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關曖倒是沒了脾氣,人家一招乾坤大挪移就搞定了,根本不搭她的茬,讓她縱是有萬千解術也是無從著力,隻得打蛇隨棍上,結束晚餐那自然是說說而已。


    “陸省長這是誇獎還是諷刺呢?”關曖側著頭問道。


    不得不說,關曖的一顰一笑都有著非同尋常的韻味,陸漸紅如果不是在脂粉堆裏跌打滾爬多年,還真有些扛不住。


    “這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陸漸紅依然是這副口吻。


    關曖笑了笑借以掩飾其尷尬,心頭卻是為之震動。正如她自己所說,到目前為止,候笑方是他唯一的男人,但是在這幾年裏,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對她想入非非,可是她卻深諳人過花叢不沾衣的要訣,那種欲拒還迎當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隻是這一招在陸漸紅麵前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她從陸漸紅的眼睛裏看不到一丁點的欲望,這讓她無計可施。


    在實施過懷柔政策無果之後,關曖改變了戰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她的胸圍漲了一圈,道:“陸省長,這個社會是感情社會,一切都離不開感情,不知道您是否讚同我的話。”


    陸漸紅的目光微微有些飄移,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心裏卻是清楚得很,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很有女人味,倒不是說她漂亮,論起姿色來,陸漸紅所見過的恐怕還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他後宮的三位,包括在外麵打的野食,相貌個個都是出類拔瘁,但是她們有一個共“忄生”,都缺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媚惑。要說曆史上的風騷紅顏,或許她們長得不夠漂亮,但是身上的那種狐媚之氣卻足以讓男人為之傾倒著迷。也就是說,僅從色yu的角度來看,關曖對於陸漸紅還是有著不低的侵蝕力的,不過人與動物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動物隻有本能,人卻是有理智的,所以陸漸紅雖然心頭大動,卻是沒有想過跟關曖有什麽親密接觸,隻是欲火燃起了一些,得想法子滅火才行。


    “關總的認識很透徹。”陸漸紅還是比較讚同的,這個社會的主要構成就是人,標準的關係社會。


    關曖笑了笑,道:“談不上透徹,隻是經驗之談。這些年的打拚,也讓我學到了很多校園和書本裏所學不到的東西。”


    關曖的這席話說得很有感情,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滄桑之感,這倒不是她在作偽,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社會上闖蕩,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陸漸紅沉默了一下,她應該是有故事的人,不過陸漸紅無意去探究這些,他也不想跟她有多深的牽扯,便道:“聽候書記說,關董的事業在重安市很興旺。”


    關曖從失神中回醒過來,笑了笑道:“也談不上興旺,不瞞陸省長,重安的房地產行業已經趨於飽和,所以我才在多方考察之後輾轉到了上嘉,打算在上嘉安身立命。”


    陸漸紅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道:“對於投資省委省政府向來是非常歡迎的。”


    關曖卻是沒有再圍繞這個話題談下去,笑著道:“認識陸省長很愉快,我敬您一杯。”


    對於關曖對這個話題的適可而止,陸漸紅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變,如果關曖一上來就是這樣的話,陸漸紅可能還會熱心一些,但是她有意無意地表現出來的引誘之意,給陸漸紅提了個醒,會不會別有所圖呢?


    象征“忄生”地喝了些酒,算是宴席結束,當關曖起身的時候,陸漸紅才注意到,關曖的身材確實比較傲人,s形的曲線顯得誇張得很,那種黑色的吊帶長裙更是顯得神秘。


    依然是與關曖輕輕握了握手,陸漸紅沒有再多留,雖然對於自己的控製能力非常有信心,但是馬有失蹄,陸漸紅堅持認為,珍愛生命,遠離美色。


    看著陸漸紅沒有回頭地離開,關曖的心頭微微有些失望,其實今天她的功夫做得很足,原本下麵還有節目的,比如說跳一枝小舞,唱一首小曲什麽的,說實在話,陸漸紅相貌堂堂英氣十足,關曖並不排斥,如果能把陸漸紅納入幕下之賓,那將來的好處可是大大的,隻是陸漸紅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下,這讓她喪氣得很,這年頭居然還有不吃腥的貓兒,這完全顛覆了她對官場官員的認知。


    重新坐回到桌子前,關曖陷入了沉思,看來想打通陸漸紅這個關節的難度非常大,事實上,她如果是做正當生意,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可問題就出在這裏。公司的資金鏈麵臨很大的危機,而重安那邊的房子卻是難以銷出,讓她的資金捉襟見肘。所以她希望在上嘉能夠得到支持,以緩解資金方麵的壓力,可是沒有項目,不會有哪個銀行肯貸款給你,要想拿到項目,又必須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來,這是一個無解之局,思來想去,還得依賴於候笑方。


    摸出了手機,找到了候笑方的電話打了過去,候笑方剛剛洗完澡,裹著大毛巾出了來,拿起了電話,笑道:“關曖,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關曖笑道:“老沒正經的,還這麽貧嘴。”


    候笑方笑著說道:“老要張狂少要穩,我早過了穩的年歲了。”


    候笑方在重安市的時候,由於跟關曖的關係被他愛人發現了,他愛人是個光棍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女人,一開始是鬧著要離婚的,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最終沒有堅持下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原諒了候笑方,東窗事發之後,夫妻倆形同陌路,雖然還保持著婚姻的關係,但是已經是同床異夢,事實上,分床也沒有堅持多久,他愛人便借口身體不好搬走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


    所以關曖到候笑方的住處並沒有太過於遮遮掩掩,反手鎖上了門。候笑方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茶幾前抽煙,道:“關曖,什麽事這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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