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先是一愣,隨即問道,“什麽是小葡萄?”


    張明宇嗬嗬笑著說道,“就是你的胸前那兩顆。”


    小玉聽了之後大為光火,她抬手就要打張明宇。這個下賤胚子,居然說出這麽下流的話,這簡直讓人怒不可遏。


    “別打我,開著車呢。”張明宇嗬嗬笑著說道。他現在已經相通了,小玉反正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索性張明宇想說什麽,就直接說了出來。


    小玉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停車。”


    張明宇看了她一眼,“停車之後,你會打我嗎?”


    小玉白了他一眼,“打你?不,我直接打殘你,然後讓你的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神中閃過意思狠毒。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師兄對小玉簡直當成了寶貝,別說冒犯她,就是平時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講過。


    而張明宇這個狗東西,居然直接把她那樣了,這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


    現在又說出這樣輕薄的話來,她豈能輕易的放過他。


    “你把我打成殘廢之後,難道這幾天背著我嗎?”張明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如你就等兩天,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何必那麽著急呢?”


    小玉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張明宇開著車,打開了車上的cd,一股悠揚的聲音穿了出來,張明宇跟著歌曲哼唱了起來。


    “閉嘴!”小玉說著把音響關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聽歌,搞不清楚張明宇的心裏想些什麽。難道他真的不害怕嗎?


    “我馬上就要死了,一共三天的時間,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點嗎?”張明宇問道。


    小玉沒有說話。張明宇說的對,反正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張明宇就會讓自己殺死,讓他多活一時片刻也沒什麽。


    張明宇見小玉不說話,於是問道,“我跟你師兄比起來,你覺得誰更男人?”


    他居然還想跟自己的師兄比,這個張明宇的腦子裏到底想什麽呢,她白了張明宇一眼,“你們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我師兄那是英雄,你就是個狗熊,根本沒有可比性。”小玉冷冷地說道。


    “你師兄未必是什麽純潔的人。”張明宇開著車說道。他一點都不相信,他所謂的師兄真的是一心一意地為小玉守身如玉。


    “胡說,你再敢亂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巴。”小玉罵道。張明宇說其他的人也就算了,唯獨不能說的人,就是自己的師兄。張明宇見她臉色難看,也就沒有在逗她。


    車到了黑水鄉的時候,張明宇直接將車開進了黑水鄉衛生院。


    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阿婆,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的時候,張明宇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醫生悄悄地把張明宇從病房裏拉了出來。


    “大夫,老人的病怎麽樣呀?”張明宇問道。


    醫生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輕聲問道,“你們兩個人什麽關係呀?”醫生和張明宇非常的熟悉,見張薇和張明宇兩個人都來了,於是問道。


    “這是我們經常照顧的一個老人,老人無兒無女。”張明宇說道。


    “哎呀呀,看不出來,張鄉長果然是一個好人啊,這樣的事兒都能夠上報紙了,中國的好人榜,應該著重的宣傳一下張鄉長的事跡。”


    張明宇對她的這些奉承話並不感冒,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阿婆的身體情況到底怎麽樣。


    “看樣子並不好。”醫生說道,“九十多歲的人了,即使沒有什麽大病,身體各方麵的機能也都退化了,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有個思想準備,該處理後事了。”


    張明宇聽了這話一愣,沒想到阿婆居然真的不行了。他緩緩地點點頭,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了。大夫轉身走掉了。


    小玉冷冷地看著張明宇,“你這算是鱷魚的眼淚嗎?”


    張明宇沒有說話,小玉現在對他的成見太深,自己也沒有心情跟她打嘴仗。


    正在這個時候,張薇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剛剛回單位處理了一些事情,見到小玉的時候,暗想,張明宇這小子,離開自己後,果然是去找其他的女孩了,不禁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這一切張明宇都看在了眼裏,不過他卻沒有心情做任何的解釋,走進了病房拉著阿婆的手說了幾句話。


    “我想給劉白露劉阿姨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張明宇低聲說道。他覺得自己應該將這事兒告訴劉白露,這樣也算是對劉白露有個交代。


    阿婆並沒有反對,或許她早就知道自己應該大限將至了吧,“她能來看我一次,我死也就瞑目了。”


    張明宇點點頭,起身走出去打電話了。


    當劉白露聽到阿婆生病的時候,先是一陣驚訝,隨即說道,“我明天早上到黑水鄉。”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估計是太忙,都沒有再跟張明宇多說什麽。張薇走了出來,一臉地不悅,“張明宇,你是一刻也離不開女人啊。”


    這酸溜溜的話,讓張明宇聽起來心理很是難過,他連忙解釋道,“這個人是我的保鏢,保鏢懂不懂?我告訴過你了。”


    張薇對他的這套說辭並沒有做更多的解讀。而是歪著頭歎了一口氣。劉長水的工作方式與楊胖子不同。


    她對所有工作,都有一種很強烈的把控欲望,而這一點讓張薇他們感覺到很有壓力。比如說同樣的一件事兒,楊胖子的處理方式是,把這項工作的目標或者目的告訴了下麵的人,隻要完成了就行。


    而劉長水不同,她要求工作極其細致,什麽時間什麽節點完成什麽樣的工作,做得非常的細致。


    無形中,讓手下那些做具體工作的人們有了壓力。主動工作和被動工作還是很有差別的。一方麵有的人樂意主動的采取更多形式,更多手段來完成自己的工作,另一方麵則是像機械一樣,按照時間節點完成即可。


    張明宇並不了解劉長水的工作方式。隻是覺得張薇臉上一點都看不到快樂的意思。“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如果你生氣的話,我立刻讓她走。”


    他明顯是在吹牛呢,小玉現在都有了放棄任務的心,怎麽可能聽張明宇的話呢。


    “算了,不用了。”張薇說著轉身往外走,“我出去給你們買東西吃,吃飽了你才有力氣繼續背叛我。”


    張明宇心中暗笑,張薇吃醋也吃的與眾不同。回到病房裏,小玉正在跟阿婆說著什麽。


    小玉跟阿婆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更深的接觸過,唯一有過一次,也是剛過了年的時候,現在他們兩個能說什麽呢?張明宇好奇地躲在門口偷偷聽他們兩個人談話。


    “丫頭啊,迷途知返,猶未為晚。”阿婆輕聲說道,“不要做別人手裏的工具,目光要放的長遠一些。”


    小玉一愣,他不知道阿婆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於是疑惑地問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回山上去?”


    阿婆聽到這話,咧著嘴巴笑了笑,“你居然聽不明白呢,你的師父之所以養著你跟你的師兄,為的就是讓你們兩個成為他手中圈錢的工具。”


    小玉早就聽過阿婆這麽說起過,對於這一套說辭,小玉不知道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但是看著阿婆此言的麵孔,總感覺不像是騙自己的。


    “您有什麽依據嗎?”小玉還是問道。這裏隻有阿婆和她,不如索性將這事兒問個清楚。


    “嗬嗬嗬,丫頭呀,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必要欺騙你嗎?”阿婆說著笑了起來。


    雖然她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是有道理,但是小玉並不會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就輕信了她。


    見小玉依舊不肯相信,阿婆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你原來姓什麽嗎?”


    小玉從來不知道自己之前姓什麽,因為從她記事起,她就跟隨著師父在山上了。師父一直告訴她,自己是個孤兒。


    此刻阿婆有此一問,她不禁有些蒙圈,“我不知道,難道您知道?”


    小玉覺得阿婆一定是在信口雌黃,幾十年前的事情,她怎麽會知道?違反科學的事情,她從來不相信。


    阿婆輕輕地點點頭,“我知道,你姓範。”她的聲音很微弱,似乎說話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


    小玉謔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她似乎沒有挺清楚,又似乎覺的自己聽錯了。


    “你姓範,不過這事兒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家裏已經沒有人了。”阿婆說著,閉上了眼睛。她說了這麽多的話,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小玉恨不得一把把阿婆揪起來,說了這麽半截話,能讓人急死呢。


    張明宇正要打算進去的時候,小玉突然爬到阿婆的耳朵說了什麽。


    沒想到阿婆突然說道,“孩子,他本來就是你們家的仇人,之所以這麽多年來從不下山,是因為國家正在通緝他,他不敢下山而已。”


    小玉一愣。心中暗想,難道阿婆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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