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能故作鎮定地道:“龍飛,我有必要向你說明一下,第一,劉大權不是自己指使過去的,自己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即使做,也不會找劉大權作為對象。第二,我現在一身事情,沒有功夫去解決這種連黑臉包青天也無法斷定的事情。”


    不過陸漸紅最終還是答應等後天周末,去一趟八裏岔小學,不管怎麽樣,他也要去看看筱霜。


    龍飛不傻,剛剛也隻是在氣頭上,開了一陣車,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想,以陸漸紅的為人和行事風格,怎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正如陸漸紅自己所說,即便他真的那麽做,起碼也得搞個優秀人士,怎麽會動用一個流氓呢?


    想到這裏,龍飛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不過借這個機會逼陸漸紅一下也算不錯,平時是沒有這樣的機會的,畢竟龍筱霜為了這份感情弄得形銷骨立,他實在不忍看著她繼續消瘦下去,唉,問世間情為何物?


    陸漸紅沒想到,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很多,這邊剛剛穩定好龍飛的情緒,那邊大權又出事了!


    挨了一頓揍的劉大權真是氣無處發,自己的“小舅子”(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扁了自己一頓,這氣還不隻有受著嗎?一起從香港帶來的那幫弟兄也是無語之極,在香港的時候個個都是耀武揚威的,沒想到到了內地這才幾天?就被人家削了兩頓,而且一次是老大的老大,另一次是老大喜歡的女人的弟弟,隻得忍氣吞聲。


    一幫人在極度鬱悶之中,浩浩蕩蕩地開往了縣城的一個酒吧裏去喝酒。這些人是什麽人?個個都是無事都要生非的主,更何況有人主動惹他們的麻煩呢?


    這一幫人進入酒吧沒多久,便有人向他們出起了口哨,沒別的原因,就是看他們好笑,他們可是剛剛被龍飛的那幫人扁得不行,臉上都帶著青啊紫的,就像是唱京劇還沒卸妝一樣。不僅有口哨,還有風言風語。


    “咦,這幾個是武術隊的還是唱大戲的?”


    “沒見到這裏有什麽活動團啊。”


    這些話明擺著就是在拿他們消遣呢,劉大權當場就不幹了,被大哥和小舅子揍,不丟人,可是這幫人拿他們開涮,那是萬萬不行,操起一個啤酒瓶子就把一個正在大聲喧嘩的小子開了瓢,這下子酒吧裏亂成了一團了。


    被他開瓢的不是別人,是玉縣公安局副局長成昆的兒子成本江,而這個酒吧也就是他開的。上一次的打黑除惡並沒有對縣城帶來太大的衝擊,像他這種小嘍囉還不夠資格被列入打擊對象的隊伍之中,況且還有他父親給罩著,也算得上是玉縣的一號人物。


    現在被劉大權這個外地人給開了瓢,那還了得,當即陷入了一片混戰之中!


    劉大權等人其實也挺能打的,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完全不占下風,可是成本江可是玉縣混混的領袖人物,又怎麽會跟他一對一?這一聲令下,頓時湧進來四五十口人,可憐劉大權等人第三次被揍得體無完膚。事不過三,劉大權真的怒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在香港呢,一怒之下,從口袋裏摸出了槍來,大罵道:“我操,誰他媽過來老子崩了他!”


    這也活該劉大權要出事,這幫小子向來囂張慣了,怎麽會在乎一個外地人?況且這幫井底之蛙什麽時候見到過槍?雖然被劉大權的陣勢嚇了一跳,但是成本江卻捂著腦袋站了出來,一臉不屑地道:“操,拿個玩具槍出來嚇人,你當你爺爺們都是嚇大了的?來,有種崩老子一槍試試?”


    無知者無畏,這直接讓劉大權騎虎難下了,他當然不可能真的開槍,畢竟這裏是內地,不是香港,如果在香港的話,成本江即便不被一槍給崩了,也至少要他一條腿,可是這裏不是他的地盤,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就在這時,一根棍子從旁邊砸了過來,大權不及收手,肩膀挨了一棍子,那槍也跌落在成本江的腳下。


    成本江把槍撿了起來,故意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囂張地道:“好怕,我好怕啊。”


    一邊說著,一邊還把槍指向了身後的一個同伴:“你怕不怕?”


    “怕,我也怕啊。”那小子齜著牙叫道,身後響起一陣轟笑之聲。


    也不知成本江認定了這就是把玩具槍還是腦子短路了,居然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將剛剛還在齜牙的那小子直接轟得飛了出去,成本江嚇了一跳,手一抖,把槍給扔了。這一聲巨響,也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我操,這他媽是真槍啊!


    在短暫的一愣之後,酒吧裏的人頓時作鳥獸散,他們雖然無知,但是也知道這槍打死了人,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雖然不是自己開的槍,但是惹上身麻煩也不少,轉眼之間,酒吧裏已經沒有了幾個人。


    劉大權這時怒向膽邊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成本江惡k了一頓,這一次好不容易以人數上的優勢取得了勝利,可是就在他們打得正酣的時候,幾輛警車停在了酒吧麵前,原來是成昆接到電話,說他兒子在酒吧裏開槍打死了人,當場就嚇了一跳,匆匆地趕了過來。


    劉大權再猛再彪悍,也不敢跟警察開練,隻有被帶走的份,這個時候,他還沒想到,一場災難已經降臨了。


    由於這把槍是他拿出來的,直接被成昆嫁禍成他們在酒吧喝酒生事,開槍打死人,這個罪名一旦成立,再加上他原本的老底,足夠要他命了。


    半夜裏劉大權被提審了,不過這小子的心理素質不是蓋的,被抓進公安局的時候就知道今晚事情不小,所以早就想好了對策,這個對策就是打死也不開口,所以吃了不少苦頭,什麽墊書打胸口,鼻捂濕毛巾,都被用上了,愣是一個字也不說。這倒讓玉縣警方沒什麽法子。


    這件事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人的話,劉大權或許就要被判了,在玉縣,劉大權舉目無親,又被關了進來,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手機也都關了,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個起到決定“忄生”作用的人是烏溪市副市長蔡鬆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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