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燕燕的女孩兒雖然麵色枯黃,神情萎靡,但也是個美人,她生得眉清目秀,要不是有病——精神病,張鵬飛相信放在社會上也會是諸多男孩子們追求的熱點。


    “她還是不說話,給吃就吃,給水就喝,好像什麽也不懂,身上又沒什麽病症,也不像其它患者那樣襲擊醫生護士,十分的安靜。”王醫生在後麵說道,在陳雅的麵前她十分的小心。


    陳雅點點頭,輕聲問道:“我拿過來的錄音帶,她聽嗎?”


    “聽,非常愛聽,你等著,你看看他的表現。”說完,王醫生就離開到了隔壁。


    張鵬飛靜靜地觀察著一切,什麽也沒有問。沒多久,燕燕的房間就響起了一些女孩兒的歌聲,讓張鵬飛哭笑不得的時所唱的歌是國歌。果然一聽到歌聲,燕燕馬上爬了起來,透著窗戶望向了遠方。


    陳雅笑了,是那種開心的笑容,輕輕地扒著門說:“燕燕,我來看你了,你聽這歌聲,這裏邊有你呢,這是你最喜歡的歌……”


    燕燕聽到了陳雅的聲音,她回過頭看了看,目光閃動,卻是一言不發,然後安靜地閉上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她就是這樣,哎……”王醫生從隔壁走出來歎息道。


    “謝謝你。”陳雅對她點點頭,然後伸手拉著張鵬飛,突然問道:“鵬飛,她漂亮不?”


    “嗯,漂亮。”張鵬飛點點頭。


    “這個錄音帶是當初我們在國慶的時候錄下來的。”陳雅傷感地說。


    “很好聽,”張鵬飛也很傷感。


    “我們走吧。”陳雅笑了笑,拉著張鵬飛就走。


    兩人來到外麵,走在綠色的草地上,陳雅突然席地而坐,很是神往地說:“十年多了,這裏沒什麽變化,這草地還是當初的草地,可是當年的我們卻都變了。”


    張鵬飛望著她,終於開口問道:“燕燕是……是你的小戰友吧?”


    陳雅點點頭,他從來不懷疑身邊男人的智商,隻是反問道:“你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張鵬飛搖了搖頭,任憑他再怎麽聰明,也是猜不出來的。


    “來,你也坐下,”陳雅向站在身邊的張鵬飛招手,張鵬飛也坐下了,陳雅便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捏著他的手說:“還記得我前幾天對你說過要帶你見一個人嗎?那個人就是燕燕,也是燕燕讓我對男人失去了好感。”


    張鵬飛等著,沒有插話,他靜靜地傾聽著陳雅的心事。


    “我們那時候有一位姓白的教官,他從小家裏窮,就在河南少林寺裏長大,後來被軍委選中做了我們的教官。他是一個壞人,他聽說了我的身份以後,就對我特別的好,那個……應該叫作拍馬屁。可是我們都不喜歡他,因為他喜歡摸女孩子,甚至還……還看女孩子洗澡。我們那批人除了我以外,全被他碰過。直到有一天,那年我13歲,燕燕14歲,她被教官單獨找出談話,那天晚上回來後燕燕就抱著我哭,她說恨白教官,還說白教官把她……我真蠢,我對這些事情一點也沒懂,也沒想成是多麽嚴重的事情,隻是以為燕燕被教官給欺負了。可是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沒多久,燕燕就得了精神病,一句話也不說,成了現在的樣子,她被關了起來。後來我們的隊伍也離開了這裏,去海南訓練,那位白教官也沒有了綜影。我很想為燕燕報仇,可是一直找不到白教官,他退伍後就……就失蹤了,我查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這個人……”


    張鵬飛心痛的捏緊了拳頭,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真沒想到陳雅這個小團隊的隊員曾經還受到過教官的性侵犯。如果陳雅不是陳新剛的女兒,那麽後果不勘設想,沒準她也被……一想到這些他更氣憤了,狠狠地向草地打了一拳,隨後摟緊了陳雅的肩膀說:“我想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大罪,害怕今後有人找他的麻煩,所以躲了起來。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出現的,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嗯,我一直在找,我一定要找到他!”


    張鵬飛痛心疾首地說:“那個可恨的教官影響了你的一生,讓你這輩子都活在燕燕的陰影裏,這讓你不快樂,讓你對男人沒有了好感,我……我好恨他!”


    “不……不是的……”陳雅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之前也以為這輩子完了,可是我見到你以後,我……我很快樂,是你改變了我對男人的看法。”


    張鵬飛興奮地望著她,陳雅又補上一句:“我說真的呢。”


    張鵬飛點點頭,笑得很開心,可是心裏又有些歉意,因為他明白自己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好男人。


    第二天,張鵬飛帶著愛妻告別了親人,在離開京城一周以後,又回到了遼河市。原定假期還有一周,張鵬飛自然不會傻到去上班,再說已經是年底了,馬上就要過春節,這段時間各種推不掉的應酬,公費私費的太多,大多是吃吃喝喝,所以他回來的消息沒有通知任何人。


    原本他還想在京城見一見郝楠楠的,但是考慮到陳雅的感受,張鵬飛隻好放棄了這個打算,再說郝楠楠就在京城,以後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為了老婆,也隻能暫時把這她拋在腦後了。


    回到“龍禦園”的新家以後,新生活才算正式開始。畢竟在京城有父母有爺爺,感覺不自在,可在遼河市就不同了,張鵬飛才算是真正的當成了主人。這也是他為什麽拋棄京城那麽好的蜜月場所非要趕回遼河市的原因。


    而陳雅好像不在乎這些,隻要讓她與張鵬飛呆在一起,她在哪都一樣。過去她的眼裏沒有外人,而現在她的眼裏也隻有張鵬飛一個人,這個人的思想就是這麽簡單和單純。有了張鵬飛以後,就連公婆、父母的話都不怎麽聽了,一切都聽張鵬飛的。有了這樣一位老婆,張鵬飛自是歡喜。當然了,在高興之餘,他也有些惦記其它幾位紅顏。


    雖說自己結婚當天,江平的那幾位都發來了祝賀的短信,但是張鵬飛能想得到她們在發這條短信的時候,沒準已經流下了眼淚。其實這個時候他很想去江平見一見她們,婚前婚後還沒見過她們,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可是陳雅天天跟在身邊,別說見麵了,就是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回到遼河以後,小兩口的生活真正開始,張鵬飛天天早晨主動去買菜做飯,白天帶著陳雅四處旅遊,而晚上自然是求著陳雅。眼看著老婆要離自己而去了,張鵬飛這才有所收斂。


    這一天吃過了晚飯,兩人靠在一起看遼河市新聞,陳雅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鵬飛,等我走後,你是不是就要一個人在家裏了?”


    張鵬飛莫明其妙的點頭,“是啊,我總不能再找一個女人吧?”


    而陳雅卻是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再找一個人照顧你也行……”


    “啥……”張鵬飛張大了嘴巴望著陳雅,心說這個老婆也太好了吧?知道老公生性風流,難道允許自己在家裏養個貳奶?


    自然,張鵬飛想錯了,隻聽陳雅說:“我走後,你天天工作,單位那麽忙沒有人照顧怎麽行呢,你找個保姆吧,平時收拾家務,還能給你做飯。”


    “我看……就不用了……”張鵬飛沒想到陳雅想得如此周到,不禁為自己剛才的陰暗想法自責起來。


    “就這麽定了吧,好不好?”陳雅勾著張鵬飛的手指,這是她唯一撒嬌的方式。


    張鵬飛不忍心讓她不高興,就點頭道:“那好吧,聽老婆的,那就找一個好點的保姆!”


    第二天,夫妻二人就去勞物中介所看了幾位保姆,可惜陳雅都不太滿意。;因為這些人都不太幹淨,而陳雅恰恰有潔癖,如果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的,那還不如不找保姆呢。所以兩人商量了一下,也隻好在中介所的勞務報紙上登了廣告,當然廣告上不能說是張書記請保姆。廣告上留下的是張鵬飛的電話,按理說這也很正常,可是在不久的將來張鵬飛差點就因為這小小的錯誤而被人利用甚至是打倒。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眼看著婚期就要結束,張鵬飛在正式上班的前一天,通知了遼河市的所有常委們,告訴他們要在家裏請喝喜酒。他本來是討厭這種俗套的,可是陸家政有言在先,他不擺一桌麵子上也過不去。之所以擺在家裏,讓酒店把菜送來,而不是直接去酒店,張鵬飛自然有他的想法。


    這麽大一棟別墅,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人知道這是遼河市市委副書記張鵬飛的住處,單憑他的那點工資,別說是買別墅了,相信就是裝修的費用都不夠。那麽這麽一大筆錢是怎麽來的?不少人肯定都會以為是貪來的,難保沒有人偷偷告狀。所以張鵬飛就主動告訴大家,講明別墅的來曆,讓遼河市的幹部們心裏有底,要不然今後真有人告自己的黑狀,那麽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果不其然,當客人們陸續到了以後,都被這豪華的別墅震住了,眾人過去也聽說過張書記有錢,可是卻沒想到是這麽個有錢法。


    陸家政站在客廳裏望了一會兒,然後笑道:“張書記,你的家很闊氣嘛!”


    張鵬飛馬上解釋道:“哎,說來慚愧,我哪有心情買這麽大的房子,是家裏背著我買下的,花了幾百萬呢!我擔心影響不好,都不想住了,可是又一想整天住在桃園賓館也不是個事,沒辦法就住在這裏了。”


    這麽一解釋,可謂坦坦蕩蕩了,眾人都說張書記的清廉大家心裏有數什麽的,總之說了一大堆好話。而當陳雅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這群人吃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不禁嫉妒的想怎麽好事全讓這小子給攤上了!他的老婆實在是太美了,可謂驚為天人。


    在張鵬飛的介紹下,陳雅和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坐在了他的身邊,酒席也就開始了。陳雅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位仙子一般高高在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也讓酒席上多了些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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