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來了!”白露一怔,問道:“他幹什麽來了?”


    西裝男子的目光中有著一份桀驁的恭敬,平淡的說道:“白總的想法不會告訴我,他隻是讓您馬上和我回去!”


    白露咬著嘴唇,轉頭向王健忠看去。而王健忠的臉色卻變得沉鬱了下來,他可以想象這位白家家主所來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自己和白露之間的關係。


    稍稍平靜心神。王健忠的臉色便陡然一換,那標誌性的賤笑再次露了出來,直接走到了西裝男子的身前,打量了一番之後,一臉諂媚的拍了拍西裝男子的肩頭,說道:“哥們,你這西裝得值好幾千吧,看這料子,摸著就不錯……”


    西裝男子厭惡的皺了皺眉,打開了王健忠的手,隨即對白露說道:“小姐,白總不喜歡等太久,車就在門外停著了。”


    白露目光中露出一絲糾結,這時王健忠繼續諂媚的說道:“哥們怎麽稱呼呀,著什麽急了。露露去見他爸爸都不急。”


    西裝男臉色陰冷,說道:“我不是你什麽哥們,你可以叫我陳先生。”而後他再次盯緊了白露。


    “健忠……”白露對王健忠說道。話沒說完,王健忠卻笑著打斷了他,“我早就聽說白伯父的大名,一直沒機會見麵,我和你一去見見我未來嶽父吧!”


    “你……”自稱陳先生的西裝男子眉頭緊皺,看這王健忠。


    王健忠卻連理都沒有理他,而是微微的向白lu點了點頭。白露沉吟許久,同樣點頭說道:“那你去陪我見父親吧!不過你最好別……”


    話沒說完,王健忠便笑著說道:“放心吧,你老公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嶽父見到我恐怕恨不得當時就讓咱們把事情定下來。你放心吧!”


    白露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旁的陳先生則輕輕的冷哼一聲,對於這個王健忠,他現在除了“惡心”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詞語。


    “小姐,白總隻是讓你回去,沒有允許你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陳先生開口道。


    白露卻眉頭一立,垮了一步,來到陳先生麵前說道:“陳助理,請認清你究竟是什麽東西!我的朋友還輪不到你評價!如果你再敢說健忠一個不字,我讓你馬上滾出白氏企業,我命令你馬上道歉!”


    “白總他……”陳先生話沒說完。白露又開口道:“別拿我爸爸壓我,對你來說他是老板,對我來說他是父親,我給你三秒鍾時間向健忠鞠躬道歉,否則你現在就給我滾蛋!”


    陳先生臉色一青一白,牙齒磨得咯吱作響。這時王健忠卻露出了一副欠扁的笑容,將白露的腰環在手裏,說道:“露露,和下人生氣不值得的。我也用不著一個下人道歉,咱們走吧,別讓嶽父大人等急了!”


    說著,他便不理會陳先生,環著白露的腰一直向外,到了商場門前的時候,王健忠才轉身看向謝萌萌,讓謝萌萌先獨自回家,不要亂跑,而自己則和白露鑽上了商務車中。


    商場距離迎賓館很近。其實步行也不過二十分鍾的距離。隻不過這迎賓館是一處極大的公園式酒店,車子開進大門之後,還轉了足足五分鍾,才聽到了一處獨立的別墅門前。


    別墅內,一人身穿唐裝,坐在沙發上。身後站著兩個西裝男人。王健忠剛一進去,目光便投到了兩個西裝男子的身上。心中暗歎一聲:“高手!”


    一般的武者,很難從表麵看出另外一人是否是武者,隻能看出對方的身形尺度,肌肉力量之類。但是對於王健忠來說,觀察一個人是否習武就容易的多了,從氣息,到麵色,從頭發到眼神,都已經確定這兩個人身手斷然不弱,甚至拉出來任何一個,都能將現在四歸元氣的修為廢掉。如此看來,這白家不僅僅是有錢而已,甚至和江湖也有聯絡。


    “爸爸!”白露見到父親,顯得很拘謹,恭敬的站在麵前,叫道。


    唐裝男子隻是微微點頭“哼”了一聲,隨即將目光轉到了王健忠身上。


    “你就是王健忠?”唐裝男子沉聲問道。


    王健忠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欠扁笑容,諂媚的說道:“白伯父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受寵若驚,受寵若驚。不錯,我就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純善無雙的一代神醫王健忠。”


    白露的父親當真以為自己這輩子什麽人都見過了,卻沒想到險些被麵前這樣一個年輕人氣的噴出來。他強壓火氣說道:“感謝你之前救了白露。我白某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裏有給你的一些小禮物,你收好,以後不要再找白露了。”


    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手指輕抬那陳先生便快步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和嫉妒,來到王健忠身旁,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將支票遞給了王健忠。說道:“沒你什麽事了,你拿著錢走吧!”


    王健忠結果支票,半晌時間才數清了那一排零的個數,這可是足足三千萬華夏幣,這麽一筆錢,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已經具有了足夠的震撼力,即使對王健忠來說,也同樣如此。


    “既然白伯父這麽客氣,我就卻之不恭了。”王健忠臉上露出了一副絕對槍斃幾次也不冤的賤笑,臉上一副眉飛色舞的說道。


    白露的父親正要擺手請王健忠出去,沒想到王健忠卻沒將支票收到自己的懷裏,反而遞給了旁邊的白露說道:“露露,咱又發財了,收好了呀!”


    “拿完錢還不走?”陳先生說道。


    王健忠笑道,“這位陳助理,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作為白露的朋友來這裏拜見白伯父,我想請問你以什麽身份轟我走?”


    陳先生臉色一變,說道:“三千萬,足夠你賺一輩子了。拿了錢快滾,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的打算,白小姐不是你能惦記的!”


    王健忠一臉賤笑的看著陳先生說道:“不是我能惦記的,難道是你?三千萬,對你來說是天文數字,對我王健忠來說分文不值!”隨即他拿過了白露還沒接過的支票,雙手撕得粉碎,直接將那些紙屑扔到了陳先生臉上。


    “這裏是白伯父的地方,白伯父打我罵我我都無所謂,他是白露的父親,是長輩。但是你狗仗人勢請你分清局勢。你不是白露的男朋友,我是!你說好聽的叫一個助理,如果放到過去,你就是一個管家,放到宮裏你就是一個太監!跟我裝逼,小心遭雷劈!”王健忠忍陳先生很久了。


    並不是他容不得別人用這種方式與自己說話,自己已經賤了二十多年,什麽樣的鄙視沒有遇到過。但是他卻忍不了這個姓陳的男人看著白露的目光。那種目光任何男人都會明白其中的含義,而在王健忠的心裏,白露已經是自己的女人,是隻屬於自己的女人。


    “你!你找……”陳先生氣結,話沒說完,就聽到唐裝男子地喝了一聲:“夠了!小陳,你出去!”


    陳先生臉色一怔,他沒想到白露的父親竟然喝住的是自己。但他卻絲毫沒有反抗的勇氣,咬了咬嘴唇,恭敬的退到了房間之外。


    “你們也出去吧!”白露的父親對身後兩個“高手”說道。兩人沒有答話,直接退出了這大廳。


    “好了,說說你的價碼吧!要多少錢,你才離開白露!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為你救了她,你根本就沒有在這裏和我談條件的權利。”白露父親一副威嚴的說道。


    王健忠的賤笑變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輕笑,反問道:“白伯父,說說你的價碼吧!要多少錢,你才把白露嫁給我?請您記住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白露的父親,我根本不屑與一個用金錢衡量自己女兒價值的發父親多說一句話!”


    “健忠……”白露見到這針鋒相對的二人,心中一沉。她了解她的父親,決不允許有人與自己這麽說話。


    “小子,你真以為救了白露,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嗎?”白露父親低聲喝道。


    “老頭,你以為有兩個糟錢,就能把別人都不當是人了嗎?”王健忠不知道哪來的火氣,也不再保留那副賤像,反而露出一副桀驁之色。


    “健忠,別說了!”白露有些著急的說道。


    王健忠臉色微沉,說道:“你不要管,這是我和這個糊塗老頭之間的事情!”


    而後他直接轉向白露父親說道:“我說你糊塗,你一定不承認,但是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就知道自己手底下有幾個糟錢,就想對全世界人開價了嗎?告訴你,別人在乎,我不在乎!你問過你女兒的感受嗎?你知道這段時間白露多痛苦嗎?”


    沒等白露父親開口,王健忠繼續說道:“你不知道!我知道!白露她不和我說,但是她的心思怎麽能瞞住我。就因為她是什麽狗屁白氏企業的大小姐,她知道她的婚姻不受她自己做主,因為這個她竟然留了一個情敵在身邊,來避免到時候我太難過。可是一個能做出這樣事情的女人,難道不會更難過嗎?你這個父親怎麽當的?”


    “你……”白露父親喝道。不過王健忠的聲音更大:“閉嘴!現在是我說,你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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