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如果這個女人不存在,那麽一切就好說,但如她真的存在,那這材料上的內容……多半是真實的了!”


    “蘇曼……”張鵬飛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子,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馬成龍說:“現在也隻能等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啊!”


    “張書記,我沒其它的事了,您早點休息。”


    “好吧,我送送你。”


    張鵬飛把馬成龍送出了門外,被冷風一吹,發熱的大腦清涼了許多。客廳裏李鈺彤正在和米拉學習安族語,張鵬飛有心事,理也沒理她們又走回了書房。


    ……………………………………………………………………………………


    當夜,伊力巴巴從溫嶺市委副書記傑林口中得知了阿布書記接見群眾的消息。


    伊力巴巴一聽就火了,手掌都拍腫了:“傑林,你是怎麽搞的,怎麽能讓人去鬧事呢?”


    傑林也是一肚子苦水,說:“事前我已經安排人盯著柳大民,可是誰能想到那些家屬又過來鬧,我懷疑肯定是柳大民暗中安排好的!當時他們手裏拿著汽油桶,公安又不敢上前,阿布書記沒辦法才……”


    “沒辦法?”伊力巴巴心中很不安,腦中想著對策。


    “老書記,”傑林說:“阿依露那邊您放心,她已經改口否認了,並不承認柳大民所掌握到的那些所謂證據是她說的。”


    伊力巴巴知道這是蘇蘭木木找到了阿依露女兒的結果,心中稍安,淡淡地說道:“傑林,我和吾艾省長都很看好你,無論那幫人怎麽鬧,你一定要站穩腳跟,知道嗎?”


    “我……我知道……”一聽伊力巴巴這麽說,傑林就有些激動。


    伊力巴巴接著說道:“傑林啊,省內班子就要調整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表現,爭取把餘問天拿下來,溫嶺還是要有自己人在才放心啊!”


    “是……是的,我明白。”傑林已經紅光滿麵了。


    伊力巴巴又問道:“知不知道阿布書記都和那些群眾說了什麽?”


    “這個就不知道了,當時沒有別人在場,不過我想應該就是那些場麵話唄。”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吧?”


    “嗯,我明白。”


    “好,那就這樣,我們隨時保持聯係。”伊力巴巴放下電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顆心還有些飄乎不定。


    原本他認為隻要阿依露不開口,那就不用怕柳大民他們。至於阿布書記那是不用擔心的,他不會和自己過不去。可是得知阿布書記見了那些人之後不由得擔心起來,難道阿布書記也有了其它想法?


    “沒事了?”古麗蘇合問道。


    伊力巴巴搖搖頭,皺眉道:“現在還不好說,阿依露是翻供了,但是阿布書記又見了鬧事者,我想或許他還要見柳大民!”


    “阿布書記不是和省長穿同一條褲子嗎,你還用擔心?”


    “你不明白……”伊力巴巴有句話沒說,阿布書記一直對他都不太滿意。


    “那……”


    “好了,睡覺吧。”伊力巴巴躺在床上關了燈,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


    第二天,伊力巴巴正想找個機會見省長談談溫嶺的事,沒想到吾艾肖貝打來電話要見他。伊力巴巴立即上樓來,剛進門就發現省長臉色不好。吾艾肖貝劈頭蓋臉就罵道:“我看你是不想消停了!”


    伊力巴巴嚇了一跳,低下頭沒敢說話。


    吾艾肖貝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他麵前說:“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麽事!”


    吾艾肖貝接過一看,嚇得臉色慘白,他沒有想到阿依露把什麽都說了,竟然連蘇曼和老首長的關係都講明白了!他又恨又氣,馬上說道:“誣陷,這是誣陷,根本就沒有的事!”


    “關嘴上說有什麽用?”吾艾肖貝拍了拍桌子:“老夥計,這個蘇曼到底是什麽人?”


    見首長裝傻,伊力巴巴心裏稍安,馬上說:“我也不知道啊,這分明就是無中生有、瞎編亂造!編排我也就罷了,柳大民連您和老首長都……這太不像話了!”


    “哎,我現在問你……溫嶺到底有沒有事?”


    “沒……沒有的事!”伊力巴巴知道死活也不能承認,對於溫嶺的事省長了解的確實不多。雖然蘇曼當年確實是通過他才和自己認識的,但是後來的工程操作省長是完全不知道的。伊力巴巴知道當年省長要幫蘇曼,也是因為老首長。他應該知道老首長和蘇曼的關係,至於他和蘇曼之間有沒有那回事……那就是不能想也不能說的了。蘇曼這個女人就是妖精,碰到她的男人都要倒黴啊!


    “哎!”吾艾肖貝見他如此肯定,語重心長地說:“等這次風頭過了,你一定要把屁股弄幹淨!”


    “省長,”伊力巴巴抬起頭來:“這件事會有一個了斷的,您放心。不過……我接到消息,阿布書記昨天晚上見了幾個鬧事的。”


    “鬧事的?”


    “嗯……”伊力巴巴把情況說了一下。


    吾艾肖貝皺了下眉頭,腦中想著阿布愛德江在溫嶺事件上的種種反常舉動,難道他真的有異心了?隨後,他又想到阿布臨走前給他打的那個電話,難道這是用來麻痹張鵬飛的?這一刻,吾艾肖貝終於發現自己忽視阿布太久了,已經無法看透他的心了。


    伊力巴巴又接著說道:“您看要不要……給阿布書記打個電話?”


    吾艾肖貝不高興地說:“打什麽電話?你不相信阿布書記?說起這個……你這段時間有點太狂了吧?伊力巴巴我告訴你,省委的所有常委都是你領導,特別是阿布書記,一定要保持尊重,知道不?”


    伊力巴巴明白問題的原因出在哪了,點頭道:“省長,我知道錯了。”


    “你先下去吧!”吾艾肖貝不耐煩地擺擺手,心想無論如何,等阿布回來要好好的同他談談了。現在是和張鵬飛博弈的關鍵時期,阿布的內心稍有鬆動,對他十分不利。


    難道西北真的會有第三股勢力嗎?吾艾肖貝不由得心驚起來。


    伊力巴巴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傑林電話,傑林匯報說柳大民去找阿布愛德江了。


    ……………………………………………………………………………………


    柳大民還帶了一個女人來見阿布愛德江,經他介紹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當年伊力巴巴在溫嶺當書記時的市委副秘書長、市委辦主任西蘭珠。


    柳大民的年紀比他們都大,阿布愛德江親熱地叫了一聲老領導,也算是對老同誌表示尊重。


    “老領導,您找我有事?”


    “阿布書記,老頭子我來反映問題!”


    柳大民拉著兩人坐下,看著那個西蘭珠感覺很別扭,這個女人大概能有四十多歲,臉上化得妝很濃,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子。阿布習慣了熱西庫利亞身上的味道,聞到其它香味就受不了。


    西蘭珠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柳大民看著西蘭珠不滿地說:“你哭什麽哭,有事就說事,你這樣領導能解決問題嗎?”


    “我……唔……”西蘭珠擦著眼淚又哭了,臉色通紅,眼影都被化開了。


    阿布愛德江看著這個女人很煩感,他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她這是裝的。他看向柳大民說:“老領導,有情況就說吧。”


    柳大民掏出材料說:“我要壯告伊力巴巴,這些材料我已經發出去了,我想再親自交到您的手上。還有她……她也有難言之隱!”


    阿布愛德江看了眼手上這觸目驚心的材料,淡淡地說:“老領導,伊力也是位老同誌了,這事可不能亂說啊。當年的案子早就結了,這個空嘴無憑……”


    “那讓她說……”柳大民拉著西蘭珠:“你說說伊力巴巴是怎麽脅迫你發生關係的,你不是還給他打過胎嗎?”


    “啊?”阿布愛德江張大了嘴巴,這個事到是頭一次聽說,難道伊力巴巴還有這樣的事?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我這次過來是對企業用工規範進行檢查,你們說的這些事還是交給省委處理吧,我在這裏不好說什麽……”


    “阿布書記,我們隻是想向您陳述事實,請您幫著我們和省委打聲招呼!我現在人身受到了限製,有人不讓我離開溫嶺,我也見不到張書記!”


    阿布愛德江隻好看向西蘭珠說:“這位女同誌,你說說吧。”


    西蘭珠點點頭,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身體顫抖個不停。她說得很詳細,從進入市委辦公廳之前被伊力巴巴強上開始說起,兩人一直保持著那種關係。後來辦公廳的小金庫案發,西蘭珠被抓了進去,還判了四年,其實那些錢都是伊力巴巴讓她偷偷扣下的,她隻是替伊力巴巴頂罪……


    阿布愛德江越聽越振驚,如果西蘭珠說的是真的,先不說工程事故案,單是這件事就夠伊力巴巴喝一壺的了!


    等把這兩人送走,阿布愛德江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雪,天色陰沉沉的,他有些矛盾了。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張鵬飛,然後把伊力巴巴除掉呢?可是這樣又有點玩火,吾艾肖貝一定會發怒的……


    站在窗前想了一會兒,阿布愛德江知道是時候離開了。第二天,省委接到消息稱阿布愛德江生病了,要馬上趕回哈木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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