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父母回到北京的蔣菲菲完成了自認為眼麵前必須急著辦理的事情之後,她很快就降價賣出了不敢繼續入住的凶宅,一家三口租了房子暫時安頓下來。


    說起來柳江河這人還是蠻守信用的,之前向蔣菲菲保證負責在三天之內找到安博瑞。結果,沒過兩天蔣菲菲就知道了上官紫玉藏匿安博瑞的醫院,甚至連他在哪個科室治療,住在幾號病房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倒也不是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眷戀,如果不是還想著對其有所冀望的話她也沒有必要這麽煞費苦心、不依不饒的尋找安博瑞的下落。


    因此得到柳江河提供的信息之後蔣菲菲還是該幹嘛幹嘛,直到與上官紫玉進行了一番較量,並且暫時占了上風,這才整理了一下心情來到安博瑞的榻前。


    “瑞哥——”


    這才多久不見,蔣菲菲沒想到安博瑞竟然變得除了“蒼老”二字之外,再找不出什麽更合適的字眼來形容他的狀態。開口喊了一聲“瑞哥”她竟然淚如雨下。


    “菲菲……”


    貌似期盼許久的親人突然相見,昔日威風凜凜,叱吒風雲,如今卻身體殘疾、意誌消沉的漢子激動得熱淚盈眶,哆嗦著嘴唇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淚水漣漣的蔣菲菲關切地問道:“瑞哥,您,您還好嗎?”


    “好,好……”兩鬢微霜的安博瑞苦著臉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啞著聲音貌似有些哽咽地說道:“菲菲,瑞哥我實在是想念你。有時候,甚至有的時候做夢都和你在一起。”


    “瑞哥,菲菲不好,都沒能來伺候您。我,我……”


    “瑞哥知道,瑞哥知道。”安博瑞趕緊接嘴說:“我知道一定是那該死的毒婦想盡了辦法壓製你,阻撓你,不讓咱倆相見……”


    蔣菲菲貌似突然間意識到什麽,趕緊搖搖手,又將食指豎起來擱在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安博瑞會意,趕緊打住話頭,目光有些緊張地瞅著蔣菲菲的動作。


    蔣菲菲眼神裏透著神秘的光彩,她不聲不響地將病床旁邊的床頭櫃抽屜拉開,仔細的搜尋了一遍,貌似一無所得。


    隨即,她又將搜尋的目標定在安博瑞的病榻上。褥子下,枕頭下全部翻了遍了,最後把手伸在鋪板底下仔仔細細的摸來又摸去。


    錄音筆!


    終於,在鋪底板下的一個角落裏,蔣菲菲發現用透明膠布粘著的這玩意兒。


    蔣菲菲取出錄音筆,按了一下播放開關,剛才他倆的對話清清楚楚的回放在了耳邊。


    “該死的臭婆娘,特麽居然跟我來這一套!”安博瑞恨得牙根咬得咯咯響:“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她!”


    蔣菲菲微微一笑,問道:“您就不問問我為什麽知道上官紫玉會來這一手嗎?”


    “對呀,你怎麽這麽聰明,我還正想著要問呢。”


    “您還記得曾經對我說過要與上官紫玉離婚的話吧?”


    “嗯,”安博瑞點頭說:“記得呀,怎麽會不記得嘛。怎麽,與這事兒還會有啥關係?”


    蔣菲菲說:“那天,她要炒我的魷魚,逼我離開安氏,順口就把咱倆談話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您想,就算她安排了那倆護工當耳報神,那天她們都不在咱倆這屋,啥也聽不到哇。難道上官紫玉有順風耳?”


    “所以你就懷疑她裝了竊聽器,對吧?”


    蔣菲菲輕蔑地笑笑說:“沒想到果真這麽下作。”


    “唉,居心叵測的人有啥幹不出來嘛!”安博瑞感歎了一聲,又關切地問道:“上官紫玉炒你的魷魚,她憑什麽?難道就因為知道我向你求婚?”


    “可不是嘛。”蔣菲菲委屈地說:“炒魷魚算什麽,說出來恐怕您都不敢相信,這個膽大妄為、陰險歹毒的女人竟然花錢雇傭殺手來對付我。胡郭華這個賊流氓,見錢眼開。他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逼我自盡,否則就由他動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啊?”安博瑞倒吸一口涼氣。


    “若不是菲菲命大,咱倆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說著,蔣菲菲聲淚俱下的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選擇性地述說了一番。


    “蛇蠍心腸,蛇蠍心腸!真不知道這女人會變得如此恐怖。”義憤填膺的安博瑞無比激憤地拍打著床鋪說:“胡郭華死有餘辜,隻是便宜了這個毒,婦……咳,咳咳……咳……”


    安博瑞憤怒地說著狠話,也是因為太激動的緣故,竟然嗆了嗓子眼兒,接著便咳得沒完沒了。


    看見安博瑞咳得滿臉通紅,異常難受的樣子,蔣菲菲慌了,急忙在病人的胸前按摩拍打起來。


    “咦——”


    也是怪了,蔣菲菲的手掌剛剛拍了他一下,安博瑞立刻就不咳了。


    由此,她心中暗想,要是姐姐能夠出手相助就好了。既然死人都可以救活,難道瑞哥這兒就不能夠試一試嗎?


    剛想到這兒,蔣菲菲突然覺得自己的雙手不聽自己的使喚,不由自主的在安博瑞的身上遊弋起來。


    倆人這麽久沒能相見,安博瑞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他發現蔣菲菲突然間就變得麵無表情、目光呆滯,隻見倆眼茫然盯著前方的她也不吭聲,隻是一個勁兒在他的身上點穴按摩。


    “啊——”


    安博瑞突然觸電似的全身猛烈地抽搐了一下。


    “哎呀,麻,麻……菲菲,腳,哎喲,我的腳,麻,麻了。我的腳麻了!”


    已經好幾個月毫無知覺的雙腿竟然麻酥酥的有了反應,安博瑞興奮得大呼小叫起來。


    房間裏麵的動靜驚擾了每日二十四小時都候在外屋,準備隨時伺候病人的護工。


    兩位護工破門而入,看見蔣菲菲在安博瑞的身上指指點點,而他又不停地呼叫。不知就裏的女人或者是疑心蔣菲菲在對病人施暴,因此衝上前去高聲喝道:“幹嘛?住手!”


    其中動作敏捷一點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床邊就把蔣菲菲往旁邊一推。


    她這一推不要緊,就見蔣菲菲突然變了臉色,渾身一陣抽搐,然後閉著眼睛軟塌塌地倒了下來。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這當護工的倆女人嚇得手腳無措。


    “這,這……”推蔣菲菲的女人也是護主心切,情急之下出手救急,卻沒想到把人弄成這樣,驚駭之餘隻是哆哆嗦嗦、反反複複地叨念著:“怎麽辦,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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