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雙臂溫柔地抱著她的頭,緩緩地把自己暗中幫助李鈺彤,李鈺彤長得與柳葉很像的故事講了出來。陳雅聽得入了神,閃爍著迷人的長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


    “小雅,事情就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柳葉是為了救我才……所以我對這個女孩兒的感情很特別,但你不要誤會,我……”


    陳雅不知何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表情,雖然仍是淡淡的,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聽了張鵬飛的解釋,她很高興。她說:“我知道的,你做得對。”


    “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就是……以後你要告訴我。”陳雅的俏臉像花一樣綻放了,“我喜歡聽你講故事。”


    “嗯,我以後天天晚上給你講故事。”張鵬飛看到她釋然,忽然感覺到從這一刻起,兩人才真正融為一體了,好像有了一種十實默契的老夫老妻的感覺。從此以後,他不是張鵬飛,她也不是陳雅;他們是一個人,他是陳雅的丈夫,她是張鵬飛的妻子,這才是他們的身份。


    ……


    六月十日上午,貴西召開會議。喬炎彬同誌被任命為貴西省委副書記、兼任貴寧市委書記。


    上頭似乎很看重這次調整,由喬係大將,周崇光親自送喬炎彬上任,可見其重視。當然,安排周崇光到貴寧宣布任命,也是劉遠山有意借花獻佛,對外還能顯示出他的大度。


    會議結束之後,周崇光把喬炎彬領進了自己的房間,緊緊和他握著手說道:“炎彬啊,恭喜你邁出了一大步,老爺子一定會高興的!”


    喬炎彬點點頭,開門山見地問道:“周叔,雙林那邊……什麽意思?”


    周崇光攤開雙手,很無奈地說道:“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啊,說是放一放,可是摸不清大老板是什麽意思!”他口中的大老板,自然就是劉遠山。


    喬炎彬笑了笑,說道:“一家人都是狐狸!”


    “嗬嗬,狐狸怎麽了,最終還不是安排我來送你上任嘛,你的前途還很不錯,常務副省長、省委副書記都幹了,再過兩年就是省長嘍!”


    喬炎彬搖搖頭,輕聲道:“還是不能大意啊!”


    “要說你吃虧,就是吃在了你爸走得早啊!”周崇光無奈地說道。


    喬炎彬點點頭,然後反駁道:“我們從政的人,不能在意客觀因素,失敗就是失敗,不能找借口,他這些年……是有政績可言的。”


    “你……”周崇光一愣,隨後笑道:“你成熟了!”


    其實周崇光的話有些道理,喬炎彬的父親如果不英年早逝,他現在的發展前景肯定更好。這些年劉喬之爭,喬家敗就敗在了第二代上麵。喬家第二代勢力比較弱,原本借助江南力量,可是卻又受到前幾年走私案的打擊,使之喬家原本就稀缺的第二代損失殆盡。喬炎彬能依靠的上層建築越來越少,要不是喬老爺子還在苦苦支持,沒有咽氣,他的未來將更加凶險。


    喬炎彬有些失神,隻見他起身站在窗邊,搖搖望著遠處,慢悠悠地說道:“我將把貴寧市的經濟發展搞上來,把貴江治理得更加幹淨,那時候才有了真正的政績啊!”


    周崇光望著他的背影,微微點頭。


    張鵬飛坐在辦公室裏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眼手表,透過窗戶遙望遠方,淡淡地說道:“上任了吧!”


    張鵬飛隨後翻看桌上的報紙,發現有不少機關報都在報導琿水縣農業示範區的成立為農民帶來福音的好消息。各類報紙都在大力宣傳琿水縣農業改革的好處,那一張張農民的笑臉,看起來是那麽的幸福。


    “馬中華……”


    張鵬飛口中念叨著這三個字,暗暗地想難怪他把淑貞省長擠兌得不輕,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從政治素質上來講,他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他完全領悟了自己對琿水案件的意圖,順水推舟反過來又送給自己一個人情。這樣一來,可就是兩不相欠了,嗬嗬,還真是個有意思的高手!


    ……


    雙林省委書記的辦公室很氣派,寬敞明亮,古色古香的裝修帶給人一種肅穆壓抑的感覺。馬中華似乎不太喜歡陽光,從外麵射進來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不能完全射進來,仿佛連陽光都被他所帶來的強大氣場所威脅,不敢在這裏肆意妄為。走進這樣一間古色而幽暗的辦公室,心情可想而知。據曾經走進過這間辦公室的幹部說,這間辦公室就像古墓一樣,坐在裏邊全身都發汗,汗毛孔都張開了似的。坐上十分鍾,身上的衣服就會由於緊張而濕透。


    李瑞傑還在低聲匯報著,馬中華一直在批閱文件,似乎沒有聽李瑞傑說什麽,但每句話都鑽進了心中。當李瑞傑提到最近省內有傳言,要調走馬中華,提前安排他退居二線時,馬中華終於放下簽字筆,推了推眼鏡,抬起了那張如刀割成的堅毅麵孔。


    見馬中華抬起頭來,李瑞傑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嘴巴也就閉上了,他知道對方要說話了。這時候,李瑞傑突然感覺,當馬書記抬起頭來後,自己就明顯矮了半截。雖然是這樣,李瑞傑心裏卻是鬆了口氣,他知道馬中華能抬起頭來,那就說明他還是在意那些傳言的。更何況,他發現此時馬書記的臉色不太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兩邊眉毛之間原本就多長了一撮毛,此刻看上去,眉毛仿佛連成了一條線。作為馬中華的老下屬,李瑞傑很了解領導的脾氣。這個人平時喜怒不形於色,如果他把這種不滿表現出來,那麽顯然就很憤怒了。


    自從陳濤被雙規,馬中華把調查的任務交給秦朝勇負責後,秦朝勇與省紀委一起針對琿水的問題展開了調查。陳濤被雙規之後,李瑞傑才得知情況,他恨不得罵娘。等親眼看了張鵬飛所整理出來的那些材料,才無言以對。不過,表麵上李瑞傑配合著省委的調查,實際上卻暗裏阻撓。可是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就和自己不太對心思的州長金龍君在這件事上的意見卻和自己相反。說白了,金龍君在李瑞傑反對的情況下,不但支持省委的調查,甚至還派出專案組去琿水調查其它問題。而且金龍君公開表態,如果發現琿水、甚至延春的其它幹部也有問題,就請紀委和檢察機關介入。


    “瑞傑,你覺得和我說這些有什麽用?你讓我相信這些傳言?”馬中華終於開了口。


    李瑞傑不明白領導現在的心思,沒敢說話,隻發覺心髒“怦怦”地跳著。


    “陳濤那小子糊塗,你也糊塗?難道有個不爭氣的學生,老師也不爭氣?”


    李瑞傑無言以對,大腦發脹,在馬中華的聲音中,冷汗直流。他沒想到自己的作法會招來領導的不滿。


    “馬書記,對不起,我沒能掌控延春的局勢,我對不起您的信任。”李瑞傑膽戰心驚的說道。


    “你要和金龍君同誌搭配好嘛,這個班子你們兩人牽頭,無論出了什麽問題,大家都有責任,你怎麽就不能聽聽龍君同誌的意見呢!他在這次事件上,與省委保持了高度一致嘛!”


    李瑞傑擦著汗,點頭道:“書記,我明白以後怎麽做了……”他暗想自己的政治覺悟還是太淺了,經領導這麽一點撥,似乎開化了。是啊,自己是一把手,怎麽就沒想到與金龍君合作!一把手有一把手的工作方式,又何必處處與他做對!隻要控製好大方向,在省委立足位子,他金龍君又能如何,自己可是省委常委!


    見李瑞傑似乎明白了,馬中華淡淡地說道:“以後多動動腦子,不要太小家子氣,該放手就放手,人要往前看嘛,難道你想一輩子窩在延春?不進不退,那就是後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這次,你該有點教訓了!”這就是馬中華,他的教導總令下屬受益匪淺、心服口服。


    李瑞傑點點頭,起身道:“馬書記,我……慚愧啊!”


    “回去吧,回去吧,配合調查,支持朝勇同誌的工作,就是支持省委!”


    李瑞傑彎著腰,感覺背似乎駝了。從馬中華辦公室出來,李瑞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的門口,長歎一聲,暗罵自己愚蠢!馬書記是什麽人,他又怎麽會對現在的動向不了解,自己過來訴苦真是自討沒趣。李瑞傑要盡快趕回延春穩住陣角,想到這些,他不由得把仇恨轉嫁到張鵬飛身上。這個年輕人了不得啊,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通過心理戰就把雙林政壇攪成了這樣,萬一他要是……李瑞傑不敢想下去。


    ……


    李鈺彤接到吳氏集團的麵試通知後,幾乎興奮得一晚上沒睡。等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眼圈有些黑,嚇得連忙化妝,然後起身挑選衣服。她在衣櫃裏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合適的,扭頭看到蒙頭大睡的冰冰,二話不說扯掉被子,喊道:“冰冰,別睡了,你快起來,你說我穿什麽衣服去麵試?”


    “李鈺彤,你瘋了!我昨天晚上兩點鍾才回來!”冰冰揉著眼睛氣急敗壞地喊道,身體又翻向了另一側。


    “你快幫我挑件衣服!”李鈺彤不依不饒地扳過她的身體,雙手伸向她那裏揉捏著,她知道這裏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一碰她準坐起來。


    果不其然,冰冰全身發癢,從床上坐起來,氣憤地喊道:“李鈺彤,你煩死了!還用挑什麽衣服啊,反正麵試肯定成功!”情急之下,冰冰說漏了嘴。


    “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我麵試一定能成功啊?”李鈺彤搖晃著冰冰的身體,很驚訝地問道。


    冰冰暗想壞了,剛才迷迷糊糊的怎麽把這話說出來了!還好冰冰聰明,反應很快,馬上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說你麵試成功了!”


    “真……的?”


    “嗯。”


    李鈺彤興奮地跳起來,又問道:“那總歸要穿件衣服吧?”


    “你就穿那件紫色的製服好啦,很性感的!今天這種場合,當然要正式一些啦!”冰冰不耐煩地說道。


    “哦……”李鈺彤似乎還在猶豫,可是當她抬頭看了眼鍾表時,尖叫道:“完了,快遲到了,不管了……就穿這件!”


    瞧見李鈺彤穿上那件職業裙裝,匆忙跑出去時,冰冰微微一笑,小聲道:“傻丫頭,你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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