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句話差點把米豐收咽死,心說一向老實的方少剛怎麽來了幽默感,還是針對自己,太可恨了!


    幾位常委險些笑出聲來,張鵬飛掃了一眼米豐收,真的覺得這位小老頭很可憐。張鵬飛擺擺手,說:“剛才米書記的安排很好,我沒有什麽要補充的,我看、各位幹部都要起到帶頭作用,由我們帶頭搞個捐款吧。”


    眾人紛紛點頭,一句話比米豐收講一個時候的作用大多了。參會的人大主任陶英傑望了米豐收一眼,真的有些不理解了。他與米豐收在省委共過事,知道這個人水平是很高的,最近怎麽感覺他腦子像灌了大糞,整個人犯渾了!


    “那就這樣,明天吧,明天我們就在小禮堂裏搞個捐款儀式,司馬秘書長,你準備一下。如果大家沒別的事情,散會吧。”米豐收真的想盡離開這裏。


    吳和平沒給他這個機會,說道:“米書記,展覽會主題曲由展覽局的相關同誌選出了十首,現在請大家都議議。”


    “好吧……”


    吳和平接下來把手中的文件發給大家,這是歌名以及歌詞,然後又拿出一張光盤,示意工作人員放出來。


    大家看著光盤上的歌曲mv,背景主要是以江洲的城市風貌以及各省市的展覽館為主旨,風光秀麗,藍藍的大海,綠色的原野,一切都讓人心情舒暢。


    張鵬飛望著文件上排在第一的那首《江洲等你》,又抬頭望著電視上播出的畫麵,微微有些失神。畫麵的主角是一位國內超人氣歌手,這首是她自己寫的,歌詞很有時代氣息,像情歌那般柔情似水其中又包含了她對江洲的熱愛,歌聲如天籟,久久徘徊。


    唱歌的人正是李靜秋,張鵬飛怎麽也沒有想到她能寫出這麽動聽的歌,如詩般的歌詞更像是從她的心田裏留出,與其是是她在表達對江洲的熱愛,還不如說成是對某個人的思念。


    “這首歌的人氣最高,在網上取得了很高的支持,所以排在了第一。”吳和平適時的解釋道。


    十首歌的節選全都播放完成以後,張鵬飛說:“我看還是要以民眾的意見為主吧。”


    吳和平就點點頭,他知道市長肯定會是這個意思的。米豐收卻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這首《江洲等你》是不錯,但是不是請政研室的筆杆子研究一下,對歌詞稍作更改,加入一些對社會主義歌頌的句子。曲子就不要改了。”


    吳和平微微顰眉,他拿起手上的文件,笑道:“歌詞中有一句話‘擁抱過,你會愛上這裏;迎接著,每一天的傳奇’;夢想過,不是美好回憶……其實已經說明了我們國家的美好幸福、江洲日新月益的變化更像傳奇,這裏的時代變遷是事實,不是幻想,所以我覺得這首歌還是表達出了我們國家這些年的發展,生活的美好、幸福、城市的益居就代表著黨和國家奮鬥的成功。”


    眾人點頭,可以說吳和平對歌詞的解釋很到位。


    “我看還是讓政研室研究一下。”米豐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就這麽辦吧。”張鵬飛對吳和平說。


    吳和平便不再吱聲,他知道市長已經喜歡了這首歌,所以米豐收的意見隻能是一種象征。果然,張鵬飛接下來還有後半句話:“和平,同宣傳部門溝通好,先在江洲電視台上放放這首歌,看看市民的反映。”


    吳和平便笑了,意會地點頭。


    方少剛就望了米豐收一眼,目光中的含意有些說不清。


    散會以後,張鵬飛便給李明秀打去了一個電話,希望她能夠帶領南海商會的企業家們為災情捐款。對於這種事,李明秀自然同意,並且說早就準備好了物資。


    李明秀說得是物資,而不是金錢,張鵬飛就明白現在的商人也學聰明了,捐款到政府手裏,肯定是要扣下一部分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給災民發點大米、白麵實惠。


    第二天,在市委的小禮堂內舉行了莊嚴的捐款活動,市委市政府全體領導、幹部、科員全都參加了,每個人迎接著鏡頭都一臉的沉重。對於這種作秀,張鵬飛是不反對的。必竟領導幹部就是起帶頭作用的,這樣的場景在新聞上放出來,也體現出了政府對災區的關心。


    晚上,剛剛回到家裏,張鵬飛就聽到家裏的電視正在播放著那首《江洲等你》,聽著李靜秋動聽的歌聲,他有些尷尬地望了陳雅一眼。


    “我認識她呢,”陳雅笑道。


    張鵬飛也跟著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電話響了,是秘書鐵銘打來的。他匯報道:“市長,我最近一直盯著蘭馬縣的情況,好像那邊的幹部對災情的重視不夠,沒有人去關心災民,到是很重視來訪的記者,天天請客吃飯。”


    “我知道了。”張鵬飛放下電話,心想明天正好是周末,自己私訪一下,看看柴軍他們不關心災民,那到底在幹什麽!


    電話還沒等放下,陳靜又打來了。她笑道:“市長,明天老路要帶人去蘭馬縣調研災情工作,好像是柴軍請他去的。”


    張鵬飛聽出了這裏邊的玄機,看來柴軍是想市委宣傳部門對蘭馬縣、對他進行宣傳了。他知道自己對他不滿,就想在輿論方麵下功夫。張鵬飛笑了笑,心說這個柴軍還真是有點想法。


    此時,米豐收一個人坐在家裏發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米濤又出去鬼混了,這讓家裏清靜了不少。隻有老米和保姆在家裏,望著在客廳裏來回穿梭的漂亮小保姆多多,米豐收突然問道:“多多,你說我老了嗎?”


    多多姓多,叫多金萍,是米豐收給她起了多多這個昵稱。


    “叔叔,您一點也不老,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多多笑眯眯地坐在他的旁邊,“怎麽啦,您是不是累了?我給您捏捏……”


    多多說完,起身站到米豐收身後,輕輕按著他的頭靠在酥軟的豐胸上麵,溫柔的手指捏著他的額頭。


    米豐收舒服地閉上眼睛,隻覺得後腦柔柔的,一天的煩惱好像消失了不少,身體的某個部位也有了男性的衝動。


    “多多,來我家兩年了吧?”米豐收問道。


    “嗯,兩年了,當初還是江洲市委路秘書長讓我來的。”


    “想沒想過從我家離開,去哪個部門?”


    “叔叔,我不想離開。”多多聰明地說道,聲音很動聽。


    “傻孩子,我不能耽誤你的前途啊,再過一年,你放你出去,給你提個副處……”


    聽到“副處”兩個字,多多的臉色就是一紅,她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是啊,副處……自己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副處了!


    “別捏了,睡吧。”米豐收起身,拉住多多的小手。


    米豐收走進臥室,多多也很自然地跟了進去。


    周六,張鵬飛讓彭翔開著車再一次來到了小河村。本以為市委宣傳部的人會在這裏慰問災民,可是張鵬飛連個幹部的人影都沒有。他下車走了一圈,看到的隻是那些住在簡易房裏的老人。


    張鵬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地掏出電話打給陳靜,好久以後才接聽。陳靜壓低了聲音問道:“市長,您找我?”


    “宣傳部不是說來慰問災區嗎?人去哪了?”


    陳靜淡淡地說:“在蘭馬縣委開座談會呢,我剛從會議室出來。”


    “這種會議有什麽好開的。”張鵬飛氣憤地掛上了電話,當然不是針對陳靜。


    “市長,我們現在去哪?”彭翔問道。


    張鵬飛想了想,說:“去蘭馬縣委,我到要看看這個柴軍搞什麽名堂。”


    彭翔發動車子,趕到蘭馬縣城一家大飯店門前時,突然發現有幾位記者模樣的人正在酒店門前對著停車場的那些車牌進行拍攝。張鵬飛不禁掃了一眼車牌,這才發現全是政府用車。他感覺到很意外,哪裏的記者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停車,我們下去瞧瞧。”張鵬飛來了興趣,想下去看看是哪的記者,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按理說外地記者應該早被蘭縣委宣傳部買通了,是不會惹事的。


    兩人剛剛下車,就聽前方那個拿著話桶的女人背對著她們說道:“觀眾朋友們,蘭馬縣泥石流發生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讓我們來看看蘭馬縣的幹部都在幹什麽。剛才您看到的這些車牌就是停在福興飯店門前的政府用車,受災以後……”


    張鵬飛感覺聲音有些熟悉,停下腳步認真地望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她一身職業裝,聲音很柔和。望著她的大膽舉動,他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


    “現在,請大家隨我走進飯店,看看裏麵的情況……”女人說完,就向飯店走去,微微側過了身體。


    張鵬飛看到了她的側麵,感覺很熟悉,但由於沒有看清臉,一時間盡然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


    “好像是省台‘社會調查’欄目組的。”彭翔指了指一旁白色麵包采訪車的車身。


    張鵬飛扭頭一看,就才注意到“社會調查9999”字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欄目的記者竟然敢過來微服私訪。這要是播出去,不是給蘭馬縣捅婁子了嗎?


    “喂,你們幹什麽,不要拍了,別他媽的拍了。”飯店的保安發現了記者,連忙衝出來五六個人,他們上前去搶女人手中的話桶,有的又去搶攝像機。


    “我們是省台的記者,有采記的自由,你們讓開!”女人很強硬地保護著話桶,與保安撕扯在一起。而那位扛著攝像機的小夥子更是堅強,抱著攝像機就是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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