。


    “妮妮,你怎麽來了!”張鵬飛的聲音中有意外也有驚喜。


    剛才陳雅在門外敲了好久的門,可是張鵬飛一開始沒有聽見,所以陳雅就有些生氣。可是當張鵬飛向她問話的時候,她突然又有些尷尬了,因為房間內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隻有張鵬飛一個人。


    “我……我有任務,順路到江平,來看看你。”過了好半天,陳雅才磕磕巴巴地回答。


    “來,把大衣和鞋子脫掉,進來暖和一下,今天很冷。”張鵬飛現在沒來得及多想,沒猜出陳雅的心思,隻是熱情地招呼著她。


    陳雅隻是脫了鞋,解下了圍巾,然後說道:“不了,我……我一會兒就要走,就是……想來看看你,一會兒去酒店,明天去北江省。”


    “嗬嗬,你是不是想我啦?”聽到陳雅說來看自己,張鵬飛的心中有些小驕傲。


    陳雅也不理張鵬飛的取笑,環顧一眼房間,想了想,還是把外衣脫下了,裏麵是一件白色秀氣的羊毛衫。小胸脯微微隆起,雖然不夠豐滿,形狀卻很誘人。張鵬飛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發現如此狀況,眼神就不住地盯了半天。


    “我渴了。”陳雅注意到他的目光,可也沒當回事。也許在她的眼裏,男女朋友之間的身份是可以存在這種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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