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猜到其中玄機嗎?”


    溫小藝甜滋滋問。


    白鈺心裏已經猜到八成數,卻知她讓自己猜是假,需要**和激情是真,遂不再多言將她攬入懷中……


    這個小妖精隨著性.經驗日益豐富,愈發地妖了,不但全程發出撩人的嗚咽聲,而且會各種動,身體、四肢、舌頭及身體內部,動得連白鈺這等老司機都把持不住。


    “啊呀……”


    被她弄得神魂顛倒之下白鈺一不小心沒控製住,竟然城門失守子彈悉數打入她身體最深處。


    “哎——”


    感受到他強有力的點射,她最大限度地敞開承受雨露,眉開眼笑地吻他的額頭和鼻子,妖嬈萬分地說,“主人,我是不是越來越好?”


    “你越來越……”


    白鈺恨恨而不甘心瞪她一眼,突然想到個重要問題,“注意啊千萬別搞出人命。”


    溫小藝笑道:“必須等主人答應才行,那將是最好的禮物。”


    “小藝你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隱身在我身邊廝混,不管出於對你負責,還是人生旅途的安排,都應該……”


    白鈺又絮絮叨叨開始說教,溫小藝打了個長長嗬欠,雙腿纏繞在他身上俏皮地說:


    “白市長怎麽變成唐高僧了,念的緊箍咒叫我頭疼死了……繼續說雷豫州吧,您不是最喜歡在被窩裏談工作嗎?”


    “不限於被窩,隨時隨地都可以,工作必須擺在第一位。”白鈺道。


    溫小藝格格格笑了一陣,才說:


    “雷豫州熬不過我的酷刑,源源本本交待了內幕。程庚明把他從雙江調過來就是專門守護數量驚人的古玩文物,當然也不虧待他。具體手段是,以裝修改造名義給博物館財正撥款,在展覽廳旁邊增蓋個小廳,給外界感覺屬於博物館一部分,對內卻宣稱私人藏家的展示館,與博物館沒關係。由此程庚明收賄索賄得來的古玩文物大模大樣存放在博物館,既保證最理想的收藏條件,又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若有人查處就說捐給博物館了,反正賬冊都控製在雷豫州手裏,怎麽改都沒關係!”


    “好高明的手段!”


    白鈺深深折服,良久道,“如果查不到簡剛所送古玩裏的暗記,即使雷豫州肯出庭作證都沒奈何程庚明,對吧?因為他與雷豫州之間沒有任何交接手續,古玩文物也事實放在博物館,可以視同捐贈!”


    溫小藝坦率承認:“暫時找不著,因為博物館展覽廳有最嚴密的監控和報警係統,對麵又是派出所,沒機會下手。”


    “怎麽處置雷豫州?他是非常關鍵的汙點證人!”


    “目前下了一種藥製造成酒精深度中毒昏迷不醒的假象,除非特製解藥否則兩三個月就這個樣子了,也不能再拖否則毒素侵入肝髒引發器官衰竭……”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你也有些魯莽了……”


    白鈺略帶責備地說,沉思良久道,“春節期間程庚明行程緊張,大過年的也沒人送禮,按說不會驚動他,但初七上班後就有些危險……明天趕緊回町水嚴密監視,我要通知香港那邊采取行動,兩下合龍才能正式動手!”


    “需要我到香港協助?”


    “不必,那邊早有布局就等我指令。”


    溫小藝撲閃著大眼睛道:“原來主人計劃好了大換界之後動手?”


    白鈺長長歎息:“是,也不是。證據不足,以他的根基很難一擊得手;人證物證俱在,也要天時地利人和,現在看來優勢在我們這邊。”


    “感覺這家夥是主人最難對付的對手了,十年時間,真的不容易。”


    “不,還有更難對付的……”


    白鈺陷入長長的沉思。


    初七上午,香港。


    正在全香港最豪華醫療技術最高也是收費最昂貴的怡玫私家醫院接受治療的鳳小詔,躺在病床時歇息時突然聽到警鈴大作,緊接著衝進來幾個身穿防護服的護工,為首在頭罩裏嗡聲嗡氣道:


    “安全演練,請配合!”


    說著一齊動手將鳳小詔眾頭包到腳密封起來抬上擔架,隻留個氧氣罩供他呼吸,一行人匆匆出門從手術專門電梯直抵地下室。


    鳳小詔衛不能聽目不能視,身體虛弱無力動彈,明顯感覺周遭環境愈發安靜,掙紮著喊道:


    “帶我去哪裏?我要回家!”


    “砰!”


    他被裝入類似玻璃棺的容器裏,手腳都被扣住,緊接著抬進救護車急馳出怡玫醫院。


    救護車出門時,樓上辦公室窗後站的兩個人親眼目睹這一幕,穿白大褂的長者歎了口氣惋惜道:


    “優質客戶,一年在怡玫醫療費兩三百萬呢。”


    身邊西裝革履、一臉精幹利落的律師模樣的人不慌不忙從公文包裏取出張支票:


    “這筆讚助費足夠彌補怡玫的損失吧?”


    白大褂長者接過支票順便瞟了眼金額,比預期多點,露出微微笑容道:“謝謝支持,請轉達我對基金會的謝意。”


    救護車穿過繁華暄囂的鬧市區直奔港口碼頭,早有接應者將玻璃棺移下來運到海輪上,十分鍾後海輪鳴笛啟航駛往浩澣無垠的公海。


    公海上有艘巨輪停泊在偏離航線三十海裏海麵,與海輪會合後,機械吊臂將玻璃棺吊到巨輪甲板隨即移入地下船艙。


    三層甲板平台。


    遮天蔽日的太陽傘下有個妙齡女郎半躺著邊呷飲帶冰珠的飲料,邊慵懶地翻著時裝雜誌,兩側甲板邊各站兩名麵無表情、西裝光頭的彪形大漢,不遠處還有位長相標致的菲傭。


    過了會兒有個漢子匆匆上來,彎腰低頭對妙齡女郎說了幾句,女郎擺擺手示意他退下,懶洋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並摘下墨鏡,赫然便是——


    越越!


    劫持鳳小詔的人是她派的,補償怡玫損失的費用是她出的,海輪及巨輪……都是夫家新加坡航運家族的。


    此外還有程庚明的小兒子程巒,也被小區物業誑開家門繼而一路送抵公海。


    ——願意動用龐大人力物力財力幫白鈺,卻婉言拒絕並無投資前景的甸西江綜合整治項目,其中暗藏楚楚、越越海外曆練摔打出來的理念,即公歸公,私歸私,不可混為一談。


    撥通電話,越越脆生生道:“都搞定了,小寶哥!目前兩個人都在船艙裏受到最好的照顧,嘻嘻;家裏東西打包運送要慢些估計晚上到位;銀行賬戶方麵有專業律師接手,一切放心!”


    “後天能趕到東吳?”


    “派架直升機空運,東吳公海也有海輪接應。”


    “可以,我這邊應該能在兩天內搞定!”


    通電話時,町水市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叢光已在繆文軍精心安排下,帶著舉報材料坐到省紀委書計曹海笑辦公室!


    說來也是緣分,十年前白鈺空降通榆之際,陰差陽錯間人事檔案到了町水組織部,具體負責此事的便是叢光,他從時任市長的付壽靜手裏接下這活兒然後與商林組·織·部·長夏春勝聯係,夏春勝向季輝匯報後拍板安排到苠原鄉擔任副鄉長。


    十年過去了。


    期間作為正科級的叢光有兩次晉升機會,一次付壽靜提名叢光任商林***書計,結果程庚明“力排眾議”指定莊驥東;另一次還是付壽靜提名叢光任市稅務局長,又被程庚明一票否決。


    就這樣,兩年前叢光含恨轉到正協養老,還是正科級調研員。整整十年,身在組織部門的叢光居然沒能邁出正科級到正科職微小的半步,真是顏麵無存!


    叢光對程庚明痛恨徹骨。


    白鈺就需要這樣一個人實名舉報程庚明:本身就在***工作;級別和資曆足以獲得省領導信任;不怕程庚明報複;具備孤注一擲的勇氣。


    叢光符合所有條件,而且最重要一點是——他是付壽靜的嫡係,一直以來對付壽靜言聽計從。


    而付壽靜則跟繆文軍一條線的,原先都靠前省正法委書計薑濤獲得提拔重用,因此白鈺找繆文軍出主意,繆文軍轉而與付壽靜商量,然後將目光落到叢光身上。


    除了對程庚明咬牙切齒的痛恨,還有個因素讓叢光不得不出麵:


    叢光兒子叢董青大學畢業後考取公務員,剛開始在町水市民正局工作,鑒於程庚明對自己的不待見以及仕途受挫,叢光透過付壽靜做工作,把兒子調到繆文軍治下的畢遵,預計春節過後提拔副科。


    在此緊要關頭,怎能退縮?豁出自己前程,哪怕舉報失敗被程庚明整回家,隻要確保兒子達成正股到副科這步質的飛躍亦心滿意足!


    舉報材料非常豐富,除了白鈺這邊提供的大量資料,這些年來作為副手的付壽靜,曾在町水***工作過的繆文軍,以及叢光本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東西,仔細梳理下來便是厚厚幾十頁的材料。


    舉報階段不怕沒證據,關鍵在於讓省領導第一時間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坐在鐵臉冷麵、毫無表情的曹海笑麵前,叢光深吸口氣,道:


    “曹書計,我實名舉報町水***書計成明嚴重違紀違規;利用職權大肆索賄受賄;賣官鬻爵、權.色交易、利益輸送;正治上喪失信念、經濟上貪得無厭、生活上腐.化墮落,所作所為完全背離黨.員領導幹部底線和道德,我以一名老黨.員老幹部身份鄭重建議組織調查!”


    曹海笑道:“具體說說。”


    “事情要從十多年前的宥發集團說起……”叢光開始了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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