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接著說道:“不要以為我們隻是因為你那些來路不明的錢才抓你!還有……公安廳有一個女警官……最近沒少煩你吧?”


    “什麽?”李瑞傑的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目光,這個消息完全讓他害怕了。


    張鵬飛看著李瑞傑的反應,心說崔明亮的調查真是恰到時機,看來這件事應該是真的了。


    陳潔冷笑道:“對了,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個女警官現在已經被省廳抓起來了,罪名嘛……懷疑受人指使害死了於臣!”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我沒說關你的事,具體情況正在調查,我說這些……就是想向你提個醒,你不說……別人也會說,那時候一切都晚了。你現在說了,念著你的職位,我們還可以從輕處理……”


    “我……沒什麽好說的!”李瑞傑努力保持著冷靜。


    張鵬飛問道:“那我問你……延春賓館的那個女服務員,你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李瑞傑低下頭不看張鵬飛。


    張鵬飛不再理他,出去把抱著孩子的趙珊珊帶了進來,對李瑞傑說:“你不認識她?”


    李瑞傑抬頭看著趙珊珊,再也坐不住了,顫顫微微地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她懷裏的孩子。趙珊珊扭開頭,含著淚罵道:“畜牲!”


    “對,你就是畜牲!”張鵬飛凶狠地看著李瑞傑:“你好意思說不認識她?”


    李瑞傑不敢在看了,扭開頭無力地倒在床上,口中吱唔道:“我有罪……”


    …………


    陳潔和張鵬飛相互看了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張鵬飛把趙珊珊帶出來,正巧段秀敏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張鵬飛滿懷希望接聽電話,他相信程建設的案子應該也快結尾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程鐵山睜著腥紅的眼睛站起來,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了段秀敏。


    “兄弟,你坐下。”彭翔硬生生地把程鐵山按在床邊坐下。


    張鵬飛離開雙規李瑞傑的地點之後,同段秀敏一起出現在程建設的病床前。房間裏除了程鐵山沒有外人,剛才段秀敏簡單地向程建設父子倆講了講這件案子的情況,程鐵山得知真相後有些無法接受。


    程建設半天沒有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說什麽,更或者是因為實在難為情。


    張鵬飛把手落在程鐵山的肩頭,緩緩說道:“鐵山,我知道你無法接受,可這是段書記的調查結果,為了真實性,她找到了很多的證據,現在隻需要她自己的承認了。我覺得……”


    “不……不可能!”程鐵山瘋狂地搖著頭:“一定是錯了,錯了!秋紅雖然長得漂亮,愛打扮,可是她……她對我很忠心,她……”


    “好了!”程建設打斷兒子的話:“錯不錯不是你說了算!段書記的調查我想不會錯!雖然我對鐵紅沒有好感,但也不想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們要相信事實!”


    “爸,您要相信她,她……”


    這時候段秀敏的手機響了,她起身接聽說了幾句,然後對張鵬飛說:“張書記,您出來……我們商量一下。”


    張鵬飛跟著段秀敏來到外麵,她說:“張書記,我能理解鐵山的感受,我想……是不是讓他親眼所見才能相信?”


    張鵬飛猶豫道:“那對他的傷害是不是太大了?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強,我怕他……”


    段秀敏說:“張書記,反正他早晚也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不讓他親眼所見,他永遠也不會相信,對秋紅還會有念想,我的意思是……”


    “我懂你的意思……”張鵬飛痛苦地敲著牆壁,最後下決心說:“好吧,我們一起過去。”


    兩人重新回到房內,段秀敏對程鐵山說:“鐵山,你跟我走吧。”


    張鵬飛看向程建設,拍著他的手說:“不管怎麽樣,你還是那個程建設,這是最讓我欣慰的地方。”


    程建設老淚縱橫,隻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可他老了很多。


    一行人離開醫院,程鐵山坐在車裏一言不發,他隱隱猜到段書記想做什麽。他的心很虛,害怕一會兒見到的東西自己無法承受。半路上又有一輛警車加入進來,那是張鵬飛讓崔明亮安排過來的,為的是以防萬一。


    時間很快,二十分鍾而已便來到了一片高級住宅區,段秀敏緩緩說道:“9號別墅便是秋紅名下的財產,她現在就在裏麵。”


    程鐵山的一顫,沒有說話。眾人在別墅麵前下了車,為了安全起見,警笛沒有拉響。段秀敏剛下來,就有兩位辦事人員從一位很不起眼的車中跑了過來。


    “什麽情況?”


    “段書記,人還在裏麵。”來人匯報道。


    段秀敏看向張鵬飛說:“您看……咱進去?”


    張鵬飛看向彭翔,指了指別墅的門說:“打開。”


    彭翔雖然樂意跟在張鵬飛身邊做保鏢,但是同其它中警衛來說,這項工作未免沒有挑戰性。好不容易來了點難活,興高彩烈地跑過去想把門撬開,結果發現門跟本就沒有鎖,這讓他很失望。


    彭翔推開門讓領導進來,隻有張鵬飛、段秀敏、程鐵山和兩位紀委的工作人員,其它人留在了外麵,這種事段秀敏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


    幾人一走進別墅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從二樓的臥室傳出了一陣很古怪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痛苦的哀嚎。程鐵山豎起了耳朵,馬上就想衝上去,幸好被彭翔拉住了。


    幾人慢慢來到二樓,站在樓梯口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浪語:“寶貝好棒……我愛死你了,哦……親愛的……”


    段秀敏皺了下眉頭,停下腳步看向張鵬飛。張鵬飛也皺了下眉頭,回頭看向程鐵山,發現他已經忍不住了,正在掙紮著想衝過去。張鵬飛看向彭翔點點頭,彭翔終於鬆開了手。程鐵山飛快地衝到門口,一腳把門踢開,看到了一幕他此生從來沒想過,也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這副情景很多年後還徘徊在他的腦中。


    房間裏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正是程鐵山的愛人鐵紅,男人卻是經久集團的老板白冬……


    “啊……”看到這一情景,程鐵山像瘋一般衝上去,飛起一腳把秋紅踢翻在地,衝上去就要打白冬。


    彭翔早有準備,從後跟上把程鐵山按在床上,秋紅也嚇得啊啊大叫,爬起來跪在地上望著身後的幾個人,慌亂中拉著早就被被她踢掉在地上的被單裹住敏感部位。


    張鵬飛與段秀敏相視一眼,重重地歎息一聲。床上的程鐵山還在發狂地叫著:“秋紅,你對不起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白冬很久才緩過勁兒來,望著幾個人說:“你們……想幹什麽?”


    張鵬飛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扭開頭懶得和他廢話。段秀敏隻好出馬,看了看秋紅,又看了看白冬,說:“你們認識我的,我這次找你們……還是上次同樣的事情,不過這次所不同的是……不是要治你們的罪,而是讓你們當證人,給我一些證據。當然,我所說的不治你們的罪,是在我的職權內,其它的……我也管不到。”


    段秀敏說完也扭開頭,對手下人說:“把他們帶走!”


    兩人慌忙穿上衣服,膽戰心驚地站在床頭。程鐵山緩過勁來兒,彭翔就把他鬆開了。程鐵山滿臉痛苦和淚痕地來到秋紅麵前,吱唔了半天終於問道:“你……你為什麽要這樣?”


    秋紅也哭了,擦著眼淚說:“鐵山,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們的相識就是個錯誤,我……”


    “你……為什麽不要了我的命!”程鐵山揮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秋紅的臉上。


    “好了,”張鵬飛打斷程鐵山,“鐵山,這件事還沒有結果,等結果出來了,我想一切疑問都可以解開,把他們交給段書記吧。”


    程鐵山無奈,狠狠地向白冬吐了口唾沫,隨後這兩人就被帶走了。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們的罪自己清楚,沒有太多的恐懼,隻是沒有想到被人按在了床上。


    張鵬飛看向段秀敏說:“亂……亂死了,我……我先回去休息一下,這些天太累了!”


    段秀敏理解張鵬飛的感受,這個月從程建設出事,再到黃石縣的問題,接著李瑞傑又倒下,張書記真的要好好的歇歇了。同時,這位很少參與省內競爭的紀委書記也明白,經此一戰,省內或許會平穩幾年了。


    ……………………………………………………………………………………


    張鵬飛沒有回家裏,而是讓彭翔帶自己來到龍華賓館,相比於家裏,在這裏更加的清靜。隻要張鵬飛不想見,沒有人敢在這裏打擾他。回家就不同了,隻要有人來訪,那就不得不見。


    然而,張鵬飛沒有想到剛到賓館就碰見了一個熟人,正是省政府的王雲杉。兩人都很意外,王雲杉很驚訝道:“張書記,您……您怎麽過來了?”


    張鵬飛也吃驚道:“你這個時候過來幹嘛?”


    王雲杉回答:“月底有一個考察團過來,我到這邊研究一下接待問題。”


    “研究完了?”


    “嗯,正要回去。”


    張鵬飛不暇思想地指了指樓上說:“走,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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