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忠笑了笑,道:“事出緊急,而且的確比較重大,所以我沒辦法明說,但請您相信,我做的是正確的事情,等到整件事情結束後,我會登門對我今天的態度道歉。”


    正在說著,王建忠的手機突然響起,接起電話後,王建忠的目光當時就正了起來,問道:“找到了?在哪?”


    等了幾秒中,王建忠直接說道:“好,我馬上過去找你。”而後就掛斷了電話。


    “豔子,局長,不好意思,我得馬上走了。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改天聊。說完,王建忠直接不管會所,走了出去。


    “局長,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楊豔問道。


    局長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咱們執行命令就行了。你通知一下各單位,對逃犯的抓捕行動取消。”說完,局長也憤憤的走了出去。


    楊豔臉色極度難看,拿出了手機,傳達了局長的命令。可是在她剛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會所竟然已經空無一人,她心中暗罵了一句王建忠,卻還是在會所裏麵坐了下來,這裏是王建忠的地方,可不能真的擺起來空城計。


    王建忠第一次見到鵬哥的那座大廈。頂樓上聚集著五六個人。王建忠趕到這裏之前,這些人也在一起討論著。


    “健忠,你來了。”鵬哥和王建忠熱情的打著招呼。王建忠也微笑著回應,但沒有開口。


    落座之後,幾乎沒有寒暄,鵬哥直接說道:“剛剛得到比較確定的情報,男爵一行人應該潛伏在渤海市北郊一個叫小張莊的村子裏麵。”


    “這麽快就找到了?這效率太高了。”王建忠不由得歎道。


    鵬哥苦笑一下,說道:“隻能說是比較確定的情報,但是還沒有拿到男爵的照片,現在無法百分之百確定。而且我們不能確定毒氣彈是不是在這個小張莊,如果貿然動手,無法直接掌控毒氣彈,後果會極端嚴重。”


    王建忠點了點頭,這時鵬哥對身邊一個人說道:“你先介紹一下小張莊的情況。”


    那人站起身來,說道:“小張莊麵積不大,人口隻有一百多戶。但是在北郊是一個比較繁華的鄉村,簡單說來,算是比較有錢的村落,所以人員的流動性相當大,經常都有外地人出現,甚至外國人出現。如果不是我們專門去找,也很難找到那裏。”


    “這麽小的村子,靠什麽賺錢?我看他們這邊也不像有什麽大企業的村子。”鵬哥問道。


    “拆廢。”那人直接說道,“這一村子人家家戶戶從事拆廢生意。就是從國外整集裝箱的拉來廢品、破爛。然後他們拆解,提煉,能從中提取出不少的貴金屬等物品,然後再銷售。這一行利潤頗高,也不要求什麽技術含量,就是汙染比較重,但是政府方麵都沒有去管,他們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鵬哥點了點頭。一旁的王建忠就說:“這就是典型的為了錢連命都不要的人。從事拆廢的人,基本上都會中毒,尤其是那些從電子產品的廢品裏麵提煉黃金的人,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命都丟了。即使看著沒有什麽,對自己的後代子孫來說,也是影響。”


    “今天不考慮這個問題了。你繼續說吧。”鵬哥接著和那人說道。


    “這一次,我們著重對小張莊進行了調查。結果發現在一家姓鄭的人家拆廢廠,最近出現了二十多個陌生的麵孔,而這些人每天不幹活,就是吃飯喝酒,而姓鄭的這人,似乎對其中一個人很是尊敬。經過我們的人比對男爵的照片,他覺得那個人百分之八十以上就是男爵。”這人說著。


    鵬哥點了點頭,道:“如果是這樣,也解釋的通。先不說人是怎麽過來的。通過拆廢途徑,將毒氣彈運過來,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方式。一集裝箱亂七八糟的廢料,裏麵加上一個看不出是什麽的毒氣彈,過關並不難。姓鄭的這家人的背景調查了嗎?”


    “調查了,就是小張莊村民。是全村最早幹拆廢的人,這些年生意做的不小,在全村應該也是最有錢的那一類,但是平時為人低調的很,這一村子的老板哪個不是奔馳寶馬,甚至賓利,勞斯萊斯的。就是這姓鄭的到現在隻是開著一輛老別克,也沒見他吃喝嫖賭。”這人道。


    鵬哥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放棄對一個人的懷疑。叫我們那邊的兄弟盡快確定男爵在不在那邊,如果男爵在,我們第一時間過去,這個事情不能耽擱。”


    “明白!”那人說道。


    隨即,鵬哥轉向王建忠,問道:“你有什麽意見沒有?”


    王建忠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沒什麽想法。隻是搞不明白一個在全世界的情報組織通緝名單的上的人,究竟有多笨能讓您在一天內就找到了他的行蹤。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那是因為我們的人不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們本就是一群黑道的人。”一個人說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就在我來之前,剛和警察局長見麵,反正他們發現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街麵上一下子不太平起來,黑道上的混混突然多了起來。我想警察局能發現的事情,男爵不會覺察不出來吧。”


    “健忠,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直說就行了。”鵬哥說道。


    王建忠微微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我隻是覺得蹊蹺。我是一個大夫,有的時候越是顯而易見的病,越容易讓人忽視其他的病灶。就好像一個人說他肚子疼,然後我們看到了他肚子表麵有一塊燙傷,卻不關心他肚子裏麵有一個腫瘤。”


    “那你就猜測一下,究竟有什麽可能呢?”鵬哥說道。


    王建忠略略沉吟,說道:“我沒有猜測,我隻是覺得,男爵不會這麽簡單,也許我們遇到的真的是男爵,那麽現在也要撤回我們的人,不要在進一步的進去調查,否則一定會打草驚蛇。如果男爵驚了,我們想再找到他就更難了。”


    鵬哥點了點頭。王建忠繼續道:“首先說,咱們這麽多黑道中人突然出現,男爵一定會引起重視,他現在就是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威脅,可能他正在隨時注意著外邊的情況,隨時準備逃走或者引爆毒氣。所以我們必須要給這些黑道人士出現找一個借口。”


    “什麽借口?”鵬哥說道。


    “這很好辦呀。黑道中人,熱衷的不過就是錢和地盤而已。他們竟然都出來了,就別轉一圈再潛下去,幹脆幹上一場,打上一架,那樣才顯得正常一點。”王建忠說道。


    鵬哥點了點頭,道:“這個沒問題。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們就這樣……”王建忠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入夜。


    此時已經是臘月,風冷的刺骨。


    但是,在北郊一處廢礦場內,卻顯得更為陰森。


    這一個礦場內,聚集了至少千人。氣氛已然是劍拔弩張。


    這一連兩天,在渤海市已經傳遍了。最新崛起的渤海內的黑幫勢力,一個由女人統領的黑幫,開始對全市各個小黑幫下手。準備取代之前騰龍幫的位置,做全渤海的地下皇帝。


    也就因此,這幾天整個渤海的黑道,一陣陣風聲鶴唳。而這一夜,便是這個女人所領的黑幫來爭北郊地盤的一役。


    按照那個“女老大”所下的戰書,她隻派出一個人,這個人要連戰北郊八個小黑幫派出的人,隻要他有一陣輸了,女老大便保證永遠不踏入北郊一步。如果是八戰他派出的人全勝,這八個小黑幫,都要歸為這女老大麾下效力。


    這個霸氣的女老大,一直蒙著臉,沒有人知道她究竟長什麽樣子,卻都知道這個迅速崛起,要錢有錢,要人人有人的黑幫,叫做長生幫。


    冷風之中。


    人群內,有十幾個人被團團圍住。正中一人,明顯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雖然蒙著臉,但能看出年齡並不很大。


    而在她身旁,一個看上去身材很是勻稱男人,同樣將臉蓋住,身上帶著一種猥瑣的,賤賤的氣質。


    “長生幫名字起的很大,可是貌似度量不是很大吧!難道你們都是毀了容的,都要蒙著臉見人嗎?”一個中年人,對著這一男一女蒙麵人說道。


    男人沒有開口,女人卻是輕哼一聲,說道:“度量不是在蒙不蒙臉決定的。我今天敢就帶著十個人,來見你們千人,這就是度量,換成你,可敢?”


    “笑話!老子在江湖上混了三十年,還有我不敢的事!就算當初許老大,也沒敢把手伸到我這裏來,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膽子倒是不小!”這中年男人說道。


    女人一陣笑聲,說道:“胡老大口才是真的不錯,您真應該找個大學去當教授,何必混黑道?今天我是戰帖已經下了,方子也定下來了,就看北郊道上的兄弟敢不敢陪小妹玩完了,你們要是不敢應戰,我也不強求,來日方長,如果要應戰,咱們還是少說廢話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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