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桐怎麽能跟這樣的一個女孩混在一起呀。”張明宇搖著頭說道。他覺得左桐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男孩了,已經變得讓自己不敢相認了。


    “好歹是我們的兄弟,無論怎麽樣,隻要他覺得幸福快樂就算了。”許遠說道。他跟左桐在一起的時間,明顯要比張明宇跟左桐在一起的時間要長,所以,他也比張明宇更加了解左桐。在創業之初的時候,左桐確實吃過很多的苦,才逐漸地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可是朱曉瑞呢?”張明宇轉過臉來,“你不覺得對朱曉瑞非常的不公平嗎?”張明宇問道。朱曉瑞是左桐的結發妻子,左桐無論如何也不該在外麵跟其他的女人鬼混的。


    許遠點點頭,“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麽我們回頭一起勸勸他吧。”他覺得自己跟張明宇的勸說,一般是不會有什麽效果的。


    張明宇和許遠出了飯店,許遠轉過臉來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事兒來著?”


    “很多。”張明宇想到了江北四公子,又突然想到了尤老大,他想知道這個尤老大到底是什麽背景,他怎麽會知道江北四公子要害自己的。


    “那就一件一件的說。”許遠將手插進褲兜,他看著張明宇的臉龐,剛剛還十分開心的樣子,一下又變得陰沉起來,看來是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


    “江北四公子,要找我的麻煩。”張明宇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他知道許遠肯定沒有能力幫自己化解他跟陳政他們的恩怨,隻是想聽聽許遠的意見,是不是要報警,甚至要不要將這件事兒告訴秦忠。


    “江北四公子找你的麻煩?”許遠並不知道有這種事兒,江北四公子的家世地位很高,怎麽可能跟張明宇產生交集呢?


    “對啊。”張明宇看著許遠一副相信的樣子,笑嗬嗬地問道,“怎麽,哥們不配跟江北四公子過招嗎?”


    許遠哼笑了一下,“豈止是不陪,那是相當的不配啊。”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如果張明宇的父親張放沒出事兒的話,跟江北四公子一較高下,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張明宇這種平頭百姓,怎麽能夠入得了江北四公子的法眼呢?


    張明宇也知道他的潛台詞是什麽,反問道,“那我如果惹到了呢?”他離開江北市太久了,上學四年,工作三年,平時回家的次數少之又少,所以,他現在幾乎對江北的事情知之甚少。


    “那你也是主動招惹的他們。”許遠說道。他對江北四公子這些人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掛著紈絝子弟的名號,但四個人的秉性並不相同,不能一概而論。


    “確實是這樣的。”張明宇想了一下,便把呂瀟瀟跟陳政的恩怨說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回憶著陳政跟自己發生的那些事情,越說越覺得不是陳政在招惹他,反而是他一直在招惹陳政。


    “陳政這個人還算個正人君子。”許遠說道。因為他是個警察,所以跟形形色色的人都能打交道,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了。江北四公子自然是別人嘴巴裏常常提到的人物了。


    在別人的眼中,陳政是個商人,為人還算正直,不欺壓訛詐,公平買賣。


    許墨是個渾人,三教九流什麽人都交往,自己給自己封了了名號,小孟嚐。


    王晚這個人很低調,低調的有些神秘。不僅僅是他神秘,就連他們家都很神秘,他父母隻不過是農業局的小科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似乎那些錢財真的如黃河之水一樣,連綿不絕。


    黃波是個黃人。這個家夥什麽事情都不管,每天的工作這是泡妞,每天周圍美女環繞。如果黃波三天之內帶的是同一個女孩,那麽說明這個女孩比較漂亮,如果黃波十天之內依然帶的是同一個女孩,那麽說明這個女孩容貌異常美麗,可以說是傾國又傾城,如果能夠待在黃波身邊半年的女孩,那麽請恭喜她,因為她發財了。


    如果能在黃波身邊待上半年以上,對不起,那樣的女孩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坊間關於四公子的事情流傳太多了,許遠的耳朵都聽出了繭子。


    “不考慮人品,你覺得我該怎麽辦?”張明宇問道。他現在已經過了討論陳政人品問題的階段了。


    “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在旁邊橫插一腳,最後這筆賬不算在你的頭上,算在誰頭上?”許遠沒好氣的說道。他覺得張明宇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厚道,但是他並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張明宇,已經和呂瀟瀟暗度陳倉了。


    如果張明宇說,他偷了陳政的老婆,估計許遠得把下巴驚掉。


    “我現在不想知道這帳他要怎麽算,我想知道的是,我應該如何防範。”張明宇說道。陳政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如何防止陳政不要偷襲自己。


    “你覺得有用嗎?”許遠聽了之後無奈地笑了起來,“明宇,你不要考慮那麽多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尤老大給你帶的話,這不過是傳了一個謠言而已,又不是陳政直接麵對麵的威脅你,警察怎麽可能管得過來呢,再者說,尤老大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個善茬,警察抓了他好幾次都沒抓到。”許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見的那個人是不是尤老大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是尤老大,這個我可以肯定。”張明宇說道。


    許遠看著他點點頭,“如果尤老大再找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許遠目光灼灼地說道。抓住尤老大是大功一件呢。


    “別提尤老大行不行。”張明宇苦著臉說道。


    “成成成,你說吧,我聽著。”許遠笑著說道。誰如果能抓住尤老大,升官發財是肯定的了,所以他在這麽關心。


    “我現在就任人宰割了?”張明宇驚恐地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很被動?


    “至少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許遠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張明宇頓時一喜,他知道許遠一定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連忙問道,“你說我該怎麽辦?”


    許遠想了一下,“過年這段時間盡量少外出,甚至不外出,過了年之後趕緊去上班,先躲一躲,時間一長再找個中間人說和。”他能幫著張明宇想到的解決方法,隻有這個了,因為跟陳政硬抗的話,張明宇根本沒有那個資本。


    張明宇知道他說的很在理,於是說道,“謝謝你。”他的聲音波瀾不驚,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恐。許遠疑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張明宇點點頭,“與其坐等挨打,不如主動找上門去,江北四公子還真敢明刀明槍的跟我幹不成?”


    他的這種說法非常合情合理,如果陳政真的敢當麵紮自己一刀的話,張明宇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了,他直接把秦忠搬出來,把陳政徹底搞掉。對,就找秦忠。


    許遠並不知道此時的張明宇,已經有了省刑警隊大隊長秦忠這麽一個靠山,他譏笑道,“兄弟,你沒那種實力的。”


    “我意已決。”張明宇說道。他現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隻有把陳政逼出水麵,那麽,他還有一戰之能。


    許遠了解他的臭脾氣,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輩子遇到你也真是倒黴,你打算你什麽時候,找他,提前告訴我一聲。”許遠的口氣裏充滿了厭惡的情緒。


    確實,在江北市誰都不想惹陳政他們,可是這個張明宇偏偏不信邪。


    “幹嘛?”張明宇問道。他知道許遠的意思,肯定是想跟自己一起闖刀山火海的。


    “我怕你一個人死了,沒人跟你收屍。”許遠沒好氣的說道,“認識你我真倒黴。”


    張明宇聽完之後哈哈大笑,“我可不能連累你啊,你都沒娶媳婦呢。”他本來是開的個玩笑的,因為許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上高中那會兒,他跟張明宇兩個人是同桌,每天一起搗蛋,根本沒有想過找女朋友,大學的時候,進的是警校,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女孩子,工作了每天更忙,根本那個沒心思。


    “滾蛋,這跟有沒有老婆有關係嗎?”許遠問道。


    張明宇不想跟他吵架,“謝謝你,我那天去的話,一定提前告訴你,行不行?”


    許遠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如果你要欺騙我的話,咱們從今往後就不是朋友了。”許遠認真地說道。他覺得自己至少還是個警察,如果陳政他們想要跟張明宇動手的話,還要有所顧忌的。


    張明宇點點頭,又問道,“你知不知道尤老大的底細?”想比起江北四公子,張明宇覺得尤老大更恐怖,比起尤老大,嵇家的人遠遠比尤老大更危險,張明宇想到這裏有些頭痛,怎麽當了個副鄉長之後,處處危險環繞,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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